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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道情狂

  • 春之狩左岸天下
  • 夜橦橦橦
  • 6018字
  • 2019-08-20 22:13:21

第四十三章我道情狂

高約二十丈的粗木圍成的軍營前,一抹高大的身影身披寬大得遮住全身的黑色斗篷,一瘸一拐的走向軍營,看起來身型極為沉重負(fù)擔(dān)。

軍營前的火光照的正旺,映著那人頗為恐怖。門口守衛(wèi)的兵士察覺到危險,拔劍攔住那人去路。

“來者何人?可知這是何地!便敢亂闖?!”

另一邊的守衛(wèi)也揮刀上來攔住去路。“你去通報未晚教頭,我來——”

“且慢——”那黑蓬大漢伸出臟污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塊東西,拋向前方。“拿著這個悄悄去給你們教頭便是。”

持刀的守衛(wèi)接住那塊東西,燈火之下看清那東西之后不可置信的深吸一口氣。與身邊的守衛(wèi)相視一眼,輕喚道。“吳……”“將軍……”

還沒來得及呼出那稱呼,那黑蓬大漢早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遠(yuǎn),腳步?jīng)Q絕。

“我速去將東西給未晚教頭,你切記不可聲張。”

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持刀的士兵輕聲道。

“好。”另一士兵收了劍,重重的點了下頭。

御書房中,皇帝眸子冷漠的望著圍站了一排的大臣重卿,壓抑著怒意,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叩響。

“眾卿,何意?”

為首的相國左大人,兩朝元老。始終是站在阿濂一處的嗎?

再右邊一點的,孔亦樊。再來是……

堂下那一排站得筆直端正臉色嚴(yán)肅來勸諫自己的人,是不是都意味著,是文王一黨的人。因此,才會來阻止自己想要清剿陰山的意欲。

真是痛心啊……這些人里面,有幾個,自己居然還頗為器重珍惜……

而那站在最前面的人,自己的左相,必然是會為了他而站出來吧……

他是左相的女婿,是養(yǎng)育了十幾載的義子。說得明白些,是左相真正的主子吧……

“皇上,陰山乃先皇在世之時便已經(jīng)下令嚴(yán)禁一切人等不得進(jìn)入的領(lǐng)域。姑且不論陰山奇險,靈陣兇惡,如今因為吳靈一黨謀亂,便要上陰山,豈不是不顧先皇旨意?”

左相拱手,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吳靈三人已經(jīng)被扣上謀亂的罪名,剩下的陰山,是斷然不能給皇上以誅亂黨的名義染指的。

果然果然。

皇帝眼中閃出一絲陰騖。“吳靈,顧清顧白三位皆出身于陰山,傳說陰山布滿兇鳥毒蟲,奇陣險灘,那等地方出來的三人都成了朕的將軍。朕若不徹查陰山,豈知是不是還會有比吳靈這種亂臣賊子更兇惡之徒對朕的江山虎視眈眈!”

皇帝一怒,血染江山。

左相心下一沉,鄭重跪了下來。

“皇上,此乃先皇旨意,萬萬不能違背!請皇上三思!”

身后一眾卿等紛紛跪下,連聲高呼。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皇帝眼里陰冷異常,站起身來伸手指向一眾眾卿。

“爾等,少拿死去的先皇壓朕!爾等可知!那吳靈將軍是何等人物?朕派去的寧家軍,南方的孫大人軍隊,以及南方首富龔家出手。整整十萬兵力,戰(zhàn)至一萬士兵,死傷慘重。吳靈,顧清顧白三人以兩萬人殺朕九萬士兵。這等狂徒,若再出世,朕的江山會被攪成何等慘狀?陰山不清!朕天下難安,何以為皇!爾等若還繼續(xù)拿先皇旨意說來,便不復(fù)再言!究竟是朕的子民重要,還是先皇的旨意重要!”

皇上看似心意已決,只能先拖延著,再與文王商議共商良策。

左相伏身,眼眸輕合。

“皇上乃一國之君,憂國憂民,臣等自愧弗如。”

身邊群卿望著左相,臉上皆是不解。明明聽到消息之后左相集結(jié)了眾臣前來勸諫圣上,左相如何自己卻如此簡單便順了圣上心意?

孔亦樊無比圓滑,瞬間懂得左相思慮,接著左相話伏身而道。“臣等自愧弗如。”

見到平日里極有主見的孔亦樊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剩下的大臣三三兩兩猶豫的伏下身。

“臣等……自愧弗如……”

稀稀疏疏的回話聲中頗帶著幾分不服氣和無奈,皇上眼眸輕瞇。

“即是如此,朕便當(dāng)眾卿對朕的做法毫無異議。若再無事,便先退下。夜深了,朕乏得很。”

“臣等告退。”左相率先站起身來,手輕輕拱起,恭順的退出御書房。

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左相已然離場,這場戲便唱不下去了。

群臣接著告了退,出了御書房便匆匆追上孔亦樊大人腳步,不自覺發(fā)問道。

“大人,為何左相輕易的便遂了圣上心意?陰山的禁令為先皇所立,甚至陰山腳下都立著先皇親筆所書禁止進(jìn)入的石碑。皇上如此行事,是否欠妥了些……”

欠妥又如何,皇上便是皇上,容不得半點會對自己江山產(chǎn)生威脅的事物。

孔亦樊輕嘆口氣,寬慰的拍拍一位老臣的肩膀。“陰山,皇上想進(jìn),也進(jìn)不了的。吾等此前勸諫,是為臣之忠義。對圣上,也是對先皇。心之正,所以為道。若是被卷入紛爭,也無愧于心,是為正道之舉。”

若說這世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在這大妙,卻有一處,是帝王真的進(jìn)不去的。

雖然有些聽不太懂其中玄妙,但是大致就是此前進(jìn)言確為正確之舉。

群臣些微安心,笑著走下臺階。

身后的御書房內(nèi),皇帝鐵青著臉將拳頭拽緊。“敬公公!”

“奴婢在。”身邊手拿拂塵的白臉胖公公頓時貼了過來。“陛下有何吩咐?”

“剛剛那些人,一個都不能漏。視為阿濂黨羽,日后,一個不留皆得除掉!”

目光狠戾的望著門口的方向,皇帝一字一句道。

白臉的公公低眉順眼的應(yīng)下。

“是,皇上。”

杯子中的茶氣裊裊,映得面前人的臉也模糊了不少。

恍惚得像夢一樣,李素感覺鼻子有些發(fā)酸。

“我都沒想到你們和仲卿在一起,接到消息便趕了過來。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現(xiàn)在大家都已相聚。我原本真怕數(shù)據(jù)出錯,落錯了地方,再也找不到你們。”

王怡握著李素的手,笑笑的寬慰她。

“那眼下就是你修好機器的事情了是嗎?”

李素重重的點頭。“嗯嗯,修好之后我們便一起回去。”

“突然有了不少信心,雖然這里中醫(yī)確實不錯,但是我不僅沒見著華佗也沒見過什么神醫(yī)。”秦昭明喝一口茶,戴上自己的近視眼鏡。“在這個地方,我平時連個眼鏡都不敢戴。這東西在這兒算西洋貨,好點的說你時尚,差點的治你個勾結(jié)洋夷之罪。”

聽著自己男人難得的抱怨,王怡自然知道丈夫忍耐那么久的心情,笑著整理道。

“古人不化,唯有自己多多注意。”

李素很能理解,“我現(xiàn)在在這里也是惹上了這世上最不能惹的人,連出去這個小院都是難事了。”

“為何?”秦昭明急急道。“你惹了誰?”

“這大妙的皇帝。”李素嘆口氣,嘴角苦澀的一笑。

王怡皺皺眉頭,將茶遞給李素。“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眼見一襲雪青色步入珍饈閣,莫仲卿眉稍微挑,再次眼疾手快的按住身邊幾乎跳起來的趙友智。

“別急啊,你等他進(jìn)入自己廂房再問。這會兒你冒然上前是打算添多少亂?”

趙友智不悅的望著莫仲卿。“你怎么就這么不著急?我燈姐可是我們五個人的希望!她要是出點閃失我們還有什么希望?”

莫仲卿輕嘆口氣,“那我問你,你心中明明喜歡阿思娜。在別人面前刻意與她拉開距離,可是,身邊走得近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你有多喜歡她……那你對她的冷漠和疏離,是你內(nèi)心真實的寫照嗎?”

趙友智微微垂下頭。

“好端端的,提阿思娜干什么……”

笨得很。

莫仲卿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你……”

“喂,你看他!——”突然激動的抓住酒杯,趙友智緊緊的瞪向那人。“他,他,他是要領(lǐng)那女人回家嗎?”

之前被文彥鈞留在珍饈閣的那女子,癡等著。終究是盼來了他帶自己回府嗎?

而看他滿臉的多情溫柔,完全不像是假!

趙友智心中堵的不得了。“虧得我燈姐居然喜歡這種人……”

呃?他倒是知道李素早已中意那人了呢……莫仲卿拍拍趙友智肩膀。“他們的事情,你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你啊,顧好你的阿思娜呢。”

又來!趙友智推開莫仲卿的手。“從今天開始,我不認(rèn)你做隊長了。”

被這突然而來的孩子氣逗得一愣,莫仲卿隨即大聲笑出來。“哈哈哈哈,你們倆姐弟,真的是喜形于色像得不得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正要走出珍饈閣門的那抹雪青色輕輕停下來。

氣溫鄹降,察覺到危險的視線。莫仲卿唇邊笑意停住,望向那目光所在之處。

那目光是在看自己嗎?

莫仲卿心虛的看看自己身后,在看到自己身后確實沒人之后無奈的笑了笑。揮了揮手,尷尬道。“王爺,可巧……”

那人視線冰冰冷冷,眸底醞釀的怒氣霎那間收斂。轉(zhuǎn)過臉,摟緊懷中的女子,大步跨出珍饈閣去。

訕訕的收回手,莫仲卿望向趙友智。

趙友智將視線一挑。“我不管,你去問他將我燈姐弄哪兒去了。”

莫仲卿站起身,依言快步下樓,急急的追上門口正安排女子上馬車的文彥鈞。

看清余光里身旁站著的人,文彥鈞雙眸輕瞇,向著車前馬車夫道。

“你好生護(hù)送姑娘回府。”

馬車夫輕輕應(yīng)下。“是,王爺。”

“王爺您不打算和小女——”聽他的意思是要和自己分開,情急之下車內(nèi)的姑娘急道。轉(zhuǎn)過頭在看到文彥鈞身邊的莫仲卿之后,方斂了臉上急切,放緩聲音。“一道回府嗎?”

文彥鈞只輕輕一抬眸,馬車夫便領(lǐng)會了那眼神。抓緊韁繩,朝著馬屁股抽上一小鞭子,大聲沖著后面喊道。“姑娘,您坐好了。“

隨著馬車離去,文彥鈞轉(zhuǎn)過身看著莫仲卿,眸中皆是寒涼之色。

“若是想談李素的事情。”

眼眸之處皆是人來人往的熱鬧街市,文彥鈞皺皺眉。“國師大人這邊請。”

雖然立場不一樣,但是目標(biāo)卻是一致的。

莫仲卿唇角微微莞爾,對面前的人頗生出幾分好感。

夜色如墨,遠(yuǎn)遠(yuǎn)的能望見疾馳的馬奔跑在郊外的小道上。

只聽耳邊風(fēng)聲凄厲,致遠(yuǎn)緊斂著眉頭,手上韁繩扯得更急。

兩人踏著月光慢慢的走著,步履悠閑,像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一起散著步。

隨著漸漸走向的地方,人際變少,莫仲卿抬頭望著空中清朗的月笑道。“以王爺對李素的照顧有加來看,李素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家了吧?”

這么說,他是看到自己將李素帶走咯?

文彥鈞停下步子看著莫仲卿,眸子里帶著壓抑著的怒色。

“國師大人眼見自己未過門的妻子被本王擄走,卻也在一旁什么都不做嗎?這樣,是不是對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太失禮了。”

莫仲卿聽得只想笑,臉上裝作不在意道。“沒什么的,素兒向來機靈,且王爺也不是外人,仲卿很是信任。”

自己不是外人,是個什么說法。

文彥鈞皺皺眉。“國師大人何意?”

莫仲卿唇角挑著高深。“素兒已經(jīng)被皇上盯上,和王爺達(dá)成的合作仲卿也是知道的。為了共同的目標(biāo),仲卿定會好好配合王爺。直到素兒可以安全與在下一起返回大狄國那天為止。”

她不止會離開這個不屬于她的地方,更是會在那之前便和莫仲卿一起離開嗎?

雖然意識到她要救的所謂組員里定有莫仲卿的存在,但是此刻,措不及防的,心臟還是悶悶的發(fā)起了痛。

感覺到危險的視線又停在了自己身上,莫仲卿輕咳一聲。“王爺,有些事情,是我們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是在說自己改變不了李素會跟他走的事實嗎?

眼見面前的人一張冰臉越來越陰沉,莫仲卿訕訕的笑了笑。“其實,在下的意思是若王爺對李素.......”

“本王既是已經(jīng)說出口的話,必定會做到,也定會保她生死無憂。”

冷冷的揮揮衣袖,文彥鈞眼里的憤怒已經(jīng)十分明顯。

好吧,就當(dāng)自己多嘴瞎操心。莫仲卿笑著。“王爺千金之言,仲卿自然是信的。”

“但是李素。”文彥鈞目光森冷的看向莫仲卿。“國師大人不能帶走。”

莫仲卿眉角微挑。“為何?”

“她既不會跟你走,也不會與你成親。”對于那人,勢在必得毫無退縮。“因為她,是本王的。”

莫仲卿微微一怔,實在是沒料到文彥鈞會在此刻做出了宣誓。

“之前我想將她變成圣上無法觸碰,得天運大勢之人,而現(xiàn)在本王改了主意。”想到那人的模樣,文彥鈞嘴角終是掛上了微微笑意。“本網(wǎng)要將她,變成本王的人。”

莫仲卿臉上的怔愣不過一瞬,很快轉(zhuǎn)為微惱。“王爺貴為大妙的王爺,好生霸道。明知李素乃在下未過門的妻子,卻要硬奪而去嗎?這樣是不是太不把在下放在眼里了。”

雖然不是真實的要與李素做夫妻,可是這樣突然的宣告,確是在挑釁自己的自尊心無疑了。

早在那夜李素與他同處一室的時候嫉妒便已經(jīng)燃燒了自己的心,如今和李素確定了彼此心意,那哪里還有他說話的份!

文彥鈞心里余怒未消,雙眸危險的瞇起。“國師大人由大狄國而來,從未娶妻,如今一來大妙卻尋得心上之人,這期間似乎有更多隱情不是嗎?”

莫仲卿也頗為不悅,橫眉望著文彥鈞。

“王爺有話直說便是,如此陰陽怪氣,算不得磊落光明。”

”李素既然不是李素。而你,又是偷了誰的身體?”

冷冷的視線落在身上,像是要將莫仲卿生生的撕開。

莫仲卿這才真的覺得驚詫,驚惶的看著文彥鈞。實在想不出這古人,哪里來的這么異想天開的想法。

“王爺怎么會這么覺得……”

點到即止便作罷。淡淡的掃一眼莫仲卿,文彥鈞輕輕喚一聲。“朱光。”

由遠(yuǎn)處跑來一匹紅色寶馬,歡騰的鳴叫一聲卻又停得迅速,乖乖的立在了文彥鈞的身邊。

輕巧的躍上馬,文彥鈞望著莫仲卿皺皺眉頭。

“今日已經(jīng)告知與你,他日,莫再與李素糾纏不清。”

說是他的就是他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莫仲卿氣急,無語的望著那騎馬離開的人,皺皺眉頭。

“我本無意與你爭奪,不過,李素能不能去你身邊,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李素身份本就敏感,現(xiàn)在又是皇上想得的人。偏生這癡狂王爺,居然想著冒險娶她,若是被皇上發(fā)現(xiàn)……

“李素不會有事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很多次了,她在王爺面前斷吃不了什么虧。”

雖然傻傻的,但是還不至于到分不清姐姐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況且,李素和文彥鈞已經(jīng)約定好,李素對那人尚且有用,他定會善待李素……

“可是,姑娘對王爺說出的話……”明珠皺皺眉,眉語間盡是擔(dān)憂。“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了……奴婢害怕王爺一怒,直接將……”

“我說沒事就是沒事。”趙友智伸出手來,輕輕的拍拍明珠扎著丫鬟雙髻的頭頂。“你還信不過本將軍嗎?”

臉頰微微發(fā)燙,明珠觸電般的退后一步,瞬間與趙友智拉開了距離。

她干嘛那么怕自己?

趙友智皺皺眉,反而上前一步湊近明珠。“做什么那么怕我,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吃,吃了自己?

明珠臉上紅的更厲害,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回將軍,奴婢不敢。”

沒意思。趙友智撇撇嘴角,不再理會明珠,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快點跟上啊,離我遠(yuǎn)了小心大灰狼跟在你后面一口吃掉你。”

惡狠狠的語氣,一如孩子般的調(diào)皮。

明珠忍不住低笑出來,腳步跟上趙友智,向著城北的方向走去。

秀眉絞起,美人即使帶著愁思也畢竟是美人。看上去也頗具另一番美的滋味。

將手中的珠釵放到梳妝鏡前,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握緊另一個玉釵在頭上對鏡照照。

“你確定是王爺?shù)囊馑紗幔俊?

弄影眉頭皺得更深,重重的點了頭。“是,王妃。駕馬的車夫是老吳,所以只能是王爺?shù)姆愿馈?jù)說那姑娘是諸剛諸大人的姊妹,諸大人回鄉(xiāng)之后,這位姑娘卻留在會京。王爺私底下托人照拂頗多,如今真沒想到居然會直接將她接入府中。”

王爺究竟是想做什么?

李素那女子是不吉的人,留不得,自己手上尚且沾著她的血,她都還沒死……如今王爺身邊卻又冒出了個被貶回鄉(xiāng)的同僚姊妹?會威脅到王爺嗎?

會,威脅到自己……嗎?……

左玥清輕斂著眉,眼神中透著絲絲懷疑。“王爺真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弄影思索著湊近自己的主子。“薇苑里住著的那位姑娘,聽聞消息,好像已經(jīng)去院子里了。”

嗯?

左玥清手指微微一動。“步薇去找那新入府的姑娘了?”

“嗯,看來也是充滿了好奇。”弄影輕聲道。“咱們是不是也要去看看才是?她步薇明面上到底不是王爺?shù)氖裁慈耍F(xiàn)在堂而皇之的去問話明顯是把自己當(dāng)正主了。王妃,您要是不去的話,是不是有點……院子里的下人好些閑話,都說步薇她是正妃之位的人,近來頗不將王妃您放在眼里……”

“住口。”左玥清站起身。“她步薇是躲在陰山整日與毒蟲鼠蟻為伴,在那種地方長大的人。她不懂規(guī)矩,我堂堂左相之女,也要和她一樣嗎?”

眼神里帶著幾分埋怨責(zé)備的看了眼弄影。“你心狠有余,卻謀略不足。遇事若沉不住氣,壞我大計,便回父親身邊去領(lǐng)罪罷。”

回左相身邊,便是意味著自己沒侍候好主子。當(dāng)處于酷刑,而那酷刑一旦上身,離死也便不遠(yuǎn)了。

弄影心有余悸的垂下頭,平復(fù)了一下紊亂的呼吸,靜靜地點了頭。

“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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