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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結局

夜晚很快來臨,驚了許久,月言更多的是害怕,怕皇上知道了,她該怎么辦?

“皇上駕到!”殿外太監的聲音傳來,月言心中一驚,腦中浮現出兩個字--完了......

顧不得多想,主仆二人忙迎上去,見越來越清晰的明黃色身影,兩人驚出了一身虛汗。

待那身影走進,福了福身,“參見皇上。”

“母后,許久未曾拜訪,兒臣甚是想念,因公務繁忙,還請母后見諒。”他微冷的嗓音直擊月言的心房,管修塵見月言有些慌張,嘴上揚起戲謔一笑,道:“兒臣此次前來,是為了通知母后,初夏國,滅了。”

腳下一軟,身子有些傾斜,卻被幽兒扶住,沒有倒在地上,她腦海里不停地閃現出五個字--初夏國,滅了......

初夏國,滅了......

......

多么殘忍的聲音,越斟酌,越傷心,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最后不省人事。

再醒來,已是第二日晌午,屋里,沒有明黃的身影,慶幸之余,有些落寞,突然想到初夏國已滅,她好生疑惑,心里悲涼,她在這里待了一年的時間,為的就是保全初夏國,可如今,皇上卻告訴她,初夏國,滅了,那她來這里到底為的是什么?

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伸手將被褥蓋過頭,暗暗在被子里抽泣。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傳來風清的聲音,“言兒......”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還是和原來一樣,令人聞之如沐春風一般。

月言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這么久的委屈在他這溫柔的一句‘言兒’中,徹底被擊潰,眼淚如洪水般開始泛濫。

忍不住撲進他的懷里,放肆哭泣。

皇上很久都沒來,這也正好給了風清養傷的時間,這個時候,風清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風清,你走吧,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趕快逃!”

“言兒,你為什么不肯走?”

“這是我的命,是不得違背的命運。”月言了心里苦,可有誰知道呢?

在月言的勸告下,風清獨自一人離開了皇宮,離開之際,她說:“言兒,我知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喜歡你,若是你想走,我帶你走可好?”

月色下,月言深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滿臉愁緒,轉身,沒入夜色之中。

“他走了?”

月言被突然發出的聲音一驚,連忙回首一看,是她熟悉的那抹紫色。反應過來,不禁苦笑,原來他都知道,原來是他縱容的,可是為什么初夏國被滅的時候他不出兵援助?仔細一想,那不是他的事,他這么做,不無道理。可是,多諷刺,多可笑啊,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嗯......”

風,吹了起來,帶著樹葉沙沙的聲音,吹亂了兩人的心。

“朕知道是你下毒害死了父皇。”

月言苦笑,頓覺凄涼、清冷,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只有天真的她以為沒有任何人知道,時時刻刻的擔心,原來他都知道。

月言問:“皇上如何得知?”

“月言!”無疑,他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是最動聽的,可是為什么他偏偏是皇上,身擔重任的皇上啊!若他是閑云野鶴,那她背負罵名又何妨?

“夜深了,皇上回寢殿歇息吧。”語落,月言舉步踏進殿中,手卻突然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

“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管修塵略帶傷痛的聲音敲擊月言早已心動的心,它瞬間徹底瓦解,月言慌亂地甩開他的手,跑進了殿中,獨留管修塵一人站在原地,吹著冷風,任其在黑夜中變得蕭瑟。

你躲我,只因你是太妃,我,是皇上......

月言躺在床上,看著羅帳,一夜無眠。翌日,月言一早便起了床,為了掩住眼下一對黑黑的眼圈,她便吩咐幽兒將妝容化得濃一些。不久之后,待幽兒把手放下,一張嫵媚的臉映在銅鏡上,少了昨日的清純,多了今日的妖媚,顧盼間,波光流轉,無限風情,舉手投足間,優雅高貴,攝人心魄。

“太妃,今日這妝容可有何不妥?”幽兒看著這濃妝,總覺得不像太妃的打扮,倒像是妃子的裝束,何況皇上后宮無一人,太妃又比皇上年幼一歲,這......

“無礙。”

日過一半,夕陽斜照,一片金黃,月言看著這晚霞,重重的地嘆了一口氣。

“嘆什么?”熟悉的明黃色身影閃到眼前,管修塵望見月言今日的裝束,心里一緊,喉嚨變得干燥,忙扔下一句,“朕還有事,先走了!”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月言看著他的背影,不禁疑惑,“這是怎么了?”許是她不知,她這一身裝束,有多勾人。

晚上皇上沒有來,第二日皇上仍沒有來,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隨著時間的流逝,月言漸漸變得焦躁起來,心中懷疑,難道出了什么事?

直到半個月后,月言難得走到御花園,坐在第一次看到管修塵的地方,旁邊突然走來兩個太監,只聽他們說:“你知不知道,皇上竟親自出征,不知皇上在想些什么,竟然出兵幫初夏國!”

“......”

其他的什么聲音月言已經聽不到了,心中有著無限的委屈卻不知對誰訴說,只得化作兩行清淚,愁容不展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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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了,他在戰場可好?這一年多,她想通了很多,每次得到他傳回的消息,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寄給她的信上寫了些什么,她每一次都認真地看著,唯恐落下一字一句。

皇上與她的行徑,遭到了許多大臣的不滿,甚至還有臣子寫上奏書,可是,皇上不在,這些就要靠她獨攬。

她不知,他何時才能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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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關外傳來皇上凱旋的消息,管修塵領著兵隊與初夏國聯盟,一舉拿下了敵對國家。

綠芽初露,卻也盎然生機,月言站在樹下,三年的時間,讓她變得愈發成熟,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攝人心魄的嫵媚,洗滌人心的清純,紅唇微張,仰頭望著樹頂,眼神終于流露出一個女子該有的期盼。

“太妃,這樹發芽得真及時,皇上就要回來了!”幽兒為月言整理著衣服,悠悠地說道。

月言若有所思,半晌笑道:“是啊,就要回來了。”管修塵要回來了,她該高興才是,他為她抱住了養育她的國家,甚至為初夏國付出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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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可好?”這已是幾個月后,月言坐在殿前休息,睜眼便看到了明黃愷甲的管修塵,他是匆匆趕來的,還沒來得及換下沉重的鎧甲。

“嗯!”他堅毅的臉龐變得更加棱角分明,眉宇間氣宇軒昂,這些年戰場的生活練就了他一身凜冽的氣勢,他抿著唇,發出沉沉的聲音回應。

“皇上進殿坐吧,喝一杯茶可好?”月言隨性自然,面帶溫暖的笑意,對管修塵說完,便站起身向里走去。突然,腰間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扣住,隨即感受到他微微下傾的身子,削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引得她一身顫栗,卻舍不得再次掙開,月言伸手握住管修塵的手,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他回來了,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兩年多的分別,讓她認清了一個現實,她是愛他的,深愛著他的,即便身份有別,那又何妨?

這一日,陽光明媚,月言一件單衣紗裙走在御花園中與蝶共舞,笑顏如花,青絲隨之舞動。

不遠處,管修塵一身紫衣站在石階上,丹鳳眼映出月言那優雅靈動的舞姿。

待月言一舞終了,管修塵忍不住贊嘆:“月言跳舞,果真傾國傾城!”

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超越了正常母子的感情,因此朝中許多大臣發出了對他們的不滿。不過幸運的是,管修塵壓制住了那些朝中大臣抨擊他們的言論,有時他在想,也許,這偌大的皇宮容不下他們。這一日,烏云遮月,黑幕無星。

第二日,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天空一片暗沉。

管修塵在寢宮之中,兩人正在用午膳,氣氛沒有被影響,兩人相視而笑,和諧自然。

“月月,今日可是有什么好事?”他可是看出來了,她今日格外的開心。

“嗯,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就是......”月言還未說完,便被殿外傳來的通報聲打斷。

“報!皇上,大事不好了,初夏國聯合其他兩國攻打本國,已有一座城池淪陷!”

聞言,管修塵站起身,問道:“領兵之人,是誰?”

“稟皇上,是風清!”

月言手中的筷子從手中掉到了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緊接著滾到了地上。她睜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風清怎么會是那樣的人?不會的,當初管修塵放了他,他不會一點都不知道,拋開私事不說,那救國大事呢?怎可撇到一旁?

“朕知道了,退下吧!”管修塵道,轉身對著月言說:“我先離開了,這事恐怕有點麻煩。”

月言點點頭,管修塵便離開了。

原本滿桌的豐富菜肴,在他離開之后,也不過只是殘羹冷炙了。

傍晚時分,月言坐在秋千上,摸著自己的小腹,她想告訴他,她有了他的孩子。

夜晚,月言見管修塵許久未到,心里不禁有些急了起來,不久,被吩咐去打探情報的幽兒跑了回來,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太妃,皇上中計......了!現在......不知......不知所蹤!”

“什么?”月言驚呼,手扶著腦袋,暈了過去。

“太妃!太妃!”

第二日清晨,月言躺在床上有了清醒之意,暈倒前的痛意還殘留著,緊皺眉頭,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太妃,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幽兒見月言醒來,忙將她扶起靠在床頭。

幽兒的眼神頗為怪異,月言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也猜到了,她昨日暈了過去,幽兒一定會叫太醫,這太醫一把脈,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在她們眼中,她一定是不堪的吧,太妃懷上了皇上的孩子。

“皇上現在如何了?”

幽兒搖搖頭,她現在也不知道,隨即說道:“太妃好生休息,眼下可馬虎不得了!”

這幾日,月言一直在宮中燒香拜佛,保佑管修塵能平安歸來。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月言從噩夢中驚醒。

“幽兒,幽兒?”她怕發生什么事,連忙下床。

隔壁房間傳來幽兒略帶睡意的嗓音:“太妃,怎么了?”

不一會兒,幽兒推開門走了進來,月言忙迎上去,牽起她的手,“幽兒,我夢見皇上出事了,咱們去佛堂吧,我要祈求菩薩保佑!”

“太妃,現在雨下得太大了!”

“沒關系,多穿些衣服,走吧。”說著,月言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厚的衣服,拿起傘,便拉著幽兒朝殿外跑去。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佛堂,收起被打濕的傘,月言拂去一身風塵,忙跑了進去,跪在黃色的軟墊上,閉目祈福。

不知過了多久,佛堂外突然傳來零碎的腳步聲,一個太監的聲音響起,“太妃,可找著你了,皇上回來了,現在急著見太妃呢!”

“皇上回來了?”

“是!”

“快!快帶我去見他!”一時慌亂,連自稱都忘了,拽著幽兒的手,傘也不打就跑了出去。

“太妃,慢點。幽兒,還不快給太妃撐傘!”

很快就到了皇上的寢宮,月言還沒來得及擦臉上的雨水,便迫不及待地跑了進去。

管修塵躺在龍榻上,氣息虛浮,顯然受了重傷。

月言走上前一步,笑著落淚,說道:“你終于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幾日有多痛苦,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上次走得那么匆忙,我都還沒得及告訴你啊!”

顯然,月言的話把管修塵怔住了,他呆愣了幾秒,緊接著便是狂喜,“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嗯,你要當爹啦!”

兩人愉悅的氣氛卻讓其他各個地方陰沉了,其中一個大臣府內,“沒想到太妃竟然有了皇上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現在本國正處在風尖浪口之上,現在出手肯定不行,若國家動蕩不安,那誰都得不到好處!”

這幾日,朝中人議論紛紛,反對的大臣數不勝數,面對蠻亂怒氣的大臣,管修塵甩袖退朝。

后宮中,管修塵環抱著月言,說:“月月,我帶你去游山玩水可好?”

月言勾唇一笑,“好!”

四國大戰,身為一國之君的管修塵攜愛人離開皇宮。

四國統一,風清稱帝。

御書房中,風清目光呆滯地看著手中的信,緩緩打開,抽出里面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字跡娟秀,顯然出自女子之手。

曾經的大將軍風清:

風清哥哥,我知你愛我,可我愛的人是修塵,我拋開了所有,修塵也為我放棄了一切,我不怪你滅了初夏國,那個我一心守候的國家,可我也不能原諒你,若有緣,必再見,珍重。

你的言兒

看完最后一個字,風清雖是堂堂一男兒,卻也忍不住痛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你對我永遠是那么吝嗇,你可知我愛你勝過所有?”

那一天,大雪紛飛,風清在御書房中,對著月言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哭了一夜,念了一夜。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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