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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三十一章不說便懂

“這不是嬌蘭藍調(diào)時光嗎?”有人已經(jīng)開始拿手機搜索,打開網(wǎng)頁就更加確定了。“這已經(jīng)不是香水了好嗎?這價位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完全是個收藏品了啊!”

好奇的小伙伴都圍了過去。“售價十一萬?”“果真是個收藏品啊……”“一說限量版都是瓶身最值錢,巴卡拉水晶……”

“張維亞果然是喜歡你吧?沈編劇?”

沈初荷壓力很大。“不要亂猜,要還回去的。”

“沈編,我能噴出來聞一下嗎?”

“要還回去的。”

“折合人民幣噴一下的價格是二十幾塊錢,來,交錢交錢。”

“要還回去的。”

“沈編,我不敢還回去,之前還不知不覺。知道了之后總覺得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搶,你能不能自己還回去啊……”小黎壓力有點大,張維亞送沈編劇的禮物這么貴重,往深里想說不定真的是對沈編劇有意思。自己要做這種壞人嗎?答案當(dāng)然是不行啊……

這禮物是貴重了些……沈初荷心下了然。“好。”

小黎松了口氣。“那就謝謝啦,沈編。”

不能請吃飯,怕又被拍到亂寫,想到寧相戈這幾天請假不在劇組。所以,沈初荷心下也沒那么多擔(dān)憂了。

在保姆車?yán)锉荛_了人眼,狹小的空間里與陌生男人相處讓沈初荷有說不出的難受。拿出禮品盒,遞給張維亞,已經(jīng)不需要更好的說明。

“我想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不貴重的話你就會接受嗎?”暖暖的笑意掛在唇邊,張維亞顯然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

沈初荷搖搖頭。“我們之間好像不是需要送禮物的那種吧。”

“那就努力變成那種吧。”今天的張維亞,笑得攻氣十足。

這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一個寧相戈就已經(jīng)很難為她了,現(xiàn)在再多出一個人,沈初荷根本沒心思負(fù)擔(dān)。“我想是你誤會了。”

“你也說了和寧老師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我覺得我有機會。”望著她的眼眸里是無比的認(rèn)真。“一味的被寧老師壓著,我好像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想法。我也有恍惚的覺得沈編劇你就應(yīng)該是寧老師的,但是想到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的想法……就覺得很不甘心……”

自己的想法?沈初荷根本不敢碰男人這種麻煩的生物……“我沒有想戀愛的想法,不管對你還是寧老師,都是一視同仁的看待。”

一視同仁的看待,是騙人的。

明明看他的時候,眼神都是復(fù)雜的情緒……張維亞嘴角僵硬的扯起來。“寧老師沒說錯。”

嗯?沈初荷不解。

張維亞搖搖頭,笑了。“沒什么,這個禮物我收回。”

廣州。寧相戈戴著口罩帽子,看著大廈樓,捏緊拳頭邁開步子。

口袋里的手機振動起來,顯示著姜美心的名字。

“啊,居然不接電話。”姜美心惱恨的摔手機。“真不應(yīng)該看他可憐給他幾天假,現(xiàn)在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現(xiàn)在又出這種新聞?wù)媸菬┧懒耍 ?

本來以前就是緋聞女友的方穎櫻,為什么會從寧相戈的休息室走出來啊?說什么寧相戈和方穎櫻才是真的戀愛,我真你一巴掌啊!

“我要把寫這種文章的人都揪出來打一頓才行!”

不同于之前任緋聞炒熱度置之不理的姜美心,現(xiàn)在的姜美心卻是很討厭寧相戈身上的這種緋聞。為了沈初荷成什么樣的寧相戈她最清楚不過,本來打算將他捧成實力派演員,這種緋聞的出現(xiàn)完全是絆腳石,影響形象不踢不行。

“老板。可是心好他們幾個最近的行程你還沒確認(rèn)……”

身邊工作人員弱弱的提醒。

“心好他們的經(jīng)紀(jì)人是干什么的?我上次不是說了心好的形象不適合紈绔子弟?那個電視劇劇本給我退掉,給小朱演!讓果果上真人秀。”

“二十年前?”長滿橫肉的臉上是十分不配合的挑釁,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坐在皮椅上笑著。“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兩年前的事情都記不清楚更何況二十年前。”

身邊的小弟跟著起哄。“給錢啊,錢到位就給你想起來。“老大,這是來尋仇的嗎?”“找死嗎?”

肅然的看著面前的人,寧相戈坐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那時候我能一層一層命令你做事,現(xiàn)在我還是有這個能力。我好好的在問,你就好好的回答。”

“這小子在哪里找來的自信,敢這么跟我們老大話?”“二十年前也就是個黃毛小子吧?說什么命令我們大哥?”“這小子吃錯了藥出來的嗎?”

小弟說著就要上來上手。

一聽這話覺得不妙,老大思索的皺著眉,伸手?jǐn)r住小弟,看著寧相戈。“你是誰?”

寧相戈摘下口罩和帽子,眼神里充滿危險。“讓你去征用沈慶武家的地,卻擅自作主鬧出事的人是你嗎?”

“沈慶武是誰?老子不知道。”老大一臉滿不在乎。“我只知道誰給我錢叫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我不管后果。”

寧相戈拿出手機撥出號碼。“嗯,就是這里了。”

“你小子打電話給誰?”“想死呢吧?”“他長得很像一個電影明星……”

老大意識到有什么奇怪,站起身來去抓寧相戈的衣領(lǐng)。“你小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說清楚你是誰?當(dāng)我的話是放屁嗎?”

“傳達命令要那片地用來蓋山莊的人是寧青川,但是有此要求的人卻是我。”

寧青川?不是前任市長的名字嗎?那面前的人是……

老大的手指松了松。“你是寧市長的什么人?”

身邊的小弟一聽市長兩個字皆噤若寒蟬的立在一邊,不敢造次。

寧相戈眼睛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對老大的話充耳不聞。

他即使不說什么老大心里也有了數(shù),能讓那時候的寧市長要什么都行的人,必然是多么寶貴又心頭的人。

門外響起諸多腳步聲,雜亂而急促。

老大緊張的看著寧相戈。“你剛剛電話打給了誰?”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一個做高利貸生意的,難道還能正大光明不成?找準(zhǔn)了地方,找對了人,想怎么整你不是整?

眼見穿制服的警察推開了門,一堆小弟紛紛做鳥獸散,老大被小弟拉著要從后門跑。

老大瞪著寧相戈,一雙眼睛煞是兇狠。

寧相戈是為了什么忍這么久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還能讓這人跑了不成?

上前一腳踹到老大的膝蓋窩后面,老大跪了下來。再想上手去抓,卻見身邊迅速補位的小弟一把抱住了寧相戈。“老大!快走!”

老大回過頭看一眼小弟,再將寧相戈的臉深深映入腦海里,一瞬的猶豫都不曾有,快步的向后門跑去。

進來的警察被其他小弟攔住,推攘攪打在一起,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寧相戈兩拳解決掉面前抱住自己的小弟后再追上去,卻再也沒有了那老大的身影。

懊惱的踢了一腳身邊的墻壁,寧相戈忍不住低咒一句。

……被抓到的小弟一個個的被塞進警車?yán)铮瑢幭喔甑哪樕稽c也沒有緩和。

“那個老大叫葛大強,查出來有很多犯罪行為。年輕的時候就是不務(wù)正業(yè)的人,偷東西,打人搶劫,用惡霸地痞來形容是不為過的。也有將人毆打致殘的事情四起,毆打致人腦癱的,半身不遂的,還有失明與致人肝腎衰竭日日需要用藥續(xù)命的。出了通緝令,但是沒抓到。”

身邊的警察唏噓不已。“十幾年前來了廣州,換了個名字叫葛遠。如果不是寧先生提供的信息,我們也不會知道是這個人。現(xiàn)在他又做起了高利貸,結(jié)合之前惡劣的犯罪行為抓到之后不判無期也難。寧先生放心,抓到他也只是時間問題,你也不要過分憂心。”

不憂心嗎?寧相戈皺皺眉。抓到了尚好,現(xiàn)在被他跑了怕是會更麻煩……

……

處理完警局的事情,夜深坐上回程的飛機,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三點。

坐上的士,報出地址,車子慢慢的行駛。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物,寧相戈才反應(yīng)過來。

自己是不是報錯了地址……

現(xiàn)在車停在沈初荷居住的小區(qū)門口,是不是有點尷尬……

自嘲的笑了笑,寧相戈再報上自己的地址,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出現(xiàn)的地方依舊是警局,只是從廣州的片區(qū)警局換到了本市的片區(qū)警局。

現(xiàn)在看著他的臉已經(jīng)沒人敢上來要簽名了,畢竟由局長親自帶來,又倍加照顧的人,身后那層關(guān)系就不用細想了。

工作人員恭恭敬敬的配合寧相戈提供廣州方面的資料,在資料庫里找尋著什么。

“他有一個女兒,很早就出嫁了,平時和他也沒什么聯(lián)系。在本市,你要地址嗎?”

寧相戈眼睛里閃著星光。“要。”

哪怕一絲一毫的希望,他都會去找。

抓到殘暴的那個人,讓他伏法。然后自己才有資格去沈初荷家人面前請求原諒吧……

寧相戈的緋聞,又開始了嗎?

電腦剛打開,就推送了這么一條新聞,沈初荷皺皺眉,點了小叉叉,覺得胸口有點悶。

緋聞里的女主是方穎櫻,沈初荷知道他倆沒那么無辜。

用手拂拂胸口,沈初荷輕咳一聲。

……

“你過來一下,把修改過的劇本送去給寧老師。”工作人員拿著劇本,放在戴帽子的工作人員手中。“一定要交到寧老師的手上,或者他助理手上。”

“好的。”將帽檐壓低,低沉的聲音應(yīng)了,胸前晃蕩著的工作人員證上的照片赫然是……

向著遠處和女演員對臺詞的寧相戈走過去,將劇本放在他面前。“寧老師,您的劇本。”

“謝謝。”抬頭看著他,寧相戈禮貌地笑著。

“不客氣。”工作人員離開。

那臉看著有點眼熟。寧相戈皺皺眉,一下子突然想不起來……是誰呢……

那張臉上有些明顯的少年氣,但是寧相戈最近新認(rèn)識的二十左右的朋友卻是沒有的啊……

自己最近見過的有少年感的年輕男人……

腦子里突然閃過尋人啟事上的臉,寧相戈驚得倒吸一口氣。

沈定偉?——

快速的站起身,寧相戈丟掉手中劇本就往前走。

那工作人員走速極快,繞啊繞的,一會兒就將寧相戈甩掉了。

“怎么走那么快?你們姓沈的都是兔子嗎?”不悅道,寧相戈停下腳步大口呼吸。

“就你這體力還能做點什么?”瞧不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寧相戈回過頭,看著身后的年輕人。“你是沈定偉?”

“我本來想做點什么,捅你一刀或者卸你一條腿什么的。總得做點什么,不然總覺得很虧。”沈定偉直白的看著寧相戈,從口袋里拿出匕首比劃了兩下。無奈的聳肩。“可是老頭兒居然跟我說這與你無關(guān),讓我不要找你麻煩。”

“你覺得你能找得了我麻煩嗎?”寧相戈很自信的笑著。“不是我吹牛……”

沈定偉皺皺眉。莫非有錢人家的孩子真的是什么都學(xué)過?寧相戈還學(xué)過武術(shù)什么的嗎?

見沈定偉眼神閃爍,寧相戈揚起嘴角不無得意。“我家那保安系統(tǒng)你以為你能進得去?”

說了半天強悍的引以為傲的是保安系統(tǒng)嗎?

沈定偉鄙夷的看著他。“不要以為你那時候小,可以不對自己的話負(fù)責(zé),我們家變成這樣也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

“為什么怪我?在沈初荷面前被懟得一個屁都不敢放那是因為我在沈初荷面前就那樣,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囂。我要征用你們家的地,你們不要就算了,我小孩子氣點個頭就算了過一會兒就忘了,一個山莊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讓你家變成那樣的人真的是我嗎?你用那你幾斤重的腦袋好好想過嗎?”

憤怒爆炸,寧相戈直接吼了出來。

沈定偉被吼得一愣,瞪著寧相戈發(fā)狠道。“可是因為你我家……”

“少說的那么偉大!我家我家的!你家除了沈初荷和你爸,你做過什么對家里好的事情?到處惹是生非活生生一副痞子樣,你以為是我造成了你現(xiàn)在這樣嗎?以為是打斷你父親腿的人造成的嗎?不是,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思進取不好好上學(xué)浪費時間將未來變得一片黑暗的人是你自己!你這蠢貨!”

眨著眼睛看著寧相戈,沈定偉臉色一陣接一陣白。“你放屁!你強詞奪理!”

“我沒空陪你在這里玩,我有很多事情做!你也最好去沈初荷那里報個平安,她在找你。”

“她怎么會找我!她想跟我同歸于盡來著,為了你!”

寧相戈斂眉。“什么意思?”

“我威脅她會殺了你,她就把車開到了接近兩百碼,想讓我去死!”

胸口起伏,沈定偉怒不可遏的將匕首對向?qū)幭喔辍!澳阒滥翘彀职直粍e人打斷腿,我媽氣得早產(chǎn),是沈初荷把我接生下來的!我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將氧氣不足奄奄一息的我送到醫(yī)院的也是她,她本來該是我這輩子最親近的人!我的命是她給的,她卻為你想殺了我!”

“還有臉說嗎?你想殺我?所以她該任由你去嗎?讓你再跟你爸一樣?一輩子在痛苦里掙扎?”寧相戈嘖嘖唏噓。“你這二十年都在想什么?還有正確的三觀嗎?”

沈定偉被問住了,拿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到底是才二十歲的小伙子,根本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兇悍。

寧相戈向前一步。“沈初荷是真心為你好,在沒有釀成大禍之前,你還有得選擇。”

“你少在這里說些蠱惑人心的話了,我是不會聽的。”話是這么說,但是表情就有些退縮。

看在他是沈初荷弟弟的份上,寧相戈再上前一步。“不過你還挺厲害的,能混到組里來。專程來找我的?……”

心思混亂,一抬頭看著逼近的寧相戈,沈定偉心中緊張,抓住手中匕首毫無想法的向前刺去。

寧相戈臉色一白,腹部上插著的匕首處紅色的血液緩緩的流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定偉倒在地上,眼神里是濃濃的失望伸出帶著血的手指向沈定偉。“你居然……真的……”

“我,我……”沈定偉搖著頭慌張的直往后退。“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對不起……”說著便轉(zhuǎn)過身直往后面跑。

見他跑遠,寧相戈吃力的拿出手機,給自己叫了個救護車,按著腹部傷口,皺著眉等車來。

腹部傷口其實并不大,及時的被手擋住了,手上沾著的血,大多是手掌上的。而剛剛那副樣子,有一定成分的“演技”在內(nèi)……

瞧給那傻孩子嚇得……

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時,沈初荷剛下班回家換了舒適寬松的家居服。看著門外的神色緊張的沈定偉,拉開門,下意識抓住沈定偉的手便問。“怎么了?你怎么這個樣子?”

沈定偉甩開沈初荷的手咬著手指哆嗦著走進房間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兩條腿直打擺。“我殺人了!沈初荷,我殺,殺人了。寧,寧相戈……”

寧相戈?聽到那個名字沈初荷心中一涼,腳下發(fā)軟跌在了地上。

是說的寧相戈嗎?

“我捅了他,我說劃不來……這樣才不吃虧……”

真的是寧相戈嗎?呼吸加重,沈初荷臉頰上的眼淚瞬間落下,顫顫悠悠的拿起手機,播出了姜美心的電話號碼。

……

看著沈初荷的來電,姜美心再看看躺在病床上兩手包著紗布費力捧著蘋果啃的寧相戈,不知道沈初荷電話怎么會那么及時。

不管姜美心怎么問,寧相戈就是不肯說受傷的緣故,莫非和沈初荷有關(guān)嗎?

“喂,有什么事嗎?沈初荷。”

沈初荷?寧相戈眉頭一挑,像姜美心伸出手去,不停的勾著手指。

來來來,電話快給我。這幾個字簡直已經(jīng)寫在了他的臉上。

姜美心將電話遞給寧相戈,剛接過,寧相戈就聽到電話那頭沈初荷帶著哭腔的聲音。

“寧相戈,他……怎么樣了?……”

聽她一句話都說的那么艱辛,寧相戈嘴角卻微微的浮上笑意。

突然覺得被捅一刀也很值得……

小舅子,做得好啊。

聽不到回答,沈初荷心中的恐懼更甚,指尖變得冰涼。“寧相戈……死了嗎?……”

喉嚨發(fā)啞,沈初荷感覺自己的世界里瞬間一片漆黑。

“就快死了……”裝虛弱的聲音,很像那么回事,每一個字都像是說話的極限,每一個字都是活生生的演技。

看著那一臉要死的寧相戈,姜美心一臉的黑人問號?

那個熟悉的聲音,就像個開關(guān),將她世界里的燈光,一點一點的重新點亮起來。

“寧相戈?”

“嗯?”

“你……沒事嗎?”哭腔更濃,哭的聲音已經(jīng)不加掩飾。電話那頭的沈初荷哭得一塌糊涂。

“我……”虛弱的一聲嘆息,電話斷了線。

姜美心看著按下結(jié)束通話鍵的寧相戈一臉鄙視。“你不會是在沈初荷面前裝可憐博同情吧?”

“希望你別拆穿就好,我一輩子的幸福就靠你了,美心。”重重的向姜美心點著頭,寧相戈臉上帶著調(diào)皮的笑容。

真的好久沒看到寧相戈這副樣子了……姜美心笑了出來,看著手機上再亮起的沈初荷名字。“嗯,他的病房號是……”

想豎個大拇指給姜美心,但是看了看自己包成粽子的手改為揮了揮手。

就像在跟自己說再見……姜美心低下頭,輕嘆了口氣。

真希望這次是和自己的操心再見就好……

“我聽沈初荷哭得很傷心……”

“她活該,我也為她哭了好多。”

字面意思是埋怨的,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心疼的。臉上的失神憂郁,似乎是想到那些難過的日子里的眼淚。

姜美心笑笑。“等會有人要來看你,我就先走了。”

寧相戈滿臉堆笑得如同一個智障。“哦。”

……

沈初荷身上穿著的是居家的衣服,來不及換。長裙拽地,長衫外罩。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眼睛紅腫,看起來有點不修邊幅和憔悴。

站在門邊將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鼻頭發(fā)紅,吸吸鼻子又快哭出來。

看她那愧疚的樣子,自己還要繼續(xù)裝要死不活嗎?

寧相戈抿抿唇,無奈的向她張開雙臂。“我好痛,要不要過來讓我抱抱?”

嘴巴一扁,沈初荷的眼淚又涌了出來。那話在她耳里,像沒有經(jīng)歷過爭吵,沒有經(jīng)歷過分離,沒有任何不好的過去。眼里只有臉上帶著寵溺微笑的他,沈初荷只覺得在他的生死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一步一步的向他走過去,抱住了病床上的寧相戈。

他的香氣……

她的香氣……

熟悉的……迷人的……讓人迷戀的……心里變得一片柔軟……

“沈初荷……”

“嗯?”

“你敢說你不愛我嗎?”

“……”沈初荷推開他,抹掉眼淚瞪著眼睛看他。“你根本沒事是嗎?”

哈?像受了侮辱,寧相戈直撩自己衣服。“你看好了,這里,好大一條口子,有這么——長一條……”

用手比劃著,寧相戈一臉的夸張。

沈初荷想笑,面前這個人,似乎還是一點沒變……但是……又有點說不出的不一樣……

……寧朱熹走進病房的時候,看著正給寧相戈按摩的沈初荷簡直驚掉下巴了好嗎……

“沈初荷?你怎么會……”

“她贖罪。”簡短的替她解釋著,寧相戈聳聳肩膀。“別停下啊,肩膀可酸了。”

沈初荷表情陰沉的看著那得意的人,唇角下壓。

寧朱熹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寧相戈是怎么受的傷,沈初荷又是怎么會這樣的。“你們和好啦?”只能這么小心的問上一句。

沈初荷沒說話,寧相戈倒是笑得像個傻子。“哦,好像是。”

誰跟他“是”了?沈初荷手下動作一停。“朱熹來了現(xiàn)在我就先走了。”

“我覺得這刀子再深一點我可能就見閻王了,好痛……”喊痛的人不走心的捂著刀口,然后做出思索的表情。“啊,要不要先去警察局……”

沈初荷恢復(fù)了動作,捏著寧相戈的肩膀。

“先去警察局看望王叔叔……”寧相戈皮笑肉不笑。

這兩人玩什么呢?寧朱熹湊近沈初荷。

“你有什么把柄被寧相戈抓到了嗎?”

沈初荷嘆了口氣。

“還真是啊……”寧朱熹一時接受無能,看了眼寧相戈卻揚起了笑臉。

可真有他的,不管怎么樣,還是將沈初荷圈在了身邊。

“不過朱熹,你和趙思恩好好的的談過了嗎?”這邊自己精神剛放松,沈初荷就關(guān)心起了朱熹的事情。

畢竟這是那么久之后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很擔(dān)心以朱熹的個性會弄得不歡而散。

提到那個名字,寧朱熹表情都變了,滿身的戾氣。“談過啦,也沒什么好談的,更加確定了自己只是錯過了一個自私的人而已。”

看了看寧相戈,沈初荷停下動作拉住朱熹的手。“我們出去說吧。”

“出去什么出去!就在這里說!還有,不許牽手!寧朱熹,喂,你不許牽沈——”

“閉嘴!”“你老實點。”

兩人轉(zhuǎn)過頭一齊。

寧相戈立刻咬住嘴唇,可憐巴巴的噤聲,低下了頭。

人家明明是病人,你們還兇人家……

“明明對我說得出口的事情,對你卻說不出口呢。”聽著寧朱熹述說兩人見面的談話,沈初荷覺得很有意思。“為什么呢,朱熹?”

難道沈初荷都比自己知道得多嗎?寧朱熹皺皺眉。“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嗎?”

沈初荷點點頭。“像比如說她唯一的親人,哥哥和嫂子出了車禍,留下了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那個時候能給她錢的人是你的母親,是你母親幫助她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基于感恩心理,她答應(yīng)了你母親離開你。”

寧朱熹的表情越來越復(fù)雜,她求證的看著沈初荷。

“她帶著孩子回了中國生活,這些年終于攢夠了還給你母親的錢。就是想告訴你母親,她還愛你……”沈初荷臉上帶著笑。“她也想告訴你的,只是你似乎并沒有給她那個機會……”

寧朱熹站起了身,“沈初荷,等我回來再請你吃飯。”

“那我要吃最貴最好的。”沈初荷揚起笑臉。

寧朱熹笑著不停的點頭,快步的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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