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婚(二)(新修)
- 偏寵之王妃歸來
- 谷小蠻
- 1990字
- 2019-05-09 23:51:43
繁瑣復雜的發髻總算是好了,再配上流蘇花冠,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重,何遇摸著自己細細的脖子,嘆息道,“果然是脖到用時方嫌細!”
何遇話一說出口,就引得賈氏和劉氏淺笑不已。
一切都準備好了,旁人也都識相地退了出去,只留劉氏與何遇在屋中說些出嫁前貼心話。
“遇兒,一轉眼你就要出嫁了。母親即為你高興,又私心舍不得。”劉氏拉著何遇的手坐在了軟塌邊上,她將何遇的手握著放在了她腿上,“我知你一開始不愿意,如若是旁人,只要你不愿嫁,我和你父親定是拼上性命也絕不委屈你。”
何遇時至今日,對于嫁給季青臨這件事,心里早就沒什么排斥和波瀾了,既然反抗不了,那還不如享受呢。
劉氏見何遇不語,便繼續道,“只是,這人是平定王,他為你……哎,他與你注定要糾纏一生,你們是上天定的絕世姻緣,他會是在這世間最珍愛,最疼惜你的人。你會愛上他,你們一定會幸福。”劉氏說的言之鑿鑿,就像是她已經看過了未來一般。
何遇笑嘻嘻道,“娘這話說的,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您就放心吧,我嫁都嫁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您就別操心了。”什么幸不幸福的,在她看來,平定王府就是她興風作浪的另一塊福地!她要在哪里興風作浪,腥風血雨……
“夫人,吉時已到,小姐該出閨房門了。”屋外的老嬤嬤提醒道。
劉氏聞言給何遇蓋上繡著連理枝與合歡花的蓋頭,木樨也進屋來,扶著何遇,同劉氏一同往前廳走去。
花冠極重,壓得何遇走路竟也少了幾分往日的歡脫,多了幾分端莊與優雅,實實在在地有了幾分侯門嫡女的模樣。
前廳,慕遠候端坐在主位上,平日里一向和顏悅色的臉此時緊繃著,難得地嚴肅
劉氏上去坐到慕遠候另一邊的位置,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桌子,劉氏看著慕遠候臉色凝重的樣子,知道他在強忍,便伸了手過去。
慕遠候也伸手握住劉氏的手,臉上凝重之色稍微淡去了一些。
“女兒拜別爹、娘,深謝爹娘多年養育之恩。”何遇跪在地上的軟墊上,給慕遠候和劉氏深深磕了頭。
慕遠候伸手說,“乖女兒,快起來。去吧,別誤了時辰。”
何遇在木樨的攙扶下出了前廳,往府門口走去。
慕遠候和劉氏看著何遇的背影也起了身,往前走了一步,目送何遇。
前廳的人都湊著熱鬧往府門口送去,廳內一時間也就剩慕遠候和劉氏兩個人了。
“老爺,如今我們將遇兒總算是完好無缺地交給了王爺,任務完成了,我們與遇兒的僅有的聯系就這么斷了?”劉氏說著拿起手帕抹了抹眼淚。
慕遠候攬住劉氏的肩,“說什么呢,我們與遇兒怎么也有八年的父母女兒的情意,只要王爺一日不說破,遇兒就一直是我們的女兒。”
劉氏沾了沾眼角,忍不住又想哭,但是想著何遇與季青臨以前遭受了那么多,季青臨為何遇做了那么多犧牲,如今總算歷經磨難走到一起了,她由衷的祝福他們和和美美,往后再無波折。
***
平定王府門口,人滿為患,門頭掛著紅綢扎成的喜花,掛著囍字紅燈籠,門上貼著囍字,就連門口的兩尊石獅子得脖子上都綁了紅綢花。
季青臨一身紅袍,發絲用金冠高束,神采奕奕地被簇擁在大門口,此時的他,笑得跟朵花兒一般,又有些著急地望著何遇該來的路口。
雖說他已讓葉羽全程陪護了,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只有親眼看到何遇,他才能將心放回肚子里。
季青臨身旁與他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正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季青雅。她皮膚白皙如玉,一雙眼睛如同兩顆閃閃發光的黑寶石一般,異常的黑亮,此時她正憋笑地看著季青臨。
“二哥,收斂點,眼睛都快飛到街口去了。”季青雅忍不住笑著打趣道,她還是頭一次見一向沉穩,喜怒不形于色的二哥這般急不可待,一時間,她對這個二嫂也開始感興趣了。
季青臨聞言垂眸輕敲了一下季青雅的頭,“二哥你都敢取笑!”說著抬頭繼續看向街道轉角處。
總算是一抹紅色出現在了轉角處,隨著迎親隊伍的出現,季青臨的笑越來越燦爛,在看到那頂紅色的轎子時,他袖口中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喜轎落地,季青臨走至轎前,向喜轎內的何遇手心向上伸出了手。
“新人下轎!”
何遇緩緩伸,放于季青臨的手心之中,在季青臨的牽引下出了轎子,緩緩往王府中走去。
木樨與其他陪嫁的婢女跟在身后往進走去。
兩邊站著的賓客小聲道,“這慕遠候果然是心疼女兒,你看那陪嫁的嫁妝,從王府到街道轉角處,還沒完,還在繼續往來走,真是半邊家產都拿來陪嫁了!真是氣派!”
“可不是嗎?不過你是沒看見當日平定王送聘禮時的場面,那才叫一個氣派,真真是十里紅妝,從王府到慕遠侯府,送聘禮的下人那是回來的已經回來了,去的還在往去送!”
木樨聞言低頭偷笑,這么看來,她家小姐大婚可真是氣派呢。
何遇頭重,衣服重的,加之又被蓋頭遮著臉,所以走的極慢。
沒走幾步,木樨就又聽旁邊的兩個女子在小聲議論。
“聽說平定王妃美貌無雙,今日雖隔著蓋頭,光看身姿儀態就覺得與這京城第一美人梁知夏平分秋色呢。”
“平分什么呀,你還不知道呀,宰相府的那位千金近日臉上長瘡,尋遍了良醫,非但沒好,反而愈加嚴重了,那臉,怕是要毀。”
她們聲音雖小,木樨卻在跟前聽了個清楚,心里不由暗暗道,這瘡,八成是她家小姐的杰作了,有得這梁知夏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