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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家的路

  • 半支煙
  • 劉燁
  • 13979字
  • 2019-06-12 17:22:46

歲月在指間穿過

秋風瑟瑟,秋風飄落的夜里,要怎樣的讓那寂寞的心事在一個沒有思念的夢里歇息……

孤燈,孤影,心也是孤獨的坐在記憶的窗前,聆聽著窗外凌亂的風聲,聽著紛落的雨滴聲。

雨簾中,夜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水氣中,思緒也隨著那匯積的水在靜靜的流淌成一條河,緩緩的向遠方流著,最后只剩下云霧中的思念在無邊的擴散。

心事在漆黑的夜晚,不段的重疊又重疊,往事在蒼白的五指下被敲打成灰暗的文字,然后又一遍又一遍翻開那記憶中的傷口,痛了,真的痛了,流血的顏色真的好美麗,美麗的讓我怎么也忍不住的在一次撕碎自己的心。

而回憶就象是一個飛翔的夢想,仿佛是前世的輪回中遺留下來,一路的尋覓,一路的追隨,一段段歡聲笑語,一滴滴傷心的淚水,和那在每個寂寞的時候吟唱著的那首歌《一路有你》。

就在傾心相遇時,卻被折斷了飛翔的翅膀,在一個讓人無法忘卻,卻也無法忘記的錯誤時間里,夢想滑落在夕陽的背后,只留下一個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淚水模糊的視線中。

可是卻那么讓人依戀,讓人忍不住回眸凝望,甚至讓人總是在癡癡的回味著那個心痛的瞬間。

生命的細節,是誰安排了那一次次的錯誤,還是我不小心讓那最美麗的瞬間被風吹落了。

或許我只是那承載著一個夢想的風,而你卻是那天空中漂移的云。

哦!或許你只是那一滴穿過云層,穿過風中的雨滴,盡管我們可以傾心的相遇,可卻無能為力牽手相伴。

我懂了,我只能在日漸荒老的歲月里,守望著那個遙遠的約定。

相約在一個最心痛的時間,相逢在千百個輪回后的塵世間,只為了一個微笑,只為了一個輕輕的吻,只為一次深情的擁抱后,在一次最痛徹心扉的別離,是一次次傷心的回憶,是綿綿不段的思念。

不管是歲月留不留下痕跡,不管時光帶走的是不是那最初的情素。

只為了你在我心底的最深處,只為了是你牽引著我走向一個又一個錯誤。

我無悔,我無怨的奔赴。

也許此時我隨風去拾起那曾失落的一段段往事,是一種安慰,也許是一種痛苦的重復。

可那風卻總不會停止,那雨也不曾停止的落下,而我的記憶卻也抹不去那一段段的往事,總是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讓那情緒隨著水波流淌,也總會泛起一陣莫名的思念……

天上的云或聚或散,總無萍蹤痕跡。

天上的月,或圓或缺,是兩條弧線的結合,成了圓滿,還是離別的相思才有了殘缺?

人生有失有得,誰知道最后的結果……

漂亮的老婆娶得起但養不起

大概是2003年的夏天,一個朋友在家里的后院搞BBQ。主人一家三口、我和其他的一些朋友加起來差不多10來個人吧,挺熱鬧的。聚餐到一半的時候,又有人來了,朋友的太太去開門,一個身材高挑苗條的女孩兒的背影映在大家的眼里。2、3個單身男人,當然也包括我,都在向男主人打聽這個正在換鞋的女孩兒是誰。男主人一臉壞笑很小聲地告訴我們:她是我太太的遠房表妹,挺漂亮,平時不怎么來往。我太太是個醋壇子,特別不喜歡她這個表妹來家里玩,我要是多看她兩眼,我太太要兩天不理我,今天是個例外,還是我太太請她來家里玩的,倒是給你們找了機會了。

當他說那個女孩兒漂亮的時候,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那么感興趣,我對美女并不是特別感冒。我是成都人,我們那個地方還是出美女的,皮膚都挺好,而且很會打扮。我家里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是富裕的小康家庭,父母是知識分子,家里的條件還不錯,所以找個漂亮的女朋友也不是難事。

那個女孩兒跟著朋友的太太進來了,她站在我們前面等著她表姐介紹。我能感覺到我的心臟跳漏了一拍,之后又加快了速度,撲通撲通小鹿一樣的心跳。我知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很驚訝,她漂亮,比我剛才想像中的要漂亮甚至是很美,而且是我喜歡的那一種,她讓我心動了。沒敢多看她,我把目光調到了遠處,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跳,我沒有聽到別人對她的介紹,也沒有聽到她和其他人打招呼,直到她主動和我說“你好”時,我才回過神來。我聽到她甜美的聲音和我說:“我叫Coco”。“哦!你好你好!我叫Gordon,好像唱歌的那個李紋也叫Coco, ”我回答她,是呀!就是那個Coco我挺喜歡她的。這大概就是我們第一次對話的內容,現在還會讓我記憶猶新,而如今,我對她的美好回憶可能也僅此而已了。

吃東西的時候,我常找機會偷偷地看她,她真的很美,白白的皮膚,漂亮的五官,魔鬼的身材,時尚得體的穿著,還有那未語先笑的表情。幾個小時的接觸,讓我的心情格外的愉快,這種心情來到加拿大后似乎也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我找到自己想做的工作,還有就是這次。晚上回到我住的小公寓里,人很疲憊但是腦子里總還有她的影子,有很多天我都有點心不在焉。最后,我也終于鼓起勇氣去找了我的朋友。他們說,早就看出我對人家有意思,那天BBQ的時候我們倆談得似乎也挺投機。

但是朋友最后告訴我,他們也只能幫我約一次,究竟我有沒有能力抓住機會還要看我自己。朋友的太太也說,她的表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小姐脾氣大,所以追的人不少,但是被她嚇跑的也不少。

老公,換我來養你,好嗎

他把她當成孩子一樣寵著,不讓她工作,更不讓她做一點點家務。他對她說:我就是要讓你幸福,一點苦也不讓你嘗,等你快樂的長到二十歲,我就娶你,繼續寵你養你一輩子。

他是一家公司的銷售經理,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也有數不完的鈔票。他會把錢都交給她保管,任她支配,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她倒也滿足,整天呆在家里,從早到晚一直看韓劇,會為里面的情節高興的手舞足蹈,也會哭的死去活來。她像公主一樣被保護和愛著,她不用擔心吃穿,家里的傭人王媽總會為她準備好最精致的食品。時世的競爭與殘酷,她哪里知道。生活的艱辛與磨難,她也根本不懂。每每他在工作上失意,不管多痛苦,他都不會告訴她,只要一回到家,他就會跟她講美好的一切,他不想讓她有任何的痛苦,因為他愛她,他許諾要寵她一輩子。

圣誕那一夜,她和傭人們把家里布置的好漂亮,一顆高大的圣誕樹從客廳正中央一直延升至二樓,圣誕樹上掛了好多好多精致的小禮物。她給他打電話,提醒他,早些回來。他說好,他還說要給她一個驚喜。她樂樂地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等待她的王子歸來。

大半夜去了,鐘聲滴答滴答不停的走,她有了從未有過的焦慮。她在門口來回徘徊著,她突然想起,她在韓劇里看到的情節:女主人翁等不到她的愛人,因為愛人丟棄了她。想到這里,她突然覺得很害怕,她完全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他離開了她,她會怎么過?越這樣想,她就覺得越可怕,就越焦急。于是,她不停的撥打他的號碼,卻一直也打不通。

好一夜了,王媽和別的傭人都睡去了,她躺在沙發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她開始抱怨他過多的寵愛,她開始心急若是沒有他的日子,她會怎樣過?她于是就好怕失去他,于是不停的撥著他的號碼,淚不停的流,眼前好模糊好模糊……門外有鑰匙聲響,她放下抱在手里的靠枕,像孩子一樣往門口沖。開門一見是他,她樂樂的抱著他,依在他的身上,就一直不停地哭。他說:寶貝,對不起,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哭,你不能哭,你哭我會心疼的,好嗎?她把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脖子里,好暖和,好暖和。她說:今天我就二十歲了,你答應過這天娶我。他把她的頭微微抬起,用他的鼻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鼻尖。他點頭說好。她笑了,湊進臉想去吻他,卻覺得他慢慢的往后移,慢慢的走的好遠好遠……她一驚,猛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這個時候,天空已經微微泛白了,她打開門,淚又一次涌出。

她是在清晨六點接到電話,知道他出事的消息。她趕到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急救室里。

警察說:很抱歉,我們現在才聯系上您。李先生是凌晨一點在新南路口發生的車禍。他和一輛卡車相撞,他的車速開的太快了。

她蹲在白色的墻角,埋著頭,不說一句話,也不哭了。心里默默地說:他答應要娶我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他答應要娶我的,他不會丟下我的,他有諾言,他怎么可以違背呢?

大約半個小時,醫生從急診室里出來,她立刻沖上去。醫生說:病人頭部受了重創,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她待在他身邊,守著他。她隔著氧氣罩刮他的鼻,輕輕說:老公,你不能丟下我的,知道嗎?不管等多久,我都會等你醒來的,你聽到了嗎?她辭退了王媽和別的傭人,將房子買了出去,取了他們所有的積蓄,大半給了另外的受害者,因為這場事故最后判定主要責任是在他的身上。

她開始學著生活,學著賺錢,為了支付昂貴的醫藥費。

她找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餐廳。她總是很笨,要么會把菜端錯餐座,要么就會摔壞杯子。于是,不到一個月,老板便辭退了她。

她走在匆忙的街道上,感覺自己是個被遺棄的嬰兒,在這個偌大的世界,一臉的茫然。她會躲在暗處不停地哭,她會跪著懇求醫生再給她時間,湊夠醫藥費。

可她不會在他面前哭,她坐在他身邊,乖乖地揉著他的身體,乖乖地說:老公,今天我又學會做一道菜,王媽夸獎我厲害,我們都在等著你醒來,回我們的家。家里的圣誕樹還沒撤,一切還是和原來一樣,他們都很照顧我,可是,我好想你能醒來,你會醒來的對嗎?醫院給她最后一個星期的期限了,她摸干淚繼續開始找尋新的工作。

“小姐,在找工作嗎?我倒知道有種工作,錢來的很快。”

“什么工作?我不怕苦的,我愿意做的。”

于是她跟著來到了這個地方,見了一個所有人都稱她作媽咪的人。

媽咪瞧了又瞧,樂樂地說:還真是個水靈的姑娘,一個字:嫩!

她瞅了瞅四周,左手拉著挎包低聲問:這到底是什么工作?

于是媽咪和周圍幾個穿著暴露女人便捂著嘴笑。一個女人走上前,手耷在她肩上對她說:小妹妹,還工作呢?這叫坐臺,坐臺懂嗎?就是來掏男人的腰包的,就是來陪男人開心的,來這里的男人都是有錢,有地位,有權的,只要他們開心了,我們才能開心,才會將他的腰包放在我們的包里,懂了嗎?

她似懂非懂的點頭。拿著工作服在換衣間里呆了許久都沒出來。

門外媽咪邊敲邊喊著,她把門打開,只露出點門縫,對媽咪說:這些衣服,這些衣服都是袒胸露背的。

媽咪一把將門打開,拉出她嚷著:大小姐,你要不露,這男人還看個p呀?那你還瞅著賺什么錢?來,媽咪給你介紹個好主。

她陪第一個客人的時候,床單上濺了血,她用床單把自己包裹著,像一只受傷的小貓,萎縮在一角,輕聲的低吟。客人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同情,甩下錢鄙視道:為了錢,這么小就出來賣,還是個處女**。真是犯賤!

這樣的錢的確來的快,她五天便湊夠了欠醫院的費用,她將臉輕放在他身上。她拉著他的手吻了吻,心里默默的對他說:為什么,你不告訴我,女生怎么樣會變成女人,為什么過去你不碰我?她忍著淚水,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對他說:老公,王媽今天弄了我最愛吃的蝦。你要快快的醒來,否則我會香你的哦。她現在已經懂得了怎樣討男人歡心,她學會了挑逗,也學會了曖昧。她已經數不清她陪了多少男人,她已經洗不去她身上有著的烏跡。

今天來的這個客人很有錢卻很刁滿,娛樂城沒有一個小姐愿意陪他。她問媽咪:陪他一夜,真的有五千塊嗎?媽咪說:有是有,只是……她于是走上前開始和這個男人搭訕。男人喝的很醉,力氣卻很大,由不得她反抗,便狠狠將她拖進房間。

男人像發了瘋似地,將她的雙手雙腳捆著,不讓她動彈。她忍受著他的發泄,她將頭埋在枕上,淚不停的流,不停的流,她低聲說:老公,我想你,老公,對不起,老公,我想你……

你是我回家的路

明晃晃的鏡里映入的是一張蒼白的臉,這張臉永遠都是這樣毫無血色,是否是悲傷得太久的緣故。手機械得梳著長及腰間的黑發,一下又一下,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冷冷得望向鏡子里的容顏眼淚卻在臉上洶涌,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哭泣。

筆是付諸心事的紙鳶,提起筆用它帶走釋放自己的悲傷,思念。

恍惚中回到了兒時。女孩仰起稚嫩的臉說“做我哥哥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的”男孩轉過頭來好奇得問:“為什么呀?”女孩說:“做戀人會吵架會分開,只有做家人就永遠不會分開了”男孩寵溺得看著女孩:“我們永遠不會分開,如果不好了分開那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于是女孩自信滿滿得說:“我不會”于是他們成了戀人,于是他們分手了,其實很多我都明白,我寧愿壓下對你的愛和你做家人也不愿做情人,因為我不想和你分開。如果當初沒有聽你的話,我們雖然只是“兄妹”但絕不會分開。

1月17日是你的生日一直都記得,如今的我只能倚在窗邊,視線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模糊。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我連祝福都不能給你了。

我是冷傲的,層層封鎖的心卻獨為你打開了,起初是因為你的眼睛好熟悉,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我第一次主動和人說話:“你快樂嗎?”你眨了眨眼睛像紈绔子弟玩味的說:“什么快樂不快樂,快樂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干嗎?”也許這只是你無心的一句話安定我的心,砸中了內心某個最柔軟的地方,你的話和父親安慰我這個陰郁的女兒所說的話一模一樣,心里有了一種莫名的依賴溫存,溫存很奇怪我的世界竟然有了溫存二字。我是陰郁的缺乏溫暖的。而你的到來如一縷曙光,從此我的世界不再陰暗。

對于你總是百分百得信任面對你卻會說盡心里話,我不會怕對你說那些外人看起來很幼稚可笑的想法,從來沒有想過應不應該。身體不舒服時第一個想到的是你第一個打電話的也是你,其實我知道單純在這個混雜的社會是很難存活的,所以只能把真實的自己展現給自己信任的人,而我的溫柔也只會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對外人還是一副兇悍的樣子。可是你不明白像我這種不相信任何人不對任何人付出真誠,滿腦子只會算計只會為自己未來打算的人對一個人付出所有真心后又被那個人推入絕望的深淵是什么感受。在你面前我放下所有防備像個聽話的小孩。

從那以后我成了你的小尾巴跟著你參加別人的聚會,我們坐了車,在彌漫著濃重汽油味的車站我覺得昏昏沉沉的了,我害怕乘車,可是那一次卻破例沒有吐……你豪氣滿天地對我說:“那是因為有我在!”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把手放在了你的手心。

到了目的地包廂里是震耳的k歌,捂住小耳朵可是那洪亮的聲音仍沖撞著,耳朵隱隱作痛,刺鼻的香煙味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想逃。但是的眼睛卻被一樣新奇的東西吸引住了,酒,呵呵我的眼睛發出了光彩,這可是個希罕物啊,在家父母從不許我喝酒,一是家里對喝酒吸煙極反感所以父母從不喝酒,更不允許我們這些小輩喝酒,二是因為我有胃病,可是我還是喝了一方面因為好奇心還有因為你就坐在我身邊,我不怕即使醉了你會照顧我。莫名的信任,打開了一瓶喝,哇,好難喝,頭都暈了一喝進去不到一分鐘就吐了,男人真是奇怪的東西這么難喝的東西怎么會好像一離開它命都要沒有了的樣子呢?你也是這樣,你說可以離開煙但不可以離開酒,哎,男人讓人費解的動物,我想關于喝酒這樣的任性以后再也不會出現了,因為那個能讓我信任的人已不在了。我瞞著你偷偷溜了出來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看起了書,口袋的震動驚動了我,原來是手機打開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是你,一定是你著急了我轉頭四周望了望打算回去,卻在轉頭時撞上了你的眼,胖嘟嘟的臉上是一個小酒渦那是我癡迷的笑容,原來你一直在找我,你看看我手上抓住的書忍俊不禁:“哈哈,你在看白雪公主,幾歲了還看這個?”疼愛得看著我那眼神活像一個慈祥的老者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誰都想不到那個冷冰冰的我會喜歡看那么幼稚的童話書,尷尬不已,裝作若無其事得問你怎么來了你定定得說既然是我帶你來的,我就對你有責任,回眸迎上的是你堅定認真的眼心在那一個夏天淪陷,我乞求著撒嬌著說我不想回去,你沒有勉強我而是牽了我的手在兩邊都種了糧食蔬菜的田間小路上悠哉悠哉地漫步漫天得胡侃。靜靜的沒有世界任何的雜質參合在這幅畫面中。

記得學生時代,我們是同學,看見你和一個女孩嬉戲追逐,我攔截下了你,我不愿,不想你和別的女孩如此親熱。不想失去你于是在見到你的樹下圈住了你的腰說了生平第一次的“我愛你”!我阻止了她卻無法阻止別的女孩,那個女孩評論著我送給你的巧克力:“太甜了,不好吃。”手中的筆滑落,有一瞬間的呆愣。放學在路邊等待,一列列的公交飛馳而過,我沒有尋覓到你熟悉的臉龐。傍晚躲在江邊,兩眼迷離心悵悵的,冰冷的液體在臉頰滑落好委屈,這是第一次因你而哭。你沒有品嘗到我送來的甜蜜,而我卻永遠記住了你給的甜。

忘不了生命中最甜的那顆糖,那天你把我拉到一角掏出一包糖:“你看,這是我爸從杭州帶來的,喜歡嗎!”我的心很痛很開心也很感動我說不清那是怎樣一種感覺,那時我和你都好窮,可你卻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我知道你一定沒吃多少,我想留給你讓你也能品嘗到那份甜蜜,于是淡淡得說了句:“不喜歡我又不是孩子吃這些”其實只要是你送的,任何東西我都會喜歡。你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我看得出你的失望,但聰敏如你還是察覺到了很快你恢復如常又像以前一樣和我說說笑笑,可是手卻在我的背后往我的手提袋里投了一顆又一顆的糖,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沒有做聲我喜歡享受這種被從寵溺的感覺它不需要任何言語,回家,剝開一顆包著白紙的西湖糖放入口中甜甜的味道伴著水果香味在喉間緩緩散開,沒有人如此用心得對待過我,吃了一顆把剩下的排列收藏在抽屜里一直沒有吃,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它們對我來說是世界最珍貴的東西看著它們就是一種幸福。可是你知道后卻責怪我說那是給我吃的不是給我看的,可我知道責怪中包含的愛,我要的只是那一點點的甜,這就是你能給我而其他男孩給不起給我的東西,你給了我家的溫暖~

用笨拙的手歪歪扭扭為一個人折了27只丑丑的千紙鶴,因為你對我說你即將邁入社會,我卻興奮又慌張。希望你能能平平安安,在掛滿首飾的店里一眼被一個有著星形墜鏈的項鏈吸引住了它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閃閃的絢麗,發著的金色光芒暖暖的,絢花了我的眼,買下了它因為你叫星,有了你,我的世界像它一樣穿上了陽光的外衣,所以我戀上了這顆星星鏈,我在它戴在了層層衣服下貼近我的肌膚藏住了最深的依戀,它讓我在未來的黑暗中不再恐懼,有它陪著我它就代表著你,你就是我不倒的精神支柱,我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可是我卻把它弄丟了連著我的第一名名次,星兒丟了榮譽也不再了,呵呵都是我自己的錯,因為我的愛情信條受到了沖擊,別人的嗤笑,好友的勸告都是一群以貌取人。畢竟那時年輕,我竟然因為別人的看法動搖了,你是小時出了車禍臉才這樣的我非但沒有呵退周圍的流言蜚語反而退縮了,當你的前女友提起你不屑一顧的眼神深深刺痛著我的心好疼好疼可我卻無力反駁,說了好多傷你話,找了好多借口。

你哭了,我想之后你對我的不珍惜都是源于這一次吧。和好后我感覺得到你的變化,我故意做了很多讓你生氣的事情,并不是我任性,而是試探你是否在意,當你的臉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時,我知道我們完了。最后一次的見面在江邊你按著手機上的鍵給我看你和她的短信,上上下下幾十封向我喧囂著就在我離開的日子就在我思念你的日子,一陣暈眩竟不能支撐自己一個輕微的踉蹌,不過還好漆黑的夜里你沒有發覺,倚在門前房間里滿目的星星觸碰我的眼撕扯著我的心,星星相框,星星門簾,風中搖曳的星星風鈴木納地瞧著它們,它們已不俱任何意義,最重要的那顆星丟了擁有再多又什么用。

回家,斜斜的夕陽,又是這條路,到了這條路總是有股窒息恐懼的感覺,“啪”的一巴掌我在黑暗中不停不停得顫抖,那一巴掌的疼痛留給了你,傷卻永遠印在了我的心底,這里成了我今生的夢魘。我這輩子沒打過人,你知道你把我傷到了什么地步,我才出手的,以往的感情像是一個笑話,刺痛著我。

曾以為學生時代的相識,是青梅竹馬詩篇的開端,可是它無法續寫。在你那里再也尋不到一絲溫暖,我問你我是否被這個世界所拋棄,手機的一端傳來的是你刺耳的笑聲,“我怎么知道哦,我怎么知道哦,呼呼~~~。”原來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責怪你是我活該,也許我真的被這個世界拋棄了吧,注定沒有人愛我。推著小車,去打了耳洞,妄想用身體上的疼痛來減輕心里的疼痛,妄想將它轉移。可是一點都不痛,真的不痛。明知道你恨我,明知道我的悲傷就是你的快樂。卻依然放不下牽掛你的心,擔心害怕你的一切,害怕你會累,好怕你會受委屈。害怕你那胖嘟嘟的小臉上會出現憂郁的眼神。我問你有女朋友嗎?不是我的占有欲我知道根本沒有資格我做錯了那么多事。只是莫名得害怕她會對你不好。我只要你能夠幸福,即使你花前柳下,我都會真心祝福你,這樣我就可以安心了,已無所求。結果得到的是你的諷刺和嘲笑這都是我預料得到的。心斬不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掛,你的一言一語在耳邊輾轉。你為我折三角拼湊的小塔是你親手做的所以好喜歡可是它總是蹋,那天下雨天有幾個小三角落入了水坑中至今念念不忘好可惜,你要為我抓小魚,你要~~~記憶的片段在腦海里反復重播。思念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無休止得糾纏,擺脫不了天黑天亮的每一天心起心死的每一個瞬間我只能微笑得享受這種折磨,我愿意接受你的傷害,因為它可以讓你開心。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去打擾你,只是隔著一條街,將江邊亭中的白色身影深情遙望,你不會知道,也許我的愛注定是鬼,注定只能躲在對方看不見的黑暗里暗暗喜歡,獨自關心獨自哭泣。記得他是第一個逗我笑的男孩我暗戀了他三年,沒有讓他知道。只是在他不留意的時候望著他的臉發呆。而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我又該用幾年來償還?是一生嗎?離開你以后才發現你在我心里占的是最重要的位置,可是你不會知道了。

我以為你就是我的“家”,可是無望了,回家的路走得太遙遠,“翻山越嶺”一天又一天你在哪一邊。于是想放棄自己的夢想去那遙遠的北方,只是想和你做最后的一聲的道別,可是你卻掛了我的電話,淚又一次不可遏制得流下,最后你卻回了條短信:去那里?這是你的施舍嗎?也許是那天心徹底死了吧。

聽說你和一個女孩很要好,她向我炫耀著,她在你的生日時和你一起逛街逛了5個小時,好累呢。她向我抱怨,她說我說你要她去你那里工作,當服務員,包吃住的,暈死。她扯出了一個苦笑嬌嗔道。她說你們是最聊得來的。即使我和她說過無數次不要和我提你。她每次提到你我的心是如此疼痛可是她不愿饒恕我,我還能說什么,只能說我有喜歡的人在考慮哥哥的同學,也許這樣她才會停止敘說吧。她終于說完了,終于走了,我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緩解胃部的疼痛。好奇怪,憂郁悲傷時,胃都會痛。

我以為,我不在乎疼痛,我以為只要你開心,多大的痛都沒有關系,可是變了,真的變了原來給予的疼痛超過了一個人承受的界限,就會忘了,即使是再視若珍寶的人,也會變成一張白紙,再無絲毫感情色彩,你的身影變得蒼白,一些放不下的人事在一瞬間徹底崩塌瓦解,我知道這顆心再也承受不起傷害了。

最后一次來到江邊我們的“老地方”潮水一浪又一浪地啪打著,街上的行人蜷曲著身體逃離著寒風的肆虐,冷,真的冷嗎?有心冷嗎目光麻木而空洞得看著四周江邊的風拂起的長發舞亂了我的眼,滿目的蕭條,物是人非,周圍的一切還是那么熟悉,一樣的樹一樣的草一樣的石階,只是感覺我蒼老了一百年,匆忙的世界宣告著我的失敗,黃昏將影子拉得好長,背后的影子和黑暗融匯消失,星兒我再也不能做你的影子了,撕了泛黃的日記本撕碎了牽絆,人生如戲。戲臺上誰在唱孤注一擲的癡情傷,戲臺下誰在望望眼欲穿的癡情郎,江涌動著金色的輝煌涌動著最后屬于我們的絢麗,往事煙消云散我只能慢步入落寞,召回屬于我的陰暗,生相從死相從,我想。可是心卻再也承受不了傷害了。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

這么多年了,早已走過了青澀的年華,就像你說的“都過去了”是啊都過去了。心也該走了,蝶舞成雙只是滄海蒼茫我們注定沒有未來,我們的未來被隔在了茫茫人海。

也許我的“家”在那遙遠的未來,是我對不起你,不再遙望我們的愛情,但卻無法不遙望你的幸福。我會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但在你困難的時候只要我知道只要我能辦到我都會不計一切得付出就算付出的是生命。不管你要的是什么。不管時間滄海桑田,即使你忘記了我或是恨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沒關系我不在乎,我會永遠愛你。我們的記憶就讓我一個人守著。一個人痛苦就夠了,不想再拉上你。我可以一個人在一個角落偷偷想你不需要你知道,一切太平,我會遠遠得退開你的世界不去打擾,也許相遇也會冷漠得擦肩而過。只是有朝一日你有危難,我就會出現,為什么?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對我好的男孩。最初的溫暖無人可以替代。

天使說,會有奇跡發生的

酒酣耳熱之際,爸爸又開始了他一千零一遍的吹噓,吹噓對象是宴席對面老同學夫婦和他們青年才俊的兒子,吹噓內容自然是我——他的寶貝女兒。

“我們悠揚廚藝可是相當不錯,諾,這桌上大半的菜肴,我吃下來,可都沒有我們悠揚燒得好。”

我正在跟一只大閘蟹奮力“搏斗”,聞言低下頭去:半年來我可是只進過一次廚房,并燒糊了一碗蛋炒飯。

對方爸媽已經聽得眉開眼笑,也說起了他們兒子:“到底是女孩子,我們震宇就不喜歡待在家里,他喜歡戶外運動,擅長打網球和游泳……”

爸爸趕緊接過話頭:“哦,那跟我們悠揚有很多共同語言,她也喜歡游泳,大學的時候,還參加過市游泳比賽呢。”我的頭更低了,為了我那游泳池里的狗刨水平。震宇媽媽卻好像對我越看越中意了:“瞧,悠揚還害羞了,我就喜歡這樣文靜靦腆的姑娘。”

爸爸很得意:“我們家教很嚴,悠揚晚上回家從來不會超過九點鐘。”這倒是真的,因為我很少交到朋友,根本無處可去。

爸爸接著說:“她大學上的是復旦外語學院,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一法資公司,做法語翻譯。”我幾乎要暈倒,他為什么不干脆說我就是尚雯婕,翻譯水平位列上海前五?

我是在法資公司不假,做的只是行政助理工作,法語只會說兩個詞——“謝謝”和“您好”。

我頭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我看到桌面上那個大湯碗里,映出了對面那個震宇禮貌而又隱忍的微笑。顯然,這個晚宴和晚宴上的我,并不是他期待的。

我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見到震宇。這是個大型室內游泳池,我套了一個大救生圈,正在兒童區和一群小不點兒刨水。

震宇看到我的救生圈,揚揚眉毛:“你是帶著它參加游泳比賽的吧。”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卻轉了話題,溫和親切地說:“悠揚,我正想找你呢,今晚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我有些暈暈乎乎,心頭小鹿亂撞——可能的話,寂寞的我是不介意跟帥哥談場戀愛的。

飯桌前,震宇第一句話幾乎讓我飛上云端:“悠揚,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還沒有一秒鐘,他第二句話卻把我拽回了地面,“我的意思是說,能假裝做我的女朋友嗎。”

震宇給我講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他自己的。

他跟那個女孩,是真正的青梅竹馬,一起讀書至大學,然后,他出國讀研,女孩畢業后在國內找了份工作等他。差不多考慮結婚的時候,那女孩卻在一次旅行中,遭遇了山體滑坡,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

震宇說,他一定要等那個女孩子醒過來。而他爸媽已經放棄希望,他們要兒子重新振作起來,再找個正常、健康的女孩來愛。“我爸媽很喜歡你,有你做我的女朋友,他們肯定會放過我了,你知道,我要被這些相親折磨瘋了……”

雙方父母聽說我們談戀愛了,都樂暈了。

震宇恪盡“男友”職守,隔三差五來接我一起出去,我們一般是到了岔路口就分開,我讓他去醫院看女朋友,自己則去逛街購物買書。有時候,我們也會一起去吃吃飯,看看電影什么的。

這天,他帶我去吃法國大餐,說是要犒勞我這些日子的配合和辛勞,我老實地說:“法國大餐?我連菜單都看不懂呢。”

震宇一笑:“真不敢相信,你是復旦法語專業的。”我摸摸鼻子:“呵呵,我也不相信。”

他看著我,溫柔地說:“沒關系,我幫你點。”

震宇點的菜都很合我的胃口,我吃得眉飛色舞。震宇經常停下刀叉,含笑看著我。看著,看著,他的臉色就有些沉重起來,也許他想起了那個女孩,如果現在坐在對面的是她,兩個有情人大口地開心地吃東西,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想象著他的想法,眼睛有些濕潤。震宇回過神來,看著我神情復雜的樣子:“對不起,悠揚,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理解地拍拍他的手:“震宇,你這樣的好人,上天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震宇看著我,眼圈竟有些發紅,氣氛略略尷尬,他試著轉移話題:“悠揚,我還沒問過你,你理想中的男人是什么樣子的呢。”

我很想沖口而出:就是震宇這樣的。

可是,我扭過頭,假裝去欣賞隔壁桌上玻璃花瓶中的一束百合花。震宇笑了:“悠揚,你真是一個害羞的女孩呢。”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多。

震宇很喜歡游泳,經常帶我去,不到一個月,我竟游得如小魚兒一般。我得意地對震宇說:“嘿,現在說我專業游泳水平,是不是也會有人相信了?”震宇眼睛深沉:“當然,我就很相信。”

震宇還喜歡帶我去看法語影片,他要求我不要看字幕:“悠揚,你在法資公司上班,得把法語練熟了才行!”我覺得他比我老爸還啰嗦,但,我很樂意聽他的話。不管怎么說,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再枯燥的事情,我也是很快樂的。

我想,我一定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只不過短短兩個月,我竟能聽懂主管的法語電話會議了,我講給同事聽,他們誰都不相信,他們說:沒有四五年日積月累的真功夫,不可能聽懂如此專業的法語交流。

我不服氣,在晚飯桌上講給爸媽聽,他們互看了一眼,竟激動起來:“丫頭,我們信,我們信,這就是奇跡啊,愛情創造的奇跡!”我臉紅了,爸媽文藝腔起來,真是嚇死人。

隔天,我約了震宇看電影,是個法語愛情大片。我看的如癡如醉,震宇卻睡著了,我搖醒他,他不好意思:“今天太累了,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我忽然才想起來,身邊這個男人,并不是屬于我的,我約他來看電影,也許就是從另一個女孩身邊拉過來的,又或許,他前一個晚上,就呆在她身邊,徹夜不眠。在影院黑暗的光線里,我開始淚流滿面。

我沖動地站起來,快步離開,一直跑到了街上。震宇追出來,一把拉住我,臉色都白了:“悠揚,你怎么了,路上這么多車!你要嚇死我啊。”

我哭起來:“你以為人家只是請你看電影嗎,我是要你看看,我原生片都能看懂了……爸媽還說是奇跡……”

震宇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對啊,悠揚,我倒沒想起來,天哪……你真棒!”他忽然擁我在懷,低語:“悠揚,我的寶貝……”猝不及防地,他吻住了我。

我想,我是一個很壞很壞的女人,比白雪公主的后母還要壞,我竟然搶走了一個游走在生死邊緣的女人的愛人。

我受著良心的煎熬,可是,我竟然還是如此的快樂。我可以這樣放肆地享受我的幸福嗎,那個女孩怎么辦?

周末,是我27歲的生日。震宇一家人都過來了,他們都來為我慶祝生日,也是向我父母提親。震宇送來的提親禮物很特別,是一本相冊。

我打開第一頁,是一群小朋友的合影,那是震宇6歲生日時的照片。震宇激動地指著左側第二個留著櫻桃小丸子頭發的,傻傻笑著的女孩子:“悠揚,這就是你啊!”我呆住了。

他翻下去,小學畢業合影、初中畢業合影、高中畢業合影,都會找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悠揚,那是你啊!”我發現兩家人眼睛里都含著淚。

終于,我翻到了震宇的大學時期,全是兩個年輕人笑容燦爛的合影,那個女孩我在鏡子里天天見到,只是,她顯得更紅潤,更明朗——正是我的模樣!

爸爸老淚縱橫:“悠揚,你記起來了嗎?現在離你出事那一天,已經整整一年了……”

一年前,我外出旅游,遭遇了泥石流,得救后,整整昏迷了三個月,醒來,已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記憶。我不記得自己的高超廚藝,不記得自己的游泳獎牌,不記得自己爛熟的法語,也不記得自己的未婚夫——震宇。

我醒來后,醫生說我不能再受到刺激,不可以強行恢復我的記憶。我再也不能做回以前那個聰明、能干、陽光的女孩了。醫生說,除非,有奇跡發生……

震宇,我的未婚夫,他一定是個天使,他說,悠揚,奇跡會發生的……

只愿做屬于你一個人的女子

請止住你的腳步,不要忘記我

請記住我現在的樣子

我不會再改變了

你知道我的,拿起你就放不下了

——致安未殤。

“如果一生是一條直線,那么轉彎只是為了遇見你”

在這個憂傷而明媚的三月,我穿過木棉,穿過時隱時現的悲傷和喜樂,不斷地回首,駐足,眺望來時的路。

現在的我,常常認真地思索,上帝讓我遇到你,終究是何種意義。是否就是為了證明,愛情,可以以任何一種方式存在。就像每天清晨逃逸的露珠,陽光照射下來,雖然揮發很快,但就是不能說它不存在。

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小到讓我在茫茫人海中與你邂逅,小到我們雖然隔著兩個城市的燈火,卻依然能從對方的眼睛里勾勒出自己的輪廓。即使是在回憶中,那些虛幻的僅存在腦海中的細枝末節,從我望著你,看著你,和你聊著天,又或者僅僅是聽著你的聲音,我就能感覺到那么滾燙,滾燙的,喜歡。

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選擇了認識你,并且說出無論結局怎樣都不后悔的話。或許,真的不會后悔吧。如果不去認識你,就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著如此喜歡的人眷戀著,深愛著。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太陽和星辰都失去了光芒,而你的缺點都可以閃閃發亮。說不出究竟是哪里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或許,人生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去選擇,選擇了一種可能,就放棄了另一種可能。就像現在,我看著你的照片,微微一笑,無論優點,缺點只要是你,就好。

“不是因為寂寞才會想你,而是因為想你才會寂寞”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的彷徨,我的無奈,我的憂傷,我的焦慮,我的迷惘,我的無助,我的失落我對自己這樣的討厭和不知所措。

生命里的溫暖就那么多,我把它全部都給了你。可是,親愛的,為什么,你還是不懂我?

為什么,你會因為某個人而對我大發脾氣?

為什么,你會一聲不響地和我玩失蹤游戲?

為什么,你會在電話里委屈地對我孩子式地哭泣?

難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夠執迷,是我讓你這樣的不安和焦慮?

還是你不肯相信,不相信我和與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印跡?

我以為你是孩子,可是你什么都懂了。

我以為你什么都懂了,可你終究還是個孩子。

親愛的,你知道你有多好嗎?

每天,叫我起床的,是你

每天,叮囑我按時吃飯的,是你

每天,不舍得掛電話而讓我先掛斷的人,是你

是你,是你,全部都是你

親愛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每天,盯著課本發呆,想你

每天,看著你的東西,想你

每天,拿著手機等待,想你

想你,想你,想得全是你

可是,為什么,你都看不到呢?

或許,是因為對曾經毫無把握的得到而導致此刻無限地想要珍惜,于是演變成了毫無節制的愛的堆切。

又或許,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應如此,需要多加聯系,受的傷害,才會越來越少,剩下的生命值才足以堅持到完美的結局。

但是,親愛的,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即使時間流轉,人間輪回,終究還是會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刻。

只要是你,就好。

“假如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樣”。

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隨風搖曳,成為我人生旅途中最美的點綴。看風,看夜,看季節,看我和你在一起的星星點點似乎我們之間,總有一些難以實現的愿望和無法觸及的距離我開始恐懼我恐懼你會去薄霧般成為我生命中一條湍急的河流,無法泅渡,那河流的聲音,成為我每日每夜歇斯底里的晚歌。

我為什么會懼怕你?是怕傷了我自己?還是怕你無聲無息地離開屬于我的世界?

也許,等到一切歸跡于無聲的時候,才能讓你真正聽到那句

我愛你

不管之前的喧囂怎樣爬過我們的傷口

但剩余的每一天

都會在每一個愛你的日子里

被你愛著。

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分彼此,不曾分離。心里已經裝下了一個整體,就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了。即使某天我們會分離,但,誰也無法代替。

因為是你,就好。

那么,親愛的,請止住你的腳步吧

不要忘記我

我不會再改變了

你知道我的,拿起你就再也放不下了……

寫在后面的

我們都太年輕,那些年少時仿佛可以用手去觸摸的感動,只有你知道

我的終點在哪里

未殤,如果可以

讓我一輩子陪你

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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