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刑獄司

“稟報三位大人！此次行動共抓捕：造謠者一百零三人，主動傳播者三十七人，暗中推波助瀾心懷不軌者六十三人。共計二百一十三人。”

一名番役跪地稟報。

“好！今日辛苦各位弟兄了。當(dāng)時故意放走的魚餌與探子如何了？”

馬概讓那番役起身后問道。

“兄弟們都還安好，魚餌也都在鉤子上。”

那番役如實回答，并將放走的魚餌名單呈上。

馬概看過后將名單傳給了西廠監(jiān)察使同門可，及東廠的司禮秉筆掌印太監(jiān)蘇年。

三人發(fā)現(xiàn)名單中居然涉及眾多儒家學(xué)子。他們擔(dān)心原本朝堂上就儒宦之爭的苗頭，如今怕是又要在那群腐儒頭上點一把火導(dǎo)致朝堂大亂。

“此名單我會交給圣上，等圣上定奪，你們先審其他人。”

說完司禮秉筆掌印太監(jiān)-蘇年就往外走去。

“這些讀書人，讀的腦子都沒了么！大是大非拎不清楚！”

馬概搖頭。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門可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言。

“將全部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都聚到一起，拉到校場看我們詢問。”

馬概朝一個番子吩咐道。

“是！”

…

錦衣衛(wèi)刑獄司校場

此時已是戌時，天早已黑了下來，眾多番役持火把整齊的列陣四周，地上跪了一片今日抓捕的讀書人。

“立刑架！”

眾人將刑架立起，把造謠生事之人綁在刑架之上。

此外還有一行番役持鞭而立，那手中鞭長五尺有余且?guī)в屑獯蹋獯躺贤坑悬S色汁液，讓人望而怯步。

“兄弟們，給這群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伺候著！”

一聲令下，眾多持鞭番役甩著動手中軟鞭朝面前刑架上的人抽去。

“啪…”

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傷痕之處迅速腐爛。

“這才是開胃菜。都給我好好伺候著！”

那說話之人聲音尖細，身穿藍色官宦袍，一邊輕撫自己尾指的白玉扳指，一邊淡然說道。

“啊…我說！我說！”

“啪！”

兩鞭子下去，血肉紛飛。

一時間哀嚎不斷，跪在一旁的學(xué)子們，下的渾身發(fā)抖不敢抬頭，還有個別不堪者居然嚇得暈厥。

一塊爛肉飛到了人群之中，學(xué)子們連滾帶爬的躲開。

“嘔…”

連膽汁都要吐了出來。

有個學(xué)子一不小心看到了刑架上的慘狀，居然嚇得屎尿齊流。

“都停手。把人放下來，錄口供！”

那宦官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番役們將刑架上的人放了下來。

刑架上的人從上面跌落，血肉與砂石的觸碰再度引發(fā)一輪慘叫。

有人忙著哀嚎沒有回答問題，番役們?nèi)×酥G色粉末倒在其傷口上。

那人馬上如瘋了一般不斷的嚎叫著抓撓自己的傷口，直至將爛肉扣出，才算作罷。

其他人見狀馬上都強忍著疼痛，將所有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

一柱香的時間不到，除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外，所有人把知道的都招的一干二凈。

“看看！這就是你們抨擊口中所說的真相！你們拿這些邪教編寫的謠言來抨擊朝廷，污蔑圣上！”

那宦官將這些證詞一摞一摞的都扔在了那些士子的臉上。

“朝廷每年拿出大把的銀子支持你們讀書學(xué)武，期望你學(xué)有所成后能報效朝廷，保家衛(wèi)國。你們吶！？

啊？拿這著子虛烏有的事來中傷圣上，動搖我大明民心！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一甩衣袍，于空中作幾十道掌印朝學(xué)子們打去。

“啪！”

整齊的巴掌聲響起。

“你們本都是大明的未來，大明的希望。可如今你們做的是什么！是毀我大明根基！來，你們都好好聽聽你們信以為真的事實，是怎么回事！。”

說完他便一揮衣袍，將三丈之外，躺在地上呻吟的一人吸了過來，然后扔在地上。

“說！”

“我是李大寶，是東其大街上的一混子。

前些個日子，我兄弟，不不不，是那邪教的王八蛋告訴我，讓我去大街上傳這些話。

說是給五十兩銀子作酬勞，我想就算是編排圣上的話，圣上也不會和我這屁民計較，就去做了…”

那人心虛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請大人開恩啊！”

他掙扎著起來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可憐可悲又可恨！”

那宦官氣的咬牙，揮手讓手下將所有人拉下去敷藥救治。

“查！看是否還有人有牽扯，將他們所供出的傳話人都帶回來審問！”

“遵命！”

一行番役將除士子外所有人都拉了下去，鮮紅把土地都換了顏色。

“你們本是大明的種子，受大明恩惠，卻聽信一些地痞的話，說著邪教想說的話。這是罪一。”

“不驗真?zhèn)危痛笏羵髡f造成人心惶惶，損害朝廷威嚴，圣上圣威。你們這群大明的未來正在毀壞自己的未來！這是罪二。”

“說圣上不倫，天怒降災(zāi)，那為什么早不降災(zāi)晚不降災(zāi)，偏偏這時降災(zāi)！邪魔二教于武林中攪動風(fēng)云，你們沒聽說過？

也是你們只知道讀圣賢書，全然不顧誰為你們流血，只享受這太平盛世，悠閑的抨擊朝廷。”

那宦官聲音尖細卻有說不出的凄涼。

“丁，你告訴他們咱們西廠死了多少弟兄，救了多少村莊，又有多少人被邪教所害！”

“回大人，去年西廠共計死了一千零二位弟兄，其中包括一名副監(jiān)察使。

搗毀邪魔二教窩點一百三處。直接拯救村名四千余人。據(jù)統(tǒng)計這四十年來受邪教所影響，喝符水死亡的人數(shù)在十萬人左右。破滅的村莊更是不可計數(shù)。”

丁抱拳回答。

“你們或許不知道十萬人是多少，但我告訴你一千零二人是什么概念，他們的尸體能鋪滿這整個校場！

你們?nèi)缃窬吞孢@群劊子手傳話，來傷害替你們遮風(fēng)擔(dān)雨的人！抨擊給你們安穩(wěn)生活的朝廷！

咱家不能原諒你們，死去的兄弟們不能原諒你們，那十萬亡魂更不會原諒你們！既然你們因為我們看不見黑暗，那就讓你們見見黑暗！”

藍袍宦官一轉(zhuǎn)身，蒸發(fā)兩汪水汽。

“來人將他們帶到培訓(xùn)營，給服用極樂丹，將他們訓(xùn)練成合格的探子，丟到邪魔二教之中。讓他們好好領(lǐng)略下邪魔二教的“好”！”

他狠聲說道。

“大人！上面不好交代！”

“這里現(xiàn)在我最大！出了事我頂著，否則真對不起歷年死去的英魂和十萬無故的百姓！”

“是，屬下愿與大人共擔(dān)懲罰！”

丁跪地喊道。

“屬下愿于大人共擔(dān)懲罰！”

群番跪地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