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做是愧疚吧。”他說。

她沉默下來，接過文件，順便拿起旁邊的鋼筆，準備簽字。

她只需要簽下字，這些東西就會屬于她，而且這些股份會讓她立馬翻身，就算一輩子當個咸魚，靠著公司的分紅她能安穩的活一輩子，更不要說她還有一份遺產繼承。

筆尖觸及到潔白的紙張，她頓了頓：“當年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能和我說說嗎？”

“你想知道什么，你問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這么坦蕩，恐怕也只有莫相之能夠辦的出來了吧。

他把椅子挪動，和傅小小面對面，不打算繼續逃避這個問題，任由別人亂給她說些掐頭去尾的話，不如二人面對面談清楚。

“我坐牢的事情真的是你安排的？”

他微楞，隨即點頭。

“……”傅小小的心一堵，聽到別人說是一種滋味，聽到當事人主動點頭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傅氏的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沒有，當時我只是個窮學生，起不到什么作用。”當時的他只是個私生子，想做出什么，都是悄無聲息的影響大家的一些想法思路，而主要的決策，他根本沒資格參與。

“那你能告訴我，沒有傅氏作為你的跳板，你是怎么爬的這么快，僅僅幾年光景就能把原本的家族甩開一條街，而且傅氏的公司為什么都在你的手上。”

莫相之的眉心蹙起。

“很難回答嗎？”她追問著。

莫相之搖搖頭：“并不是，只是……”他頓了頓，黑眸看向別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些戾氣：“算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并沒有靠傅氏爬上去，而且傅氏也不夠我站到現在的位置，至于為什么傅氏的公司在我手上，那是我收購回來的。”

的確，現在莫相之的之年集團，遠超當初的傅氏。

傅小小聽完思考良久，倏地道：“好，那我知道了。”她低頭簽下自己的名字，簽完忽然彎唇笑了起來。

既然莫相之沒動手，那是誰吃了傅氏這塊大蛋糕不言而喻。

她盯著股份，眼中燃起戰斗滿滿的焰火。

從明天起她就要忙碌了，她脫離社會七年，許多東西已經斷層，需要要學習。

想到七年的牢獄，她不禁看向莫相之。

他一身簡約的黑色襯衫，黑曜石般的眸子，禁欲氣息十足的臉，因為在家里，襯衣穿的比較寬松，領口處的扣子并沒有系上，懶散的靠在椅子上，那種由內而外的冷，貴氣，有種上世紀城堡里的貴公子氣息。

他的手如玉，骨節分明。

男人好看，一般好像手也會很好看。

“我以前不知道，你看著和莫洋并不親昵，心底卻這么在乎莫洋。”

男人端起手邊咖啡，輕輕抿了口，才用著略帶沙啞的語氣道：“你想錯了。”

“……嗯？”

“我并不在乎他是死是活。”

那為什么會對她見死不救……

她滿眼的疑惑，讓人無法無視。

莫相之倏地站起來，威壓立馬蹭蹭蹭上漲，傅小小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道為什么朝后退……

“傅小小。”他連名帶姓，甚少這樣喊她。

“怎，怎么？”她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想跑。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