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沒有紀萌萌的戲份,她捧著個大水壺守在片場,安心做著小助理,肖經紀不提防從身后突然出現,看一眼紀萌萌,陰測測地:“好啊萌萌,你昨晚和晨哥出門浪,竟然不帶我?簡直過分!”
紀萌萌嘿嘿笑了笑:“臨時決定的。怕打擾你休息。”
肖經紀哼了幾聲,“花言巧語。你現在酒還沒醒啊?可真喝痛快了。”
紀萌萌小聲說:“哪有。我酒早醒了。”
“還說,你臉為什么這么紅?我觀察你半天了!”千卞氣憤地控訴。
紀萌萌被他一說,更加想找地縫鉆,抬手摸著紅得滴血的面皮,扯道:“高原紅啦這是。”
能不高原紅么。
今天一早醒來簡直被嚇死。
與晨哥盤根錯節的交互式摟抱。
——昨晚是兩人都喝到斷片了嗎。
——不然這個龍蝦抱是怎么回事啊。
——來人啊,把寶寶解下來啊。
內心的咆哮都夠出一部廣播劇了。
可人就跟中了定身法一樣,動都動不得。
她是被鬧鈴驚醒的。
而在鬧鐘持續不斷的挑釁中,阿晨的睫毛顫了顫,紀萌萌登時知道大事不妙。
四目相對的時候,紀萌萌發覺了這場景的似曾相識性。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晨哥,早……安……”
千卞還在追問昨晚去哪兒了,見過了哪些良辰美景,有沒有艷遇巴拉巴拉。
紀萌萌卻因為回想起了早晨的情形,再次陷入了深刻的害羞之中。
因為早上趕時間,兩人隨意交談了幾句,并沒有就那個曖昧的睡姿展開來聊。急急忙忙收拾過,雙雙出門來了片場,臨出門前阿晨還體貼地問她:“頭疼么?”
紀萌萌一連串犯了那么多事,哪里還敢頭疼啊,盡管宿醉是有一丁點不適,她自問能扛得住,也就大大咧咧地搖了搖頭。
上午的戲格外磨人。饒是花容準一哥和光耀現任一姐傾情出演,也來回NG了好多次。關鍵是吊著威亞還要打斗,還要保持飄飄欲仙的姿態,真的非常慘絕人寰了。
紀萌萌發現,阿晨好像有點不對勁。每次從高處下來都面色蒼白。她上去噓寒問暖,還被阿晨嫌棄了,說她看錯。
紀萌萌用手機拍了幾張,給他看,“諾,晨哥,你臉色刷白的。”
阿晨淡淡瞥她一眼,“這是底妝。”
紀萌萌吐吐舌頭,乖乖閉嘴。
經過輾轉迂回的斗爭,救出用于獻祭的孩童。下一步須將反派邪神的面具除下,讓盲目追隨者醒悟。
時間已近中午十二點,組中人都去用餐、休息。
演邪神的是娛樂圈里有名的老戲骨陳正道,盡管到了休息時間,阿晨和董平卻都沒有立即過來,而是站在他跟前交流接下來的場次怎么拍。
紀萌萌手中的濕毛巾和溫水都已經預備好。
阿晨過來,卻不喝水,也不接她的毛巾。扶著額頭就回車上,說要躺會兒。
紀萌萌不敢怠慢,跟著過去。阿晨靠在椅子上,從她手上拿過毛巾,遮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