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執念
- 立夏已至
- 九吖
- 3010字
- 2019-06-08 09:26:54
“電視臺剛剛發布的最新新聞你看了嗎”?
主編辦公室喬依姍對但晴好說。
“喬主編的意思是…”。
“我認為這個新聞可以幫你測試一下,你的新媒體”。
但晴好等這個機會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當然會抓住。只不過目前新媒體人手不足,她向喬依姍提出擴大編織。喬依姍知道她的意思,直接敞開問道。
“你想要誰”?
“林夏”。
“林夏不行,她在這方面沒有優勢”。
“我們可以培訓,現在我手下的記者都是經過培訓的”。
“她最近在準備專訪資料,恐怕抽不出時間。況且,她更傾向于傳統媒體,我們做領導的也不能只手遮天,太為難下屬吧”。
“喬主編言重了,我就是再有能力,上面不是還有您和總編嗎?你剛剛說專訪,誰的專訪”?
喬依姍笑著搖搖頭。
“怎么,不方便告訴我”?
但晴好見喬依姍守口如瓶也問不出什么來,只好走人。
“秦歌,你知道林夏最近在準備誰的專訪嗎”?
秦歌對此事自然也不知道。
“你去查一查,別讓人發現了”。
報社有很多人不理解為什么秦歌會倒戈但晴好。她從前對喬依姍可是百依百順,唯命是從。
直到但晴好升了副主編又從中挑撥了二人的關系。說來這種事也不能全怪秦歌,她是報社最年輕的首席記者,前途本是一片光明。
自從林夏報道了關于建筑工地那些事后不但老齊把她夸上了天,連昔日一向看她不順眼的喬依姍也對她刮目相看。
最重要的一點,喬依姍做了主編后對秦歌的態度好像也變了。但晴好的野心她多少還是知道些,跟在她后面說不定以后能做個副主編什么的。
就這樣,秦歌和喬依姍雖然表面上還維持著關系,實際卻早已心歸他處。喬依姍何嘗看不出這一點,只是礙著從前的情分懶得說她,再有,她也未曾給報社帶來什么負面影響。
“夏,聽說但晴好去找主編要人了”。
“沒聽說”。
“你要真歸了她管,那我和馬路也得跟著你去”。
“又不是去干壞事,你們跟著我干嘛”?
“我們得保護你啊”。
“馬路說得對,保護你”。
“我這么大個人她還能吃了我”。
“反正防人之心不可無。當初說好了三人行的”。
“隨便你們吧”。
這時,蘇立城的秘書來了電話。
“是林記者嗎?蘇總讓我轉告你,他下午三點到六點有空”。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謝謝”。
掛斷電話后林夏收拾起東西便獨自去了鼎盛集團。好在來之前做足了功課,他們之間的談話才不至于太尷尬。
“蘇總,謝謝你”。
林夏站起來欲與蘇立城握手,蘇立城倒是沒有回絕她。
“等原稿出來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
此時的蘇立城和之前在法國的他完全不一樣,感覺像變了一個人。林夏沒空多想,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稿子。
“蘇總,您讓我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說來聽聽”。
“谷小姐的死確實是因為用了那根帶有病毒的針管。不過八年前的監控有些模糊,偷偷溜進她病房的那個人我不敢確認到底是不是她,這是打印出來的照片”。
蘇立城接過鬼馬手中的照片,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側臉確實是那個人。
“是她。這件事你先別管了,我自有打算”。
此時,石宇推門而入。見蘇立城神色有些慌張他大概猜到了。蘇立城示意鬼馬離開。
“怎么?八年前沒查清楚的事現在又來一遍,你搞什么?不是在很久以前就選擇放下了嗎”?
“但晴好威脅我說要把溪語的事告訴林夏。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她為什么遲遲沒有開口”。
“查到什么了嗎”?
“當年溪語血管上的那個多出的針孔是她扎的。那是一根帶有病毒攜帶者DNA的針”。
“難怪當時用什么藥都控制不了。你打算怎么辦,把她找出來談談”。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手里的證據還不夠”。
“等等,你剛才的意思不會是怕林夏知道她和谷溪語長得一樣的事吧”。
蘇立城沒作聲,算是默認了吧。
“你既然都對人家沒想法,你怕這個干什么”?
“我怕她誤會。她和溪語的性格完全相反,如果她要是知道我是為了這個才接近她…”。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記者了吧”?
“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春心又開始蕩漾了,枯木終于要發芽了”?
“滾,煩著呢”。
石宇走后蘇立城反復想了他說的話。時過境遷,對谷溪語雖然沒了當初那種戀愛的感覺,但見到與她長像相似的林夏,卻總也忘不掉。盡管他極力克制還是被人看了出來?!豢赡埽@絕不可能’,蘇立城在心里暗示自己不可能會喜歡上林夏。
但反過來一想,旁觀者清這句話是不是正應了他此時的境遇。夜晚,石宇想到蘇立城現在急需一個智囊團便將他約了出來,又召來一群好朋友。
“宇總,你可是好久都沒找我們玩兒了”。
“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外國妞啦”。
“各位,今天蘇總才是主角”。
“蘇總。蘇總現在日理萬機,怎么今天有空叫兄弟們出來聚聚”?
“蘇總現在遇上人生難題啦,急需各位的提點吶”。
“誰這么不開眼敢和鼎盛作對”。
“不不不,大家誤會了。我說的難題,是指感情上”。
“感情”?
看吧,大家的反應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好像蘇立城和感情兩個字天生就不合一樣。
“聽我說聽我說。蘇總,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他不愿意面對自己的心,你們說怎么辦”?
“喝酒。這男人只要一喝醉,心里想著誰就會念叨誰的名字”。
“這主意好。聽我指揮啊。一會兒蘇總回來了,大家就使勁灌他”。
蘇立城很少喝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過,雙手難敵四拳,最后眾人成功地把他灌趴下了。
哎,本來以為即將上演一出好戲,誰料他竟睡著了。
石宇把他送回家剛要走的時候,好像聽見蘇立城嘴里嘟囔著什么。
走進一聽才發現,果然被他猜中了,蘇立城真的喊出了林夏的名字。他正想著是不是拿出手機留下證據,才發現這家伙又睡過去了。第二天開完會,他跟著蘇立城來到辦公室。
“有事”?
石宇不做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有事說事,別用那種眼神惡心我”。
石宇走到他面前跟他說了昨晚的事??上?,因為沒能錄下證據被蘇立城極力否認。不僅如此還被罵了一頓。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喊了誰的名字嗎”?
蘇立城搖搖頭看著他。
“說實話,你是不是真喜歡上那個記者了”?
“什么記者”?
“裝的真像。就是那個長得和谷溪語很像的記者。這么快就不記得了”?
“石宇,想嘗嘗拳頭的滋味嗎?滾”。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心里沒鬼干嘛那么大反應”。
“我,反應大嗎”?
“你說呢”?
難不成真像石宇說的,他喊了林夏的名字。不對啊,他對林夏應該沒有那種感覺的。
不過一忙起工作來這事就被他忘的一干二凈。從那以后,石宇總是在蘇立城面前有意無意地提起林夏,還有關于林夏的一切。
“從報紙上看,你這次的專訪是林夏做的”?
“明知故問”。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么張揚的嗎?什么時候變的”?
蘇立城看著石宇半晌沒有說話。
“你和那個模特是怎么回事?都上了頭條了”。
“娛樂圈的人,你懂的。不就是想靠著我上位嗎”?
“看來把這一塊交給你是個錯誤的選擇。這些年,跟你出過緋聞的女人你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吧”。
“緋聞是必不可少的,但我從來沒有出賣過自己”。
“你手下的那些制片人呢?導演呢?有你帶頭,恐怕他們也好不到哪去”?
“那是人家的私事,你要我怎么管”。
“石宇,有些事還是得注意分寸。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董事會那些人我可不會幫你對付”。
“放心,董事會那些人我會搞定”。
蘇立城向來對潛規則那些事很反感。要不是這個項目真的有利可圖,他是斷不會做這行的。
“看來你這個副總當的是太悠閑了,有沒有興趣換個領域”。
“不用那么麻煩,我懂”。
說著便主動撤出蘇立城的辦公室并關上了門。一物降一物。如今,被降的換成是他蘇立城,突然還有點不適應。
看來,是得找個時間好好看看心理醫生了。否則,再這么下去只怕會害人害己。他承認他對林夏是有好感,但決不像石宇說的像男女之間那樣。
即使心里早已放下了谷溪語,他也不想再輕易地重新開始一段感情。至于蘇家傳宗接代的是事就交給蘇立洲吧,算算年齡,他也該交個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