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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同仇敵愾同砸鬼窟

離開武館,自香和趙教頭拱手互道“珍重”。

二人深深惜別后,自香不理會奔武館來人是誰,是什么目的,一心按趙教頭提供的方位,向日本東洋武館奔去。自香自幼在濟南長大,對濟南的街道里弄,自然諳熟。她趁著時隱時顯的月色,穿房越脊,時間不太長就望見了東洋武館。

天上的烏云依舊翻滾,月光時而被烏云遮擋,夜漆黑如墨,月光時而透過云層灑向大地,夜又亮如白晝。在月光下,時隱時顯的東洋武館更顯得陰森恐怖。這里附近的商家為避禍大多已搬走,街道死一般的沉寂。風不停地刮著,凄凄慘慘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幾名日本鬼子手持彎刀,壓解著一隊人向武館走來,被壓解的人雙手被反縛,頭上被黑巾嚴罩。武館大門,吱的一聲打開了,被壓解的人似乎不愿進去,被日本鬼子拉扯推搡著進了大門。待自香趕到跟前時,大門已被嘎的一聲關上。

自香借著樹蔭躍上院墻,忽見一條身影躍進院內,挺身擋在了那一行人前。四名負責押送的東洋鬼子,嘴里喊著什么,挺刀惡狠狠向那人圍了上去。一個鬼子一招突刺,挺刀便奔要害,簡捷迅速。

但見那被圍之人并不慌,抽劍甩向這把刺來的彎刀,那鬼子彎刀瞬間被甩高。又見這人左手同時電閃般一揮,是一柄月映寒光的短劍,向那鬼子的手腕斬去,寒光一閃,那鬼子不及躲避,刀連著斷腕,被那軟劍帶著,迅急飛向另一持刀的鬼子。

那個東洋鬼子顯然沒有防備這突然飛來之刀,距離又近,正好刺中其胸口。那持劍之人抽劍反劃,又奔向這斷腕之東洋鬼。眼看這名東洋鬼子已無法躲避,但這一招卻是一虛招。持劍之人一招翻身突刺正中背后偷襲的小鬼子咽喉,反手又是一招飄天割喉,兩個東洋鬼子同時倒下。

這瞬間飄忽、精妙、迅捷無比的劍法,被自香一一看在眼里,自香看的驚心動魄又嘆為觀止。自香看出這是本門的武功,沒想到本們武功被此人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被這瞬間變化嚇壞的那第四名東洋鬼子扭頭便跑,正好是奔自香這個方向跑來。

自香一招躍步騰云從墻上飄下,這被嚇壞的東洋鬼子見對面飄來的不知是人還是冤魂,頓時一呆,自香抽出復仇之劍,一劍封喉,送他上了西天。自香抬頭一看,那持劍之人又奔向門口那十幾個被壓解之人,自香也迅即奔了過去。

那持劍之人摘掉被縛之人圍在頭上的黑巾,自香一看,是十幾個被綁著手的中國婦女,聽口音不像濟南人,到像是青島一帶的。自香用短刀割斷她們手上的繩子,輕聲告之她們不要怕,快點跑。

這時自香才轉身打量那手持利劍之人,但那人已雙手空空,不見了那出神入化,神鬼莫測的劍。自香何等聰明,頓時明白,郎朗問道:“壯士,使得可是一柄軟劍。”

“壯士好眼力,黑暗里竟能觀出軟劍。而且壯士一招便能制敵,在下佩服。”此時,二人均穿夜行衣,但男、女仔細一觀還是能分辨出來,只是在江湖上雙方沒露真實身份之前,一般多已兄弟相稱。

“我不但知道你使得是軟劍,還知道你使得是云天劍。”自香在觀戰時見此人使的是本門武功而且用的是軟劍,便已知此人定是師兄無疑,本想多說幾句,此時她看見有十幾個日本鬼子手握彎刀,沖了過來。便急切地說道:“你可是圣空師伯的徒弟姜濤。”

“在下正是姜濤。”

“我是圣賢師傅的徒弟自香。”

自香的話音剛落,東洋鬼子已經圍了上來,將姜濤和自香緊緊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小鬼子,望了望地上散躺著的日本人尸首,道:“好大的膽子,竟......’

姜濤久經戰陣,經驗豐富,深知面對人數占優的強敵,盡量要先發制人,打亂敵人,要使敵人不能形成有效的合力。姜濤沒等那日本鬼子把話講完,一招大躍步騰空突刺攻向那講話的東洋鬼子,姜濤的速度太快,那日本人淬不及防,慌亂中用刀來擋,那里還來及,姜濤變突刺為飄割,那日本人頓時頸上鮮血噴出,立時身亡。

姜濤并不停頓,一招鴻燕飛天,劍指左手一個東洋鬼,這東洋鬼子忙架刀來擋。姜濤虛晃一招,那劍鋒一轉順著身體的慣力,卻直向右手的日本鬼子劃去。事出突然,右手這名日本鬼子慌亂中舉刀來擋。但姜濤使得是軟劍,那劍被刀一擋則狀如彎月,順著刀鋒迅速彈向日本鬼子的臉面,那速度之快,人無法反應,姜濤順勢一劃,這名日本鬼子又被割喉。

姜濤走起云天微步,身形飄忽,在時隱時顯的月光之下,日本鬼子只見一串串身影,不見人,不知是人還是冤魂,個個驚慌失措,只同撲、樸兩聲,又有兩名日本鬼子刀落臂折。

這時就聽見一個小日本鬼子喊道:“齊攻那個小個子。”,這一句話提醒了東洋鬼子。因這時不僅小鬼子把注意力集中在姜濤的身上,自香也被師兄精妙的劍法驚呆了,呆呆地看著師兄殺敵,一邊學,一邊感受著一種痛快淋漓的復仇。

小鬼子的一聲喊,不僅喊醒了鬼子,也喊醒了自香。自香緩過神來見幾名鬼子已經攻了上來。此時的自香如果是和日本鬼子單打獨斗,自香已能穩操勝卷。但在這敵人的圍攻之下,自香還是太缺乏經驗了,自香左支右絀,險象環生。自香奮力蕩出迎面攻來的一刀,左、右兩名日本鬼子又攻到。自香退步絞劍一甩擋開右攻之敵,瞬間飛起左腳,踢向左敵之手腕,這左、右之敵尚未完全化解,背后一刀又已攻到。自香一招拔地旋風縱高高躍起,向旁一落,躲過這一劫。兩個鬼子趁自香落地未穩,左突刺、右突刺同時奔向自香,要取自香之命。

自香的險境已被姜濤看在眼中,姜濤右手劍蕩開迎面之敵,左手鏢已發出,直奔自香左側鬼子的太陽穴,姜濤又順勢一招騰空直踹,攻向自香右側鬼子的肋間。姜濤這一起一落解了自香之圍,站到了自香的背后。姜濤的鏢同自香的鏢不同,要比自香的鋼針鏢重的多。那鏢從那鬼子的太陽穴貫入,那鬼子立即倒地身亡。自香見師兄到了自己身后,稍稍喘了一口氣,這時好像感覺自己從鬼門關又逃了回來。

這時狡猾的東洋鬼子看出了自香是軟肋,便集中重點攻擊自香。姜濤在左,他們便攻右,姜濤面北,他們便攻南。小鬼子們的這一招非常毒辣,迫使姜濤的主動進攻變成了被動防守。這時突然兩個東洋鬼子同時舉刀向自香劈了下來,自香揮劍蕩開一支刀。

姜濤見況不好,一個虛招逼退迎面之敵,轉身一招烏龍翹尾替自香擋住了另一刀。這個小鬼子大概是認為姜濤擋了這一刀,又會去攻擊其它方向,逐沒有退步而是錯步上身迅捷一招頸斬向自香攻去。這一招變得快,對自香有實實在在的威脅。

姜濤一銼身形一招直拳照著小鬼子的肋部擊去,小鬼子躲避不及,站立不穩,姜濤順勢又是一招飄天割喉直送這小鬼子去見了閻王。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二個小鬼子趁姜濤讓開的這一瞬間,二把刀一齊刺向了自香的后背。

姜濤一驚見已無解,一個飄步硬生生地迎了上去,以攻對攻,一招飄天割喉攻向了小日本鬼子的咽喉。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姜濤的身高臂長發揮了作用,而小日本鬼子個頭矮又是雙手握刀,這一長一短使姜濤的云天劍后發先至。

姜濤的這一劍使盡了全力,那云天劍快如風急如電,將這二個小日本的脖子劃掉了一半深,二個小鬼子晃晃悠悠倒了下去,再也起不來了。那二把刀雖刺破了姜濤的衣服,但姜濤只是皮肉受了一點輕傷。

這一瞬間的變化極大地震撼了東洋鬼子,鬼子們有的進,有的退,陣腳大亂。姜濤見狀輕輕說道:“師妹,你可記得劍、刀、鏢、合。”

“我記得,就是不知如何使用。”自香答道

“師兄給你作示范,你看好了。”姜濤說著右腿往左前方一錯步,一招甩字訣將一鬼子的刀蕩向了右上方,左腿往右前方一錯步,左手中的短刀迅速劃向鬼子握刀的手腕。姜濤的步法、手法太快,鬼子還沒反映過來,手腕已斷。那云天劍由甩變擺順勢將鬼子的刀帶向另一鬼子飛去。那云天劍并不停頓甩、擺、抽一氣可成,劃向斷腕鬼子的咽喉。云天微步是上層的輕功,身形動作極快,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之下鬼子看姜濤是只是見串串身影不見人,哪里還防得住。

自香云天微步基本功也已練得很好,只是對云天劍的劍法不熟。現今見師兄作了示范,便照著葫蘆畫瓢,一試便收奇效,雖沒能一劍封喉,但同樣已將鬼子的手腕斷掉,自香心中大喜,信心倍增。

自香見姜濤又是一招甩字訣,蕩開鬼子手中刀,左手一抖,左手中的四支鏢已中鬼子胸口。姜濤再順勢一招直踹就送這小鬼子去了西天。恒山九天宮的武功可以獨步武林的關鍵一點就是劍、刀、鏢、合,再配以絕頂輕功,小鬼子那里抵擋得了這樣的武功。

自香見狀照樣是依葫蘆畫瓢,且屢試屢爽。自香越斗越有信心,漸漸放開了手腳,花樣逐漸增多。而這時鬼子已死傷過半,銳氣已銼,逐漸攻守失據,姜濤與自香徹底改變了被動局面。姜濤見自香不僅能自保了,還能轉守為攻,誅殺了二名小鬼子。遂如猛虎撲食向殘余的鬼子發起攻擊,鬼子再沒有逞威的機會,姜濤和自香正準備全殲余下的三名小鬼子,卻見這三名小鬼子拋刀跪地,祈求討饒。

自香望了望跪在地上小鬼子,道:“你們來到中國,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無惡不作,犯下了滔天罪行。”自香邊說著邊收起了云天劍。“你們殺……”這時離自香較近的兩鬼子,見自香收起了云天劍,大概是認為有了可乘之機。雙雙向自香撲了過來。這倆東洋鬼子也是太低估自香了,自香收起了云天劍可手里還有短劍,自香的手法快捷,鬼子撲近,自香揮手便把短劍插進了一鬼子的胸膛。而姜濤一個騰空直踹便踹翻了另一個小鬼子,順手一劍便送他去了西天。

自香沖這著跪在地上的最后一個小鬼子說道:“你是不是也想學一學他二人,”

“我不地,不地學。”那小鬼子帶著顫音說。

“告訴我,田中糾夫在那。”自香厲聲問道。

“他自午后離開武館,始終未歸,據說他要去天津德義樓取煙土,不知走沒走。”

“你如若有半句慌話,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沒有地,我說地,是實話。”

“起來,帶路,引我們搜查。”

讓這小鬼子帶路,姜濤和自香走過空蕩蕩的練武廳,來到后面的房間,房間里只有幾個穿著艷裝的日本女人,見姜濤和自香進來嚇得往墻角里躲,其中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努力把孩子往身后藏。

姜濤看看這幾個顫抖著的日本女人,也不管她們是否聽得懂,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們是堂堂的中國人,跟你們那些燒殺搶掠,奸淫婦女,披著人皮的豺狼不同,我不會殺你們,也不會動你們一個指頭。請你們轉告那些沒人性的家伙,想在中國的土地上肆無忌憚地犯罪,絕沒有好下場。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下中國人民的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還有你。”

姜濤轉身又對那個放棄抵抗的東洋鬼子說道:“這一次,我們饒過你,但你記住,我們饒一不會饒二,如再發現你在中國的土地上為非作歹,你就是跑到天邊,我們也會取你的命。”

姜濤言罷和自香碰了一下眼神,兩人縱出門外,飛身躍上屋頂。

這時姜濤借著月光才看清師妹,怕連二十歲也不到的模樣,心下頓生感慨,持槍的軍人都跑了,而師妹這么年紀輕輕就敢獨闖有日本重兵把守的濟南,心中更加欽佩,遂言道:“師妹渾身是膽,真正是女中豪杰,師兄誠心佩服。”

“師兄,如若不是碰上師兄,有師兄以命相博,師妹我,怕是已不能全身而退,我要謝師兄相救之恩。”自香說罷拱手向姜濤一拜。這是自香發自肺腑的聲音,是師兄的怒斬仇敵,是師兄的以命相護,感動著自香。

姜濤趕緊伸手扶住,言道:“怎么一家人,還說起兩家話,我們師兄妹同赴生死共患難是理所當然,那還有謝字可講。”這也是姜濤的肺腑之言,姜濤知道斬殺沒有人性的東洋鬼子是每一個有血性中國人的責任,不需要任何人來謝。而且剛剛出生入死的拼殺,也迅速拉近了他們師兄妹之間的距離,如同在與狂風惡浪的搏斗中遇到了親人。

“這東洋武館田中糾夫一干人,殺我父兄一十六人,并至我母下落不明,我和他們有血海深仇,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自香激動凜凜說道,字字句句充滿了悍天動地的豪情。

自香說到這里,姜濤的眼里也已濕潤,言道:“這血案我已知道,田中糾夫一干人是我們師兄妹共同的仇敵。師妹,此處不是說長話的地方,不知師妹下一步有何打算。”

“即已和師兄相逢,今后路何行,全憑師兄作主,無論路途險惡與否,自香不會慢了半步。”自香說的鏗鏘有力,貫注了對師兄的信任與依賴,姜濤也感覺增加了勇氣和力量。

“師妹,今晚小鬼子受到了重創,絕不會善罷干休,用不了多長時間,鬼子就會戒嚴搜捕。”姜濤說著用手一指“你看,那個院子是鬼子司令部,院子角上的三層小樓的頂層是鬼子司令部的放軍需品的地方,那里并沒有鬼子看守。實際上,小鬼子看不起中國軍隊,整個鬼子司令部的警戒都不嚴。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鬼子決不會搜查那里。我昨天已在那里呆了一天,我想,我們還是在那里躲一下,那里也能看到這武館情況,等我們尋機除了田中糾夫再作下一步打算。”身處險境,姜濤逐細細給自香講解。

“就依師兄。”自香應畢。二人展開云天縱,借著樹蔭,須臾片刻便到了那小樓頂層鬼子放軍需品的小屋。

姜濤打開小屋門,往里看了看言道:“師妹,你可睡在這小屋里,我在這露臺上休息即可。”

“那不行,夜里風涼,師兄睡在外面可不行。”自香關切地言道。

“沒關系的,我闖蕩江湖,風餐露宿慣了,睡在這露臺就已經很好了。”姜濤很輕松地解釋

“不行,剛才打斗你出了那么多汗,要是受了風寒怎么辦。”自香見姜濤堅持在外面睡有些著急。

“我沒有那么嬌氣,你看我很棒的。”姜濤說著輕輕拍了拍胸肌。

自香進屋仔細看了看,見滿屋都東洋鬼子的軍需品,生活用品,被服也是不少,就是地方小了點,便言道:“師兄,我就睡在那小床上,就委屈你睡在這屋里地上了。”自香見師兄還要說什么,便又說道:“師兄要是再推托,那我就睡在外面好了,師兄的健康狀況比我更重要。”

“好吧,就依師妹。”姜濤見師妹態度堅決,答應下來。自香進到屋內,取了兩床被子細致地鋪在地上,讓師兄休息。姜濤也許是太累了,進了屋,脫了外套的夜行衣,躺下就睡了。

可自香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父、母慈祥的面容不斷的在腦海里浮現,父親已去世,母親又下落不明,自己今后的路該如何走。自香想著,躺在床上暗暗垂淚,又想起剛才激烈的打斗場面,那慘烈驚險的情景,厲厲在目,自己一腔豪情要復仇,可剛才如沒有師兄的以命相搏,恐怕自己兇多吉少。

想到此,自香向躺在地上的師兄望去,月光柔和的灑在師兄英俊的臉上。師兄的兩道濃眉彰顯著男子漢的陽剛之美,挺直的高鼻梁在月光輝映下泛著亮光更顯得師兄俊秀,厚厚的嘴唇表露著師兄的憨厚樸實,胸肌和那粗壯的胳膊更使師兄就像一座山一樣威武。在這險惡的條件下,師兄竟能呼吸均勻,沉沉地睡著,自香從心底佩服師兄的一身膽量,真是藝高人膽大。

自香想著看著,心里莫名其妙地似乎踏實了許多,不由得心里涌上了暖意,頓時感覺困倦襲上來,眼皮開始打架,便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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