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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深山絕境欣逢獵戶

姜濤走近見是一個獵人布置的陷丼,一只被夾住的野兔時而有氣無力地撲騰一下。自香見到受傷的野兔心生憐惜讓姜濤把它放了,自香說話的聲音很微弱,但姜濤還是聽懂了。姜濤本想將野兔烤熟了充饑,聽自香如此說理解自香此時的心情,便解出放那野兔,那野兔被夾得時間可能有點長了,而且腿已被夾傷,倒在地上跑不掉,姜濤又給那野兔上了藥。此時姜濤心中清楚,即見獵人的陷丼,那附近就一定會有獵戶。但姜濤觀察了一下周圍并沒發現有人家的痕跡,便背著自香走向一個山丫口。

轉過山口便見山彎里有一碩大水塘,水塘里水生植物茂盛,因天色已晚待走近了才看清這水塘原來是一大片蓮池,此時正值蓮花盛開的季節,這空山漫綠中一池碧水半池蓮葉荷花,那景色美的都無法言狀。但姜濤此時即無心情賞月也無心情觀荷。他首先想到的是這有水塘就一定會有人家。現在世道不安寧,住戶也一定多有防范,住的比較隱蔽,我耐心找一找肯定能找到,如找不到就先拔點藕或找點蓮子吃。

姜濤背著自香順著水塘邊細心尋找,終于發現一條不易覺察的小路。姜濤趟著茅草沿依稀小路而行,便進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這時天已完全黑了,而樹木又遮住了月光,樹林里則更暗。姜濤走著心里躊躇,暗思這樹林里要是沒有人家,今晚要再想走出樹林可就困難了。

也真是蒼天有眼,就在姜濤極度疲憊正無奈時,發現了樹林深處有光亮。姜濤奔著光亮走去發現了一處柴院,院內有一間以片石為主要材料搭起的小屋,亮光正是從那小屋上一個小窗戶透出的。突然引起了一陣狗吠,狗吠聲驚動了石屋的主人。

姜濤見一位老獵人持獵槍走出茅屋查看。姜濤急走幾步上前,道:“老人家,我,我妻身負重傷,生命垂危,這天色已晚想在您老人家著里借宿一晚,萬分懇請您收留,大恩自當后報。”姜濤將自香稱為我妻,心中實是有所想,此時姜濤最怕被老獵人認為不是好人,男女獨處深山不是一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話還是簡潔明了些好。

老獵人見姜濤言詞懇切有禮貌,而且貌相端莊純樸敦厚,走近幾步細觀又見自香身上確是多處受傷包扎,病勢沉重,便打開柴門讓進了姜濤。姜濤背著自香進了屋,按老獵人的指點將自香放到床上。屋里的老大娘挑亮了油燈,姜濤、老獵人,老大娘都圍過來察看自香。自香失血過多又兩天沒吃什么東西了,身體虛弱的心里明白但沒有力氣將話說出來,見到老大娘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眼角禁不住淌淚。

“這姑娘怎么受的傷呀,怎么弄成了這樣。”老大娘見自香模樣俊俏自是喜歡,見自香身上處處是傷又是心疼。

“躲避小鬼子追殺時摔的。”姜濤見大娘問忙答。

“挨千刀的小鬼子,到處禍害人,他們不會得好死。”姜濤的話似乎勾起了大娘壓在心里的憤怒

老獵人一聽倆人是被小鬼子追殺的,問道:“你們和小鬼子有仇。”

“嗯,我們和小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小鬼子殺害了包括我父母在內的十八位親人。”姜濤說的字字帶血,含滿悲憤。

“不滅小鬼子天理難容。”老獵人恨恨的說道。語音里恨不得將小鬼子撕成兩半。

“大爺大娘,我和我妻已發過誓,要徹底向小鬼子討還血債,不徹底把小鬼子殲滅勢不罷休。”姜濤凜凜地說道。

“好后生,我們中國人就應有這志氣,大爺喜歡。你們還沒吃飯吧?”老獵人聽見姜濤如此說,剛才臉上的冰冷一掃而光,立刻熱情起來。

“嗯,我們這兩天只吃了一些野果,我還好說,但我妻已有些抗不住。”姜濤說話時心情憂郁。

“孩子不怕,大娘家里養著不少烏雞,我立刻給你們燉雞吃,我這里還有粥和餑餑。”大娘說著下炕,將灶坑里的火撥大熱粥熱餑餑又燉雞,大娘一通忙,待飯食熟了,大娘盛起遞給姜濤。

姜濤將熱雞湯用嘴吹涼一些喂食自香。大娘大爺見小兩口的恩愛模樣,心里自是喜歡。但大爺大娘的滿面愁容也是顯而易見的。

待吃罷飯,消停下來。大娘見自香衣不遮體僅是靠姜濤的外衣遮羞,便翻找出來幾件她女兒的衣服遞給姜濤,讓姜濤幫助自香穿上。

“這衣服是您女兒的吧?”姜濤面向大娘問道。

“嗯,是我女兒的。”大娘答著眼里明顯含著淚花。

“大娘,那您的女兒到那里去了,怎么這么晚了還沒見回來?”

“我的女兒被土匪脅持走了。”姜濤聽見大娘如此說心中一驚。姜濤見大娘兩眼直愣愣地望著窗外的夜色,似乎要將那沉沉的黑夜看透。大娘眼角深深的皺紋襯著雙目,那眼神里飽含對女兒的思念飽含對土匪的仇恨。

大爺緊握著一只銅制的旱煙袋,那旱煙袋比一般的旱煙袋要粗壯,足可以當作一件兵器。大爺的年齡看上去已過花甲之年,但筋骨硬朗肌肉健壯,左臂上的一塊大大的疤痕凸顯老獵人經歷過艱險不凡之路,雙目深邃有神但卻透顯著無奈與不甘。進屋以后姜濤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自香的身上,此時才有機會仔細端詳這兩位老獵人。姜濤此時才意識到這兩位老人能在深山里立足定有不平凡的經歷和能力。

“大娘,您女兒被土匪脅持走的經過,能跟我說一說嗎?”

大娘飽經風霜的面容上已留下了太多的歲月蒼桑,那深邃雙目自是閱人無數,對暗夜到訪的姜濤二人,老大娘當然也看得出,他們決不是普通的山民。大娘聽姜濤在問,沉吟一下緩緩說道:“數日前來了兩個陌生人,說著不流利的中國話,我和我老伴很快就看出他們是東洋人。他們見我們以打獵為生便認為我老伴是山里通,許以好處想讓我老伴給他們帶路,幫助他們畫道路山勢圖,由其是山隘小路。雖然我們久居深山但也聽過見過東洋人的劣跡丑行,他們現在跑到我們家門口來畫我們的道路山勢也定是不懷好意,我老伴當然拒絕了他們。他們花言巧語威逼利誘,我老伴終不為所動,最后那兩個小鬼子悻悻而去。

過了兩日這兩個小鬼子帶著墨云山的土匪來了。墨云山的土匪老大,這一帶的人們稱他為,墨云惡毛鬼,他領著一伙人專干截道搶劫的生意。他也曾闖到我家來過,想把我女兒脅持走。我們老夫妻倆將女兒自小當男孩子養,她自幼就跟著我們在山里摸爬滾打,跟她爹也學了些功夫,性子也剛烈。那惡毛鬼也不愿在家門口鬧出人命,也就拿我女兒沒辦法,想脅持我女兒的陰謀始終也沒成功。

這一次大概是受了小鬼子的收買和挑唆,惡毛鬼來了以后就放言,讓我女兒乖乖跟他走,不然我們老倆口就要性命不保大難臨頭。說著那小鬼子掏出槍來在我家門上打出了幾個洞。我和老伴要和那兩個小鬼子及惡毛鬼拼命,但被我女兒攔住了。

她說她可以跟惡毛鬼走。我們老夫妻明白女兒的心意,她是怕我們出意外。我們也明白,我們就是拼一死也保護不了女兒。我們的心里真是難過呀。這時那小鬼子又出頭說話了,說要是同意給他們帶路,他們可以保我女兒無恙。給我們幾天時間,想通了就到墨云山去找他們。丟下這幾句話,他們就強行將我女兒脅持走了。“

姜濤感覺得出,大娘的語速平緩那是心早已痛到了極處,眼里已沒有淚只有恨。姜濤從所聞所見中早已徹底明白小鬼子是處心積慮以滅我族群吞我河山為目的,小鬼子是有組織的長期的國家的行為。而我們自己國家卻到處軍閥混戰散沙一片,善良的華夏兒女卻還處在松散的無組織的和小鬼子的單打獨斗中。姜濤的心中即有熊熊的烈火要去拼殺復仇,也有悲壯中的絲絲悲哀。姜濤此時想起了運河柳大俠。

姜濤穩穩地看看大娘又看看大爺,緩緩說道:“大娘,大爺,您們二老放心,待我妻休息幾日傷康復,我們夫婦上墨云山定手誅小鬼子救出您女兒。惡毛鬼搶劫才是他的生存之道,他要在墨云山立足也不會在家門口大開殺戒,而小鬼子有求于您,您女兒這幾日不會有大礙。”

大娘聽姜濤穩穩的說,語氣并不慷慨激昂。但也正是姜濤的沉穩,讓大娘大爺感到姜濤的話字字千鈞落地有坑,定是說一句算一句的守信之人。而且看上去姜濤雖是一位年輕的后生,但說起話來言之有理分析有據,在江湖上定已有很深的厲練。大娘大爺聽了姜濤這短短的幾句言語,就像服了一副靈丹妙藥使堵了幾天的胸口頓時暢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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