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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深潭有情英雄不死

姜濤急速下墜,耳邊響著嘩嘩的水聲,有濺起的水珠打濕了姜濤。姜濤猛然發現懸崖下是一處水潭,山腰洶涌的山泉落入水潭激起朵朵水花。姜濤本能的繃直腳尖,形成了一個他再熟練不過的直立跳水姿勢。姜濤帶著慣性撲通落入水潭,直向潭底沉去。

山泉下的深潭,經過千百年的沖擊一般均深不見底,這個水潭也不例外。水的深度有效地泄掉了姜濤身上下墜的慣力。姜濤觸底反彈,沒費什么力,輕松地浮上了水面,除了落水時的拍疼外可以說是毫發無損。

姜濤舉目四顧尋找自香,水潭不大一覽無余,卻沒有自香的身影。姜濤有些心慌,忙在水里潛下浮上仔細尋找,但就是沒有自香的蹤跡。姜濤心中悲起,大聲呼喊,悲凄的呼喊聲瞬間在山谷里回蕩。

姜濤仰天長嘯突然發現,水潭之上,山崖斜生的一株大樹上掛著一個人,姜濤定睛一看正是自香。自香在細樹枝上掛著跌蕩起伏,自香本就單薄的夏服已被樹枝掛的稀爛,可又便便有幾條衣服掛在樹枝上脫不開。樹枝離水面并不算太高,可姜濤在水中無法借力,也就無法躍上去施救。姜濤正在著急,那樹枝乘受不住自香,啪的一聲折斷,自香隨之掉入水中。

姜濤急游過去,一把將自香從水中托起。自香服飾稀爛,渾身是傷,多處淌著血,人已昏迷。姜濤迅即將自香抱上岸,急給自香服下多粒云天玉露丸,又用清澈的潭水為自香擦臉,稍傾自香悠悠醒轉。

姜濤見自香死里逃生醒過來,喜極而泣,四目相視倆人禁不住流下熱淚。姜濤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因姜濤知道自香身上淌血的地方太多,由其是大腿,胳膊,胸等部位流血嚴重,如不迅速止血,那自香失血過多就會有性命之憂。他們雖尚未正式拜堂成親,但此時姜濤也不再顧忌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姜濤輕輕將自香身上妨礙上藥包扎的裙褲和上衣撕開退掉。自香白嫩勝雪的肌膚已被樹枝劃得面目全非,姜濤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但手的包扎動作卻非常麻利,一邊包扎一邊安慰著自香。堅強的自香忍著巨痛一聲不吭,姜濤將云天玉露散等本門特制的創傷藥為自香涂好,將破爛的衣服撕出一些布條為自香細心包扎。

姜濤在包扎時活動探摸自香的骨骼,驚奇的發現自香雖受傷的面積大地方多但骨骼無恙。此時姜濤知道本門上乘的輕功和自香筋骨的柔韌功夫幫助了自香。姜濤探明了自香的傷情,心里雖踏實了許多,但自香的極度虛弱還是讓姜濤擔心,在目前險惡的條件下自香仍隨時有發生意外的可能。姜濤在此不敢在此多停留,包扎完畢,將自己的外衣給自香穿上,清理好了現場,背起自香迅即離開潭邊。

姜濤背著自香沿著小溪向深山里艱難行進,翻過一道山梁天漸漸黑下來。姜濤心中不安,他自己肌腸轱轆不怕,他擔心自香抗不住,自香流了這么多血,身體這么虛弱,一天沒進食了,可在山里走這么久了也沒看見一戶人家。

走過谷底又爬上了一座山坡,在一處山崖下姜濤發現了一個奇形的山洞,洞外山坡上有茂盛的灌木叢,灌木從長勢旺盛夾雜著五顏六色的花。姜濤見這里地勢不錯,山洞便于隱蔽休息,而大片茂盛的灌木叢里有可能尋到食物,姜濤決定在這里休息一下再說。

在姜濤背上昏昏沉沉的自香實際上十分難熬,她對刀劃般的外傷疼痛還可以忍受,但頭暈,惡心的滋味卻讓她十分難以承受,她強忍著控制著。她心里明白此時姜濤已疲勞至極,酷熱的天氣,艱難的負重攀登,姜濤身上淌下的汗水,幾乎已把自香全身泡濕,她想用力說讓姜濤坐下來休息休息,可就是力不從心,沒有力氣把話說出來,變成了她心中斷斷續續的默念。濤哥哥,濤哥哥......。

進了山洞,姜濤感到絲絲清涼,比外面舒服了許多。姜濤找了一快比較平整的地方放下自香。見自香面容慘白,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脈搏也十分微弱,姜濤心中十分擔心。姜濤聽到山洞深處發出有規律叮咚聲,尋聲找過去,發現是一處小水潭。姜濤將水用手捧起,往返幾次給自香喂了水喝。姜濤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自香傷口的傷情,重新的細致包扎好。將功夫帶用水浸濕為自香擦拭了身體,安頓好自香,姜濤才走出山洞尋找食物。

太行山里野生果實種類繁多,但在秋季成熟的多,在夏季里大多不好食用。姜濤知道野生的苦塘果是在夏季成熟,即解渴又能充肌。苦塘果在山東,河南多見,姜濤尋思在這里也一定會有。姜濤走進這大片灌木叢尋找了半天卻也沒發現苦塘果,到是看見了不少了野生柿子樹,野生核桃樹,沙棘子等。

姜濤見野生的柿子、核桃此時還無法吃,又不敢耽擱時間太長,只好采了一些沙棘子往回走。姜濤正灰心,峰回路轉的看見了苦塘果。苦塘果樹是一種落葉灌木,長的離地一米多高不足兩米,十分便于采摘。時間不長姜濤就采了一大兜。姜濤用衣服兜好,興匆匆趕回山洞。

姜濤攬起自香,倆人吃起苦塘果。苦甜果含糖量豐富,吃在嘴里自然是甜甜的,但甜中帶著苦澀,這味道也真像他們目前的處境,苦中帶著甜,甜中含著苦。自香喝了水,吃了苦甜果,又得到了休息,精神上好了許多,她靜靜地依偎在姜濤的懷里,從洞口向外望去。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中天,幾片稀薄的云,時而將月光遮上些許,如同給月蒙上了一層月暈,時而整個月,圓如銀盤,又給大地瀉滿銀輝。

“自香,你在想什么?”

“我想母親了。不知母親現在怎么樣,身體可好。”自香說著,眼角已含淚。

“嗯,等天亮了,咱們找到人家,將你的身體好好調養一下,待你有力氣了,咱們就上路去見母親。”

“嗯,姜濤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以前我是四海為家,走到哪算哪。今后我的香妹就是我的家,我們相依為命。”姜濤說著將懷里的自香箍的更緊,臉緊緊貼在自香的臉上,心里百感交集眼里滾燙的淚珠滴落在自香的臉上。

“嗯,濤哥哥不哭,我們今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自香說到福字,臉上蕩出了幸福的甜蜜,似乎在憧憬幸福的未來。自香想伸出手來,為姜濤抹去淚珠,但右手臂不僅未聽指揮,而且一陣疼痛。

姜濤感覺到了自香的舉動,忙給自香檢查,才發現自香右臂肌肉拉傷的厲害。姜濤忙又給自香柔捏檢查身體各處,發現自香的肌肉多處拉傷,白天慌忙中只注意到了自香的外傷,對內傷未加注意。

姜濤驚出一身冷汗,忙邊探摸邊問自香腎,脾,肝各部位的感覺,當確認內臟無不適感覺時,姜濤才松了一口氣,道:“自香,你哪里疼痛不舒服,就說出來,可不要光忍著不說,那樣會誤事的。”

“我身上到處疼,又哪里說的清。”

姜濤想想自香也說的是,也只能讓自香先休息休息,緩一緩再說了。姜濤擔心夜晚山洞里地面濕涼,自香虛弱的身體抗不住,遂將自香抱起攬在懷中,用自己厚實的胸膛暖著自香。

一夜無話,當晨曦漫過山顛透過洞口的茅草爬進山洞,山洞里漸漸亮了起來。這一夜對于姜濤和自香來說是休息,但一點也不輕松。自香忍著身體的疼痛,是靠姜濤的暖情熬過來的。姜濤更是無法入眠,時時借著月光觀察自香,為自香診脈,總是放心不下。倆人雖吃了些野果但仍是肌腸轱轆,身體疲憊乏力。

姜濤見天已大亮,背起自香繼續趕路。姜濤知道一刻也不能耽擱,多耽擱一刻就多一刻危險,必須盡快找到合適的人家。

清晨的山路濕滑,很難走,姜濤也不能去尋找大道,擔心走大道遇上小鬼子。姜濤為了安全只能選小路往深山里走,一切等自香康復了再說。在崎嶇艱難得山路上走了近一日,太陽又已西斜,如同一個火紅的圓盤掛在遠山的天際線上,遲遲沒有落下山去,似乎在憐惜這一對艱難跋涉人。姜濤看看將黑的天,聽著背上自香微弱的呼吸,心中充滿了焦急。

姜濤突然聽到前邊左側不遠處有響動,姜濤一激靈,迅即背著自香隱蔽到小路旁的草叢中。姜濤屏住呼吸細聽。那聲響時有時無,斷斷續續,是明顯來自地上。聽了一會,姜濤沒發現周圍有其它異常,姜濤知道天色已晚,不能在這里耽擱時間,便悄悄試探著摸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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