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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鬼子施毒艾環遇害

姜濤策馬急追,一口氣跑出幾十里也沒見自香人影。漸到人口稠密地區,追尋難度不斷加大,姜濤越發著急。每到一大集鎮,姜濤便下馬沿街而行,凡是能駐足的地方,均仔細尋找。一路上姜濤奔奔停停,可就是沒有自香一點蹤跡。眼看天已黑透姜濤來到了舊城地界,姜濤進了鎮內仍是一無所獲。

姜濤冷靜下來尋思,蘆花寨到舊城有二百余里,自香大病初愈身體弱,也許行不了這么遠。想到這姜濤馬不停蹄,折返身又往回尋。出了舊城鎮東頭,姜濤望著鎮外夜色籠罩的茫茫原野,愁上心頭,自香現在到了那里呢,這兵荒馬亂,小鬼子兇殘狠毒,自香會不會遇險呢?姜濤越想越不放心,加鞭打馬趁著月色急往回找。姜濤肌餓能忍,可馬不給力了,馬這一天沒吃草料又馱著姜濤跑了這么遠的路,跑不動了。姜濤百般無奈只好找了一家客棧小息,喂食馬料。

姜濤一夜無眠,挨到天亮匆匆上路繼續尋找自香。

而此時自香在旅店里大概是患了熱傷風,咳嗽發熱,感覺難受。自香取出一粒云天玉露丸用溫水服下,合衣躺到床上。自香一閉上眼,眼前就出現姜濤焦急失望的面容,自香輾轉反側睡不著更加難受。忽然,自香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翻身下床,躲在門后細聽,原來是隔壁房間又來了客人。

虛驚一場自香更加睡不著,坐在桌旁又看著那湯面碗發呆,暗思自己好歹還吃了一碗湯面,也不知姜濤吃沒吃飯,這死心眼的姜濤一忙起事來就廢寢忘食,常常需要自己提醒他吃飯,說不定這一天他都沒吃東西,人是鐵飯是鋼,這么累不吃飯怎么行,那會病的。自香想著,頭部越發疼痛起來,昏昏漲漲的越發難受。

自香抬頭向窗外望去,弦月像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地定在那里,自香心里更加起急,渡秒如年的盼到天亮,自香起身收拾行裝,但感覺頭部一陣陣的暈眩。自香知道自己在店里不上路,那姜濤更萬難找到自己,只有上路才有一絲希望。自香咬著牙,結了賬,跨上坐騎上路前行。自香前行了一段路,感覺自己身體發熱越發燒的厲害,口也干渴難受,頭暈的很難再騎行。自香挨到一村口,見一柴院內一位大娘在給群雞喂食,逐下馬向前叩響柴門向大娘討水喝。

大娘細觀自香,大概是見自香模樣俊秀討人喜愛便將自香讓進屋內,自香接過水碗剛喝了兩口水卻引起嘔吐,吐了大娘家一地。自香心里抱歉想找東西打掃,但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穩。大娘見狀扶助自香,見自香兩腮發紅,用手試探了一自香額頭,感覺自香燒的歷害,道:“閨女,你發燒呀。”大娘正說著,只聽里間屋有人問道:“媽,你跟誰說話呀,”隨聲走出一位穿著格花布上衣的大姐。

大娘又道:“翠花,你看,這位姑娘病了。”翠花過來扶助自香,見自香眉清目秀穿衣利落整潔但一臉的病容,便言道:“媽,熬些蘆根湯給這位姑娘服下,讓她休息一下發發汗可能會好些。”翠花扶自香坐下見自香難受,又道:'妹妹到我床上躺一下。“自香見大娘,大姐和善熱情是個好人家心生感動,從懷里掏出兩塊銀元遞到翠花手中,道:'大娘,大姐謝謝您們了。”翠花謙讓一番還是將銀元收下了,道:“妹子,蘆根消炎退熱,你喝了發發汗,我再給你燉只雞,你調養一下準好,你放心。”自香心里著急,但渾身無力,無奈之下也只好如此,默默點點頭。

山村一郎接到發現姜濤行蹤的情報,心中暗自高興,認為一切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切均在他掌控之中。他一刻也沒有停留,一邊電告保州布控,一邊帶著他的別動隊迅即出發。山村一郎對這次任務的執行,可謂是作足了功課下足了本錢。

一是姜濤已除掉日本高極諜報人員多名,甚至讓日本人在秀水無法立足,這是山村一郎自到中國以來還從沒有經歷過的。由其是山本英竹和阿部俊雄的死,已經震動了整個日本特務系統。土肥原賢二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要除掉姜濤等人。

二是如成功捉住姜濤,那他自己就會一舉成名,迅即晉升,真可謂名利雙收。山村一郎和他的部下反復認真分析研究,將行動地區的地理和人情了解個透,制定了幾套行動方案。對在哪里實施捕捉與暗殺進行反復的推敲。山村一郎最大的顧慮是怕姜濤聽見風聲,躲進白洋淀水網地帶,他認為那將給捕捉帶來極大的困難。山村一郎安排德川幸助帶一隊人馬奔舊城、同口一帶了解地形、布控,防備姜濤進入白洋淀。他自己帶一隊人馬直奔保州。

而此時保州城內東洋鬼子聯絡站松本盛大藥房的松本丸二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云天武館的艾環在他這里已躲避近一周。柳絮女俠的師姐天香女俠來到云天武館后,迅速穩定了武館的局面,派人四處尋找投毒兇手艾環。也派人到大藥房來找過人,被松本丸二搪塞了過去。但松本丸二明白,云天武館知道艾環和松本盛大藥房素有來往,只是苦無證據一時還無法對松本盛大藥房發難。但艾環躲在大藥房,時間長了難免不泄密,而一旦泄密,自己多年的經營就有可能毀于一旦。

松本丸二思來想去認為艾環已無利用價值,晚除不如早除,免得夜長夢多。主意已定,他便在艾環的晚飯里下了毒。第二天早上松本丸二安排手下人將艾環的尸體塞進藥箱和其它藥箱一起偽裝成藥送出城外處理掉。處理掉艾環后松本丸二才算松了一口氣。

柳絮女俠在停吃艾環提供的藥以后,病情雖趨于穩定,但因慢性中毒日久,體內的毒又不易排出去,身體狀況始終不見好轉。師傅身體不好就如一快大石壓在徒弟們的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艾環又下落不明,至使躲在艾環背后的兇手也始終不能浮出水面,也讓武館處在陰影之中。踢館的山本英竹雖被姜濤打敗,但大家也看得出那是險勝,對山本英竹防不勝防的施毒手法,大家記憶猶新讓人不寒而栗。天香女俠來到武館后,大家雖有了主心骨,連續幾天也算平靜,但跟本問題沒有解決,大家心理的陰影還是揮之不去。

這天天香女俠坐在柳絮女俠的病榻前,兩個老姐倆念叨自香和姜濤。自香和姜濤已走多日,自香生死未卜始終沒有音信,柳絮和天香心里惦念。由其是柳絮心里更是堵的難受。自香來看望自己,卻在自己武館中了自己徒弟所施之毒,這怎么對得起自香。柳絮悔恨自己收徒失察,帶來了這么大的危害,險些整個武館慘糟滅門之禍。柳絮悔恨交加情不能禁。天香正在出言寬慰柳絮,俊英跑了進來,道:“師傅,艾環有消息了。”柳絮和天香同時一驚。

“你慢慢說。”天香道。俊英望了望師傅欲言又止。“快說。”柳絮語音不高但很嚴肅。

“在城東五里坡葦塘發現了艾環的尸體。”俊英言時心情復雜。

“是怎么死的。”。

“像是被毒死的。”

“可知是誰下的毒手。”

“不知,但在尸體不遠處發現了松本盛大藥房紙箱的殘片。艾環和松本盛大藥房來往密切,一定是他們害怕事情敗露而殺人滅口。”俊英繼續言道。

柳絮和天香的看法和俊英是一樣的,松本盛大藥房利用艾環毒害自香,如今害怕事情敗露而殺人滅口。但這一切又都僅是猜測而苦無證據。天香想了一下言道:“這事還是先報案,交給警務部門處理,咱們也暗暗察訪,無論如何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

“師傅,師姑,我們和保州新成立的保安大隊打過交道,大隊長姓錢,是新來的城防司令在保州新娶的姨太的大舅子。此人壞透就會挖空心思搜刮民財,把案件報到他那里怕也沒用,只能成為他斂財的又一個借口。”俊英說道。

天香知道俊英說的有道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先算一步,逐言道:“艾環之死詳情外人不知道,外人只知她是我們云天武館門中弟子,讓她暴尸荒野無人管,對我們武館影響不好。現在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報了案好請人尸檢,尋求捉拿兇手的證據。”

“是,我這就去。”俊英應罷,直奔保安大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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