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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合兵秀水 設計殲敵

姜濤、自香、柳大俠等一行人趕到秀水展家莊時,天已大亮。剛進莊外榆樹林,從樹林深處飛來一支響箭。姜濤探身一把接住,只見箭上有字“請從乾門進莊。”姜濤知道這是暗哨所為,也不理會,帶領眾人直奔展家莊乾門。遠遠看見趙石鎖站在莊門前迎接。眾人隨趙石鎖進到莊內,只見房屋建筑均為靑磚所筑。房舍、街道、里巷的顏色、式樣、高矮均一致,道路曲折復雜,生人進內如進迷宮,處處透顯匠心獨運,整個莊子易守難攻。

柳大俠看在眼里連聲贊嘆。在趙石鎖的引領下,來到展總鏢頭的住處。姜濤忙向展老拳師引薦柳大俠等眾人。展老拳師見柳大俠帶來的隊伍雖僅數人,但個個精神飽滿,斗志昂揚,有著一股不畏強敵的豪氣,心中大喜。展老拳師一邊安排眾人去休息,一邊留下趙石鎖、姜濤、自香、柳大俠,魏老鏢師等人商議。

趙石鎖詳細介紹了他觀察和了解到的情況:“小鬼子到了秀水便占領了鏢局,昨天阿部俊雄手下一個叫做本多兵衛的東洋鬼子在擂臺上狂妄地叫囂了一整天,也沒有人理他。鄉親們基本上都避禍繞道而行,附近的店家也基本上關門停業,平常熱鬧的長街上冷冷清清。”

“小鬼子們都在鏢局里待著。”姜濤問道。

“沒有,小鬼子們基本上是以擂臺為中心,散布在街上各處。只是吃飯時鏢局里人比較多。”趙石鎖答道。

“他們人中帶槍的多嗎。”柳大俠關切地問道。

“他們好像有分工,一部分帶槍藏在四周暗處負責警戒,一部分在擂臺四周守衛,他們帶的短槍多長槍少。他們的槍不少,但偽裝的很巧妙,要是不仔細看還真不易發現。看來這些小鬼子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趙石鎖答道。

“小鬼子們還有什么舉動。”姜濤又問道。

“昨天下午小鬼子已放出狂言,如果威遠鏢局的人再當縮頭烏龜,不出來比武。他們就抓幾名中國婦女綁在擂臺上,看看這里還有沒有男人。”趙石鎖咬著呀氣憤地言道。

“這些卑鄙無恥的東洋小鬼子真都是畜牲不如的東西,看我自香怎么教訓他們,我要叫他們永遠記住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自香握緊了拳頭,狠狠地說。

“東洋鬼子下好了套,逼著我們上套。我們不能按他們的套路出牌,我們要定出我們的對策。滅小鬼子的威風,長我們秀水人的志氣。”展老拳師適時插話,語言平靜而堅定。

“萬盛鏢局那邊有什么行動嗎?”姜濤又問道。

“他們行動很積極,他們已發現那個送信的小鬼子,就是還沒有機會下手。”趙石鎖答道。

“展老拳師,我們還需到現場去觀察地形,才好定下最后和小鬼子斗的方案。”柳大俠請求道。

“好,我和你們一起去現場。”

“您就不要去了,除了柳大俠的人以外,我們對這里的道路都熟。有了柳大俠眾人的強援,人手也足夠了,您就放心吧。”展老拳師心中也清楚,自己行動不如姜濤等年靑人快捷,而且姜濤等人已足可挑大梁。聽見姜濤如此說,便也不在爭執。

眾人辭別展老拳師直奔威遠鏢局。趙石鎖在前邊引路,來到秀水十里長街的望河樓飯店就能遠遠的看見威遠鏢局了。只見小鬼子們已在擂臺四周圍了不少人,但整個街道上冷冷清清。突然有幾個小鬼子模樣的人從一條里巷里脅迫出一男一女,開始是推推搡搡后來將二人綁了起來。姜濤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著急,一方面恨小鬼子的卑鄙無恥,一面又苦無良策。姜濤擔心小鬼子會抓更多的人,便言道:“我先去告之小鬼子,只要他們放了鄉親,我便上臺比武。”

“你如何跟他們講條件,他們一頓亂槍就害了你。”自香面帶憂慮言道。

“我不用露面,飛鏢傳信即可。”姜濤見自香不放心,忙解釋。

“我去吧,路我更熟些。”趙石鎖言道。

“還是我去吧。”姜濤堅持道。

“你還要和柳大俠商議大計,還是我去吧。”姜濤看看趙石鎖,叮囑道:“也好,但要小心,不必接近擂臺,把信丟在任何一個小鬼子跟前都行。”

自香在一旁看出姜濤對趙石鎖有些不放心,便言:“我和趙大俠一起去吧。”自香言罷便隨趙石鎖穿里巷向小鬼子靠近。而小鬼子三、四人為一組,即衛護著擂臺,也在警惕地四下搜尋可疑目標。自香見狀讓趙石鎖不要再往前靠近,以免不方便脫身。自己一招云天縱飛身上房,躲在暗處居高臨下觀察方便接敵之處。自香忽然發現另一房上也有人在觀察小鬼子的動靜。自香認出那是王小五的哥哥王小三,是萬盛鏢局的人。自香從房頂上拾起一塊小石子彈了過去。王小三一抬頭看見了自香,自香遠遠的拱拱手。二人分別躍下房來和趙石鎖合到一處。趙石鎖問道:“王大俠到此有何打算。”

“給我弟送信的小鬼子就在街上,我在觀察他的動靜,那里小鬼子比較密集,我還沒想出下手的好辦法。”王小三言。

“哦,是這樣,那咱們再上去看看。”自香征詢王小三的意見。

“還是先去見見我大哥吧,他們幾人就在前邊不遠。”王小三言道。

“我還要去送信,要告訴小鬼子,我們答應打擂,條件是他們必須先把抓起來的鄉親們放了。”趙石鎖心中有事便直言相告。

“那好,我不耽誤趙大俠安排,我去跟我大哥匯報一下,咱們就此別過。”王小三聽言便拱手作別。

“慢,我到有一個主意。”自香本來就天性聰明,更因胸有豪氣有膽有謀,聽王小三言語便已計上心頭。

王小三聽自香如此說,停下腳步:“敬請女俠明示,愿聞其詳。”

“我去吸引他們,你們可在巷內埋伏,小鬼子進巷能擒則擒,能殺則殺方便處之,你看如何。”自香快言快語一氣言出。

“好是好,但女俠您太過危險。我大哥就在左近,我想請二位一起移步過去商量一下,也不會費時多少。”王小三誠懇相邀。

“好,請帶路。”自香快人快語一口答應。趙石鎖、自香隨王小三來見王小五的大哥。雙方都熟識見面稍一寒暄便切入正題。王小五的大哥也認為這樣安排,自香過于危險。自香言道:“如怕這怕那就什么事也干不成,再說小鬼子正急于抓人質,見有送上門來的豈有不抓之理。小鬼子狂妄自大看不起中國人,抓一個單身的女子也不會一下子過來很多人,最多也就一個小組的三、四人,我將小鬼子引進巷子,你們幾位手腳利索點,我不會有危險的。”

王小五的大哥聽自香分析的有道理,再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王小五大哥等眾人在里巷里埋伏好,自香走上街。自香在大街上一露面就被小鬼子發現。小鬼子們是以擂臺為中心三三兩兩的在街上,也有準備深入里巷去抓人的。離自香較近的兩個小鬼子,看見自香有些害怕的樣子不敢往這邊走了要往回走。兩個小鬼子喊著跑了過來。

自香佯裝著害怕急往巷子里走。小鬼子也是太狂妄,跟著追進了里巷。跑在前面的一個小鬼子伸手來抓自香。自香猛轉身,右手迅如閃電,點了小鬼子身上五大穴道。后面的小鬼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王小五的大哥和三哥擒住。

后面這個小鬼子正是那天給王小五送信的小鬼子豐田一郎。王小三抽出利刃頂在了豐田一郎的下顎上,厲聲問道:“你們是怎么害死萬盛鏢局王大俠的。”豐田一郎見王小五的三哥兩眼噴火,心已膽怯,王小三手上又使了點勁,豐田一郎的脖子上立刻滲出了血。小鬼子豐田一郎立刻軟了,“不是,不是我殺的,是擂臺上的本多兵衛殺的。”

自香見狀言道:“王大俠,威遠鏢局眾人就在前邊,您看我們可否會合一處商量一下。”

王大俠爽快答應,連聲說好。

“那,趙大俠,你引領王大俠押著小鬼子前去會合,我去送信。”自香見趙石鎖引領眾人走了,一招云天縱又飛身上房。自香隱蔽接近長街,見有兩個小鬼子正向這條小巷走來。

原來小鬼子四人為一組,這倆小鬼子見剛才那倆小鬼子進了小巷就沒回來,便來尋找。自香暗思不好,現在行動還沒正式開始,不能讓小鬼子發現蛛絲馬跡打亂了部屬。

自香在房頂隱蔽好,那倆小鬼子已跑進了巷子,見巷子里沒有人,便闖進了一個院落。院子里也靜靜的,持槍的小鬼子謹慎的踹開一間房門,發現屋里沒人。這小鬼子又奔向另一屋門。

這一切自香在房上看得一清二楚。自香擔心再有鄉親落入敵手。一招鴻雁飛天從房上朝持槍小鬼子身后翻下。小鬼子聽身后有動靜迅速轉身,就在小鬼子回頭瞬間,自香手中軟劍一招削自訣劃開了小鬼子的咽喉,鮮血頓時涌出,這個小鬼子身體晃了晃倒在地上。

另一個小鬼子見狀不好,彎腰去搶槍。自香飛身而起一招騰空直踹,將那小鬼子踹翻在地。那小鬼子爬起來要跑。自香摸出四支飛鏢,飛了過去。四支飛鏢不偏不斜全部插在了那小鬼子的頸部。那小鬼子又跑了兩步也倒在地上,自香擔心他沒死,又補了一劍。自香將小鬼子拖出院外,用蘆葦要子掩蓋好,清理了現場才又縱上房。

自香向長街上望去,似乎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并沒發現小鬼子有什么異動。自香喘了一口大氣,穩定一下情緒,又穿越了幾間房,離擂臺進了些。自香見擂臺附近一棵樹下有幾個小鬼子。自香將備好的字條插在飛鏢上準備將飛鏢飛到樹干上,轉念一想不能浪費一個飛鏢。自香使足了力氣照著一個小鬼子的腿上鏢了過去。

這幾個小鬼子已等了一天多了還沒見到威遠鏢局的人影,正焦躁。一個小鬼子突然感到腿上一陣劇疼,低頭一看,腿上中了一支飛鏢。幾個小鬼子按判斷的來鏢方向,也沒尋到人影。只好將鏢上紙條上交到阿部俊雄手中。阿部俊雄識得中文字,見上面寫著:放了被抓鄉親,威遠鏢局英雄準時在午時登擂。阿部俊雄看罷連聲冷笑,他認為寫信之人愚蠢至極,人放了,我可以再抓,放不放能有什么區別。只要你們來了就別想在活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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