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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 石門山谷之鬼域
  • 賈從禮
  • 5438字
  • 2019-07-15 13:04:42

包玉金正在想怎么能把站在身后的田占山制服的時候,突然從院里傳來“咔咔,咔咔”兩聲破碎的聲音。包玉金便循聲望去,見遠藤太郎和他率領的人,分別從東屋的兩個窗戶跳到大車店的院里,然后立刻形成了“旋風”的戰術。包玉金想這個戰術在石門山寨的時候,遠藤太郎曾向自己提及過,只不過只一次,之后不論怎么把話題往上引,他都避而不談,可見那時他對這個戰術就考慮得很成熟了,這個戰術最大的優點就是除了能保護實力,還能凝聚成攻不克的戰斗集體。

包玉金在想到這兒的時候,從身后傳來了田占山向他的質問,說:“督戰統領,這會不用懷疑水箱是別有用心了吧?也不必等大當家的向你發出的三聲槍響的信號了吧?大當家的已經率人破窗準備往外逃了,這時你不率人去接應還等何時?”

包玉金聽了田占山的話想,院里出現的局面不光田占山有這種想法,就是兩翼的人也一定有這種想法,如果不重新調整戰略,就會被動地失去控制,兩翼的人就會不顧一切的各自為政沖進大車店的院里接應往外沖的土匪,,那樣的話后果就難以想象。現在必須把兩翼的人集中到這里,便于控制,于是就對身后的劉志國說:“劉志國,趕緊點三堆火,把兩翼的兄弟們集中到這里。”

劉志國說了一句“是”就在坡下劃拉了三堆枯草,然后點燃。

見到三堆火信號的滿都乎和寶振江都率領他們的下屬向包玉金的指揮中心靠攏過來。到了包玉金的跟前,滿都乎向包玉金說:“督戰統領,方才水箱的喊話,你沒聽明白嗎?就算你對他的喊話沒聽明白或者不相信,這回院里的戰勢已經明朗了,連水箱也都參加進去了,你總不能不信了吧,也不會懷疑了他吧。”

包玉金說:“目前我對水箱的話雖然沒有了疑問。可是對院里的八路軍有了懷疑。”

滿都乎問:“有什么可懷疑的?你對院里的大當家的和兄弟們面對的八路軍,不能說不是八路軍吧?”

包玉金說:“這一點我和大家都一樣,都不會有別的想法,可是你想到沒有?從柞林里那個盲人占卜者就是現在院里大當家的對手來看消滅咱們這股綹子是八路軍蓄謀已久的事了,既然是他們蓄謀已久的事,那么他們對咱們的人數、裝備和大當家的的軍事才不能不搞得一清二楚吧?可是他怎么就用這么幾個少于咱們幾倍的人對付咱們呢?就算是他們往黑毛子肉里下了藥,他們也不會不知道大當家的才能,既然知道大當家的才能就不能不考慮大當家的警惕,也不會不考慮大當家的不讓主要兵員吃黑毛子肉的事吧?”

滿都乎問:“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他們給咱們制造充足的假相,不然他們也不會用大鞭子當武器,這就告訴咱們他們不但人少,還沒有什么武器。”包玉金說。

滿都乎問:“就算你說的對,他們為啥這樣做?”

包玉金說:“那就是引逗咱們到院里去接應院里的兄弟們,待咱們到了院里之后,埋伏在大車點外的八路軍就像包餃子似的把咱們當餃子餡全包在里面,來個全殲,這股八路軍就是由蘇長嘯所率領的由原來陰山游擊隊改編的剿匪騎兵團。這一點不光大當家的得到了可靠的情報,就是二炮頭也認可。”

滿都乎聽力包玉金的話,也在沒有說什么。田占山對包玉金理據全在的話,卻還是懷著懷疑的態度,他離開自己的位置,來到包玉金的前面說:“大炮頭,在進大車點之前,你不是派劉志國和姜不辣探了嗎?難道他們已經探到了有八路軍騎兵團的埋伏,既然有埋伏你還為啥還領兄弟們進大車店?”

包玉金說:“你這叫什么話呀,你是不是也懷疑我了?進大車店不是我決定的事。是由大當家的遠藤太郎決定的事。”

田占山說:“作為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你,就沒權制止這錯誤的決定嗎?”

包玉金說:“他們探回來說確實沒有八路軍呀?”

田占山問:“現在為啥又有了呢?”

站在包玉金身后的劉志國說:“田占山,你說這話是不是對大炮頭有懷疑?”

田占山說:“有沒有懷疑事兒在這擺著呢。”

田占山的話剛說完,劉志國一槍就把田占山的腳下打起一股煙,說:“我這是保護死去的哈斯巴根二炮頭的遺囑,是對他的安答的尊重。我有權力這樣做,二炮頭前不多時,也站在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說過的話大家都不會忘吧,大家如果忘了,我再給大家重復一遍,二炮頭當時說,“大炮頭,不是,是督戰統領,是我的包老弟,包老弟的話就是我的話,誰要不聽包老弟的話,就是不聽我的話,格殺勿論”。田占山方才這一槍是我對你的警告,你再敢不聽大炮頭的話,我就按二炮頭說的去辦了,你聽到了嗎?”

田占山把疑視的目光從包玉金的臉上移到劉志國的臉上,說:“劉志國你心虛了吧?是不是你探到了八路軍的埋伏回來隱瞞了軍情?”

劉志國說:“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到這個綹子從小長大誰不知道?”

“劉志國,不管你在綹子里咋樣,現在我就懷疑你,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去吃黑毛子肉的二炮頭是上了你的當,不然他能去吃黑毛子肉嗎?”田占山說“自從院里有了吃黑毛子肉的,你就鼓動去吃黑毛子肉。你把二炮頭吃黑毛子肉的心情鼓搗起來后,你就叫他們抓鬮,你已經知道二炮頭猜你倆個棍的手,你的手就都攥上了倆棍,你讓二炮頭先猜,他能猜不準嗎?他猜準了他不就理所當然去吃黑毛子肉了嗎?”

劉志國說:“你既然看出來我當是有陰謀,作為二炮頭的護衛你田占山,為啥不當時揭穿我的陰謀?”

田占山說:“我當時也不知道黑毛子肉里有陰謀。”

劉志國說:“你不知道難道我就知道嗎?咱倆不都是時時刻刻跟著炮頭的護衛嗎?”

包玉金用質問目光瞅著田占山說:“看起來都有失職的罪過,在戰場的失職是罪不可饒恕的。”

劉志國說:“我沒失職,我護衛的大炮頭仍然站在我的跟前。”

包玉金說:“這樣看來,不可饒恕的就是田占山了。”

包玉金的話剛說完,劉志國再也沒讓田占山說什么就把子彈穿進了田占山的腦袋,說:“我替大炮頭執行對不可饒恕的人的懲罰。”

田占山不甘心地瞅了身邊的滿都乎一眼就晃了晃倒下了。

田占山臨死時的眼神的寄托使滿都乎心情很不得勁,就說:“我看田占山還有話說,為啥一槍把他打死?你是不是殺人滅口?”

劉志國說:“方才我和田占山的爭辯你不是沒聽到,這是懲罰,怎么叫殺人滅口?”

滿都乎扔下來劉志國,把情緒面向了包玉金,說:“大炮頭,劉志國還沒等田占山把話說完就把他殺死了,你說這是不是殺人滅口?你給個公正的說法。你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就認為你和劉志國是同謀。”

劉志國說:“你懷疑二炮頭的安答,你就是懷疑二炮頭。”

滿都乎說:“你少拿二炮頭說事,二炮頭也讓你們蒙住了,要不他也不能死。”

包玉金說:“滿都乎我讓你把這些話收起來,現在是蘇長嘯的八路軍的剿匪騎兵團大敵當前我們不能互相猜疑,要團結一致,共同對敵。”

“大炮頭,你再不能用這些哄小孩的話哄我們了。”滿都乎對包玉金說完就對他的第一分寨說“兄弟們,操家伙,現在就把包玉金和劉志國整死,再沖進院里把咱們的兄弟們接應出來。”

滿都乎的話剛落,第一分寨的人,就把槍舉起來瞄向了他們面對的包玉金和劉志國。寶振江見此他向他的第二分寨一揮手,就在包玉金和劉志國的面前形成了一堵墻,舉槍瞄向了滿都乎的第一分寨。

滿都乎問寶振江說:“你這是干啥?”

寶振江說:“我勸你不要蠻干,我勸你趕快回到督戰統領統一指揮戰線上來,不要聽田占山的胡說八道,全綹子誰不知道二炮頭是第一個主張去大車店吃黑毛子肉的人,你這樣做純粹是幫助了敵人,損害了自己。再說大炮頭你就更不能懷疑了,如果他是臥底的共產黨八路,那在日本特種兵教訓學習過的大當家的早就發現了,還能輪到你滿都乎懷疑?還能讓他當督戰統領?還能把院外部崗的事交給他?大當家的這樣做就是說明他充分信任大炮頭,督戰統領說得對,現在我們要特別小心,千萬不能上蘇長嘯獨立剿匪騎兵團得當。

滿都乎根本沒有把寶振江的話往心里裝,而是對他的下屬說:“兄弟們,這些年寶振江每到關口就看風使舵,往往我借他的好風,駛自己的舵,這回我就不看他的風了,兄弟們,照準包玉金和劉志國開槍。”

聽了滿都乎命令的第一分寨的土匪“嘩啦”拽開了槍栓,又“嘩啦”把子彈推進了槍膛,又一齊勾動了扳機,然而面對包玉金、劉志國和第二分寨的人的第一分寨土匪們的槍一支也沒有響,。滿都乎又把沒響的子彈退出來,又推進槍膛里一發子彈,又是一勾,又是沒響。氣急敗壞的滿都乎又命令他的手下槍上刺刀。

在第一分寨的土匪“咔咔”上刺刀的時候,第二分寨的寶振江也命令他的下屬把刺刀也上在槍上。就在這時劉志國又操起他的“駁殼”朝滿都乎開了一槍,滿都乎向前一趴趴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冬日的荒草地。

劉志國說:“第一分寨的兄弟們你們有誰再膽敢相信田占山和滿都乎的胡說八道,不聽督戰統領的統一的領導,就讓你們跟他倆去。”

就在劉志國的話剛說完的時候,從柞林里向大車店傳來一聲槍響,大家循聲望去,大當家的將要砍在在柞林里看到的那個盲人頭山的戰刀,被打掉在地上,大當家的遠藤太郎立刻被那個盲人擒住。

包玉金不失時機地說:“院里的情況你們都看見了吧,大車店周邊要不埋伏蘇長嘯剿匪騎兵團,大當家的將要砍在那個盲人頭上的戰刀怎末被院外飛來的子彈打掉?”

第一分寨的土匪聽了包玉金的話,又看了看在地上趴著的鮮血已經凝固的滿都乎的尸體,就先后把槍放下。

孫光棍說:“兄弟們,你們這么做就對了,方才滿都乎當家的不是說了嗎,寶當家的事事處處都看風使舵,我看看風使舵這事也沒啥不對的,人們不常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嗎?”

寶振江看了包玉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孫光棍的臉上,問:“孫光棍,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孫光棍說:“包玉金大炮頭說的很對,咱們的周邊都讓蘇長嘯的剿匪騎兵團包圍了,進院,院里的敗局已定,后退,只能退到蘇長嘯的剿匪騎兵團的懷抱里……”

寶振江問:“你是說,咱們只能向八路軍投降了?”

“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孫光棍說“再說,我聽人說八路軍對放下武器的敵人是很寬大的。”

寶振江聽了孫光棍的話,又把目光落在包玉金的臉上,說:“大炮頭,我看孫光棍說的很對,咱們除了繳槍投降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還有路可走。”寶振江的話剛說完,就從坡下走上來一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向他們走來。

人們循聲望去,見走來的人是軍師黑球子的護衛姜不辣。

姜不辣走到眾人面前時,包玉金問:“姜不辣,你咋到這里來了?大車店像陷阱似的,墻那么深你咋上來的?”

姜不辣聽了不由得笑一下,然后說:“大炮頭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原來是國民黨中央軍駐西安的特工人員,我那個特工不光有特殊的任務,還得有特別的功夫,別說大車店那么點艱險的地勢,大渡河兩岸的峽谷險不險?我們在那執行任務,還不是如走平地?”

包玉金說:“你既然是國民黨中央軍的特工,你怎么當了土匪?”

姜不辣用目光把包玉金從腳到頭打量了一遍,說:“告訴你我是咋當上土匪的,三六年我受我的上級派遣到陰山的土長城里的土匪里去臥底,那時這股土匪還沒有形成綹子,只事三五一伙,四六一幫的砸旺火,讓我在他們中間找一個能聽我話的代言人,把那盤散沙攏在一起接受國民黨地方部隊的控制,讓他們牽制陰山腳下長城以外的共產黨的游擊隊,使我意想不到的是哈斯巴根進入陰山腳下土長城后,他以特殊身份,給土長城里的人優厚的禮物,再加阿思冷的舉薦,哈斯巴根當上了游爺,游爺比國民黨還恨共產黨的陰山游擊隊,于是我受上級的指示以愚鈍為掩護潛伏在綹子里,等待再能有利用哈斯巴根領導的這支部隊的機會時再現身,國共合作共同抗日后,只得到上級一次《指示》,那就是包玉金借哈斯巴根對他的信任到了蛤蟆溝,《指示》告訴我,本來讓我改變原來工作方向做這支綹子的抗日工作,包玉金去的目的也是讓哈斯巴根抗日,我就不必行動了。可是在抗日的問題上哈斯巴根很不聽包玉金的話。抗日戰爭勝利后我又接到上級的《指示》,《指示》指出根據內戰又起的情況下,讓我在必要時揭露包玉金的偽裝,把這支隊伍帶到戰爭的前線。”姜不辣說到這又對包玉金說:“大炮頭,現在就是揭露你的偽裝的時候了。”

姜不辣說到這,還沒等人說話就又說:“兄弟們,剛才包玉金說的蘇長嘯就根本沒有那么回事,更沒有什么騎兵團,包玉金是幫助遠藤太郎利用蘇長嘯騙你們,你們千萬不能聽他的。現在就跟我走,到通遼前線去,把共產黨打敗愿意當官的至少是連長,不愿與當官的,給你們足夠的銀元讓你們回家娶老婆過日子。”

趴在血泊里的滿都乎慢慢地翻過身來,艱難地睜開眼睛,對他的屬下說:“兄弟們,姜不辣說得對,跟他去吧。在戰場上多殺幾個共產黨,給咱們的哈斯巴根大哥報仇。”

馬武死了后接替馬武當上第一分寨炮頭的王七對滿都乎說了句“當家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領兄弟們完成你的愿望”,然后就哈腰撿起來放在地上的“38”日本式大蓋步槍,對第一分寨的土匪說:“兄弟們,操家伙。”

第一份寨的土匪們都又紛紛地從地上撿起了槍,然后就欲跟姜不辣走。姜不辣說:“不用撿日本這落后武器,到了通遼前線,發給你們的是美制新式武器。”說完就向荒坡走去。

仍然站在青石板上的劉志國說:“你們誰敢跟姜不辣走,我就讓他去找田占山。”

第一分寨的土匪在王七的率領下沒有停下腳步。寶振江說:“姜不辣你給我站住。”

姜不辣沒有站住。

王七向第一分寨的土匪一揮手,又向姜不辣緊跟了幾步。劉志國就一槍打在王七的腿上,當王七就跪在荒草地上時,第一份寨的土匪們也都站下轉過身來,看著王七。

劉志國說:“這是我沒舍得下手才打在他的腿上。”

寶振江對他的屬下說:“我寶振江這些年對你們咋樣,你們是清楚的,啥時讓你們吃過虧?現在我領你們去院里投降八路軍,你們愿不愿去?”

“我們聽當家的。”第二分寨的人說。

寶振江說了句“好”就領第二分寨的人向坡下走去。劉志國對還在猶豫的第一份寨的土匪們問:“你們咋辦?”

第一分寨的土匪們瞅了遠去的姜不辣的背影一會,就都跟著第二分寨的人走去。劉志國剛要把槍瞄向姜不辣。包玉金把槍壓住說:“讓他走吧。”

說完他們也向大車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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