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年后
- 陰謀在手
- 筆下瘋癲
- 3151字
- 2019-04-03 21:27:24
當雷澤被放在地上時感覺腳步很軟,就像喝多了酒一樣恍惚,腳踩土地跟踩棉花沒什么區別。
胃里更是一陣翻來覆去,差點就要吐了出來。
雷澤扶著身旁的一棵樹,扶正眼鏡,用念感知周圍。
這里的念和元素明顯比其他地方濃郁,顯然意見,整個諾爾城的上流勢力都已經到場了。
平日里根本見不到的貴人們積聚在貧民區,很多都是大家族的人。
還有那些顯眼的圣殿執法者,在黑夜中白色的執法服很容易就能看到,十分顯眼。
雷澤在人群中掃了兩眼,一下就看到了德魯商盟的衣服,他們家的衣服背后都繡著一道閃電標志和一朵曼陀羅花,很容易就能找出來。
雷澤拖著小白向著德魯商盟的人群里走去,克羅就跟在他的身后。
可憐的小白還沒能從剛才的極速運動中清醒,四個爪子在無助的蹬著。
“誰允許你出來的?”
雷澤剛拖著小白走到德魯商盟人群前,一位穿著黑紫色胸口繡著雷電衣服的男人就走了出來。
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左右,身材高大像是山岳聳立的威壓。長相也是十分霸道,一張冷臉很是嚴肅,一雙紫眸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當他看到雷澤向著自己走來,立馬從人群中走出去,皺著眉頭雙眼盯著雷澤看。
這一眼盯的雷澤心里發虛,感覺背后的冷汗快要出來了。
這一位就是德魯商盟的主人,雷澤的父親,雷擎?德魯。
雷擎向來都是一副嚴謹模樣,十幾年下來表情雷打不動就沒變過,整張臉只有冰冷的表情。
身為德魯家族的家主,他更是嚴格要求自己的兒子雷澤每天大量訓練,讓雷澤每天都活在枯燥無聊的生活中。
當看到雷擎向著自己走來,雷澤下意識后退了半步,他身后的小白也是慌忙的放下了尾巴,前腿疊在一起乖乖坐好。
雷澤看到自己老爹就會想起無盡的鍛煉和考核,整個人瞬間蔫了下來,張嘴結巴的講不出話。
這時他下意識的回首看向管家克羅,克羅無奈的站在雷澤身前,道:“老爺,是我帶少爺來的。”
雷擎看了看雷澤,對克羅皺眉道:“一個小毛孩子不在家里呆著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是他能呆的地方嗎?!”
“身為德魯商盟的少主穿成這個樣子出門,成何體統!”
雷澤默默的低下頭接受著父親的教訓,整個人的眼神四處瞟,等雷擎訓完了,雷澤才敢抬起頭。
管家克羅將寬大的手掌貼合在他背后,并沒有多言,只是希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暖意。
轟!
還沒等雷擎繼續訓斥雷澤,又是一聲爆炸響起。
一道清晰可見灰色煙霧從百米外升起。煙霧升起的同時又是陣余波沖擊。
“喝!”
雷擎大喝一聲,連忙將雷澤護在身后,身上的雷念爆發和那股余波進行消耗,最終平息。
周圍的人群也都收到了余波的攻擊,但大多數人都被余波沖到或擊飛,只有寥寥幾人將余波擋下,也讓他們身后的人安然無事。
感受到父親懷抱,雷澤幾乎是一愣。
雷擎的懷抱很涼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溫暖,但肌肉傳來的感覺很有安全感。
他已經忘記雷擎上次自己是什么時候了,或許是幾年前,或許是他兩三歲的時候,又或者是他還是襁褓的嬰孩時期……
這可以說是身為父親的雷擎第一次擁抱自己,自從母親在“心臟之戰”去世,父親就像變了個人。
他爽朗的性格變成悶沉,甚至冷酷。他不再和之前一樣陪自己玩耍,而是給了雷澤很大的壓力,每天都是枯燥無味的訓練。
很快雷擎就把雷澤推開,這一舉動讓雷澤從幻想中掙脫,心底十分的寒冷。他抬頭對自己的父親歉意的笑笑,主動后退到距離雷擎半米的地方。
雷擎沒有講話,緊閉的嘴唇在微微顫抖,想要說什么,但是又沒有開口。
一旁的克羅輕聲嘆了口氣,目視前方緩緩道:“不簡單,這種傷勢還能硬撐著?!?
被克羅這么一說雷澤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他向一旁移了幾步踩在一塊花崗巖上眺望,身旁的小白也跳上花崗巖直立起身子看過去。
那是進入諾爾城的大門,也是貧民區的最外圍,爆炸的方向距離他們不過百米,眾人能夠清晰的看到有兩個人在煙霧中對戰。
左側這位是諾爾城有名的鐵匠,沃德爾,C級血統異能者,別看他身材臃腫像個手短腿短大胖子,但實力很強,尤其是打的一手武器很出名。
右邊這位雷澤并不認識,這是一位類似法師職業的職業者。
黑發黃膚,身穿一身黃褐色法師袍手持一根斷裂的法杖,渾身是血,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
他的身后有一輛破舊的馬車,但并沒有馬,而是一個棕發青年身上綁著韁繩,嘴里還咬著一根粗繩子連接著馬車尾部,青年的面部被韁繩磨的鮮血淋漓令人膽寒,看上去這馬車是他拉過來的。
馬車旁還有兩個人,一個黑大個很悶沉身上也滿是傷痕,手持著一對戰斗型盾牌,盾牌上面滿是泥垢。
扶著他的是一個紅發青年,身材修長,穿著一身皮衣,紅色的頭發略顯凌亂,一副狼狽模樣。
而他們的舊馬車還躺著一個。
那人看上去受傷嚴重,身上的傷口十分明顯,應該是被大型魔種所傷。血液浸透了馬車上的木板,有不少血順著木板滴在泥土里。
他們身后那條小道點滿了血痕。
雷澤的鏡片反射出那人的身影。
一旁的小白輕叫了兩聲,但又怕被雷擎訓斥,乖乖的吐出舌頭坐回原地,白色的毛茸茸尾巴在左右搖擺。
雷澤盯著那人影看了好久,緩緩自語:“是你嗎……”
這時在與那青年對戰的沃德爾突然大笑:“你這一手風玩的詭異莫測,刁鉆,毒辣,小小年紀有這樣一番老練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可你們身上的味道太危險,我不能讓你們輕易踏入諾爾城?!?
那看起來略顯狼狽的青年抿著嘴,眼神陰沉的盯著沃德爾,緩緩吐出兩個字:“讓開?!?
沃德爾揮舞起自己的雙錘,一對銀色戰錘帶起呼呼的破風聲。
叮叮叮?。?!
雙錘的連響聲十分清脆,沃德爾棕紅色的大絡腮胡垂在胸前和頭發混為一體十分凌亂,再配上他那一身黑紅色的重甲,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狂野。
對面那青年也不差,雖然武器破損,但他一只手捧著一本羊皮紙書,雙眼從未離開那書籍,嘴里不斷的吟唱著各種咒語看上去像是魔法師但釋放的卻是,念。
他的身姿很輕盈,雙腳每一次離開地面都會留下一個淺淺的鞋印,而他對面的的沃德爾可沒有這么優雅,完全是狂暴的野蠻人一般沖上來。
“暗夜中的風,我聆聽你的輕念,風語!”
嗡!
青年的身前出現一道虛幻的風影,那無形的風居然在他的吟唱下虛幻出一道清影沖向沃德爾。
當清影即將觸碰到沃德爾時竟然化作三股氣團分繞攻擊。
砰!砰!砰!
三聲連響過后沃德爾的雙錘直接被擊飛出去,而他本人也被風吹的體型不穩一屁股坐在大地上。
隨后大地猛烈顫動,土地崩裂,石塊飛濺。黃褐色的巖石竟是在瞬間凝聚成數根巖石刺攻擊沃德爾。
“叮!”
只聽清脆的響聲,那數根巖石刺并沒有將他刺穿,而是懸浮在他眉心幾厘米的地方。
甚至有幾根已經刺在沃德爾的鎧甲上,將他厚重的鎧甲鉆出一個深深的窩孔。
那青年合上手中的羊皮書,腳步后撤半步,看來是打算繼續發動下一次進攻,淡淡道:“沒有惡意,讓開?!?
見青年手下留情,沃德爾連忙起身捂著腰,撿起自己的一對銀錘就往人群中退去,一邊走還一邊嘆息:“輸了輸了!”
“被秒了,沃德爾被人一招秒了。”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這么一句,瞬間搞得整個圍觀人群熱鬧起來,全部都是在議論沃德爾被秒的事情。
“沃德爾都輸了!接下來就是幾家巨頭出手了吧?”
“是啊,剛才這位可是一連擊退了好幾位?!?
“唉,算這幾位兄弟倒霉,偏偏來到了諾爾城。咱諾爾城哪次來一些強者不是被堵在城外?”
“嘖嘖嘖,這幾位年輕人實力不凡,應該可以入城?!?
……
雷澤看著剛才那一幕被震撼了,C級血統的異能者啊,那已經算是諾爾城高等強者之一的人物了,不知道同為C級異能者的雷擎,他的老爹,能不能和這古怪青年過幾招。
眼前這位青年絕對的已經通過禁令規則了,可諾爾城的眾位高層人物依舊沒有需要放行的意思。
見眾人慌作一團,那青年身后的黑大個走了出來,他努力挺直顫抖的身軀,道:“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是想入住諾爾城療傷,請各位放我們進去。”
見眾人還是沒有一個出來的,那金發的黑大個跳上馬車,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將最虛弱的那位扶起來,緩緩道:“我這位兄弟已經快不行了,求你們放我們進城,傷勢好后我們就走。”
那人傷勢很重,已經陷入了昏迷,可雷澤看到他的面孔時,瞳孔猛地放大,一旁的小白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是他……”
“酒言,他回來了,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