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禁藥
- 陰謀在手
- 筆下瘋癲
- 4432字
- 2019-04-27 20:55:13
......
看來穆里和奧蘭斯都不知道沫晶的用處。
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值得讓斯哥德拿出那么大塊白翼水晶來交換。
想想自己還可以去他的地牢寶庫選一件東西,酒言忍不住有些激動攥緊手中的魔晶。
他放松肩膀,剛想要交代自己的的謊言。但忽然感覺腳下一陣暈眩,頭重腳輕,耳畔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呢喃。
“吃了它,吃了它......”
那尖銳極具瘋狂的聲音在自己耳邊不斷環繞,像是有個隱身的家伙從自己左耳講完話,再跑到右耳。
酒言還以為自己餓出幻聽了,挖了挖耳朵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但那聲音還在。
“吃了它就可以去世界盡頭!”
聽到這話,酒言的心猛然緊繃。
世界盡頭的事情只有五個人知道。
帝傾和嵐駱正在家,奧蘭斯和穆里還在喋喋不休的咒罵斯哥德。
那么自己耳邊這個聲音是誰的?!
猛然間!酒言感覺握緊沫晶的左手像是被燙了一下,他的左手只感覺有什么東西正順著手掌傳入到體內。
酒言想用力抓緊沫晶,但又使不上力氣。
“啪嗒!”
沫晶掉落在地上。
但它的樣子卻變得極為詭異,酒言像是看到沫晶變成了一只眼。
那眼不像是生物擁有的眼睛,黑色的眸子,紫色的眼球,眼球上布滿了血絲,極為猙獰!
那眼球是真是假酒言不知。
他低頭看去,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沫晶劃出一道血口,血口雖然不大,但卻讓酒言很慌張。
此時的穆里剛好扭頭看酒言,他看到酒言一臉驚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行了,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事,還真把我們當傻子了?”
一旁的奧蘭斯也是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很瞧不起酒言的謊言。
酒言驚詫的看了看穆里,又看了看地上那沫晶化作的紫黑眼球,問道“你們看不到嗎?”
穆里好奇的湊到酒言身邊,順著他的視角看去,問道:“看見什么?不就是塊破石頭嗎?”
他們真的看不到!
酒言分明看到那顆紫黑色的眼球還在地上跳動,像是剛被挖出來一樣,鮮活的眼球在地上蹦跳著。
可穆里從自己視角看去,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奧蘭斯走到酒言看著的方向,順著他看到的范圍蹲下,抬頭看著酒言,問道:“怎么了?”
“別過來!”
當酒言看到奧蘭斯蹲下的時候,他的鞋子即將踩到眼球。
酒言連忙推開奧蘭斯,可他再看去時,那眼球已經變回了沫晶。
穆里拍了拍酒言的肩膀,道:“魔晶早就沒有了,這只不過是一塊普通晶石,你看它都碎了。”
果然,三人看去。那沫晶居然被摔的出現裂紋,甚至有些破損,酒言的血順著裂紋流淌顯得更加絢麗。
酒言看著自己的左手,上面只有一道小口子,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可是剛才那顆紫黑色的猙獰眼球,明明那么真實,就好像剛把那顆眼球挖下來丟在地上一樣。
無論那是什么東西,肯定不屬于人類的部分。
“沒事,抱歉。”,酒言歉意的看著奧蘭斯,笑了笑。
剛才奧蘭斯就踩在沫晶上,酒言這么一推差點將奧蘭斯推倒,幸好他有法杖支撐著平衡。
正當酒言還在思考剛才那怪異現象發生時,更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酒言揉揉額頭,輕嘆一聲。心想,可能是自己這兩天太過疲憊了,畢竟他已經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自從世界盡頭那件事發生之后,酒言每晚睡覺前都需要服用大量的安眠藥物幫助入睡,否則就會夢到當時發生的一切。
他才23歲,但那件事過后,整個人活的像40多歲,太累了。
正當酒言抬頭,放空大腦,準備今晚回去就要好好休息的時候。
他一抬頭,看到漆黑的天空上正有兩顆巨大惡心的肉球盯著自己看。
還是那只眼睛!不過它已經變成了兩顆!
一對紫黑色充滿邪惡的眼睛盯著自己,那眼球上甚至有血管爆出,盯的酒言一陣反胃。
他在這對眼球的凝視下顯得十分渺小。
此時的酒言十分想要逃走,可又感覺無論逃到哪里,那雙眼睛都會死死的盯著自己。
他抬頭看著那雙巨眼,身上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襯衫。酒言甚至感覺里面的那層內甲,都變得黏黏糊糊,十分難受。
“你們看......”
現在的他已經十分無力,抬頭看著巨眼,拽著穆里的衣服,就用手指指著其中一只眼球,問道:“那里,那里有雙眼睛,你看得見嗎?!”
穆里被酒言弄得奇奇怪怪,他抬頭望去,結果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的天空,因為天氣不怎么好,連顆星星都沒有。
“什么眼球?我只看到了黑天。”
“還有......”
正當酒言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時,一旁的奧蘭斯發話了。
“還有,月亮。”
月亮?
酒言根本沒看到什么月亮,他看到的只有兩顆巨大惡心的猙獰眼球!
那雙眼睛還在盯著自己看,酒言下意識抓緊了穆里的衣服,喉嚨里的口水不斷吞咽,都快出白沫了。
“你怎么了?怎么今天神神叨叨的。”
“又是魔晶,又是眼球的。”
穆里看酒言情況不太對,很嫌棄的拽過自己被抓緊的衣服,一拳打在酒言頭上。
這一拳讓酒言清醒不少。
當他在抬頭的時候,看到的不再是黑紫色的眼球,而是一銀一紅的月亮。
兩輪月亮在空中懸掛。
這兩個月亮很有來頭。
傳說中斯普蘭諾大陸只有一個銀月,但不知道為什么,經過了十二圣靈紀元后,銀月消失了。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銀月再次出現,和它一起出現的,是一輪看似邪惡的紅月。
這兩個月亮的出現并沒有對斯普蘭諾大陸造成什么印象。
或許是斯普蘭諾大陸的人們已經習慣了奇怪的異像發生,就把兩個月亮當了神靈。
舊神,笛鹿。
舊神,孽狼。
這兩位也是十二圣靈中的存在。
......
酒言看到空中的兩輪明月在不斷變化,一會是猙獰的眼球,一會又變回原本的模樣。
“嘔......”
酒言實在忍不住了,張開口就吐了出來。
剛好吐在穆里身后,把穆里可嚇了一跳。
穆里一臉嫌棄的避開好遠,捏著鼻子問道:“你又喝酒了?”
酒言能聽到穆里講話,但他的喉嚨卻是像被人捏住一樣,根本沒辦法發音。一開口就想吐。
酒言感覺頭暈腦脹,眼前一陣恍惚,像是整個小巷都被空間扭曲,空間不斷的在扭轉。
他總感覺腦海中有一個聲音,那聲音在像自己講述著什么,但很模糊,幾乎聽不清。
“嗡!”
忽然,酒言感覺耳畔一陣嗡鳴。
那不是備技聲,只是酒言腦脹聽到的鳴響。
嗡鳴聲結束,酒言瞬間看清了穆里和奧蘭斯的臉。
他們正在好奇的看著自己。
“酒...酒言。”
“酒言怎么了?喂!”
看著穆里的五根手指在自己面前晃動,酒言不由得感覺一陣腦眩,腿腳一軟就坐在地上。
穆里和奧蘭斯連忙扶起酒言。
穆里扶著酒言的胳膊,擔憂道:“這是怎么了?”
一旁的奧蘭斯一臉認真道:“受...受,到刺激了。”
穆里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倆一致認為,酒言這是想魔晶想瘋了,想通過魔晶回到輝煌時期,一聽這晶石不是魔晶,就受到了刺激。
酒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感覺身體綿軟無力,腦海里一直鳴響著什么。眼睛看什么都像是在旋轉一樣,甚至連口水都咽不下去,只能口水外流。
看著酒言成了這個樣子,穆里開始擔心起來。
“有什么事你說,兄弟肯定幫忙,別吐啊!”
酒言口中的唾液越來越多,不斷的從嘴角往外溢。
他的意識很清醒,但身體就是用不上力。甚至張大嘴都沒辦法呼吸,只能任口水流出。
酒言感覺眼睛十分疲憊,看什么都在旋轉。穆里還從他面前晃啊晃,讓酒言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可眼睛剛閉上眼,一旁的奧蘭斯就強行掐住酒言的大腿,讓他想哀嚎,可是喉嚨卻已經失聲。
只能睜開眼憤怒的看著兩個人。
奧蘭斯結結巴巴的認真道:“別...別,閉眼,醒不...不過來!”
酒言的內心一直在咒罵奧蘭斯。
怎么就醒不過來了,他又不是要死了。
但這時,自己的身軀卻劇烈顫抖起來,甚至四肢都在抽搐,身體一陣冰涼。
看到這一場景,穆里瞬間明白了,表情完全是一副驚訝,不信,恐慌......
他猛然起身怒喝:“你吃禁藥!”
酒言感覺很冷,眼前甚至有幻覺在浮現。
禁藥?怎么可能,自己絕對不會做那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可是想了想今天遇到的黑胖子,他就是個賣藥的,難道這死黑胖子趁著自己不注意,讓他也吸了藥?
可是那黑胖子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在不知不覺給自己下藥。
可回想這個狀態可不就是吃了禁藥的狀態嗎?
酒言的身體還在顫抖。
盡管穆里和奧蘭斯已經在用力抓住他的四肢,讓他忍住顫抖,可酒言就是無法做到控制身體。
穆里在一旁十分嚴肅道:“禁藥哪來的?!”
看著酒言現在這狀態,分明就是藥癮上來了,沒服用禁藥會產生依賴性,如果沒有了禁藥會讓服用者癲癇,乃至死亡。
冤枉啊,自己真的沒有去服用那東西。
看來不光只是被帝傾誤會練黑巫術,還被穆里和奧蘭斯認為服用禁藥。
這兩項最忌諱的東西都被自己占了。
可是現在又沒法解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他眼神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件東西。
沫晶!
剛才就是沫晶忽然燙手,然后手掌就劃開了一道血口,接下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肯定和這該死的石頭脫不了關系。
見酒言不能講話,一直癲癇,奧蘭斯急了:“呆呆會,再…再再問!救人!”
穆里連忙從懷中掏出另一支藥劑。
那是一瓶粉末狀的藥劑,看樣子是C級藥劑,瓶管上還貼著沒被撕干凈的標價。但酒言能看到最起碼有三個零。
穆里打開瓶口,讓奧蘭斯捂住酒言的嘴,自己倒出一些藥粉放在酒言鼻子下。
酒言吸氣的時候就會將藥粉吸入鼻腔。
一股微涼的感覺從鼻腔傳上大腦。
瞬間,一陣冰爽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
冰爽的涼意沖擊著酒言的大腦,讓他顫抖的身軀逐漸放緩。
但嘴角的口水已經變成了血水。
酒言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來,自己口中的鮮血逐漸溢出來。
穆里翻了翻酒言的眼皮,皺眉道:“讓他躺平。”
奧蘭斯立馬扶著酒言躺了下來。
可這剛躺下,酒言就想罵穆里。
還不如不躺下,自己口中的口水一直在往外流淌,這一躺下嘴巴就成了個容器。口水都被儲存在嘴里,酒言甚至連呼吸都快無法做到。
看到酒言一副要了命的樣子,奧蘭斯眼疾手快,一下就把酒言翻了過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酒言這剛趴下,口水和胃液就涌了上來,一股腦的全吐了出去。
看著酒言一副半死的模樣,奧蘭斯眉毛一挑,結巴道:“你...行,行不行?讓...讓...讓我,我來!”
此時的穆里正把剩余的藥粉裝回藥劑瓶中,但一看酒言吐的舌頭都出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把藥粉全部倒在手掌心里,橙色的藥粉被酒言全部吸進鼻腔。
這一下可舒服了。
當藥粉吸進鼻腔中,酒言瞬間就感覺一股猶如極北之境那么寒冷的空氣,順著自己的鼻腔刺激大腦。
這比上次還要爽,他都快要飄飄欲仙了。
而他到在夢境中享受了,旁邊兩個人快要累死了。
穆里一邊忙活著給酒言擦口水,一邊指揮著奧蘭斯做事。
奧蘭斯被指揮的大汗淋漓,手中的活就沒停下來。
一會拿藥,一會給給酒言擦身子。
雖然他結巴,但手上功夫可不必別人差,手腳十分麻利。
最終忙活了幫多小時,酒言才止住顫抖,甚至可以稍微控制一下四肢的挪動。
而奧蘭斯和穆里兩個人累的直喘粗氣,身上的汗都快能洗臉了。
看著酒言也差不多不抖了,穆里拽著他的衣領,怒問道:“為什么去服用禁藥?難道酒精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
“說話!啊?!”
“怪不得在這么黑的夜晚自己出來還弄得如此狼狽,原來是和癮君子聚會!”
穆里十分的激動,他拽著酒言的衣領來回的抖。要不是奧蘭諾一直在阻攔穆里,穆里快要把酒言這件衣領扯壞了。
酒言實在要氣死了。
誤會啊!
自己也想開口解釋啊,可現在嘴麻木的要死,甚至舌頭都無法做到伸直。
怎么解釋?拿意識嗎?
一開始被帝傾誤會,酒言感覺還可以解釋清楚。但這次又被誤會服用禁藥,兩次都被抓了個現形。
酒言感覺是眾神在故意捉弄自己,往他頭上戴帽子。
都說不信神教的人很倒霉,酒言現在可真信了,他在恨不得穿越回娘胎,找一尊大神好好信仰一番。
......
穆里和奧蘭斯氣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坐在地上倚靠著墻,恐怕對自己已經失望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