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緒論

《左傳》敘事起于魯隱公元年(公元前722年)迄于魯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468年),關于其作者、成書時間等問題,雖然學界一直存在不同意見,但經過章太炎、劉師培、楊向奎等人和沈玉成、李學勤、趙生群及臺灣的張高評等人的多方論證,司馬遷《史記·十二諸侯年表序》[1]中的看法仍舊為大多數人所遵從,人們一般采信該書系春秋末期魯國史官左丘明為傳述《春秋》而作,成書于戰國早期,而關于《左傳》流傳的最原始材料則出于《漢書·儒林傳》。

作為兩千多年前產生的一部傳世典籍,《左傳》幾乎從面世起就負載著眾多的責任,經學、史學、文學無不從中汲取營養哺育后人。在史學中,《左傳》被認為是繼《尚書》《春秋》之后,開《史記》《漢書》之先河的重要典籍。清代皮錫瑞《經學通論》亦評價《左傳》說:“左氏敘事之工,文采之富,即以史論,亦當在司馬遷、班固之上,不必依傍經書,可以獨有千古。”[2]而他的這句評價雖然在客觀上認可了《左傳》的文學價值,也為我們揭示了《左傳》兩千年流傳過程中的一個特殊現象:《左傳》通常被認為是五經之一的《春秋》之“傳”,自己在漢代被立于學官之后也成為經學之一種,在后人的闡釋中,“經學的《左傳》”幾乎一度成為《左傳》研究的全部。

然而《左傳》文章也一直被它以后的作家們視為學習的范本和楷模,唐宋以來更是備受推崇,韓愈以“《春秋》謹嚴,《左氏》浮夸”作為先秦文章“沉浸濃郁,含英咀華”的例證之一,宋人把《左傳》與《史記》、韓文、杜詩相提并論并共同作為文學范本,清代最負盛名的桐城派散文家也奉《左傳》為圭臬。從文學角度論,完整的敘事框架、生動的人物形象、鮮明的思想傾向讓《左傳》擁有了出入各類權威文學史的永久通行證,并成為我國敘事散文和史傳文學的雙重典范,劉大杰的《中國文學發展史》、楊公驥的《中國文學》、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編的《中國文學史》、游國恩主編的《中國文學史》、袁行霈主編的《中國文學史》等均給《左傳》以重要地位就是有力的證明。

應該客觀地說,20世紀以前的《左傳》研究幾乎均在經學的羽翼之下進行,相關文學討論雖是可貴的旁逸卻終究不夠系統,連從宋代延續到清代的評點一脈也未能脫此窠臼,劉世南先生在為郭丹《左傳國策研究》所作的序中更是說:“有關《左傳》的著作,俱列經部,絕大多數是從經學角度加以論述,從文章學去探討的,只有清代王源的《左傳評》和馮李驊的《左繡》。”[3]他同時也說:“那種點評過于煩瑣,論析也不夠深刻、準確;藝術特色的分析,更有不少模糊之談。原因是‘以文章點論而去取之’,‘竟以時文之法商榷經傳’。所謂‘文章’就是‘時文’,也就是八股文。原來王、馮兩書是為應試的儒生習作八股文服務的。這自然不能符合現代人的要求。”[4]

要符合現代人的要求就要從現代人的視角去觀照《左傳》。20世紀,尤其是20世紀20年代以來,經歷了“疑古”風潮,人們對《左傳》的研究變得更加客觀。20世紀50年代以來的大部分文學史,都是先分析其民本思想、愛國主義思想,然后揭露統治階級腐朽生活、歌頌比較開明的統治者,再從敘事富于故事性、文字精練傳神、行人辭令之美、戰爭描寫出色等方面來歸納其藝術成就,思想性始終先于藝術性。

從文學方面看,錢鍾書的《管錐編》[5]共收錄了關于《左傳正義》的六十七條札記,從書法義例、思想、風俗、訓詁、文章技巧等諸多方面對《左傳》進行了探討。錢氏運用系統論的方法,廣泛征引古今中外各種材料,與《左傳正義》互相比較,互相發明,目光獨到,常能發前人所未發,在觀點和方法上都給后來的研究者以很大啟示。童書業《春秋左傳研究》[6]匯集了作者一生通過《左傳》研究先秦史所作的札記,體現了深厚的學術功力,很有參考價值。在注釋整理方面,成就最高的是楊伯峻的《春秋左傳注》[7],這是“五四” 以來對《春秋經》和《左傳》全文作校勘、新注的第一部著作,博贍精審,影響很大。沈玉成、劉寧《春秋左傳學史稿》[8]從劉知己《史通》取例,以劉熙載《藝概》對劉氏言論的贊同和引申為據,并言及章學誠、馮李曄等關于左氏敘述方法的分類,主要梳理了《左傳》敘事記言的特點,重點從戰爭敘事、人物塑造及辭令和細節的描寫上進行了闡發,借以說明這部書對后世記事散文和小說的影響明顯而且深遠。

進入新世紀,又出現了多部關于《左傳》研究的重要著作。方朝暉《春秋左傳人物譜》[9]共選取列國國君、卿大夫、君夫人等150多位,將其生平重要事件進行全面匯總,為《左傳》研究者提供了一個便捷的參考范本;常森《二十世紀先秦散文研究反思》[10]和譚家健《中國古代散文史稿》[11]則從文學史尤其是散文史的角度對《左傳》的重要意義予以評價,譚家健《先秦散文藝術新探》(增訂本)[12]也進一步明確了對《左傳》具體問題的看法;潘萬木《〈左傳〉敘述模式論》[13]和美籍學者王靖宇《中國早期敘事文研究》[14]均引入西方敘事學理論展開相應研究,王書雖與中國傳統文化存在一定隔膜卻也在相當意義上開辟了《左傳》研究的新方法;何新文《〈左傳〉人物論稿》[15]全以《左傳》人物為對象展開論述,但28萬字中只給了女性不足7000字的篇幅似乎略顯偏頗;郭丹《左傳國策研究》[16]從文學角度將《左傳》與《戰國策》進行合并研究頗有特點,但于《左傳》而言未免不夠全面亦不夠深入;陳克炯《左傳詳解詞典》[17]以詞典方式對《左傳》進行研究,雖于文學關系不很密切,卻也是相當有益的資料和工具書;張高評繼《左傳文章義法撣微》[18]《左傳之文學價值》[19]之后又出版了《春秋書法與左傳學史》[20],分別從《左傳》的文章之法、文學影響和春秋書法的運用等方面展開論述,堪稱臺灣《左傳》文學研究的代表作品,前兩部于20世紀八九十年代出版于臺灣,第三部2005年出版于上海;此外郭院林《清代儀征劉氏〈左傳〉家學研究》[21]、陳才訓《源遠流長——論〈春秋〉〈左傳〉對古典小說的影響》[22]、黃鳴《左傳與春秋時代的文學:兼論春秋列國民族風俗》[23]等均由博士論文改寫出版,代表了最新的《左傳》文學研究著作。

關于《左傳》的研究論文,較早產生影響的其實更多是發表在報紙上的。陳詠1955年在《光明日報》上發表的兩篇長文《試談〈左傳〉的文學價值并與巴人同志討論鄭莊公的典型性問題》[24]和《略說〈左傳〉創造人物形象的藝術》[25],通過標舉《左傳》在人物描寫方面的成就,為《左傳》的文學研究邁出了較為切實的一步。郭維森的《〈左傳〉的思想內容和藝術方法》[26]是最早用馬克思主義觀點來評價《左傳》的思想的文章,對其中的民本思想進行了特別探討。1963年5月19日的《光明日報》上曹道衡發表文章稱《左傳》為“史傳文學”而不是歷史散文,從此為“史傳文學”命名,并進一標稱了《左傳》的文學性。曹道衡還通過對其中幾個主要人物的分析,指出 《左傳》刻畫歷史人物與歷史小說的本質區別。[27]這些文章都為后來的《左傳》文學研究奠定了大體的基調。

20世紀80年代以來,《左傳》文學研究在數量、質量上都有很大提高,在研究的方法和角度上出現了多維的趨向,但絕大多數《左傳》文學研究都是從人物形象和思想內容方面展開的。除了學者們在與時俱進思想指引下不斷修正自己和他人的學術觀點以外,我們也不得不承認其中一部分屬于意義不大的重復研究。

作為學術研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學位論文雖系后學之作卻也能夠表現出一定的學術研究趨向和學術水準。這些論文中,對《左傳》進行文學研究的論文主要集中在人物研究、戰爭敘事研究、行人辭令研究、禮俗研究、預言研究、宗教文化研究等方面,也就是說這些論文多以《左傳》文本為依據,對《左傳》的某方面內容進行較為單純的專一性研究,而對《左傳》的文學發生和文學影響及其他文學構成因素的研究普遍用力不多。

通過趙長征《20世紀〈左傳〉研究概述》[28]、張高評《臺灣〈春秋〉經傳研究之師承與論著》[29]、何新文、張群《現當代的〈左傳〉人物研究》[30]、羅軍鳳《走出疑古時代的〈左傳〉學研究——近三十年來〈左傳〉研究述評》[31]、毛振華《〈左傳〉賦詩研究百年述評》[32]、李衛軍《〈左傳〉評點史述略》[33]等綜述性文章我們大致可以了解到二十世紀以來甚至更加久遠的《左傳》研究情況,張高評的《左傳之文學價值》特別值得重視,堪稱一部別開生面的《左傳》接受史。但“文學”研究的脈絡似乎仍舊不夠清晰,也很少有人在有限的文字內將與《左傳》相關的文學問題一一闡釋清楚,即使是系列研究也很難做到。

令人欣喜的是,近年涉及《左傳》文學研究的博士畢業論文數量有所增加。李永祥博士的《〈左傳〉文學論稿》[34],強調春秋時期人的覺醒和文的覺醒,判斷《左傳》與《詩經》的特殊聯系,立足“戰爭”“鬼神”等敘事,細審《左傳》的立意和辭章,論證其相關描寫藝術對《三國演義》《水滸傳》的特別影響。王崇任博士的《〈左傳〉文學專題研究》[35],重視馮李驊的“《左傳》文分四時說”, 依托“志人”“志怪”篇章,結合各種文體和“語”類分析,以探討《左傳》的敘事藝術。陸麗明博士的《〈左傳〉與唐代散文》[36],主要從唐代散文家的教育、科舉背景入手,結合他們作品風格及各自對《左傳》的評價,指證其對《左傳》的繼承,從而探討《左傳》思想、藝術在唐代散文當中的珍貴延續。王玲博士的《〈左傳〉魯人形象研究》[37],深入根究《左傳》中魯人幽微復雜的內心世界,還原他們鮮活生動的形象,并從一個新異的視角將魯文化的研究推向深化。

綜上所述,文學研究在《左傳》研究界有著一定的熱度,也有著一定的持續關注度,研究方法和研究角度也時有更新,但研究視野或過于籠統或相對狹窄,研究對象則或相對零散或過于集中,能對《左傳》的文學由來、文學思想、文學表現和文學價值進行全面發掘,指向明確、針對性強的長篇研究作品更是并不多見。

《左傳》是一部具有重要文化意義的先秦典籍,對《左傳》進行細致的文學研究對《左傳》和受《左傳》影響的中國文學都有著非凡的意義。基于對眾多文獻的梳理和考量,我們發現《左傳》研究仍有很大的空間可以馳騁研究者的思想和想象,正如張高評在他的《左傳之文學價值》中所稱:“左傳之作,初不為文學而發;然文學造詣之深,文學內容之富,文學價值之高,又使左傳稱古今卓絕,著述罕聞。”[38]本書的研究是將《左傳》一書作為特定時代具有文學意義的典籍來予以觀照,力求跳出經學和史學的局限,主要借助先秦典籍所保留的文化信息和相關的考古發現,將《左傳》文本還原到故事發生的春秋時代,并結合作者的創作心態和創作背景,充分發掘該著作內在和外在的文學因素,使人們真正理解《左傳》的文學表現和文學內涵。

本書的研究主要依據《左傳》文本展開,在具體內容上結合春秋時代世族衰落與士族興起的歷史背景,考察《周易》哲學思想、《尚書》歷史觀念和《詩經》詩性表達濡染下的春秋文學活動的必然性、必要性和豐富性,從而為《左傳》作者以“立言”和“不朽”為目的的文學觀念的表達找到依據,進而為《左傳》文學圖景的展開確立基礎。而《左傳》繼承春秋筆法以全知視角進行的編年體敘事盡展才子風范,對春秋史事的鋪陳、對戰爭敘事的偏愛、對充滿傳奇性的男人和女人的描寫都使它成為春秋三傳中不折不扣的“另類”,也正是這些使它呈現出自身獨特的文學氣質,成為春秋“三傳”之中真正的高標。我們固然不能改變《左傳》“經”或“史”的文化負載,但同樣也沒有人能夠剝奪和遮蔽《左傳》的文學責任與文學面貌。

本書以《左傳》文本為立論依據,部分內容兼采《國語》與《史記》及其他典籍,記載有異者則以《左傳》為準展開論述;其次借用經學、史學、哲學、文藝學、社會學、人類文化學等學科類別的研究方法,采用比較法對《左傳》相關文學構成要素進行細致分析,探討其文學性質的具體表現;再次采用個案法對《左傳》的重點內容和精彩段落進行文本細讀,以發現和強調其文學表現和文學意義。本書目標具體、方向明確,直接以“文學”二字點明題旨,力求用文學研究法為人們打開閱讀《左傳》的另一扇通透之窗,讓經學研究者、史學研究者和普通人一道輕易地走進《左傳》豐富多彩的文學世界。

從研究視角上看,已發表的學術論文多注重對《左傳》文學表現和文學影響進行描述,而對《左傳》成書、《左傳》文學表述語言和表述方式生成的原因及該書為何在戰國之初這一特定時段生成缺少必要的挖掘和梳理,本書則從西周以來甚至更早的中國文化表現及記載入手,力求在展示春秋時人文質彬彬的生活場景的同時,通過此前典籍的寫作方式、寫作內容、寫作寄托等對《左傳》作者的影響和《左傳》作者獨特的人生目標和人生追求來揭示該書產生的必然。對“前《左傳》時代”的探討應該更有利于我們從更多方面向文字背后探求該著作的文化內涵。

從研究方法上看,《左傳》經學研究從漢代起一直延續到20世紀三四十年代,《左傳》史學研究與之相生,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更是隨著經學研究的邊緣化風生水起。伴隨著學術界無休止的“經史之爭”,二者在研究方法上卻均已趨于成熟。但對于《左傳》文學研究而言,在近代以前取得最突出成就的研究方法無疑是評點,但中國式的評點在細節上有精致熨帖之利,于文學對象的整體評價卻頗顯力不從心,現代以來的研究則多注重人物形象研究或是引入西方敘事學概念予以套用或化用。本書擬以思想史、社會學等相關研究成果為依據,采用中西文論結合且突出中國傳統文論的方式展開具體文學論述,以凸顯《左傳》的文學質素,尤其是其中顯在的“中國因素”。

從研究內容上看,本書以《左傳》文本和春秋時段為研究重心,以同時期的相關典籍為陪襯,同時兼及“前《左傳》時代”和“后《左傳》時代”的文學思維和文學表現,與此前類似研究最大的不同是覆蓋面較廣,對“源”的探究較“流”會更多一些。從具體內容上看,本書不能舍棄和回避戰爭敘事與辭令表達等重要問題,卻在人物評價的章節之中有所突破:也許是由《左傳》為男權社會作史的基本條件所限,歷來研究《左傳》人物的學者幾乎都將視線全神投注于男性,對女性或是視而不見或是僅僅給予輕輕一瞥。但不可否認的是,某些女性的出現也是春秋時代風云突變直接或間接的誘因,甚至引導和決定了事態的走向與結局。基于此,本書首次將兩性人物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進行評述,相信這種設置能夠有利于人們更加清晰地看到《左傳》記述的春秋生活的真實面貌,也更有利于人們真切地了解到這一時期女性的地位和作為。

研究過程中本書采取“點”“線”“面”結合的辦法探討《左傳》“史蘊詩心”的文學本質,進而闡發其文學內核的生成和表現。“點”是指選取典型,借“三傳”以《春秋》為依據的共性化情節和《左傳》的個性化書寫點明其文學特征;“線”是指透視春秋前后的文化背景,尤其是春秋之前的文學存在揭示春秋生活“文質彬彬”的底色,再綜合左氏的思想狀況點明《左傳》文學產生的必然;“面”是重點照顧春秋故事發生的時代特征,以文本和典籍為依據還原時代、鋪設情境,使人們切實感受到《左傳》的文學筆法和文學寓意。本書力求縱向描述《左傳》的文學生成、文學表現和文學影響,亦可橫向展示春秋大舞臺上的各色人物和以事件為表征的春秋生活與左氏最真實的創作意圖。


[1] 《史記·十二諸侯年表序》云:“魯君子左丘明懼弟子人人異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記具論其語,成《左氏春秋》。”中華書局1982年版。

[2] 皮錫瑞:《經學通論·春秋》,中華書局1956年版,第49頁。

[3] 郭丹:《左傳國策研究》,人民文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1頁。

[4] 同上。

[5] 錢鍾書:《管錐編》,中華書局1982年第2版。

[6] 童書業:《春秋左傳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

[7] 楊伯峻:《春秋左傳注》,中華書局1990年第2版。

[8] 沈玉成、劉寧:《春秋左傳學史稿》,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9] 方朝暉:《春秋左傳人物譜》,齊魯書社2001年版。

[10] 常森:《二十世紀先秦散文研究反思》,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年版。

[11] 譚家健:《中國古代散文史稿》,重慶出版社2006年版。

[12] 譚家健:《先秦散文藝術新探(增訂本)》,齊魯書社2007年版。

[13] 潘萬木:《〈左傳〉敘述模式論》,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

[14] 王靖宇:《中國早期敘事文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

[15] 何新文:《〈左傳〉人物論稿》,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年版。

[16] 郭丹:《左傳國策研究》,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年版。

[17] 陳克炯:《左傳詳解詞典》,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18] 張高評:《左傳文章義法撣微》,臺北文史哲出版社1982年版。

[19] 張高評:《左傳之文學價值》,臺北文史哲出版社1990年版。

[20] 張高評:《春秋書法與左傳學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21] 郭院林:《清代儀征劉氏〈左傳〉家學研究》,中華書局2008年版。

[22] 陳才訓:《源遠流長——論〈春秋〉〈左傳〉對古典小說的影響》,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8年版。

[23] 黃鳴:《左傳與春秋時代的文學:兼論春秋列國民族風俗》,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

[24] 陳詠:《試談〈左傳〉的文學價值并與巴人同志討論鄭莊公的典型性問題》,《光明日報》1955年7月31日第8版。

[25] 陳詠:《略說〈左傳〉創造人物形象的藝術》,《光明日報》1956年12月16日第8版。

[26] 郭維森:《〈左傳〉的思想內容和藝術方法》,《教學與研究匯刊》1958年第2期。

[27] 曹道衡:《論〈左傳〉的人物評述和描寫》,《光明日報》1963年5月19日第8版。

[28] 趙長征:《20世紀〈左傳〉研究概述》,《文史知識》2000年第10期。

[29] 張高評:《臺灣〈春秋〉經傳研究之師承與論著》,《江海學刊》2004年第4期。

[30] 何新文、張群:《現當代的〈左傳〉人物研究》,《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4期。

[31] 羅軍鳳:《走出疑古時代的〈左傳〉學研究——近三十年來〈左傳〉研究述評》,《文學前沿》2007年第2期。

[32] 毛振華:《〈左傳〉賦詩研究百年述評》,《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4期。

[33] 李衛軍:《〈左傳〉評點史述略》,《蘭州學刊》2009年第12期。

[34] 李永祥:《〈左傳〉文學論稿》,博士學位論文,陜西師范大學,2010年。

[35] 王崇任:《〈左傳〉文學專題研究》,博士學位論文,陜西師范大學,2012年。

[36] 陸麗明:《〈左傳〉與唐代散文》,博士學位論文,中央民族大學,2012年。

[37] 王玲:《〈左傳〉魯人形象研究》,博士學位論文,山東師范大學,2013年。

[38] 張高評:《左傳之文學價值》,臺北文史哲出版社1990年版,第7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工布江达县| 云安县| 沅江市| 友谊县| 湘乡市| 岢岚县| 安乡县| 方城县| 东平县| 太湖县| 吉林市| 阿荣旗| 余姚市| 邮箱| 区。| 两当县| 边坝县| 平塘县| 宜良县| 梓潼县| 缙云县| 馆陶县| 湟源县| 荥阳市| 麻阳| 梁平县| 克拉玛依市| 北碚区| 喀喇沁旗| 北碚区| 西和县| 通辽市| 南平市| 日土县| 石台县| 井研县| 新津县| 基隆市| 东城区| 高清| 长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