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追上了他們的馬，上面只有盔甲和木棍，沒有人。”

楚天冷著臉，“果然狡猾，他們入了城，就不怕抓不住，別人不要緊，那個小個子的一定要抓住。”

“是！將軍！“

云川很清楚自己被楚天盯上了，他一定會掘地三尺地找她，不能為此連累了韓煊，云川將信物交給韓煊，自己繼續在城里同楚軍捉迷藏，韓煊原本不肯走，云川下了軍令，他才轉身離開。

原以為頂多周旋幾天，沒想到云川足足在城里躲了半月，楚天還是在全城搜捕她，云川不得不服氣楚天，這丫是個好獵手。

天黑的時候，她有些撐不住，半個月沒有好好吃一頓飯，每日提著神睡不到兩個時辰，終于在一弄巷時被圍住，云川看見楚天輕蔑的眼神，她扯唇一笑，哧了一聲。

楚天被她一笑，心里的怒火騰一下燃起來，翻身下馬，一個箭步上前，擒住她的領口將侍衛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怒吼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來呀！”云川眼神中滿是不屑，她不會憐惜別人的性命也同樣不憐惜自己。

楚天被氣的雙目嗔圓，云川卻眼睛都沒眨一下，“想必大啟的軍隊已經踏破南楚大營了。”

“有你在手，就不怕左蒼那老匹夫。”

“我不過是靠三箭擒你的功勞上位，他根本不會在乎我的死活，真正的心腹已經回到大啟軍營了。”

楚天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云川被他的手勁甩在地上，“本將不管你是誰，三箭之辱，本將絕不會輕饒你性命。”

……

云川被一桶冷水澆醒，冬日寒冷，這一桶冷水更是徹骨，她隱隱覺得骨頭里有種寒意，冷透全身，她已經被綁在木架上，楚天手里握著刑鞭，站在她對面。

“你到底是誰？”

云川又閉上了眼，問這種話看來暫時是死不了，她不能真說出來，也沒有力氣與他周旋，她已經耗盡內力，會不會死在此處，也不過看楚天會怎么對她。

楚天將手中的鞭子扔給身后的士兵，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打。”

刑鞭帶著倒刺，每一鞭都是皮開肉綻，不過兩三下，背后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云川從痛得撕心裂肺到麻木痙攣，聲音都變得嘶啞了，楚天一聲聲聽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沒想到她是個女子，卻又佩服她的勇氣和毅力，復雜交織，他喊了聲停。

已經是十鞭在肉，鞭鞭添痕，楚天有些不忍，還是冷著臉走近她，沉聲問道：“你是誰？”

云川睜開眼，盯著他，露出一抹蒼白的笑：“現在說了，剛才那十鞭子不是白挨了？”

“你若再不說，你還要吃更多的苦頭。”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楚天狠心一甩戰袍，“打到說為止。”

云川覺得她自己倔強的毫無道理，這種梗氣長到多少歲都是一樣，她突然想起了童話里公主被惡魔抓走的橋段，惡魔說‘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回來救你！’，于是公主大喊‘破喉嚨！破喉嚨！’于是‘沒有人’就出現把公主救走了，她也好歹是個公主，不知她聲嘶力竭，是否等得到她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