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分開以后,在回去的路上,感覺似乎跟她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兩種人,處處話不同機,可對她卻反感不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還特別想多了解一下她,竟然開始忍不住把她和大熊做了一下對比,雖然感覺這樣不合適,可總是忍不住的去對比,我想她應該是跟大熊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吧!跟大熊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從來不會這樣談話,跟大熊在一起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閑話,想嚴肅討論一些問題總是嚴肅不起來。而不知道為啥,跟她似乎總是討論一些很現實的問題,總是輕松不起來,難道是對她還不夠了解?還是她的過去經歷了什么生活的曲折和坎坷?
想著想著就到了網吧,登上QQ 以后,我又忍不住的給想在大熊的QQ空間里給她留言,一段時間見不到她又開始想念,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拉下臉在空間里給她寫留言道歉。我告訴她自從上次分別后,一直很想念她,上次是我不好,說話說的太傷人,希望你能不要介意,我知道現在到了高考的關鍵時刻,不應該再去打擾你,但是希望等你高考完以后,我們還能再續前緣。
寫完以后,在我還沒后悔之前趕快下線。從網吧出來后,我似乎感覺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現在的她還有沒有時間上網,會不會看到,不過早晚都會看到的。
過了幾天以后,我又去稷大聽《世界古代史》的課,從上學期聽到現在,古印度史終于快要講完了,這門課一直是稷大一個歷史系的副教授在講課,不知道為啥似乎感覺他長的很像錢穆,講課的風格似乎也很像,都是上課很有聲勢,也很有特點,雖然一口方言,顯得有些土,但習慣以后就感覺很吸引人。有時候感覺他好像在那自言自語一般,背著手在講臺上走來走去,這頭走到那頭,那頭走到這頭。在這節課的最后,他找了幾句話對印度做了最后的總結:
“馬克思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不列顛在印度的統治一東方專制的起源》,這文章對印度總結的特別到位,說印度即是一個淫樂世界也是一個悲苦世界,他們的宗教既是縱欲享樂的宗教,又是自我折磨的禁欲主義的宗教;他們既是崇拜林伽的宗教,又是崇拜札格納特的宗教;既是僧侶的宗教,又是舞女的宗教,——這種奇怪的結合,早在印度斯坦宗教的古老傳統里已經顯示出來了。在文章的最后馬克思寫到:我們有權同歌德一起高唱:
“我們何必因這痛苦而傷心,
既然它帶給我們更多歡樂?
難道不是有千千萬萬生靈
曾經被帖木兒的統治吞沒!
兩節課上完下課以后,我看時間離吃午飯還早,打算在教室里坐會看會書,沒想到剛抬頭竟然看到田媛姍姍的走了進來,她還是穿著我上次見她時的那身衣服,她從門口進來時剛好跟我四目相對,我感覺她似乎想假裝看不見也不可能了,于是,她緩緩的向我走了過來,然后對我微微一笑,說:“真巧啊!”
“你怎么這時候才來呢?”我好奇的問。
“唉!剛才在對面的教室正上著自習呢!突然來了一群學生要開班會,沒辦法,就被趕了出來了唄!”
我也微笑著表示理解:“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在人家的地盤,被趕出來正常,我也經常遇到這種事!”
隨即她也坐在了我的旁邊開始拿出課本什么的自學起來,可惜沒多會,這間教室又有三三五五的學生走了進來,我感覺情況不妙,看樣子,這間教室似乎也要開始上課或者開班會了。
“我們走吧!”田媛看到人越來越多以后起身對我提議道。
我點點頭,也跟著站起身來,收拾好書包后兩人一同走出教室。
“這兩天稷大的班會真多,被趕出好幾回了!”田媛抱怨道。
“最近是特殊時期呀!”我附和道,“這幾天國內外突然發生了好幾家大事,從上到下都忙著開會商量對策呢!首先在3.14的時候,LS突然有人鬧事,然后圣火傳遞的時候又在世界各地被破壞,弄的愛國小將都很憤怒,尤其在法國鬧的最兇,據說法國的家樂福還在幕后支持老和尚,傳到國內以后,各大學都組織了抗議活動,據說還要去抵制家樂福,所以才整天開班會討論?!蔽腋@么解釋道。
“真的假的,你在哪里聽說的,抵制家樂福?怎么個抵制法呀?”
“應該是到家樂福門口扯條幅不讓別人進吧!”
“聽你這么說,喂!我們去家樂福逛逛去吧!看看抵制的什么樣了!”
“呃…聽說效果不怎么樣,網上也是罵聲一片,聽說各個學校已經嚴禁學生去家樂福搗亂了,網上傳的好多給家樂福搗蛋的小方法,比如故意把冰激凌等從冰柜里拿出來亂扔等著融化變質,讓家樂福賠錢,還有故意拿著整錢去家樂福找零錢,讓家樂福沒零錢可找?!?
“怎么會有這么缺德的方法呢!這樣有什么意思啊!我們去看看真有人這么干嘛!”
“肯定有?。∥覀冞@里是義和團的發源地呀!擅長的不就是這個嗎!”
于是我們便坐公交車去了臨菑唯一的一家家樂福超市。打算去看看熱鬧,臨菑的家樂福超市位于市中心偏西的地方,跟稷下大學不遠,都在同一條雪宮路上,不過雖然不遠,可走起來也不近,公交車轉了好幾轉才到,我們進去逛了逛發覺也沒啥異常,除了人少點以外,沒看到有人在故意搗蛋,逛了一圈,我們倆都感覺比較失望。
“唉!真是白來了,什么大場面都沒看到!”田媛感嘆到。
“無所謂啦!就當好不容易出來逛回超市了,我們買點東西再回去吧!”我安慰到。
“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不能愛國,也不能當漢奸呀!就算要當漢奸,今天你難道真敢在家樂福買東西?不怕剛出門就被門口的愛國小將打死!”
“呃…應該不至于吧!愛國也應該講理啊!買點東西也也沒那么大的罪過吧!”
“呵呵,這時候誰還懶得跟你講理呀!”
我發現田媛講起話來也挺幽默的,我看到她走在我前面,偶爾會回頭看我一眼,這個習慣讓我想起了大熊,她也經常這樣回頭看我,又不知不覺把她跟大熊對比了起來,想到此我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呢?”
“沒什么啦!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什么事???也給我說說唄!”
“還是算了吧!說了也肯定是你不會感興趣的事!”
“噢!那算了吧!”田媛說道,這點她跟大熊很不一樣,不會刨根問到底,很會適可而止。
“嗯,你平時經常逛街或者逛超市嗎?”我岔開了話題。
“幾乎不怎么逛,平時哪有時間跟心思!又沒人一起,一個人逛超市多尷尬!”
“你沒幾個閨蜜什么的嗎?”
“沒怎么有,我們班也沒幾個跟我一樣整天準備考研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我才整天去稷大上自習,為的就是離她們遠點,晚上回去在一起也是面和心不合的,有什么意思。”
我聽到她這么說,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想到了白居易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可是這句詩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沒好意思說出來賣弄?!拔蚁搿拔宜坪跸氚参克龓拙?,要多跟舍友搞好關系,可只說出這么點來,再也想不起來怎么去安慰她了。
“呃…今天還要回去上自習嗎?”我又岔開了話題。
“不了,我今天不想學習了,看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出去到處走走吧!”田媛說道。
于是我們出了家樂福沿著雪宮路一直往前走,這樣走下去的話應該可以走回稷大。
走著走著,我忽然又想起曾經送大熊回家的那些時光了,似乎也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想到此,我又開始在心里責備自己,怎么能跟另一個女孩一起散步的時候還想到別人呢!然而旋即,我又忍不住把她和大熊對比起來。
走了一會,感覺有些累了,剛好走到菑河公園,在公園的長椅子坐下??粗車鷣韥硗哪信仙伲h眺河對岸參差不齊的大樓大廈,看到地上偶爾還有幾只鴿子在跳來跳去,有人在拿糧食在喂他們,在初夏的陽光中,這一切都是一副和諧盛世的模樣。
“哎!你有沒有想過你畢業以后要做什么?”田媛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
“呃…真不知道吶!一直沒敢想過這個問題?。 ?
“從來沒想過嗎?”
“沒想過,”我說。“我感覺除了整天做白日夢以外,對于未來真的沒啥規劃?!?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呀!那你現在每天都在想什么?”田媛又笑著問道。
“我想吃,我想睡,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我突然想起來王小波的這段話,笑著回復她。
“呵呵,你可真夠文藝的。”
“是嗎?別人還沒這么說過呢!那你對未來有什么規劃呢!”我反問。
“我是學會計的,暫時只是想著明年能考上研究生的話就好了,其它的也都是空想吧!如果考不上又得拖一年,唉!時間不多了,所以得多努力才行,只有考上研究生才能把自己的大專學歷洗白,畢業以后才能進個大公司,到時候再努力幾年,爭取把注冊會計師證考出來!那時候就好了,可那時候我可能就已經三十了吧!”田媛苦笑道。
“你覺的三十歲的時候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嗎?”我問。
“不知道,但是總會是比現在的生活要好吧!”
“你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嗎?”我疑問道,此時我突然瞥見田媛臉上的神情似乎變的有些復雜:眼神中帶著一些渴望;又似乎露出一些冷笑與不屑,她的嘴唇撇了幾撇,感覺到我看她以后,她把臉上復雜的神情與情感稍加掩飾,假裝不怎么在意的樣子說了句:“呵呵,哪有幾個對現在感到滿意的,不都對未來抱有幻想嗎!”
“呃…那你明年考研是準備考稷大的研究生嗎?”我又問。
“不考稷大的,稷大的會計專業不怎么樣,而且每年報的人還特別多,一點都不好考,我考的話也要往BJ上海考?!?
“BJ上海豈不是更難考,難道你的目標已經是北大清華那種級別的了?”
“呵呵,你高看我了,那種學校暫時想也沒敢想,不過會計專業最難考的也不是北大清華?”
“那是什么學校?”
“上財跟廈大吧!都比北大清華難考,盡管名氣不如北大清華,本科階段相比其他會計一流名校也沒有太多優勢,但研究生的會計專業肯定在國內首屈一指,上財廈大稱第二,就沒有哪個大學敢稱第一,非常難考,不過只要考上了,畢業以后輕松了,我現在能考一個普通的985就不錯了,哪敢有那么不切實際的奢望?!?
我低著頭望著地上我們兩人的影子,此時河邊的柳枝已經開始發芽,田媛站起來走到河邊踮著腳折了一只,我拖著腮笑著望著她,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然后又重新坐在長椅上把弄,我此時也避免向她看,望著地上的倒影發呆。
“喂!你當時是怎么想著到這個學校上學的?”田媛突然莫名其妙問了我這么一句。
“你說的學校是指臨菑職業技術學院嗎?”我不確定反問。
“呃…難道還有別的學校嗎?”田媛笑了笑然后轉過頭看著我問到。
“為什么來這?這說來不就話長了嗎!主要的原因是高考沒考好唄,分數也只夠上這樣的學校了,當時我本來打算直接退學算了,也別上的丟人現眼了,可想了想退了學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所以就來糊弄著上了,你呢,為什么來呢?”
“我也差不多吧!”
“不會吧!我覺的像你這么好學的人,不應該只上這么差的學校啊?”我這句話問的有些嘲諷的意味,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出來。
“唉!努力學習并不一定代表成績會好呀!就像努力并不代表你一定會成功一樣,好多事情不都是徒勞無功的嗎!”說到這,話題似乎又變的嚴肅起來,她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感覺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往事了?!澳闶菦]考好還是成績本來就不好?”
“呃…算是本來就不好吧!我小學初中成績還行,還能算中等偏上,在班里還屬于成績好的,要不然初中畢業就被刷下了,本來我這水平放在以前是考不上高中的,誰知道中考那年開始普及高中了,我這種水平的也就考上了,雖然考上的也只是普通高中而已,可到了高中直接就不行了,成績越來越差,你呢?”
田媛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發呆,似乎若有所思。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屬于那種學習特別努力的那種人,所以小學的時候,我的成績非常好,但是到了初中以后,尤其是初二開始,數學分為代數和幾何兩門,還開了物理化學兩門課,死記硬背已經不好用了,考試越來越注重的是理解而不是記憶,我感覺也越來越吃力,成績也越來越差。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就是你拼命想干一件事,你卻怎么也干不好,就像你掉進了水里,拼命掙扎卻越陷越深一樣,尤其是你看到周圍很多人都輕輕松松不怎么不學習,考試的時候卻成績個個比你好,你才會明白這世界上最大的不公平是智力上的不公平。而喔就屬于那種智商低的,拼死拼活的學來學去,卻離期望越來越遠。中考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沒考上,到了高中,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雖然在高二文理分科時選了文科,可也是從高二開始,我就知道大學上本科無望了,可我還是不甘心,雖然現在高校擴招了,是個人都能上大學,可是大專畢竟不是大學。”
“何必這么難為自己呢!學不好物理化的人有的是??!也不一定是智力上不如別人,并且這世界上也并不是只有考大學一條出路,好多沒考上大學的不也都過的挺好嗎?”
“我們家的條件不允許吧!在我們老家那種地方,哪有什么別的出路。你知道嗎!在我們鎮上有個很大的服裝廠,我們當地初中畢業輟學的幾乎都得去那個廠子打工。如果我不上學的話,也只能去那種地方打工,干幾年差不多二十歲出頭就得結婚生孩子了,一想到這,就覺的很可怕,感覺這樣似乎一輩子就看到頭了,我不想過那樣的人生,唯一能改變現狀的就是繼續上學。”說到這,我似乎感覺她的眼睛里似乎滿含著淚水,隨時會就會流下來一樣,接著她苦笑了一下,又用手去撩了撩她的頭發,問我:“你有這種同感嗎!你們那地方初中畢業的都干什么去了?”
“我們家離市區還比較近,初中畢業的小孩不上學的話,選擇還是挺多的,可以進城打工,也可以去南方的電子廠打工,感覺他們過年回來的時候挺好的,個個活的也挺瀟灑的呀!”
田媛搖了搖頭,說:“只是看上去瀟灑吧!你沒體會過在廠子里一干干十二個小時多么熬人,機器逼的你手忙腳亂,一刻也不得閑,想去廁所都得找人替你,一旦跟不上機器的節奏,稍微出點差錯,能把人愁哭。你以前寒暑假沒進這種廠子干過活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說道?!拔腋改缸鳇c小生意,在我們那個市郊的批發市場租了個門頭搞批發,每當寒暑假,我都得過去幫忙,沒機會干別的,對于那些血汗工廠,我也聽說過,只是沒去體驗過,你去干過嗎?”
“我初中畢業那年,借別人的身份證報名去那個服裝廠干了幾個月,差不多二個半月才把高一那年的學費掙了出來,本來那時還猶豫要不要繼續上學的,干了幾個月以后就決定說啥也得繼續上下去了。
“感覺你過的真不容易啊!”
“嗯……是嗎!哪有人容易的,只不過煩惱的原因不一樣罷了?!碧镦挛⑽⑻痤^看著天空說。
“哎!對了,你今年不才上大一嗎?怎么就感覺天天不用去上課似的?”
“呃…我曠課曠習慣了,所以…現在輕易不去上課了?!蔽疫@樣解釋到。
“噢!這樣?。 背聊似桃院?,田媛又問起我來上學以后的經歷,我便把這半年來的經歷給她說了個大概,只不過沒講到大熊,也沒講到退學,我此刻還假裝還是她的同門師弟,并且我還告訴她我現在已經有了“四大皆空”的感覺,對別的都無欲無求,唯一想的就是找個女朋友,她表示很難理解,問我有沒有談過戀愛。我便對她說了從前跟大熊網戀的事,只是沒告訴她上大學后又跟她聯系過,我還告訴她,感覺網戀不怎么靠譜,還是在現實中認識的可靠,我的意思是想暗示追求她,可她似乎沒聽出來。
“除此之外,就沒談過戀愛了嗎?”田媛問道。
“是呀!”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你呢?”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為什么啊?”
“這不明擺著嗎?條件這么差,沒人追過我啊!”
“呃…不會吧!你這么說,倒是讓我想起了《神雕俠侶》,在這本書里,我記得楊過曾經對公孫綠萼說過這么一句很經典的話,楊過說:“你這么美麗,他們卻不稱贊你,這谷中所住的人難道都是瞎子么?”
田媛聽了以后也呵呵笑了起來。她說:“你可真會夸人,可我跟公孫綠萼可沒法比?!?
我接著說:“照你這么說,我也跟楊過沒法比,不過,我還是覺的奇怪,雖然感覺你不是那種驚為天人的漂亮,但是至少還是有一點姿色的,怎么可能沒人追呢?如果你是在機電學院的話,肯定也會是搶手貨,難道是會計專業女多男少,你又整天獨來獨往,天天不在學校,才會沒人追你?”
“呵呵,算是吧!”田媛笑道。
“噢!對了,這個星期天你有空嗎?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出去逛逛吧!”
“呃…不知道呢!最近天天忙著考試還不知道有沒有空,到時候再看吧!”
“也不能天天都學習啊!適時候放松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不用再看了,到時候我們去桓公臺逛逛吧!”
“嗯…!那好吧!”她說。
“到時候我在你們宿舍樓下等你??!九點應該可以吧!如果等不到的話給你打電話?。 ?
這么約好以后,我看時間還早,于是便沒有坐公交車而是繼續走著回去,到了稷大門口,她說她還要繼續去上自習,我也打算去上網,于是我們便在稷大門口分別了。
到了星期天那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了床。特地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按約定的時間早早的去她們宿舍樓下等她。早上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的,由于還是初夏時節,微風吹來,不冷不熱的,不管是逛街還是放風箏都是好日子。星期天早上的學校顯得有些安靜,因為不上課,大部分學生都還在睡懶覺沒起。昨天晚上,為了這次約會,我特意去超市買了一盒巧克力打算送給她,雖然我從來都吃不慣巧克力的那種糊味,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么可送的。
到她們宿舍樓下時,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九點,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即將要再次見到她,感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跳起來,感覺特別緊張,似乎像是正式去跟她第一次約會。我看到女生宿舍樓下還有幾個男學生似乎也在那里等他們的女朋友,我感覺拿著一盒巧克力在這傻等有些傻,還怕遇到老同學尷尬,于是便把巧克力藏在了懷里,在宿舍樓下像做賊似的走來走去,假裝讓別人看不出我在等人。
等了沒多久,我看到田媛從宿舍里出來對著我招手。
“你來的這么早呀!”她走到我跟前問道。
“我怕晚了,讓你等我?!蔽业讱獠蛔愕倪@么回答到。
“嗯…那我們走吧!”感覺她倒是挺爽快的,也似乎感覺不到緊張,我四處望了望,確定沒認識的熟人看到后,便跟她并排著向校外走去,在學校門口的公交站上公交車以后我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