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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歷史重演

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想起了早晨的事情,她摸了摸嘴唇,內心不安得悸動,像個小傻子一樣,開心得笑了出來,而謝夏寒聽了她的笑聲,背過身來,撫摸了她的側臉,“想什么呢?怎么開心的。”驀櫻一下子臉就紅了,“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想……”說完了,整個人都臉紅了,背過身去,搞得謝夏寒也有點莫名其妙。

不覺已過數日,謝夏寒剛剛在御書房批完奏折,派出宮外接送董鄂老夫人的馬車帶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董鄂老夫人在兩天前去世了,謝夏寒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驀櫻開口,老人家死之前一直記掛著驀櫻,彌留之際,還為驀櫻留下了一份禮物,那是一顆石榴和一包花椒,謝夏寒害怕驀櫻傷心,便對內封鎖了董鄂老夫人去世的消息,去到驀櫻那里用早膳的時候,謝夏寒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本來說好的今天讓她和老夫人見面的,可是老夫人突然沒有來,驀櫻心里面自然充滿了疑惑,心里也有隱隱的不安,而福臨僅僅只是跟自己說董鄂老夫人只是偶染小疾而已,驀櫻覺得其實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奶奶去世了,自己對這個世界還有什么留戀的東西,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面一閃而過的是福臨的影子,她就沒有再想下去,她自己派了自己的人出了宮,偷偷得打探了消息。

而謝夏寒一直呆在自己的御書房,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驀櫻,這個時候突然后宮,傳來了消息,“皇上不好了,皇貴妃暈倒了……”,謝夏寒顧不上其他東西,小跑到了承乾宮,“快去叫太醫。”,而迷迷糊糊得,驀櫻聽到了福臨的訓斥,“若是你們醫不好董鄂妃,就全部提著頭來見朕。”,這個男人很少在自己面前發狠話,他知道,這次他是真的急了,太醫出去之后,驀櫻掙開了眼睛,看見了那個滿臉的淚水,而他看見了驀櫻醒來,“驀櫻你不準有事,更不準死,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就要那御醫還有這滿園的太監宮女都給你陪葬,你聽清楚了。”謝夏寒故意說的特別大聲,外面的太監和宮女都嚇得發抖了,而驀櫻明白,她明白福臨的苦心,用手拭去了福臨的眼淚,她抱住了福臨,在福臨的耳邊,輕輕得說“我知道,我明白,你誰都不會殺,你只是為了讓他們更加盡心盡力得照顧我吧,只是為了讓我好好活下去,我都懂……”,福臨滿上矢口否認,“要是你死了,我跟你說,我真的會殺,我不開玩笑。”,“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不會死。”,驀櫻一直在想,人到底是在為什么活著,特別是成為空殼的人,其實是在為愛自己的人活著,以前是為祖母活著,而現在自己要為這個深深愛自己的男人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其實只要你活著,無論你在那里,我都無所謂,如果你要離開這深宮的話,我會費盡心思把你弄出去。”,“不要,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你身邊。”,兩個人相擁在一起,而在這個時候,謝夏寒確認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離不開她,為了他,他決定了冒險賭一把,改變清朝的歷史,他那里也不去,就一直守著她,守在她身邊,兩個人就像現在這樣子,相濡以沫,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而另外一邊,驀櫻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也決定了為福臨賭一把……

謝夏寒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政事和一切和驀櫻有關的事情,他知道每天守著她,就是自己最簡單的幸福,他也一直在盡力做一個好皇上,而驀櫻,在宮內御醫的秘藥下來,身體逐漸好轉,謝夏寒原來以為,他們兩個人就能這樣平常安逸得生活,只是他未曾想過驀櫻真正的感受。

那天用完了晚膳,不知為什么覺得渾身無力,便自己先回到床上昏睡了過了,醒來的時候亥時,突然感覺到自己身無片縷,而懷里驀櫻也是一樣,他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么,而這個時候,驀櫻也醒了,害羞得扯過被褥,把自己包了起來,而謝夏寒內心有些痛苦,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而驀櫻從身后抱住他,“福臨,你不要這樣子,我是自愿的,真的……”,謝夏寒聞到了她身上那股幽香,從背后感受她的溫婉,他背過身去,看到這個可愛的人兒,熾熱的眼光相對,仿佛要把彼此融化,他為了他,忍了很久很久,現在,他終于忍不住了,他印上了殷紅的嘴唇……,只是他發現床上突然又多出了一絲痕跡,突然想起了驀櫻遞給自己那杯茶的時候,茶水輕觸了驀櫻的指尖,他明白自己中了驀櫻的計謀,看了看驀櫻,“你為什么要騙我?”,“因為我喜歡你,福臨。”,而謝夏寒不知道只能抱著驀櫻哭泣,不禁懷疑起了自己,自己真的能夠改變歷史嗎?自己真的能夠改變最愛的她的命運嗎?

只是沒有想到吧,僅僅就是那一晚,兩個人就孕育出了一個小生命,兩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朝夕相處,像平時一樣,兩個人在用著晚膳,突然驀櫻不知道為什么干嘔起來,謝夏寒內心一怔,難道……,“來人,傳太醫……”,太醫來過之后,把了驀櫻的脈象,就直接跪了下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貴妃娘娘有喜了。”這時候,謝夏寒真的不知道該怎什么表情,倒是驀櫻顯得很開心,謝夏寒看著她這么開心,總覺得有些內疚,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救下他,內疚自己怎么晚才讓她體會到做母親的歡愉,把太醫叫下去后,福臨抱著驀櫻再一次留下了自己的眼淚,而驀櫻抬起頭抹去了謝夏寒的眼淚……

既然已經發生了吧,就要想辦法去彌補,難道自己就看著驀櫻和自己的孩子去死嗎?他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史料上記載,董鄂妃和皇四子都是死于天花,那自己知道原理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制造出無毒的天花疫苗,可是謝夏寒知道在這個科技并不先進的古代,難度可想而知。這個時候船運并不發達,況且自己是皇帝,總不可能跑去歐洲找擠奶工吧,提取她們手里的牛痘來做天花疫苗吧,況且牛痘本身也算是一種極強的病毒,還有一個辦法是康熙時期的傅為格發明的一種方法,用天花患者所結的痘痂磨成粉再加水稀釋灌入鼻腔內,這就是相當于減毒的疫苗,可是還是有很大的風險,驀櫻身體本來就弱,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怎么辦呢?自己不敢賭,他想不出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在自然面前,他體會到自己的無助,他想從中國耕牛身上看看能不能得到牛痘病毒,可是那不太可能檢疫得出來,每天上完早朝,就一直守在驀櫻的身邊,害怕驀櫻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然后離自己而去,可是時間并不等待自己,驀櫻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他也一天天得焦慮了起來,焦慮無非是因為自己的無能,覺得自己救不了她們……

孩子還是出生了,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謝夏寒焦急得等待,心情無比得復雜,或喜或悲。“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一位皇子。”,懷里的這個就是我和驀櫻的兒子,他下定了決心,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住他,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驀櫻,可是天花肆虐,豈是人力所能及,謝夏寒最終還是保不住,還是敵不過那肆意殘害人類幾千年的惡魔,既然兒子死了,驀櫻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可是自己真的保得住嗎?守住驀櫻每一天,太醫每天過來都是搖著頭,他已經不堪重負了,只是那一天,驀櫻好像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了,把福臨叫到了自己的床前,支走了所有的下人,謝夏寒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害怕下一秒,這個在時代陪伴了自己3年的可愛的小人兒突然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而驀櫻深深得吐了一口氣,“福臨,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其實來自遙遠的未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自己在生完孩子之后,就會死去,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我死后,求求你把我忘了吧,就當是我未曾來到過這個世界,可以嗎?我想我死后,大概會回去那邊的世界,所以不要為我傷心,真的,好了讓我睡一會吧。”,“你不會死的,你會活下來的……”可是話音未落,驀櫻的手無力得墜下,在謝夏寒的哭聲里,離開了世界,歷史算什么呢,早知道如此,自己無亂如何都會想辦法去改變他,世界上有什么比驀櫻更重要呢?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可是現在自己卻守不住自己僅有的這分小幸福,這個世界吧,也沒有任何自己值得留戀的東西,謝夏寒此刻非常得懊惱,早知今日吧,自己早就該把驀櫻送出宮去,不要讓她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就算改變歷史也無所謂,即使可能會因為歷史的改變,讓他從未存在過也在所不惜,至少不會讓這個可愛的小人兒死去,只是她能好好活下去,在不在自己的身邊真的無所謂,只要她能過得快樂吧,驀櫻死了,他也不打算獨活,只是不是現在,他還得在著世間承受離別之苦,靜靜等待歷史的進程。

驀櫻死后,謝夏寒遣送掉了承乾宮的所有宮女和太監,這是驀櫻以前跟自己說過的,而驀櫻甚至為照顧自己的下人都準備好了一份錢,讓他們能夠踏踏實實得過完自己的一聲,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其中的幾個宮女和太監,跪在自己的面前,請求陪葬,不想讓她在黃泉路上孤獨一人,連謝夏寒都有些感動,還是否決了他們,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一個個自縊在這承乾宮中,“罷了罷了。”,他也只能讓那幾個宮女和太監給驀櫻,失去了驀櫻,謝夏寒也失去了呆在這個世界的理由,他故意讓自己染上了那天花,故意不吃藥,等待著自己的死期,他下了最后一道懿旨,他要和董鄂妃合葬后,感受到了死亡這種奇妙的感覺,靈魂脫離了身體,他陷入了沉睡,突然間他感覺身體的存在,掙開了眼睛,他看了他躺在一張病床上,母親看見他醒來,便抱住他哭了起來,這個時候,在母親的身后,他看到一個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他掙脫了母親的懷抱,顧不上身上那些雜七雜八的線,沖向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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