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博師兄妹,答應了用自己的命,去換杜武舉平安。吳小虎心中暗喜,想著妹妹的大仇得報,誰知道柳美娘不肯讓步。非要呂良為她丈夫低命。吳小虎怕夜長夢多。情況有變,自己為妹報仇無望。他急不可待地說道:
“我可不管這些!只要這個臭丫頭。和杜鵬飛這個壞家伙,能給我妹妹低命,我就可以保證,讓杜老頭平安離開這里!”
“我父親不是吃了柳美娘的,三日催命斷腸散嗎?”上官一博試探著問道:“柳美娘不給解藥,你拿什么保證我父親的安全?我不相信你!”
“妹夫,……不對!我又說錯了!”吳小虎憨態十足,知道自己說錯,馬上又糾正過來說道:“杜鵬飛,你現在不是我妹夫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以前還救過你的命呢!你忘了嗎?你還說過,我是個英雄,當英雄的,啥時候說過的話不算數了?你說我啥時候騙過你?只要你和這個臭丫頭,從這上面跳下來,我就告訴你,這其中的密秘!”吳小虎指著上面的懸崖說。
“開玩笑!”上官一博說道:“我要是從那上面跳下來,你說不說這個密秘,我也不知道了啊!你騙誰呀你!”
“如果你不跳,你爹就得死?!眳切』⒅钢约旱男馗f:“我無小虎,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只要你們兩個死了,就算給我妹妹報仇了,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能做得到。”
“我怎么能相信你?如果柳美娘不放人?我們不是白死了嗎?”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兩個死了,我為妹妹報了仇,我答應你的事,誰也別想阻擋,誰若阻擋,就是跟我過不去。我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如果你不能保我爹周全,我就是死了,化成鬼魂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咋這么啰嗦呢!我都說過了。誰阻擋我放你爹,就是阻擋我給妹妹報仇。我都會讓他死的很難看的,你們這幫不是還有,呂老頭父子兩個嗎?讓他們做證。你總可以放心了吧!快去吧!爬上山崖,往下一跳不就完事了嗎?你若再啰嗦,我就……!”
吳小虎說著,拿刀一用勁,杜武啊了一聲。上官一博嚇得趕緊說道:
“不要!你不要動手!我這就去跳崖!”
“好!我可以不動你老子,你們倆快去吧!我給你們一個時辰,你們若還沒有跳下來……!就別怪我刀下無情了!”
“君子之為,言而有信!吳小虎,你要當個君子啊!”上官一博生死關頭。又用激將法對付吳小虎,確保杜老爺安全。
上官一博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人。和師妹一起,向呂老爹父子告別。李若琦眼擒淚水,看著呂老爹鞠了三個躬,向呂良抱拳告別,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毅然決然地和上官一博,手拉手地向山頂有去。
此時,杜武舉像只困獸一樣,面臨著又一次失去兒子,他卻無能力,去阻攔。他竭嘶里底的喊道:
“飛兒——!不可?。 业膬喊?!——你不能這樣!還是讓為父去死吧!我不能再一次失去兒子了——!”
杜老爺悲慘的哭喊聲,感染了呂家父子,他們不覺然,已經淚流滿面。呂老爹為上官一博與李若琦的決定,也是不能接受,也是心中不舍。但是,他知道,在保不了杜老爺周全的情況下,誰也阻止不了他們的決定。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師兄妹走向生命的終點。
山在為之哀!風在為之泣,雪花在為他們起舞送行,上官一博與師妹攀登到山頂,站立在懸崖邊上。迎著撲面而來的風雪,心情豁然釋放。他們面臨著,去鬼門關的黃泉路,并沒有危懼之感,而有我種擺脫塵世恩怨,步入純潔仙境的感覺。李若琦伸手接著,飄飄蕩蕩落下來的雪花,平靜地對上官一博說道:
“師兄,師父生前有一個遺愿,咱們還沒有完成呢!”
“是啊!”上官一博此時,也是無比的平靜。他把李若琦擁進懷里,溫聲說道:“那咱就等來生,再完成師父的遺愿吧!來生我一定取你為妻,我們再續前緣,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李若琦緊緊地,依偎在師兄懷里。二人心貼心,相互慰撫著。享受著他們的二人世界。雖然此時的情景是短暫的,但他們感覺到,他們是最幸福的人,他可以同生共死,生死不離。此時的時間,好像停留在了時空,盡管是月黑風高的山頂,他們也希望就這樣,一直停留著不變。
這時,一陣山風呼嘯著猛吹過來。李若琦和師兄被吹得,搖?了一下,他們趕緊相互擁緊對方。相互保護著對方。若琦被一陣風雪夾雜著的香味吸引了,她用鼻子嗅了嗅。驚喜的說道:
“梅花!……是梅花的花香!師兄。是梅花來給咱們送行了!”
“真的!是梅花的氣味!”上官一博哧哼著鼻子聞了聞說道:“師妹,咱們今天借著,風雪梅花香味,來對天發誓,十八年后。咱們還在雪催梅開的時節,再相會好不好?”
“好!十八年后,我們在雪催梅開的時節,再重逢,再也不分離!做一對遠離世間恩怨的。平凡眷侶!”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二人相視一笑,了無牽掛,心情平靜地相擁著。毅然決然地雙雙跳下了懸崖——!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也結束了世間的一切恩怨!
北山谷口,吳小虎看著上官一博和李若琦的尸體,心里并沒有報仇后的喜悅,他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對著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兩個人,說道:
“對不起!妹夫!我也不想讓你死,可是,你們不死,我妹妹的仇就不能報!你別怪我??!我這就放了你爹!”
吳小虎說著,替杜武舉松了繩索。并對他說道:“老頭,你走吧!你吃下的不是,三日催命斷腸散。那害人的毒藥被我扔了,你吃的是山楂丸。”
柳美娘一聽,不由得怒火上升,連吳小虎這么個渾小子。都欺騙并背叛自己,她惱羞成怒,揮劍向吳小虎刺去。呂早已按奈不住,急出手制住了柳美娘全身的穴道,并廢去了她的武功。然后奔到,上官一博和李若琦的尸體旁,他跪在雪地上,一手抱著上官一博,一手抱著李若琦,他還抱著一線希望。連聲喊道:
“琦妹……!琦妹!你醒醒?。∩瞎傩郑悴灰獓樜已?!”慢慢的,他的喊聲變成撕心裂肺的狂吼——:
“啊——!啊——!怎會這樣?……為什么——?為什么——?”呂良懷抱著兩位夕日的好友,傷心欲絕,可是任他怎么喊,怎么叫,這兩位好友終究沒有回應,他們兩個的尸體。在呂良懷中慢慢的變涼。杜武功面對著兒子的尸體,老淚縱橫,痛不欲生。呂老爹更是痛心疾首。可是,逝者已逝,生者還得活下去。他們三人,寶劍與手并用,為死者挖了兩個深坑,將他們安葬。就這樣,上官一博和師妹李若琦,就長眠于北山谷口。
呂老爹父子,將杜武舉送回杜家莊。然后,他們返回伏牛山,收拾一下東西,就離開了伏牛山仙人居,去云游天下,四海為家。因為,在伏牛山仙人居,到處都留有,上官一博和李若琦的影子。他們父子不忍睹物傷感,所以,選擇了逃避。同時,也實現了他們父子云游天下的愿望。
第四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