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殘忍？

殘忍是無情無義嗎？還是說殘忍僅僅只是不斷地去虐殺那些弱小者？

不，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殘忍！

那只不過鼠輩們的自娛自樂。

真正的殘忍者，他們擁有跟所有人同樣的感情，一樣的喜怒哀樂……

但是，殘忍者們之所以被稱為殘忍也是因為如此！

他們明知道那是美好，卻依舊久會毫不猶豫地將之破壞！他們明明知道他們愛著面前的人，卻依舊會向他們舉起屠刀。

這才是真正的殘忍！

……

“你是要我捐款？”

“嗯！”

記得上次捐款的時候，還是上輩子沒辦法才捐了五毛錢……

紅袍僧人的眼神很純凈，就好像蘇葉的捐款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而他旁邊那位就要直白許多，那雙眼睛就差安在蘇葉的銀子上面了。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修神像，那為什么要露出這幅貪婪的樣子呢？

既然露出了這幅貪婪的樣子，為什么還要假裝高尚呢？

對此，蘇葉只是笑著。

當了那個還要立牌坊，對于這樣的家伙，蘇葉向來都是人道毀滅！

然后他反問那些僧侶說道：“那，我要是不給呢？”

周圍人的神色再次變化！既震驚于他的大膽，也害怕于蘇葉的妄言。

畢竟，沒有人想因為曾經接觸過褻瀆神明者而被獻祭。

在說了，人怎么可以反抗神？

“不給？”

紅衣僧侶笑了。

他的自信好像智珠在握，已經完全吃定了蘇葉一樣。

人怎么可以反抗神！難道不怕神明對他們降下懲罰嗎？

而神明是什么？那樣偉大的存在怎么會有時間來管他們？所以就需要他們這群侍奉神明的僧侶了，而且代天行罰這種事情……

向來是他們這些僧侶的權利！

“來人，把他拿下！”

聽得命令，這溜索邊的僧兵們都朝著蘇葉這里圍了過來。

蘇葉：“……”

小伙子看著眉清目秀的，沒有想到你小子是個當土匪的材料。

不錯，可以死在他的劍下！

而蘇葉向來是個守信的人，說殺人就殺人的那種。

“神的血液，是什么顏色的呢？”

紅色的！

“跟凡人們，也沒有什么區別嘛！”

“啊！魔鬼，你是魔鬼！”

腰斬……

蘇葉的劍上流淌著血液，給周圍這些農奴帶來了莫大的震撼！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鮮血，甚至連比這殘酷萬倍的場景他們也見過。

可是……

這可是僧侶們的血液！是神的侍從們的血液！

而那地上哀嚎和爬行著的……

他怎么敢！

多少年了？記得上次那個敢于殺死僧侶的人物已經被追殺幾十年了吧？

而且，上次那個也是外地人。

“你……你！”

其余的僧人指著蘇葉，好像已經被震驚得口不能言，足不能移。

蘇葉轉頭，把撲面而來的殺氣讓周圍鴉雀無聲，甚至連那些即將被裝上籃子里橫渡大河的牛羊也安靜下來，動也不敢動。

“繼續說呀！”

蘇葉用劍割下一塊布，是地上那句紅衣尸體上的，半截尸體。

然后他開始若無其事地擦劍，就好像他腳下踩著的不是什么人頭。

而與那人頭連接著的，是那紅衣和尚仍然在掙扎的上半身。

“魔……魔頭！”

對于這個稱呼，蘇葉不置可否。

他怎么會是魔頭？所以對于污蔑他的這些僧侶，蘇葉決定報復！

畢竟，他自認為是個好人。

見到蘇葉再度拔劍，周圍的人即刻便作鳥獸散，包括哪些僧侶。

片刻時間，這河邊的區域便被清空了一大片。

……

婷婷告訴蘇葉，在這雪域之上只有那么兩件事情是公平的。

第一件事情是生老病死，第二件事情那就是神明的轉世和供奉！

當一位神明死去的時候，在這個時刻出生的嬰兒就會接替他的位置。

而這嬰兒是隨機的，落在那家的概率都一樣。

然而這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階級突破的唯一手段居然是生孩子！

而很不幸的，蘇葉這次殺死的這位僧人便是某位神明的轉世……

很小的一位神明，小到被派出來看守這溜索。

“這就是神？”

還真的荒謬啊！

不過這是人家的宗教信仰，蘇葉也不好說什么。

但是，令人絕望的是這些所謂神明們對待生命的態度。

在他們眼中，這些信徒的生命完全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

周圍已經遍布僧人，看他們的服裝好像還是同一個廟宇的。

這些僧人手中不是念珠經書，反而是一把把長刀短劍。

“是你殺死了索神？”

索神？

是不是修個廁所之后，還會有一個廁所之神……

面對問題，蘇葉用劍沾染了腳下半截尸體的血液，然后在這地上寫下殺人者蘇葉的字樣。

然后，蘇葉指著自己的腦袋對著這些僧人說：“我，蘇葉！”

這是對他們赤裸裸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殺了他！”

僧人們一擁而上！

沒有遲疑，那些僧人都如同亡命之徒般向著蘇葉奔來。

“哈撒尅！”

在冷卻之后，蘇葉一道龍卷便殺死了對面近半的僧人。

可這些僧人依舊沒有恐懼，受傷的人負傷沖鋒，跌倒的人爬起來之后選擇了繼續對蘇葉發動攻擊！

最終……

這大河沒有什么變化，即便是在吞噬了幾十具尸體之后。

可能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這下游某處的草木將格外的旺盛。

……

這是周圍最后一個活著的人。

蘇葉將劍比在他的脖子上，說：“你不怕死嗎？”

就在蘇葉抓住他的前一刻，這個家伙還在對蘇葉沖鋒。

“怕！”

這個人已經快要哭了。

在蘇葉懷疑的目光之后，這個家伙繼續說著：“可怕又能怎么樣呢？我的家人全部都在廟里！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從這里回去的話……”

會被殺死全家的吧？

忽然，蘇葉的腦海當中出現了一個叫做鬼七的天真男人……

蘇葉笑了，那笑容在面前這個男子的眼中就是魔鬼的誘惑！

蘇葉說著，聲音很輕柔：“那你想要救你的家人們嗎？只要你接下來仔細聽我的教導，我就會去那個寺廟當中救出你的家人……”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他眼中充滿了渴望，但是那從小到大的固定思想局限了他。

終于，他對蘇葉喊道：“我想要救出他們！哪怕是聽從你這樣的魔鬼的教導我也愿意！不是我要背叛我從小信仰的神明，而是神明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