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一個禮拜,陳耳朵都沒有看到小哥哥。電話,短信都沒有回復,感覺像是在陳耳朵的世界里憑空消失了一般。
“耳朵,起床啦!”陳耳希每日一叫。
“知道了……”陳耳朵頹廢的起來。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昨晚又熬夜了。
“陳耳朵,你瞧瞧你這黑眼圈!都快要掉下來了”陳媽說。
“……”陳耳朵吃飯的手都顫抖了一下。哪兒有那么夸張……
“耳朵,后腦勺讓爸爸看看,好了沒有?”陳爸從房間里出來,說道。
“好很多了”陳耳朵回答。
“嗯,確實好了很多,沒有那個時候我看到的那么腫了”陳爸肯定地點點頭。
“爸媽,那我們先去上學了”陳耳希說。
“注意安全啊,尤其是你,耳朵!”陳媽叮囑道。
“知道了”陳耳朵應付完就走了。
往公交車站的走去的路上,陳耳朵一直在思索小哥哥為什么這些天都沒有搭理自己。
“喂,你想啥呢?大馬路都不看了!”陳耳希拉住陳耳朵,迎面而過一輛小車。
“哦哦,沒注意到沒注意到”陳耳朵敷衍地回答。
“該不會是小哥哥不搭理你了吧?所以你現在在這里犯相思呢~”陳耳希調侃道。
“……”陳耳朵白了她一眼。
“該不會是真的吧?真的被我猜中啦?天吶!陳耳朵,你也有今天啊,還好意思說我呢!哈哈哈哈哈哈”陳耳希毫不留情地大笑起來。
“女瘋子”陳耳朵看著陳耳希沒有形象的在大馬路上笑起來,說道。
“哎,你罵誰呢!你才瘋子呢!”陳耳希反應過來,懟回去。
“你這和小哥哥才剛在一塊就分手啦?這么悲催的嗎?哈哈哈哈”陳耳希忍不住地又一次大笑起來。
“你有毛病吧,笑得那么神經。我和小哥哥還沒有在一起,你別在那咒我!”陳耳朵說。
“那你豈不是更慘了?這都還沒在一起,小哥哥就已經看透你了……”陳耳希說。
“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巴呀!”陳耳朵不耐煩地說道。
“哎喲喂,我找你惹你了!不說就不說”陳耳希白眼。
公交車站,沒有小哥哥朋友的身影。公交車上,沒有小哥哥和弗蘭西斯科的身影。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夢醒時分,你并不在我身旁。陳耳朵苦笑,心中的苦澀沒有人能理解。
“陳耳朵,你干嘛呢?趕緊上來”陳耳希上了公交車時發現陳耳朵還站在原地,趕緊叫道。
“哦哦”陳耳朵回過神來,上了公交車。
到了學校,陳耳朵收到同桌的短信,說她今天不來學校了。
“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依然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陳耳朵心想,苦澀感蔓延。
“耳朵~”蕭景叫道。
“早上好”陳耳朵聞聲抬頭。
“早上好啊,你同桌呢?”蕭景問。
“她說她今天人有點不舒服,所以就不來上課了”陳耳朵回答。
“哦哦”蕭景點點頭。
“你……”陳耳朵抬頭看向歐陽濮,原想著和歐陽濮講講話的,可誰知歐陽濮督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學校。
“他……”陳耳朵一臉茫然。
“他最近一直這樣,等他心情好了就可以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可以去勸勸他,他可傲嬌了。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蕭景說。
“那他到底為什么生氣?”陳耳問。
“唉,還不都怪這該死的愛情啊~”蕭景說完就跟上去了。
蕭景的話都說的那么明顯了,陳耳朵怎么可能沒有聽出來呢。歐陽濮是因為自己和小哥哥關系那么親密所以才生氣,吃醋的。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喜歡小哥哥,小哥哥呢?陳耳朵迷茫。
“叮叮叮~”上課鈴聲。
“同學們,開始上課前我先宣布一件事情啊。現在呢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十二月底呢我們就迎來圣誕節了,所以我們就會放半個月的假期。所以……我們覺得在十幾號里給你們迎來第二次筆試,現在我們來定一下意大利語的考試時間……”意大利語老師說。
“啊……”同學們聽到又要考試的內心是崩潰的,一群哀嚎聲。
“干嘛呢,干嘛呢!再吵都別考了,全部四分了解,我也省了改卷子的麻煩!”老師說。
班級瞬間安靜。
“啊濮,我怎么辦吶?”蕭景聽到考試的第一反應也是奔潰的。
“努力,努力再努力”前排的陳耳朵說。
“問你了么!”歐陽濮說。
“啊?怎么努力啊?我都看不懂呢”蕭景咨詢道。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努力努力爭取發燒,這樣你就可以跳過考試了!”陳耳朵說。
“唉對誒,真的是個好主意,我怎么沒有想到呢!”蕭景興奮地點點頭。
“學渣和學渣湊到一塊果然是互相帶壞!”歐陽濮說。
“我學渣我驕傲,你管得著么!”陳耳朵說。
“我學渣我也驕傲,你管得著么!”蕭景復應。
“我管不著嗎?”歐陽濮挑眉。
“呃……管得著管得著。”蕭景忙認慫。
“蕭景你也太快倒戈了吧?他也沒有說什么啊,你干嘛那么怕他啊!”陳耳朵控訴道。
“你們那邊三個聊夠了沒有?還想不想上課了,不上課給我出去!”老師說。
“對不起老師”陳耳朵認錯,轉會前面。轉回去之前,還惡狠狠的看了歐陽濮一眼,因為他明明可以提醒她的,可是他沒有那么做。
“叮叮叮~”放學鈴聲。
“耳朵,要不你帶我補習吧?畢竟你意大利語比我牛啊”蕭景說。
“可以啊,約哪兒呢?”陳耳朵很爽快的答應了。
“學渣和學渣一起學習,一個敢教,一個敢學。”歐陽濮說。
“要你管啊!”兩人異口同聲。
“這人真煩!”陳耳朵說。
“誰說不是呢!”蕭景贊同地點點頭。
“蕭景你還想要回家嗎?想要回家就趕緊給我跟上!”在前面的歐陽濮說。
“那耳朵,我先走了,電話聯系。”蕭景說。
“好,拜拜”陳耳朵揮揮手。
陳耳朵站在校門口等待著陳耳希,途徑一個人神似小哥哥。
“真是瘋了!現在看見誰都認為是小哥哥,真沒出息,那么想他干嘛!”陳耳朵心想。
“耳朵,我們走吧”陳耳希走過來,說道。
“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一個人長得特別像小哥哥誒”陳耳朵說。
“你這是相思病犯了吧?”陳耳希說。
“我也懷疑是……哈哈哈哈”陳耳朵用笑聲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回到了家,陳耳朵如常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我最后給你打三個電話,如果你再不接的話我就不答應你的表白!”陳耳朵對著小哥哥的電話號碼,說道。
第一個電話,無人接聽。陳耳朵安慰自己還有兩個電話的機會,小哥哥一定會接電話的。
第二個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陳耳朵安慰自己一定是小哥哥在忙著處理事情,所以沒有聽到電話。
第三個電話,陳耳朵遲疑了。她怕了,她不敢打。她怕按下去之后又是無人接聽;她怕接通后電話那頭告訴她兩人不可能了;她又怕接通后接通的人是一個女孩子;她怕,她不敢打。
“叮叮叮~”正當陳耳朵還在抉擇的時候,電話響了:不是小哥哥,是歐陽濮。原本以為是小哥哥的陳耳朵,瞬間笑容凝固在臉上。
“喂”陳耳朵接通電話。
“是我”歐陽濮說。
“我備注了,我知道是你。我是想知道你找我有事嗎是嗎?”陳耳朵沒好氣地說。閑得慌嗎?非要在這個關鍵時刻給自己打電話嗎?
“沒事,我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了”歐陽濮不知從何開口,所以選擇性的逃避。
“無聊,掛了!”陳耳朵白眼,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陳耳朵掛完電話,看到小哥哥打進來過一個電話,剛好是歐陽濮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
“這個挨千刀的歐陽濮,故意的吧!”陳耳朵嘴上不饒人的罵著,手也沒閑著給小哥哥回電話。
“無人接聽”又是同樣的結局。陳耳朵失望的掛掉了電話。
“都怪歐陽濮!!!”陳耳朵憤怒地把枕頭扔到地上。
“嘟嘟嘟嘟~”又有電話進來了:是陳耳朵心屬之人,小哥哥打來的。
“喂”陳耳朵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
“耳朵,是我”小哥哥說。
“我知道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嗎?”陳耳朵假裝若無其事的問。
“哦,我看到你給我打了那么多個電話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給你回了電話的。既然你沒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掛了”小哥哥說完就掛了電話。
“哎,我……”陳耳朵話還沒說,小哥哥就已經掛了電話。
“為什么他突然變冷談了?”陳耳朵不解。
“一定是他家里出什么事兒了,所以才會這樣的!”陳耳朵又開始給小哥哥找一系列的借口來掩蓋他對自己的冷漠。
可是最后陳耳朵發現,沒有一個理由特別合適,只有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比較有征服力。不管小哥哥說得有多離譜,陳耳朵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可是,他沒有解釋,沒有關心,也沒有給自己任何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