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二月就來了。
“你今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陳耳朵給小哥哥發了一條短信。
“好,我在校門空等你”小哥哥回復。
“嗯”陳耳朵回復完就開始上課了。
歐陽濮一如既往的不搭理陳耳朵,蕭景則是有事沒事的找陳耳朵搭話。
“叮叮叮~”下課鈴聲響起。
“耳朵,又是再等小哥哥嗎?”同桌問。
“嗯啊,你走吧”陳耳朵說。
“好,明天見”同桌說完就離開了。
來來往往的學生,陳耳朵焦急地等待著,可是遲遲未見小哥哥身影。
一小時……兩小時……
陳耳朵站在原地,她就是要那么倔強,一定要等到小哥哥才行。
“陳耳朵!”身旁一個外國腔。
“小……”陳耳朵興奮地一轉頭,結果笑容卻凝固在了臉上:是小哥哥的朋友。
“你怎么來了?小哥哥呢?”陳耳朵問。
“他……他有事先走了,我送你回去吧?”小哥哥的朋友說。
“那他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啊?這樣我也好有個底啊……”陳耳朵說。
“事發突然,小哥哥也沒來的及說”小哥哥的朋友說。
“他怎么啦?出什么事兒了?”陳耳朵滿臉關心道。
“沒什么大事,他就是去處理一下,你不用擔心”小哥哥眼神復雜的看著陳耳朵,不知道有些話當說不當說。
“哦~那好吧。那我們先回去吧?”陳耳朵說。
“好”小哥哥的朋友和陳耳朵一左一右往公交車站走去。
“你……”小哥哥的朋友猶豫不決。
“嗯?”正在專心給小哥哥發消息的陳耳朵不解地的抬起頭來看著他。
“沒事……”小哥哥的朋友依然不忍心說出來,怕陳耳朵受到傷害。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等陳耳朵越陷越深時再告訴她,她會更加的難受。
“不對呀,我看你今天一天都怪怪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啊?”陳耳朵問。
“沒有,你別多想。我就是看你不說話會無聊,所以想找話題而已”小哥哥的朋友結巴的說,因為他在撒謊,他在編理由。
“哦”陳耳朵點點頭,絲毫沒有懷疑小哥哥的朋友說的話。
“耳朵……”小哥哥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么啊?別那么婆婆媽媽的,有什么就說啊”陳耳朵急眼了。
“你小心前面,走路要看路啊”小哥哥的朋友說。
“哦哦”陳耳朵點點頭。
到了陳耳朵家門前的站頭,兩人就下了車。
“耳朵,明天見”小哥哥的朋友說。
“明天見”陳耳朵說完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希望你能一直保留這份童真!”小哥哥的朋友看著陳耳朵的背影,說。
“陳耳希!”陳耳朵進了家門,開始大喊大叫道。
“叫什么嘛!”陳耳希從廚房里出來。
“你在干嘛呀?”陳耳朵問。
“看不見嗎?打掃衛生啊!你要幫忙嗎?”陳耳希說。
“哎喲喂,這肚子怎么突然就有點痛呢……”陳耳朵逃避道。
“切,我就知道指望你是沒戲的!”陳耳希白眼,而后回到廚房里繼續打掃。
“哎,陳耳希。爸媽有沒有告訴你他們幾號回來啊?”陳耳朵坐在沙發上,吃起了零食。
“三號”陳耳希回答。
“那豈不是很快嗎?也就兩天了啊”陳耳朵沮喪地說道。
“對啊”陳耳希回答。
“你給我弄點吃的吧?我午飯還沒吃呢,餓死了”陳耳朵抱怨道。
“你看看表啊大小姐,這都三點了!請問你放學后到現在都干什么了?”陳耳希說。
“我在等小哥哥啊……”陳耳朵輕聲地嘟囔著。
“面在鍋里,你自己乘起來”陳耳希說。
“好嘞”聽到有午飯時的陳耳朵快速地像火箭一般,嗖的一下就跑進了廚房。
“慢點,地滑”陳耳希叮囑道。
“啊!”果不其然,陳耳朵光著腳跑的太快,連帶著乘好的面一起摔倒。
“怎么了!”陳耳希聽到陳耳朵的慘叫聲,趕忙前來查看。
“疼~”陳耳朵撒嬌道。
“哪兒摔倒了啊?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慢點嗎?你怎么就是不知道保護好你自己呢!”陳耳希數落道。
“哪兒疼啊?”數落歸數落,陳耳希關心道。
“腦袋”陳耳朵說。
“我看看是不是摔傻了!”陳耳希開玩笑地說道。
“你才摔傻了呢!哼!”陳耳朵撅嘴。
“起的來嗎?我們先去沙發上,我看看你哪兒里摔到了”陳耳希說。
“起不來啊,腰也疼”陳耳朵說。
“我抱你吧”陳耳希無奈,把陳耳朵抱起來,很吃力。
“你簡直是男友力Max嘛,居然能抱得動我”陳耳朵說。
“別廢話,看不見我臉都紅了嗎!你太沉了”陳耳希說。
“我哪兒沉了?我那是個高了,所以才會給人一種感覺很重的樣子”陳耳朵說。
“實際上也很重啊!”陳耳希好不容易才把陳耳朵抱到沙發上去。
“哪兒疼?”陳耳希問。
“后腦勺還有腰”陳耳朵回答。
“摔了老大一個包誒,怎么辦?”陳耳希問。
“我不知道誒”陳耳朵甩甩手。
“問問媽媽吧”陳耳希給陳媽打了一個電話。
“什么?!耳朵摔了?摔哪兒了啊?嚴不嚴重啊!”陳媽問。
“媽我沒事,你還是趕緊告訴陳耳希怎么處理我的傷口吧”陳耳朵搶過電話,回答道。
“好好好。希希啊,先把……然后在把……這樣就可以了,你聽懂了嗎?”陳媽說。
“嗯,懂了”陳耳希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后來的兩天里,陳耳朵也沒有去學校。給小哥哥發消息,打電話都沒有人接通。陳耳朵甚至還給弗蘭西斯科和小哥哥的朋友打了電話詢問情況,但是他們的電話也是無法接通,這讓陳耳朵心中產生懷疑。
“小哥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陳耳朵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起來。
下午兩點,陳耳希到家了。
“耳朵!”陳耳希叫道。
“干嘛呀!”在玩手機的陳耳朵抬頭看向她。
“腦袋感覺怎么樣?”陳耳希問。
“沒撞傻!哈哈哈哈”陳耳朵開玩笑的說道。
“切,沒個正形的!”陳耳希白眼。
“中午想要吃什么?”陳耳希問。
“你會煮什么我都吃!只要是人能吃的就行!”陳耳朵回答也不忘懟人。
“媽和我說他們下午四點就回到家的”陳耳希說。
“啊?這么快啊!”陳耳朵沮喪著臉。
“哪兒有啊?你都不知道我照顧你這個姑奶奶有多累,還成天不讓人省心的!”陳耳希控訴道。
“我哪兒有啊!”陳耳朵說。
“不想搭理你”陳耳希開始做午餐。
下午四點
“寶貝們,媽媽回來啦”陳媽說。
“媽”陳耳希從房間里走出來。
“希希啊,耳朵呢?”陳媽問。
“她在房間里睡覺呢”陳耳希說。
“帶我去看看!”陳媽說。
“好”陳耳希和陳媽進到了陳耳朵房間里。
“天吶,這都過去兩天還是那么大一個包啊!”陳媽說。
“對啊。我也是按照你說的在給耳朵上藥,可是這兩天也沒有見什么成效”陳耳希說。
“天吶,一定很疼吧……”陳媽心疼道。
“耳朵還算堅強,這次沒有哭”陳耳希說。
“她這幾天都是這么側著睡覺的嗎?”陳媽問。
“對啊,因為后腦勺的包很疼”陳耳希說。
“希希,我們出去說吧,別打擾耳朵睡覺了”陳媽說完就率先出了房間。
“嗯”陳耳希跟在陳媽身后出了陳耳朵房間。
“希希啊,我讓你好好照顧你妹妹,你就是這么照顧你妹妹的嗎?”陳媽說。
“對不起媽,是我的錯”陳耳希說。
“你看看你妹妹腦袋后面的包有多大,你怎么搞的?”陳媽斥責道。
“行了,耳希也是想幫忙的,你也別怪她了”陳爸說。
“你自己去看看你女兒后腦勺上的包,我看著都心疼”陳媽說。
“我去看看”陳爸說完進了陳耳朵的房間里。
過了幾分鐘,陳爸嚴肅著個臉坐下。
“看到了吧?不是我說希希,是這次她真的做的太不稱職了!”陳媽說。
“對不起”陳耳希繼續道歉。
“希希啊,你明明知道你妹妹是什么個性的一個人,你為什么還要在廚房拖地呢?好在耳朵沒有被碗摔下來的玻璃渣子給傷到,不然我這次不會輕饒你的”陳媽說。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陳耳希說。
“行了行了。耳希也知道錯了,你也別再說了。耳希雖然有錯,但是耳朵也有不對的地方,她的個性是該改改了,免得以后老吃虧”陳爸說。
“那耳朵后腦勺的包怎么辦啊?”陳媽問。
“藥繼續涂唄,再涂幾天試試吧”陳爸說。
“爸媽,你們回來啦”陳耳朵從房間里出來。
“耳朵啊,你醒啦?”陳媽問。
“對啊,被你們吵醒了”陳耳朵說。
“后腦勺還痛不痛啊?”陳媽問。
“不疼了,你們也別怪姐了,是我自己走路不注意”陳耳朵說。
“你下次小心點,好在這次沒有被碗渣子給劃到”陳爸說。
“哎,我知道了”陳耳朵點點頭。
一夜涼靜,寒風凜冽。陳家終于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