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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子沫智斗綁匪

  • 今夜不憂傷
  • 杜蕭染
  • 4047字
  • 2019-05-02 23:38:42

“沒錢也不要緊,你看你的,呆會我收拾好還可以帶你去我們家看會開屏的孔雀、鼻子長長的,能噴水的大象。”子沫聽他講這些心里是一陣歡喜,可想想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她哼了一聲,頭高傲地一抬,“你騙人,你根本沒有孔雀,也沒有大象。”

這中年男人正在彎腰撿掉在地上的銅板,一聽小女孩這樣講,嚇了一跳,心想:“這才多大的孩子呀,難道就看穿了我的計劃?”他眼珠一轉(zhuǎn),頭抬起來,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子沫:“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孔雀和大象?”

子沫眼一翻,頭一抬,斜眼看著他,滿臉不屑的說:“你要是有,你能不帶來?你還會放家里面?哼,我才不信你呢?”說著她又翻了一下眼,還連哼了兩聲,她的那個樣子逗得旁邊的觀眾都跟著笑。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今天結(jié)束了。”中年男人看別人笑,心里有些氣惱,又怕他們壞了自己的好事,趕緊地?fù)]揮手,讓他們都散了。觀眾一看確實也沒啥看頭了,便陸續(xù)地都走開了,子沫也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

中年男人一把拉住了她,“你不能走,你不是說我沒有孔雀和大象嗎?今天我非得帶你回家去看看。”

子沫哪能容許他拉自己,她的身子不停地朝前掙,另一只手朝后使勁地打著男人的手,“你不要拉我,我不去。”這時候她的心里已經(jīng)很害怕,可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要表現(xiàn)出來,一定要冷靜。

“不去,那你剛才看了半天,得給錢。”中年男人一只手拽著她,一只手伸到了子沫的面前。“我說過了我沒錢。”子沫故意把口氣裝得硬硬的,身子仍不停地朝前掙。

“沒錢那你看啥子看?”男人依舊不依不饒。

“那好多人沒給錢呢?”子沫的嘴又不笨,立馬就反駁了回去。

“別人不給,我樂意,你不給,就不行。”男人開始不講理,拉著子沫就不讓她走。

“爹,你就讓她走了吧。”跟男人一起的小男孩這時手里拽著猴子走了過來。“小兔崽子,給我滾一邊去,這里沒你啥事?”男人轉(zhuǎn)過臉兇狠地瞪著小男孩,小男孩沒法,只得拉著猴子朝旁邊走,走著,他還轉(zhuǎn)過臉,沖著子沫一個勁地直搖頭。可惜子沫只顧打男人的手,什么也沒有看到。

“告訴你,我這輩子最討厭人家說我騙人,我有孔雀,有大象,但那是到有錢人家表演才用的,他們這些窮酸的老百姓配看嗎?要不是我看你穿的也像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你以為我會帶你去看?想得美!”說完,男人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大叔,我真不想去。我娘還在那邊等我呢。等會我見到娘,我讓我娘給你送錢來。”子沫的心里雖然著急的想哭,可嘴上卻不表現(xiàn)出來,還開始說軟話。

“錢你娘她是一定要給,但我那里你現(xiàn)在也必須得去。”男人瞪著子沫,目光變得異常得兇狠。

“大叔,”子沫害怕極了,又可憐巴巴的喊了一聲,“什么大叔,跟我走!”中年男人不想跟子沫再說廢話了,一把把子沫提溜了起來,甩到了肩膀上。“小兔崽子,把東西收拾收拾,也趕緊給我跟上。”他一邊扛著子沫跑,一邊轉(zhuǎn)過臉沖著那個小男孩叫嚷著。小男孩的腦子里這時候不知道在想什么,腳底下有些猶豫,可他也只是考慮了一會,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是一手提著鑼鼓家伙,一手拉著猴子緊緊地跟在男人的后面跑。

子沫一看沒法,就開始不停的哭鬧,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她一邊哭一邊打著男人的頭,可她年齡還是太小了,根本沒有什么力氣,打起人來就像是在給人撓癢癢。而且路邊的行人看他們沖過來,也沒有一個過問的,只紛紛朝兩邊躲,這讓男人跑得更快了,七拐八拐地就跑進(jìn)了一個巷子。

直到跑到了一戶宅院的門口,這男人才停下來,一腳把大門給跺開,扛著子沫就走了進(jìn)去。沒過兩分鐘,那個小男孩也趕到了,他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后,又把小猴子給松開,才趕緊回頭把大門給關(guān)好,插上了門閂。

男人一直都沒有看男孩,而是到屋里找出一捆繩子,他把繩子隨手扔到柱子那,然后把坐在地上的子沫給提溜起來,像扔繩子一樣把她扔到柱子跟前。子沫的頭一下子磕到了柱子上,很快就起了一個大包。

“他媽的,這小丫頭片子嘴嫩么會說,差點就被她給繞進(jìn)去了。”男人嘴上罵罵咧咧的,走到子沫跟前,一下子把她給拽起來,兩只手朝后使勁一拉,繞到柱子后面,拿起繩子就開始捆。

“大叔,你不是來讓我看孔雀的嗎?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子沫經(jīng)常偷看她外公審案子,知道自己這會已經(jīng)落入了壞人的手里,可她仍裝作不知道似的問男人,想讓他對自己放松警惕。

子沫這句話問的,還真讓這男人不知道怎么回話了。不知道怎么回,他就干脆不回,只悶聲不響地捆著子沫。

那個小男孩束手無措地站在旁邊,小小的拳頭使勁地攥著,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無奈,也很著急。子沫看著他,有些奇怪,他不是這個男人的孩子嗎,為什么這表情?

看著這男孩,子沫的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對,讓他幫著自己逃出去。

男人把子沫捆好后,或許他也是跑累了,就準(zhǔn)備到里屋去睡覺。進(jìn)屋前,他對著站在院里的小男孩吩咐道:“給我看好她,要是出了什么錯,回頭我就扒了你的皮。”男孩看他轉(zhuǎn)臉,緊緊攥著的手趕緊松開了。

這個男人去睡覺了,雖然子沫的胳膊和頭都很疼,可她知道在這里呆的時間越長她就越危險,她必須想法現(xiàn)在就逃走。可逃走沒有這個男孩的幫助根本行不通,她需要這個男孩的幫助,但她卻不會貿(mào)然開口。她要先仔細(xì)地觀察好小男孩,她看這個男孩的氣度,應(yīng)該不是這樣人家出生的孩子,可他管這個男人叫爹,如果不是這男人的孩子,他為什么這樣喊他?可看那男人對他說話的口氣和做派,又不像是爹,子沫的心里有些糊涂了。

這個小男孩此時也慢慢的走到她跟前,想伸手去解她的繩子,可剛把手伸到子沫跟前,又猶豫得蜷了回去。他這樣做,倒讓子沫心里有數(shù)了,她知道這個男孩想救她,可心里又猶豫。

她試探著問男孩:“那男人是你爹嗎?”“不是的。”男孩馬上就回答了她。

“不是的,那你為什么喊他爹?”子沫有些奇怪。

“他讓我這樣喊他,不這樣喊,他就打我。”說著,男孩擼起了袖子,只見他細(xì)細(xì)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紅色的血痕。

“你是怎么來的?”子沫小聲問他,問過后又仔細(xì)聽聽屋里的動靜,這時屋里的男人已打起了呼嚕。

“跟你一樣被拐來的。”男孩朝屋里也看了一眼,再轉(zhuǎn)臉,子沫看他的眼里含了淚,也帶著很深的憤怒。

“拐來的,那你為什么不跑?”雖然知道男人已經(jīng)睡著了,為了以防萬一,子沫仍是小心的壓著嗓子說話。

“我看他對你看得不嚴(yán),最起碼沒有綁上。”子沫低頭看了看捆著自己的繩子。

“我有東西被他拿走了。”這男孩有些無奈的說。

“東西?什么東西比命重要?”子沫的聲音很小,但說出來的話卻很重,直抵這個男孩的心底深處。她是真不明白這小男孩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那是娘留給我的唯一東西。”

“你娘不在了?”

“嗯。”

“你娘要是知道你為了一個東西,留在這樣的男人身邊,一定會罵死你。不論她是在人間,還是在天上。”

“天上?你說天上真的有人嗎?”

“怎么沒人?好人都在天上。”子沫肯定的說。為了策反他,子沫也不管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只要能激起他的斗志就行。

“那以后我還能再見到娘?”

“能!”子沫也是無語了,這關(guān)鍵的時刻,還要跟他扯這些閑篇。唉,子沫覺得自己真累,一看這就是個沒出過門的小少爺,沒見識。

子沫在心里對他搖了搖頭,倒忘記自己也是這段時間才剛出遠(yuǎn)門。

“你是誰家的孩子?”子沫好奇的問他。

“我爹是攝政王。”

子沫頭一伸,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攝政王?”

子沫腦子里好像有千匹馬掠過:天哪,攝政王家的孩子這么蠢?丟了,也沒有人來找?看樣子,這攝政王家的孩子真不少。

“那你是咋被拐來的?”

“我從家里偷跑出來的,我沒有出過門。”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在這個小女孩面前,他也感覺到自己很蠢。

“然后,就和你一樣,看這人玩雜耍。他跟我講他家有孔雀,有大象,我就跟來了。”“天哪,是夠蠢的,他是自己送上門的。”子沫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

子沫也開始擔(dān)心自己了,他這不靈光的腦袋瓜子能幫自己逃出去嗎?

“喂,你沒告訴這男人你是攝政王的兒子吧?”子沫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正在發(fā)愣的男孩小聲喊了一下。

“沒有,他沒問我。”

“那就好,他要知道你是攝政王的孩子,會把你給剁了。”她不是想嚇唬男孩,而是她看過的戲文里都這么說。

“他敢?”

“他沒什么不敢的,他又沒法找你爹要贖金,被抓住了一準(zhǔn)就是個死。還不如把你給剁了,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興許還能過幾天好日子。”男孩聽了很害怕,趕緊問子沫:“那怎么辦?”

“逃唄!”子沫輕輕松松的說道。

“逃?那我的東西呢?”

“你還真夠笨的,先逃出去,再報官,官府抓了他,再找他要唄。”子沫眼珠一翻,大作無奈狀。

“好,我聽你的。”男孩下定了決心,準(zhǔn)備去解開子沫的繩子。

可他還沒動手呢,子沫就一腳踢了過來,還沖他直眨眼,并朝屋里努了努嘴。

男孩有些奇怪,轉(zhuǎn)臉朝屋里看,只見那個男人正趿拉著鞋走出來,沖著男孩喊:“老子我餓了,把中午剩的飯給我熱熱。”然后他又準(zhǔn)備到墻角去尿尿,一轉(zhuǎn)臉看見子沫,氣得罵罵咧咧的打開門,出去尿了。

這男人出去了,小男孩急忙問子沫這會怎么辦,子沫看他腦子這么笨,理都不想理他,可他心里急呀,又問了子沫一遍,子沫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小聲對他說:“晚上再說。”然后把眼睛一閉開始裝睡覺。

小男孩看子沫睡覺了,只得到灶臺跟前給那男人熱剩飯,男人尿完尿回來,看男孩在做飯,子沫在睡覺,心里放心了,接著到里屋睡覺去了。

子沫微微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男人進(jìn)了屋,才長吁了口氣。可她這會還是不跟男孩說話,因為她怕萬一這男人沒睡覺呢?

果然,只過了那么一小會的工夫,那男人就在屋里喊起來了:“小兔崽子,飯好嗎?”好了,好了。”男孩趕緊答應(yīng)著,并盛了飯給他送過去。

走到子沫跟前,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子沫,子沫不想理他,繼續(xù)裝睡覺。小男孩這會心里變得沒著沒落的,他想再問下子沫,又有些怕惹了子沫生氣,更怕屋里的男人聽見。

給男人送好飯,他坐在子沫的對面,一會站起來,一會又坐下去,看的子沫是又想笑,又有點煩,心里想著:這世上咋會有這么笨的人?

終于,天完全得黑了下去,那個男人也打起了很響的呼嚕,子沫才喊了喊坐在板凳上睡著的男孩,“喂,喂,過來。”

男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子沫喊他,立馬來了精神,趕緊跑到子沫跟前,子沫小聲說:“到屋里看那人睡著嗎?睡著就來給我解開繩子,還沒睡著就在等會。”男孩也學(xué)著她小聲說:“不是打呼嚕了嗎?”“萬一他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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