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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謎

“為什么?!為什么?!”

木希跌跌撞撞走著,手上拿著劍四處亂揮,若不是恰好這里是個山坡,除了植物之外基本上沒有看到動物活動,也正好沒有人上下山,不然按木希現在揮劍的狠勁,說是會生靈涂炭也不為過。只是可惜了那野草堆、野花堆,在這春日才還沒入深還處于要蓬勃生長的時期便被砍下,徒留了一地對春日的眷念。

“哐”地一聲,手上的劍狠狠扎進了一旁的榕樹樹干里。木希一腳踩在樹干那靠近樹根的位置,一腳往后踩,雙手握住那青銅色的劍柄,向后使勁用力,但劍身沒有松脫的跡象,仿佛這把劍就長在這棵樹上,不管他換幾個姿勢怎么用力,劍身就是紋絲不動。

“為什么?!為什么?!”

幾近崩潰的木希,左右手交替掄拳狠狠砸在樹干上,一下,兩下,三下……鮮血從指縫流出,沿著樹干一點一點滲透進土里。不知砸了多少下,木希似乎有些疲憊,臉朝著樹干倒了下去,額頭砸在樹干上,也開始往外滲血。

「十年前如果自己死了,不就不會碰上這些事了嗎?」

情緒低迷的木希全然沒有發覺不知何時開始有一堆蝎子破土而出,揮舞著雙螯甩著尾巴扎堆朝著自己爬了過來,甚至已經有幾只膽子大的爬到了他腳邊。感覺腳踝被褲腳撩得癢癢的木希視線下移,這才發現有蝎子圍在他身邊。腳旁的蝎子揮動著雙螯拼命夾著那占有血腥味的泥土往嘴巴里送,每吞一口,那體型便肉眼可見的在變大。而擠不進去吃那帶血土壤的蝎子,則爬到了其他蝎子身上往樹干的位置靠過去,雙螯和尾巴一起合力摳著那滲透著血色的樹皮。

見這陣勢,木希一驚,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跺腳將附近的蝎子踩死,隨著“嘶”地幾聲,從被踩死的蝎子身上噴出黑色的血液,潑灑到四周,而這并沒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是又吸引了一堆蝎子過來。現在它們除了聚集在樹干附近,還有一些聚集在了那幾灘黑色血液附近。

“哐當”一聲,卡在樹干的劍掉了下來,木希撿起劍,往前一揮,劃出一道劍氣,但力度顯然不夠,只是讓圍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堆蝎子皮開肉綻掛掉而已,眼前還是不斷有其他蝎子爬過來。而且和剛剛一樣,被干掉的蝎子爆出黑色血液,潑灑到四周,吸引了更多蝎子。

「“讓你用劍吧,你用不利索,劍不跟手,可能誤傷自己。讓你學法術吧,雖然學的來,但又缺了那么點天賦,控制不好力道,要么太輕,要么太重,能不能保命也不好說。但是吧,連跑都跑不掉的情況下,沒點手段保命也不行,那我教你‘血字訣’吧。這個技能伏喪和荀城都學不來,也就你體質特殊點可以學,不過因為要靠血,所以不能頻繁用,用多了會虛脫。還有,不到危及關頭不要輕易用,不然血成為不了你的武器,反而按你的體質可能會成為對手的養料。你也不想打著打著你虛脫了對手變得更強壯了吧。”」

血成為不了武器,反而可能會成為對手的養料。

看著眼前那瘋狂啃食帶血土塊并逐漸變大的蝎子,木希終于開始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伏喪和荀城學不來是吧?我體質特殊是吧?變成養料是吧?祁羽,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原本情緒低落的木希,怒吼一聲,頗有一股要化悲憤為力量的氣勢。

“我就非要告訴你,我的血只會成為我的武器,不會成為誰的養料!”

他將劍收回劍鞘,伸出雙手,血不再汩汩流出了,但兩只手的食指指尖上還有殘留,不過這也足夠自己不咬破手指頭直接發動一次血字訣了。于是他左右手食指同時在空中畫了個圈,在圈里寫了個“刃”字,隨后雙手手掌各自對準這兩個字,握拳,捏住,一用力,瞬間便有無數血刃從拳頭中飛出,直擊每一只蝎子,片甲不留。頃刻間,原本密密麻麻的蝎子堆,全部迸發出黑色血液、灑落一地,像是有人在做潑墨畫般

確定沒有一只蝎子存活后,木希癱坐在地上,長時間沒有補水以及剛剛的一連串事情耗費了他太多體力和精神,他不斷喘著粗氣,一邊嘗試調節自己的呼吸,一邊伸手從挎包里掏出沫櫻給他準備的紙巾,將雙手上的血跡給擦拭干凈。

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子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過去發生了什么,之后還要發生什么,無從得知。他很疲憊,靠著樹,抬頭看著天空,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要變暗了。接下來要做什么?他不知道。要去哪?他也不知道。他已經沒有那么想回去那個所謂的“家”了,即便那里確實給了他5年的快樂時光,但是現在他只覺得害怕、恐懼,肯定有秘密藏在這5年里,甚至可能更久之前就已經藏了秘密。

想不明白的事情越來越多,木希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一點,現在想這些有的沒的沒有一點意義,不管怎么說,至少回來這一趟該做的事已經算做完了才對,接下來要先考慮和沫櫻的事情才行,自己還欠沫櫻一個道歉,還是先找個地方給沫櫻打個電話吧。

想到這,木希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想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此時身后傳來了一陣明亮清脆的竹笛聲,從音色以及山上基本沒人這點來說,木希很肯定是伏喪在吹他手上的竹笛。在心煩的時候,伏喪喜歡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有廚房的時候在廚房做飯,另一件則是在沒有廚房的時候找一個空曠的地方吹竹笛,他說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定下來。久而久之,木希也漸漸覺得吃伏喪做的飯聽伏喪吹笛子也讓自己沒有那么的煩躁。此時此刻聽到這笛聲,木希的心總算是稍微安定了一點——給沫櫻打完電話后還是先回去那個“家”吧。

他渾渾噩噩地朝前走著,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精力去回應。如果此刻他有心情將雙手朝前舉著、再往前一蹦一蹦的話,路過的小孩估計都會把他當成僵尸,然后有一些在學他,有一些在笑他,還有一些被他嚇哭,但可惜他現在完全沒有那個心情,他只是一直在走著,宛若行尸走肉。

「你笑起來明明很帥氣,就不要老是擺著一張看著很不開心的臉啦,這樣子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哦。」

誰在說話?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很熟悉,是當時在落鬼坡附近“做夢”時聽到的。木希一驚,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并沒有走回村子里,而是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座廢棄的學校門口。視線落在大門上的牌坊的話,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用行楷雕刻出的學校名字——螺溪小學。明明是座廢棄的學校,或許正是因為是廢棄的學校,大門只是虛掩著,并沒有鎖上,在風的玩弄下,半邊門扉在“嘎吱嘎吱”地晃動,像是在邀請每一個路過的人進去。

木希頓時便起了雞皮疙瘩,不是因為害怕,雖然實際上確實有一點心慌,但最主要的是在門口便能看到大半個學校的樣子,這與他在夢里盡情的學校并無一二。

想都不用想都能知道這學校鐵定有問題,具體什么問題不知道,但可能就和夢里的一樣。木希略微猶豫了一下,推開校門走了進去。

校門的左右兩邊是停車棚,校門右手邊是一座兩層樓的L型建筑,從設計和布局來看應該是綜合樓,教學樓在左手邊略微靠近里面的位置。和綜合樓相對的另一頭是另外一棟四層的建筑,看不出來是做什么用的。在建筑之間的大片區域則是有操場、跑道、沙地、籃球場以及幾個單雙杠。角落處則是種了一些樹,還有一些雜草野花,但奇怪的是沒有想象中的荒涼到被植物霸占了土地,反而這些植物都有些萎靡不振,明明現在是清明過后還沒幾天。

木希還記得夢里一直看到一個女孩從那棟四層樓的建筑墜樓,所以他打算先去那附近看看,只是當他開始略為往里走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腐爛味直沖他腦門,他反胃干咳幾口之后,定睛一看,發現操場上散落著不少燕子、麻雀、鴿子等鳥類的尸體,還有壁虎、蜘蛛等的尸體,臉蛇、蝙蝠的尸體也有,大多都已腐爛,散發出惡臭,不過也有看起來很“新鮮”的,也有只剩下骨架的。可是無一例外的是,現在天色雖然暗淡下來,天邊能看到晚霞,但還不至于一點光亮的都沒有,木希腳下都還有自己那淡淡的影子,在這些尸體附近卻看不到一個有影子的。如果是被自己的影子和建筑的影子遮住了倒也不奇怪,可分明就有一些暴露在落日下的尸體也沒有影子。

真是太奇怪了。

木希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走到那棟四層建筑的附近,這棟樓的右邊有一口古井。木希站在井邊,等了幾分鐘,并沒有見到夢中一樣的場景——女孩墜樓、消失、墜樓、消失的循環。于是乎他的視線往對面的那棟教學樓挪了過去,當時夢里的最后一個情景是一個小男孩狠狠靠近自己說自己是殺人犯,如果這里沒有小女孩,那教室里會有那個小男孩嗎?

為了確認這一點,木希朝教學樓走去。夢里他是從左邊的樓梯上去,在三樓最右邊的教室里看到小男孩的,于是這次他決定從右邊樓梯上去,直接去那間教室。只是當他走到樓梯口,卻發現樓梯門并沒有上鎖,而是和校門一樣虛掩著,只是門縫不靠近的話幾乎看不出來而已。

有人?

木希心里一咯噔,小心翼翼拉開門,盡量不發出聲音,然后緩緩走了上去。來到目標教室,前后門都是關著的,但是沒有上鎖。他打開前門走了進去,教室顯得比較昏暗,他找到開關,摁了下去,但燈并沒有像夢里那樣亮了起來。就在他想要從挎包里掏出手電筒時,突然被人從身后死死摁在墻上。

“林木希,你這個殺人犯,十五年了,我終于抓到你了!”

還沒等木希反應過來,“咔嚓”一聲,一個銀晃晃的手銬便拷住了他的右手,然后又是“咔嚓”一聲,但這次不是拷在他左手上的聲音,而是摁住他的人拷在自己左手的聲音。

“你是誰?什么殺人犯?什么十五年?我才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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