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5分鐘,無非就是連衣服都不要她換,更不要說,她還想去吃點兒藥防止自己感冒。
拖著有些昏沉的身體,她強撐著自己走上樓,自從他們夫妻結婚以來,都是分房睡的,蘇涼睡的主臥,她則是客臥,而且,還是離主臥最遠的那一間。
腦子里暈乎乎的,夏暖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在給他放洗澡水,她不知道水放了多久,居然就那么趴在浴缸邊睡著了……
等到她再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大床上,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新了。
這是哪里?她的房間么?她之前不是在給蘇涼放洗澡水的么?怎么……
“醒了?”
房間里沒有開燈,她僅憑著聲源就看到這黑暗的環境里,有一小點的火光在微弱的閃爍。
他在吸煙?
夏暖蹙眉,她很討厭煙味,因為喉嚨不好,聞了很容易誘發她的慢性咽炎。
“咳咳……”
輕咳了兩聲,那個坐在暗處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窗簾還沒拉上,皎潔的月光滲透進來,朦朧的身影越來越近,夏暖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錯愕之際,一股煙草味已經傳入鼻腔。
“夏暖,這種一生氣就離家出走的把戲,你還真是百玩不膩啊!”
男人的眼里有著濃濃的譏誚,嗓音比這夜色更加涼薄。
“我這是給你騰地方,你該高興才是。”
從最開始的悲傷,到后來的歇斯底里,再到現在逐漸的麻木,天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力氣!她之所以每次都跑出去,只是不想自己內心最后的一點兒愛戀也被他殘忍的毀掉。
下一秒,一只大手掐住他的下顎,迫得她不得不抬高頭,正視那雙幽暗的眸子。
“我怎么不知道,蘇太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度了?”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帶女人回家,刻意挑了一間離她的臥室最近的客房辦事,還要那個女人故意叫的很大聲,最后是她受不了的在外面猛砸門,然后大吼著要那個女人滾出別墅。
夏暖沒有回答,只是眸子里有異樣的悲傷。
她也不想大度,真正的愛情,怎么能夠接受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可是,她不大度又能改變什么?還是說,他就是想看自己歇斯底里的模樣?
“夏暖,別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別忘了,這都是你求來的。”男人松開手,說。
這是她求來的?他的意思是這是她自找的?
夏暖悲苦的笑了一聲,頭越發疼得厲害。
掀開被子,她想下床找藥吃,結果剛一起來,一陣猛烈的眩暈襲來,而那個站著離她只有一臂之遙的男人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扶她,任由她狼狽的跌到地上。
“裝死對我來說,沒有用。”
冰冷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即使全身已沒多少力氣,她還是憑著最后一點兒傲骨,顫抖的站起了身子。
“在你眼里,有用的,只有那個女人吧?”
她沒有說出對方的名字,但是男人的眼底已經聚集了風暴。
“夏暖,這個名分既然是你求來的,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徒留夏暖怔怔的望著前方。
蘇涼,我若知道我們的婚姻會變成這樣,那我當日又有何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