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將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當初這房子,蘇父是打算加她的名字的,可她覺得,自己既然已經嫁給了蘇涼,他的也就是自己的,不用分的那么仔細,這件事就作罷了,沒想到,當初的一念之仁竟然成了他現在傷害自己的利刃!
“總之,我不允許這個女人留在我家!”她挺直了身子,拿出女主人應有的威嚴。
“你不允許?你以為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冷冷一笑,目光如劍。
夏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她知道,每次爆發(fā)爭吵,總有一方要先低頭,而她總是認輸的那一個,是不是愛的深的那一個就注定要低到塵埃里?
“好,她不走,我走!”
說完,她連拖鞋都來不及換,直接跑出了別墅。
“混賬!”蘇涼低聲咒罵。
那個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還下著大雨,她就這么沖出去,萬一生病了,老頭一定又會唯他是問!
“蘇總,既然那個女人都走了,咱們也辦事吧?”
一雙柔弱無骨的雙臂瞬間纏上他的脖子,蘇涼眼神一凜。
“滾!”
冷冷的一個單音節(jié),可比屋外的溫度還低上幾分,女人被嚇得呆愣在原地。
“我叫你滾,沒聽見么?”
蘇涼是個生的很好看的男人,對于他那張臉,上帝可謂是精雕細琢,每一分都勾勒的完美。他笑起來可以像孩子一般單純,讓人毫無戒心;他板起臉來的時候,陰沉的五官足以給人“逆我者亡”的既視感。
女人抖了一下身子,心想著今晚的客戶怎么這么難以捉摸?卻不敢有絲毫停頓,手忙腳亂的逃出了別墅。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蘇涼就那樣靜靜的坐在客廳里,他的黑眸盯著前方,幽深得望不到底,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個淋得一身狼狽的女子輕顫著身子走進來。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她的美眸閃過一絲幽暗。
沒有多說什么,女人就想泡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站住。”
腳步頓了頓,夏暖看了眼墻上的壁鐘,都兩個鐘頭了,就算是辦事也差不多了吧?只是,他的著裝好像和她出去之前沒什么兩樣,難道,他們什么也沒發(fā)生?
這個認知讓夏暖的心里劃過一道欣喜:也許,他還是有那么點點在意自己的感受吧?
“什么事?”她問,努力克制自己的顫音。
“2個小時,野到哪里去了?”
是啊,2個小時,她一出去就后悔了,至少應該打一把傘,身上連錢都沒有,她就在別人的屋檐下傻傻的站了2個小時,避雨。她以為蘇涼會追出來,可是沒有,那黑暗朦朧的夜色里,她傻傻的期盼,老天卻沒有滿足她的心愿。
“我哪兒也沒去……”
好冷!真的好冷!現在是秋季,早晚溫差大,再加上又下了雨,她也沒吃什么東西,饑寒交迫,身子一陣一陣的涼。
“去給我放洗澡水。”
夏暖不敢置信的轉過身,這個男人沒看到么?她渾身都濕透了,好歹也該讓她先把濕衣服換了再說吧?
蘇涼只是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腕表。
“給你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