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以為,我拿著他施舍給我的養育費,在國外和孩子過得很好。
他絕對沒想到,在簽離婚協議書的前日,我抱著孩子哭了整整一晚上。
“你...”
他半天沒說出話來,總算他還有點良心,至少會施舍一點鱷魚的眼淚。
我摸摸孩子的黑白照片,爸爸來了,他遲到了七年,終于來了。
過段日子,媽媽就下去陪你。
其實說到報復,報復他真的太容易了。他是集團的中流砥柱,只要他生病住院了,沒人能撐起他的公司。
讓他受傷,也很容易。
雨水瓢潑的夜里,我一個電話將他叫來。他被一群混混毆打的時候,我就撐著傘,雨水順著傘邊沿流淌下來,我笑微微地站在旁邊看他挨打。
我覺得很暢快。
心卻是莫名的疼。
他從始至終沒有吭一聲,倒在血泊里,還用那雙深海似的眼眸看著我。
我不同情他,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他很快住院,重傷昏迷,血水染了一地。陸氏集團沒了他,亂成一團。
老婦人顫巍巍走進我的辦公室,指著我謾罵,她大概忘了當初是怎么對待我、怎么對待我的孩子。
金融危機的沖擊下,誰都拯救不了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