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乞丐和街頭藝人

2004年5月2日 晴

今天是星期天。上周一直都淅淅瀝瀝地下著雨，今天終于放晴，空氣清新宜人，很適合到外面溜達溜達，透透氣。

我出了住室，不知不覺中就晃進了大學公園。這里是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完美天堂。草坪上的草在太陽照耀下，翠綠翠綠的，透著光亮。草葉上一個個水珠折射出絢麗的七彩之光，爭奇斗艷。野鴨成群結(jié)隊，悠然自得地搖擺著肥碩的身軀，慢慢吞吞地在草叢中覓食，有人從它們旁邊路過，它們也毫無懼色，要么視若不見，要么抬頭瞧瞧，好像和朋友打招呼似的。有幾只叫不出名的鳥兒，忽而飛起，落在樹上啼鳴，忽而飛下，在草叢中啄食。還有貴婦牽著寵物愛犬在草地上悠閑地走來走去，嬉戲玩耍。

貴婦與愛犬

我從公園出來后，信步朝市中心走去。路上，看到一個小街道的墻根下坐著一個乞丐，面前放著類似于帽子的圓東西。凡有行人路過，他就會細聲細氣地用升調(diào)小聲說一句：“給點兒零錢？”（Any changes?）而且只說一次。如果行人給他一個或幾個硬幣，他就充滿感激地說一聲：“謝謝！”如果沒有要到零錢，他也沒有任何不爽。這和我十多年前在北京遇到的一次乞討行為大不一樣。那是跟著我們苗院長到北京出差期間發(fā)生在西單大街的事。那天我們辦完公事回西單的山水賓館，剛走到西單大街南口，不知從什么地方突然跑來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她一把抱著我們院長的腿乞討要錢。你不給，她就不撒手。她旁邊還有個男孩兒，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婦女，好像是他們的母親。一看這種情形，我趕緊給她一張5元鈔票，那個小女孩一把抓過鈔票，一個字兒也沒說，撒丫子就跑開了。那個男孩兒和婦女也沒影兒了。兩相比較，今天在這兒遇到的這種乞討真是再文明不過的行為了。

在谷市大街，有兩個街頭藝人正在表演。一個是演奏藝術(shù)，一個是行為藝術(shù)。前者吹著一個笛子，胳膊下面還夾著一個袋子樣的皮囊。這種樂器好像就是蘇格蘭風笛（bagpipe）。他吹得認真而投入，完全進入忘我的境地。演奏間隙，若有觀者詢問咨詢，他還認認真真地給予回答。

吹奏蘇格蘭風笛的街頭藝人

交談中的蘇格蘭風笛藝人

另一個藝人把自己全身都化了裝。他從頭到腳，渾身上下，包括露在外面的手和臉，全都涂成了銀灰色，站在街角處，面前擺著一個小盒子，不斷變換著姿勢，好奇者圍觀之。若有觀者往盒子里放些許散錢，他不是用言詞示謝，而是以點頭、手勢、眼神之類的肢體語表示感謝。正因為如此，我上次看見他的時候，還以為是機器人呢！今天本想拍張照片，但考慮到禮貌問題，只好作罷，等下星期天帶上零錢再說。

和蹲在街邊墻根下的乞討人不一樣的是，街頭藝人必須事先向市議會提出申請，獲得許可證后，才能在周末到鬧市區(qū)街頭賣藝（busk），而且還得在指定的地方表演，而不能想到哪兒表演就到哪兒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