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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祥龍困無形

無處不在的身影,如影相隨的劍陣,勢若傾天的劍雨,將齊予安籠罩其間,縈繞于周身的天罡之氣再次盡數(shù)散去。

齊予安不知如何應對,忽聽得腦海之中,天落說道:“北斗眾星之位并非恒定,不同時辰的星位相疊,方能形成真正的星陣。霜斷的劍陣雖然看似無處不在,僅是身形移動迅速,位置多變而已。你若是能將多個星位相疊,北斗指位,便能輕易破陣,更能將其困住。你若是不想輸?shù)舸岁嚕阍囋嚢伞!碧炻湟贿呎f著,一邊將天石之內(nèi)的四幅北斗星圖列于齊予安的腦海之中。

齊予安當然不想輸,不由分說,便將心脈間的天罡之氣引至腦海中的星圖之上,胸腹星命之位再次閃亮。天落又言道:“將星位映射于地面,依次相疊,若星輝相激之勢無法承受,則不必勉強。我推算,雙圖相疊即可破其劍陣。”

齊予安依其言,將北斗七星之位映射于地,自己立于星圖中心的天權(quán)星位之上,逐將腦海中的第一幅星圖向其相疊,卻見地面上的星光跳躍,星輝彌漫蒸騰于身體的四周。

此時,霜斷及隨行而至的劍陣已是近在咫尺,劍雨之刃如寒光在齊予安的雙眸中閃爍。他未作絲毫停頓,將第二幅星圖引至地面星光之中,星光頓時狂暴地閃動,星輝之勢驟然激蕩,仿佛巨石從天際砸入湖水,驚起層層巨浪,以吞噬天地之勢從中心一圈一圈向外奔騰,與霜斷的劍陣相遇,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便將劍陣瞬間擊碎。

霜斷心中大驚,卻收不住下墜之勢,依然執(zhí)劍朝著那片星輝的中心沖了過去。

齊予安亦是腑臟翻倒,氣血逆行,天罡之氣如火欲焚,他強忍住星輝之勢的反噬,按壓住心脈間洶涌的熱潮,擲出銀斧拋向高空懸停于霜斷身后,邁步于跳動的七星之位穿梭,悉數(shù)避過墮天劍快若閃電的劍刃,以及傾天如注的劍雨,待霜斷及至面前,雙手推出,銀斧飛回,星光之中,霜斷如同斷線的紙鳶一般飛出,只聽見齊予安大聲喊道:“你輸了!”

眼見霜斷即將墜落至百丈開外,風尋立即飛躍而去,勉強將其支撐站住。霜斷低頭連咳數(shù)聲,氣息紊亂,鮮血從嘴角溢出,面色慘白,雙手戰(zhàn)栗不止,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光芒閃爍之處。

風尋見此,皺眉問道:“你怎么樣?”

霜斷搖搖頭,再咳數(shù)聲,稍稍平復氣息,不甘心地啞聲說道:“無有大礙,只是......只是破我墮天陣的人,為何是他?前不久明明修為盡失,而今,實在是不可思議。”

星辰的光芒漸漸散去,只見齊予安左手將銀斧搭于肩頭,右手中卻握著寒光閃閃的墮天劍隨意揮舞,面色雖然青白不定,但卻掩藏不住欣喜之情,心中暗暗對天落說道:“兄弟,你可真行!”

站在遠處的天落不由面露微笑,收回靈識,心中想到:“幸好此時霜斷的劍陣尚未完全成形,不然,齊予安不及破其劍陣,反為星輝之勢反噬。”

明風斬見齊予安破了劍陣,自然是面露驚喜之色。云風隱卻是知道齊予安前不久才為他人度氣續(xù)命,修為盡失,損了元壽。眼見齊予安星輝激蕩,氣勢駭人,心里卻是疑惑不定。看著他的面色青白,不由走上前去悄聲問道:“你,還好吧?”

齊予安一邊暗地里平復氣息,一邊沖她一笑,說道:“我好得很吶!你看我繳了他的墮天劍,是不是特別佩服?”

云風隱白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看向遠處的霜斷,心中暗暗擔憂:墮天劍被奪,受傷不輕,依著霜斷的性格定然不會甘心。這混小子看樣子也受了傷,但愿雙方不要在此處爭斗起來。

齊予安卻是不管不顧,待體內(nèi)氣血稍稍平復,便揮舞著墮天劍沖著霜斷喊道:“晏世子,怎么不敢過來取回你的劍?難道打算棄之?嘖嘖,劍柄上有不少寶石,你要是不打算要,不如把劍鞘也一并給我吧,那上面的寶石更多,摳下來可以換不少的金幣吶!嘿嘿……”

霜斷心境稍平,正欲跟隨風尋回到晏樺一行人的身邊,耳聽此言,不由得氣血倒逆,咳出一口鮮血來。

風尋見狀,沉聲說道:“師弟,此人以輕浮之言相激,不必在意。倒是應該想想,為何他與青風鎮(zhèn)時已有天差地別。”

霜斷點點頭,卻將目光移至遠處的天落,見他面帶一絲笑容,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心想:這二人原是陌路,萍水相逢,卻當真是一樣的古怪,一個是重傷瀕死卻轉(zhuǎn)瞬康復,一個是修為折損而境界飛躍。

此時,公平先生將石橋上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底,暗自輕笑言道:修為不過如此,北斗星陣尚未成型,卻要強行破陣,險被反噬。可嘆如此境界卻輕易得了天石,真不知該說你們命太好,還是命太差......

霜斷與風尋一同走到晏樺身旁站定,齊予安提著墮天劍,嬉笑言道:“喊我一聲齊大哥,便將劍還給你,如何?”

霜斷陰沉著面容,冷哼一聲,卻不言語。晏樺在一旁說道:“齊氏家傳的天罡北斗果然了得。只是,聽聞齊世子在青風鎮(zhèn)曾受重傷,損了修為,此刻卻如此輕松地破陣,本將左右思之,甚是不解,可否告之一二?”

齊予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笑著回答道:“受重傷損修為是真的,如今恢復如初也是真的,至于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運氣好,一下就這么恢復了......”

話音未落,卻聽到遠處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我卻知道緣由。”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身形瘦小的陌青嘯從山壁之上輕盈地躍下,落在百丈開外的官道之上,獨自一人面朝眾人,氣定神閑地背手而立。

云風隱見到陌青嘯僅僅用去一個時辰便散去凝魂箭,解開心脈之鎖,不由甚為驚訝,暗嘆其小小年紀,修為便如此了得。

齊予安再次見到陌青嘯,收了笑容,正顏說道:“小朋友,你來的正好,我還有賬要跟你算一算!”

陌青嘯卻冷笑道:“跟我算賬?感謝我還差不多!若非我將你擊落天澗,你怎會僥幸得到如此修為?”

齊予安“呵呵”假笑幾聲,言道:“你爺爺我是自己跳下天澗的,你那點本事又怎么會擊落我?”

陌青嘯嗤笑道:“若不是有人替你舍身擋箭,此刻你應該已然是一灘尸水了罷。”言罷,他將目光轉(zhuǎn)向天落,見其面無表情,神態(tài)自若,便又轉(zhuǎn)回來挑釁地看著齊予安。

齊予安甚是不服氣,反問道:“所以,此刻你是想再來試試嗎?”

陌青嘯卻神秘一笑,說道:“我來此地,只是好奇,想看看你手中的天石,是什么模樣。”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齊齊看向齊予安,霜斷更是驚呼道:“天石?!你得了天石?!”

齊予安暗呼:“不好,這小子怎么知道天石之事?”不由轉(zhuǎn)頭看向天落,見他卻仍是不動聲色。他只好轉(zhuǎn)回頭對陌青嘯說道:“我手中可沒有什么天石。”

陌青嘯卻笑著對齊予安說道:“原來天石是在你朋友的手中。你可知曉他是誰?”

齊予安不假思索地回道:“我當然知道他是誰。”

陌青嘯搖了搖頭,奚落言道:“不,你不知道。”接著,他面對天落問道:“我是應該喊你一聲蕭哥哥,還是林哥哥?”

“什么?!”齊予安詫異地看著天落,耳聽身旁的云風隱則輕聲說道:“他果然是林家后人。”

陌青嘯接著說道:“云澤族執(zhí)司的義兄蕭月澤,發(fā)妻正是靈狐族的林氏,想必你正是這二人之子吧?”

此言一出,眾人更驚,陌青嘯卻未停下,繼續(xù)說道:“此次我妖族對天石是志在必得,沒想到竟是云澤族立下首功,蕭哥哥實在是令小弟佩服之極。”

話音剛落,明風斬與晏楓及十八玄驃甲兵,瞬間便將天落圍在中間,晏楓執(zhí)殘魂矛直指天落的心口,喝道:“你究竟是何人?速速交出天石來!”

天落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回答道:“我是何人,很重要嗎?”

明風斬正顏說道:“妖族人人見而誅之。就算你是靈族之后,如若與妖族通謀奪取天石,一樣是死罪難逃。”

天落冷笑道:“僅憑他一人之言,便不辨是非,張口即死罪嗎?是敵是友,爾等分辨不清嗎?”

齊予安怔怔地看著天落被眾人圍住質(zhì)問,正欲上前,卻被云風隱拉住,對他搖頭說道:“此人確實可疑,他隨身壓票印章正是林氏。妖族擁有天石已久,對其必是十分了解。他若是輕易便得了天石,難道不正說明他乃是妖族之后嗎?”

齊予安不由得有些無措,腦海里卻響起天落淡淡的聲音:“他只身前來,以天石為餌,胡言亂語,只為分散眾人的注意力,拖延時間。此刻,我們已然被困。”

齊予安聽到天落如此言語,驚訝地看向四周,不禁問出聲來:“誰將我們困住了?”

聽到齊予安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眾人先是一怔,明風斬及晏樺卻看出了異樣。眾人與陌青嘯之間,于百丈之外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屏障,自天而地將眾人罩于其間,意識氣息均無法接近那道厚厚的屏障,只因那屏障隱隱散發(fā)著劇毒,向眾人緩緩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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