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救援隊一直工作到了凌晨，飛機上的救援在事發后三小時就結束了。嫌疑人全部被拘留，但除了死者和幸存者，飛機上總過還有接近四十人下落不明。

嫌疑人交代他們在墜機之前讓一些孩子跳傘了，但即使算上這些孩子還是又八人下落不明，打撈隊正在海底搜尋。

這是卡察爾建立以來最大的全球性的惡劣事件，由于卡察爾學院的特殊地位，聯合國組織專案小組進行調查。陳托邦也被列為調查對象之一，但一時半會還輪不到調查他，只是要求陳托邦必須留在白的監控范圍。

這不難做到，整個卡察爾學院都是白的監控范圍。只不過陳托邦暫時不能再去那個小木屋了，陳托邦倒也樂意這樣。他有一肚子的疑問不知道該如何解答，或者找人詢問。他本來是想去找校長的，但是眼下的情況校長忙的焦頭爛額，根本顧及不了陳托邦。陳托邦就只好忍耐了。

但陳托邦不知道，校長今晚即使這么忙碌，還是有一份關于陳托邦的不得不處理的文件放在了他的桌上。這是本杰明·艾格尼絲送來的，他留下文件后并沒有走，而是在等待校長閱覽。

是的！今天灰值再一次異常了，而且還高達203.6%！這對于概率來說就是錯誤，但是卻是那么實際。

校長迫于艾格尼絲家族的勢力，只好趕回辦公室了。他仔細看了本杰明送來的文件后叫了一個人到他的辦公室里面。

阿瑟·阿西莫夫教授，就是上次來和校長要陳豪教授報告的人。現在他是白的主要負責人。

“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校長看著這個老教授低聲問道。

阿西莫夫教授看了一眼校長，他看起來很疲憊。

“我需要一個解釋，你和陳豪背著我到底在做什么？”校長憤怒的質問道：“我需要你解釋！”

“索爾！我們是老交情了，你還不知道我嗎？”阿西莫夫聳肩道：“你不說明白點我很糊涂的。”

“哼！老不死的，你還記得灰算法嗎？”校長淡淡的補充了一句：“用來檢測白有沒有自我意識的那個。”

“記得啊！那是我們一起弄的。”阿西莫夫教授看著校長：“哦！你說的是他前段時間灰值異常的事。我還在查呢！你也知道白每秒處理了多少數據，我一時半會真的找不到異常的來源是哪兒？”

“你找不到？但是艾格尼絲家的人怎么就找到了？”校長憤怒的站了起來重重的把文件拍在了阿西莫夫面前：“你看看這個，你作為白的負責人你和我說不知道？”

阿西莫夫教授拿起了文件看了起來，校長就這么看著他的神色慢慢的怪異起來。

“這……我沒能察覺是我的失誤。”阿西莫夫教授放下了文件說：“看來艾格尼絲家族的人很關注陳托邦啊！”

“這倒是不一定，今天出事的時候陳托邦和凱西在一起。也許是一個巧合！”校長無奈的搖頭道：“而且今天為了應對這次空襲我們關閉了白的大部分功能，數據量小了異常處了就很好調查了。你別轉移話題，我的解釋呢？”

“我也不知道。”阿西莫夫搖了搖頭：“這些數據我回去得演算一下，也許是巧合呢？”

“不是巧合！阿瑟！我告訴你這不是巧合。”校長激動的拍著桌子：“上次灰值異常的事我其實早就調查好了。我告訴你吧！上次灰值異常的原因很簡單，白為了保護陳托邦的生命違反了基本法則打開了一個學生的太空服！我沒對任何人說過，但現在艾格尼絲家的人也注意到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代，我好給他們一個交代！”

阿西莫夫冷靜的翻了翻文件：“假如你說的是事實，那這次灰值異常的是因為陳托邦這通未經許可的電話也說得通了。也許你說的對！”

校長無奈的坐回了椅子上：“先不說艾格尼絲家族，我們作為科學家。必須得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什么瞞著我？”

阿西莫夫看著校長盯著自己的眼神，他考慮了一會然后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的很有限，你知道白是什么嗎？”

“白？我的秘書？卡察爾目前最先進的人工智能系統以及計算機系統。”校長頓了頓：“實驗階段的人工自主智能系統，不過好像不怎么成功。”

“你不確定了！你前段時間和艾格尼絲家的那個秘書可不是這么說的。”阿西莫夫教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個老頭這么做確實讓人感覺有些怪異，他甚至開始模仿校長的語氣：“做為計算機來說，她很完美！”

“阿瑟！”校長差點沖過去提他的胡子了：“雖然沒人，我還是校長！我有權減少你的科研資金！”

“嗯嗯！”阿西莫夫干咳了兩聲：“說正經的，你也說了！白是實驗中的人工自主智能，換句話說，她是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其實我和陳豪在最初設計白，甚至還沒給她安裝主版之前我們就預料她會是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

“詳細點！”

“我是和陳豪一起研究飛空石的人。你知道我們在那個石頭里面發現了什么東西嗎？”阿西莫夫故作神秘的看了校長一眼：“是一個生命！或者說，意識體！”

“意識體？”校長皺眉思考了一下：“你確定？”

“不確定！這只是一個假設。而且是陳豪的假設，那時候我主要研究的是那顆石頭反重力的原理，研究反能量。”阿西莫夫聳肩道：“我記得好像是他從那個石頭里面檢測到大量糾纏態的電子，而且分布和那個誰的量子意識模型差不多。”

“恩！”校長點了點頭。

“雖然不能證明那就是一個存在于石頭里面的量子意識，但是我們提取出了一部分然后后連接上了計算機，視覺系統啦聽覺系統啦巴拉巴拉的一大堆，我們把她做成了一個可以和我們交流的機器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實驗那臺計算器出現了我們意想不到的變化，那臺計算機就是最初的白！”阿西莫夫教授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一下：“最初的白問了我們一個問題，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