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時,楊峰看著這個自己第一次大戰(zhàn)所在的城池,心中唏噓不已,這算是他來到這片大陸以后,第一場對自己來說意義重大的戰(zhàn)爭吧。
回去的時候,這速度自然就快了許多,沒有糧草的拖累,一切都變得飛快無比。
張鳳仙被楊峰留在了這里追查那幾個棄城而逃的守將,楊峰可沒有因為自己要回去了,就把這件事情忘掉了。何況張鳳仙原本就是邊城的守將,也不可能跟著楊峰回去。
在把楊峰送出邊城以后,張鳳仙就停了下來:“楊峰,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對于這些膽小鬼我也很是痛恨,這樣的事情要是不多加整治的話,將來肯定會有更多的將軍去這樣做。”
“哪么經(jīng)此一別,再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一路保重!”
楊峰在馬上又看了一眼邊城的城墻:“放心吧,說不定我很快還會回來的,到時候你我還要一起喝酒,保重。”
說完楊峰一揚手中的鞭子,策馬而去,身邊跟著的是樊噲李逵,還有自己自都城帶來的那些軍士。
回去的時候雖然人數(shù)少了很多,但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堅毅。
他們在不是剛剛走出村子的屯田軍了,而是經(jīng)歷了血與火鍛造的戰(zhàn)士,對于楊峰,他們也已經(jīng)有了一個初步的認(rèn)識,在他們看來跟著楊峰當(dāng)兵就足夠了。
第二天一早,大朝會如約而至,所有的武英國官員全都非常的納悶,已經(jīng)抱病了兩個多月的皇帝,竟突然一下子要開大朝會。
要知道大朝會只有重大事件才會召開,而這一次基本上只要是在京都的官員,那都要參加,而且禮數(shù)和祭天祈福的差不多,算是皇帝彰顯自己威嚴(yán)的一種手段。
從武英國開國到現(xiàn)在,大朝會也不過進(jìn)行了幾十次,平均幾年才會有一次。
一大早各級官員就都心懷忐忑的站在宮門之外,那些有名有姓的大關(guān)更是三五成群,在議論著什么。
“你們大家說陛下這是怎么了,已經(jīng)大病得愈了嗎,可是這剛剛病好就開大朝會,我覺得這里面應(yīng)該是有什么問題吧?”
“是啊,我這心里面也犯嘀咕,就陛下那個性格,可不是喜歡開大朝會的人,自陛下登基以來,大朝會也就開過一次,這突然兩個月不上朝,一上朝就是大朝會,太奇怪了?!?
“行了,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要猜了,既然是大朝會,那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發(fā)生,既然如此,咱們就靜待結(jié)果就好,在這里就算是猜破了天,咱們也未必能猜的出來是什么事情。”
“我現(xiàn)在就希望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碼這樣能讓我晚上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覺,省的這都城動蕩起來,連累的咱們都休息不好,但愿一切平安吧?!?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都有,等到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宮門才算是徹底的開啟了,這些大臣們就像是排隊擠地鐵的上班族一樣,一個個的走進(jìn)宮門。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忐忑的表情,因為這一次大朝會召開的秘密,馬上就要揭開了,這讓他們不自覺的就緊張了起來。
等到進(jìn)入大殿以后,坐在龍椅上的并不是皇帝李英武,而是皇后南宮夜月。
這一下子就讓這些大臣的瞳孔一縮,這些人精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想法,一個個的把昂起的腦袋朝著自己的胸口又埋了埋,顯然是不想多說一句話。
在他們看來現(xiàn)在只要附和就足夠了,這個時候即便是多一個動作,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這不是這些人想要的。
南宮夜月環(huán)視四周,緊緊的攥住手里的龍頭,這龍頭是龍椅上的扶手,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讓她心中激動。
這個位置是天下男人都向往的位置,可是現(xiàn)在卻坐在她一個女人的屁股底下,這種迷醉的感覺,是她有生以來感覺的最為清楚的時候。
怪不得這天下男人都喜歡這個位置,這種傲世天下,坐看群臣的感覺還真的是妙啊,妙不可言。
只是這皇位為什么就只能是男人來做,為什么就不能是女人,難道就是因為男人是男人嗎?
南宮夜月的臉上不知不覺罩上了一層黑色,似乎這龍椅擁有巨大的魔力,坐上它以后,就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智,讓他去做一些自己原本沒有想過的事情。
大皇子李昌德,二皇子李世安,三皇子李仲懷,四皇子李平西,五皇子李升平。
五位皇子就站在一側(cè),默默的看著龍椅上的國母,現(xiàn)在的皇后娘娘南宮夜月。
整個大殿沉默了有十分鐘左右,南宮夜月才開口說道:“眾愛卿,陛下龍體欠安,就不能來主持這一場大朝會了,所以陛下讓讓臣妾來宣布一件事情。”
“那就是陛下現(xiàn)在要立五皇子李升平為太子,詔書就在這里,命五皇子李升平從今天起搬入太子宮,學(xué)習(xí)如何治理天下!”
南宮夜月這一句話就像是重磅炸彈一般,徹底的引爆了整個朝堂,群臣不自覺的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大殿之上,如此喧嘩成何體統(tǒng),你們是有什么意見嗎,現(xiàn)在說出來給本宮聽聽,這詔書也許還有修改的機會!”
南宮夜月的聲音響徹大殿,李升平的眉頭皺成一團,他壓根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他沒想到皇后竟然會把自己推出來做皇帝。
在他看來,不管是從那個角度去想,都應(yīng)該是從小被皇后養(yǎng)在身邊的大皇子李昌德更合適,自己可和皇后沒啥感情,好歹李昌德還是在皇后身邊長大的。
一邊獨臂的李昌德也非常的納悶,自己的這個母后莫不是腦子壞掉了,怎么會提出讓老五做皇帝。
就在眾人都非常驚訝的時候,一個大臣獨自走出隊列:“臣以為五皇子不能繼承大統(tǒng),五皇子在軍中多時,若論德行不如大皇子李昌德,若論文采,不如二皇子李世安,陛下從一開始都是把五皇子當(dāng)作將才培養(yǎng),并不是一國之君的候選人,這一點老臣是知道的?!?
“老臣覺得太子事關(guān)重大,還是讓陛下出來跟臣等說明白吧,就不勞皇后費心了,這后宮不可干政,我想這個道理皇后是明白的吧,何況還是太子人選這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