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dear，你怎么想不明白呢，你的第一次是我，你只給我碰過，我是你的男人，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

“我愛你啊。”他說。

萊往想，這種犯罪，怎么能稱之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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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她清醒地承受了這些疼痛。

可是她突然就有些無所謂了。

一次和幾次，又有什么區別呢。

她被綁著眼睛送到一處僻靜的小路上，放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早上的氣溫很冷，裸露在外的臉都凍得冰冷冰冷的。

過了一個晚上，管蘇那里……

她走到人多一點的地方，摸了摸口袋，倒是手機鑰匙這些都還在，手機也沒剩多少電。屏幕上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全是管蘇打來的。

她的眼睛有些酸脹。

在打車軟件上叫了車，沒一會車就到了，現在這個點早高峰已經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她就到了管蘇小區。

她花了五分鐘飛快地沖了個澡，把自己又洗了一遍，洗到只能聞到自己沐浴露的味道了，便匆匆忙忙地拿了需要的東西，在路上買了幾份粥，趕去了醫院。

一見到管蘇，她立刻笑開，把粥放在床邊的柜子上：“管蘇醫生臣錯了！一回去我就想著索性洗個澡，洗完后覺得好困，一不小心就睡著了，也沒接到您的傳喚，臣真是罪該萬死！”

管蘇：“親一個便免你一死。”

萊往表情不變，依然笑嘻嘻的：“臣先伺候您喝粥，我早上可是等了好久才買到的呢！”

她把床頭搖高，讓管蘇可以坐起來。

將粥遞給他，他說：“你好香。”

萊往笑了笑：“你最香，快吃！”

她看向他，說：

“管蘇，你要快快好起來。”

“怎么了，突然說這話？”

“覺得很過意不去，要不是我，你也不會——”

“傻姑娘，別瞎想。”

萊往和他一起喝著粥，喝完后，他說：“林估計也快到了，你去醫生辦公室問問我大概什么時候能出院？”

“好。”

果然，萊往一開門就碰到林三正要進來。

林三對著她笑了下，側過身讓她出去。

等萊往走了，管蘇才以很低的聲音說：“一晚沒出現，電話沒接，我有點不放心。”

林三了然他擔憂地是什么。

有些事，也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感覺得到。

“我這就去查。”說著他又匆匆推門離去。

萊往問完醫生，回到病房，“咦”了一聲：“林三呢？”

管蘇說：“有點事，又回去了。”

“果然能者多勞還是很有道理的。”她邊說邊往窗邊走去。

很快她轉過身，取過自己擱在桌上的手機，發現只剩百分之7的電了：“哎呀電都沒了，我回去趟拿個充電器。”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他看了看床另一頭的充電器。

他們是同一款手機。

管蘇臉上的笑淡了下去。

萊往跑到離病房足夠遠了，才打開通話記錄，翻了翻最近的記錄，按下了一個名字。

林三走出醫院沒多久，手機便響了。

他看了來電名字，抬起頭看了眼醫院方向。

“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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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管蘇就出院了。

他去請病假時，院里說他平時工作太認真，的確該好好歇一歇，于是批了他半個月。

辦完手續，他拿出手機。

“在哪？”

“家里。”

“我現在過來，等我二十分鐘。”

萊往擦掉眼淚，站起來去冰箱里拿了兩塊冰貼在眼睛上。

管蘇。

她只是想到他的名字，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掉下來。

她想，她不能再動不動就哭了。

眼淚太值錢，不能輕意哭。

門鈴響起時，萊往看了看手表，距離來電十八分鐘。

管蘇總是這樣體貼，不會讓她多等他。

總是他在配合自己。

他怎么會，這么好呢。

她去開門。

“往往，吃了沒？”他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

是一杯現榨果汁，溫熱的。

她點點頭。

“現在不應季，沒有黃桃，將就著買了一杯。”他說。

還有一袋零食，他直接放在了桌上。

萊往看了眼袋子里的東西，垂著的手有點顫抖。

她低頭吸了一口果汁，就放在了桌上。

這個情形，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說原打算好的話了。

“你不要總是對我這么好。”她小聲說。

管蘇看著她一直低著的頭，壓下心里頓起的不安，笑著說：“我不對你好，難道對別人好？”

她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看向一側。

“你這是，幾個意思？”他問。

萊往的雙手放在口袋里，此時已不自覺地握緊。

他冷笑一聲：“你要分手是不是？”

萊往聞聲抬頭，眼睛都紅了。

“你敢說出來，我立馬就走。葉萊往你，”他深吸口氣，“我白疼你了。”

她忍住沒哭，扯出個很難看的笑：“管蘇你總是那么聰明。”

他整個人站起來，不再看她一眼，拿出口袋里的東西擱在桌上，走了出去。

萊往看著空了的客廳，手抖得更厲害了。

拿過果汁喝了幾大口，溫熱的液體順著食道流入胃里，稍稍安慰了她。

管蘇走前留下的，是一個紅色的絲絨盒。

她抖著手打開。

再也控制不住，她捂著臉哭了出來。

門外沒有離開的管蘇，聽到她的哭聲，還是嘆了口氣，叩響了門。

剛剛他氣得不行，轉身就走，但是一關上門，他的理智就回來了。

他根本做不到，對她狠心，對她的傷心視若無睹。

“誰？”她的聲音沙啞。

“我。”

門內人安靜了一下，開了門。

管蘇站在門口，背著光，萊往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想好了。”

萊往沒說話。

管蘇說：“往往啊，什么時候你才會真正信我呢。”

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是我不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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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蘇走后，她看了看時間，便給林三發了個微信。

下午三點半，手機電也充得差不多了，她出門去醫院。

到醫院時，四點差三分。

距離醫院常規下班的時間正好一個小時。

她進了許慕所在的房間。

“許醫生下午好。”她打招呼。

許慕坐姿懶懶的：“今天這么突然過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