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名額的喜悅已經被這事澆熄的差不多，向鴻鵠憂慮重重，他撥打了他三個姑姑的電話，果不其然，沒有一個人接。

最后他打電話給了小姑父，他結婚的時候在奶奶家住了一段日子，對他很親切，當初爸媽離婚的時候，他也是站在媽媽這邊說了幾句公道話，也許這個時候，他還會愿意跟他說一句真話。

小姑夫先是沒接電話，過后又換了個電話打過來，“大雁啊，在學校還好吧。”

“本來挺好的。”向鴻鵠說，“剛才打電話回家，知道我媽又去派出所了，心情就好不起來了。”

小姑夫在那頭嘆息，“我猜到你是要跟我說這個，你小姑姑剛才還發微信，讓我不要接你的電話。”

“我借了別人的手機給你電話。”

“謝謝你。”

“不用說謝，說起來是他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小姑父說，“只是我人微言輕，也不能說些什么，你別怪我就好。”

“你能告訴我，姑姑她們為什么把賬務轉移給別人嗎？”向鴻鵠說。“你知道，我媽的為人，她認了帳就一定會還的。”

為什么說好的要變卦，要別人去找她要債。

“哎。”小姑夫說，“還不是你爸，另外有欠債，債主催的急了，他給了你三個姑姑一人兩萬，把欠條拿了去，給那邊追債的，讓他們問你媽要去。”

“其實我勸了她們，大姐二姐家一人三十萬，我家二十萬萬，這個錢你媽一定會還的，你現在把欠條給出去，以后這錢還能不能回來，得另說呢。”小姑父說，“但她們不聽我的，一個是你爸哭的挺慘的求人，第二個，多給了這兩萬，不要白不要。”

“欠條給了別人，我媽和她們就沒有債務關系了。”向鴻鵠說，反正是要還那么多錢，還給誰都一樣。

小姑夫又遲疑了一會，走的更靠近窗戶了，“大雁啊，我跟你說，你千萬別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

“你姑姑她們想的挺好的，說當初是分給你媽的債務，在法院里備注了的。以后要是你爸還不上錢，她們就準備拿法院的那個文書，再去問你媽媽要，就說是欠條丟了，反正這么多年沒收到你媽媽的錢，要你媽媽還呢。”

向鴻鵠冷笑一聲，“我早就想到了。”

“放心吧，姑父，我已經找了律師去的，債務轉移也會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蓋章敲定。”

“我也領你的情。”

“別說這話來臊我了。”小姑夫說，“你是個有本事的，以后闖出來了，好好孝順你媽。”

“謝謝姑父。”

向鴻鵠掛了電話，律師發信息說他已經到了。

向鴻鵠揉揉太陽穴，背起書包回了宿舍，家里的泥潭不是他現在能解決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機會，運氣好的話，兩年就應該能還清家里的債。

證券公司的兼職，他已經辭掉了，專心把這個雛鷹計劃的商業比賽做好。

回到宿舍，室友們出去約會的約會，打游戲的打游戲，朱展從上鋪探出頭來，“學校論壇說，雛鷹計劃的名單已經出來的，已經有入選人在招募好漢。”

“你收到信息了嗎？”

向鴻鵠點頭。

“真的？”朱展激動地坐起來，“班長，向哥，咱們一個寢室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要是要招人，一定得優先考慮咱們。”

“得了吧。你那水平，別去給班長添堵了。”張昱湘耳機只掛住一邊耳朵，“要不是班長，咱們哪次考試能安穩度過，不給班長拖后腿，就是我們最大的作用了。”

“別啊。”朱展說，“要是咱們在班長的報告書上占有一地，畢業應聘的時候就好過多了。”

“班長好心，一定要幫哥們一把，畢業我得留在雙城啊，我不想回老家。”

“到時候看吧。”向鴻鵠說，“我準備找雷宇做副手。”

“不是吧。”朱展發出一聲慘叫，“你要請雷震子當副手？”

“他那個性格，見天日天，見地日地，被他懟過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同學，老師，校領導他都敢懟，你請他這么一點就炸的霹靂性格，這不利于團隊建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