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真的多慮了,這些都是伊伊老公盯著護膚品專家研發的,絕對沒有添加任何化學品,更何況我肚子里可是他們家的兒媳婦,他是不可能讓他們家兒媳婦出什么問題的。”宋小雅笑吟吟地解釋著,卻沒發現當她說到“兒媳婦”三個字的時候,溫母眸光都暗了下來。
“小雅,聽媽的話啊!去洗了吧。”溫母說著,拉著她就往洗手間走去。
“媽,等一下,”宋小雅停下腳步,對上溫母不解的目光,“這個用水洗不干凈,需要用卸妝水。”
當宋小雅恢復素顏回到布置雅致的婚房的時候,淡淡嘆了口氣。
人和人還真是不一樣。
沛孺和方鴻俊不一樣。
沛孺的媽媽和方鴻俊的媽媽也不一樣。
以前她化妝的時候方鴻俊的媽媽總會夸贊一番,還順便讓自己給她也化個妝。
有時候方鴻俊的媽媽逛街看見什么新上架的化妝品也會大包小包地買回來給她。
而沛孺的媽媽卻覺得那些化妝品如同毒蛇猛獸一般。
正想著,溫沛孺端著兩杯果汁并一杯牛奶走了過來,“小雅,快來看看想喝點什么?”
宋小雅斂了斂心緒,面對如此溫柔體貼的男子,縱使心中對溫母有些想法,那也都煙消云散了。
“小雅,怎么樣,體驗報告做完了嗎?我看你月份也不小了,以后這些工作就暫時推了吧。”溫沛孺潔白的袖口松松挽起,將一杯牛奶放在她手心。
宋小雅意思地抿了一口,“伊伊都快生了還在工作呢,我這才四個月,急什么。”
溫沛孺拿掉她手里的牛奶,又將柳橙汁遞上,見她這次喝了一大口,不禁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烏黑的卷發。
因為懷孕的關系,宋小雅都沒有去美發店護理頭發了,唯恐那些美發產品對胎兒有影響。
因此,她原本嫵媚的卷發都有些沒型了。
“嗯,你開心就好,也要多注意休息,”溫沛孺囑咐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姑姑在外漂泊多年,如今決定留在T市工作,以后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還請你多多擔待。”
一想到那個脾氣古怪的太皇太后,宋小雅心里就不舒服,只是為了沛孺,那些不舒服也只能放在心里。
最終,宋小雅微微頷首。
魚與熊掌,終究不能兼得。
溫沛孺端著精美考究的托盤走進廚房,將妻子沒有喝完的果汁一氣喝下,開始清洗那些杯子。
溫母走了進來,看著此情此景輕輕嘆了口氣,準備代替他的工作,卻被他出言阻止,“媽,您歇著吧,我來就好。”
“沛孺,聽說穆青青也在你的律師事務所工作?”溫母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和他聊天。
溫沛孺分神看了母親一眼,手上動作不停,“是的。”
“畢竟你們是曾經的戀人,如今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歸不好。”溫母溫和地說道。
“我與穆青青之間早已經過去,如今只是同事而已。”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流著,沖刷著玻璃杯上殘留的果渣,猶如時光流走,也帶走過往的種種。
“沛孺,無論如何,你要記住,小雅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做一個有責任心的好丈夫,知道嗎?”溫母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外面那些泛濫的桃花,你要毫不猶豫地通通斬斷,不只是斬斷別人對你的念想,也要斬斷你對其他女孩子的念想。”
溫沛孺關掉水龍頭,將杯子倒扣在杯架上,望著母親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嗯。”
夜幕降臨,房間里只點了一盞床頭小燈,沐浴之后,溫婉怡換上一襲寬松的淺紫色睡衣,抱著筆記本,坐在窗臺上,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
她之前在BJ不只是麗人心雜志社總部的編輯,在網絡上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
至于筆名,她之前叫“心臺走元”。
如今叫“言言夏日”。
讀者們喜歡親切地稱呼她為“言言。”
不過雖然說溫婉怡也出了幾本書,但是那些書卻沒有被影視公司看中改編成電視劇。
要說一個作者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小說被拍成電視劇吧。
奈何,溫婉怡已經快四十歲了,這個愿望還沒有實現。
這一點,她還真的不如那些幾乎所有的小說都被改編成了電視劇的年輕孩子們。
這么多年,她終究只是只有年紀在長么?
不過溫婉怡卻沒有泄氣,不能拍成電視劇就不強求,只要開開心心寫自己喜歡的故事就好。
杜家。
杜伊伊沐浴之后抱著電子書看小說,正看得起勁,白宇軒走過來伸頭看了一眼,“杜伊伊你都多大了,居然還看這種言情小說,這都是那些空虛寂寞女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杜伊伊聳了聳肩,“隨便看看,汲取一下戀愛經驗。”
“你難道沒有談過戀愛嗎?”白宇軒笑得像只狐貍。
“沒有,哎,沒有談過戀愛就結婚了,真虧。”
“活該。”白宇軒嗤之以鼻,心里卻想,他也一樣,活該。
翌日,溫婉怡來到麗人心雜志社報道。
總編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見溫婉怡,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而后笑瞇瞇地迎上去,伸出手,“你就是婉怡吧,我是這里的總編,孫振。”
溫婉怡只是禮節性地與他握手,“您好總編,我是溫婉怡。”而后收回了手。
總編隨后向溫婉怡一一介紹了雜志社的同事們,然后環視著大家,宣布了一件這一個月來一直懸而未決的事情。
“至汪副總編走后,這一個月來大家一直關注的副總編之位花落誰家,現在我宣布,”說著他還賣了個關子,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人群中最惹眼的紅裙女子身上停留幾秒,“副總編之位由溫婉怡小姐擔任。”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對于溫婉怡這個空降兵大家還是拍手表示祝賀。
倒是紅裙女子上前一步,雙手環胸,踩著高跟鞋筆直站在矮自己一個頭的總編面前,“總編,您上次不是說誰能夠拿下許教授采訪誰就是副總編嗎?這么說她已經采訪到許教授了,那么,是不是應該在七夕那期刊登許教授的專訪呢?”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總編笑容訕訕的,“呃,這個嘛,關于副總編的人選是總部的決定,子晴,你應該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