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溥儀與溫母對視一眼,然后,溫溥儀開口道,“我是小婉的哥哥,請問你是?”
許諾的大背頭梳得一絲不茍,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也是十分正式的款式,手里拿著一束糯米糍荔枝做成的花束,上前一步,“兩位好,我叫許諾,不好意思突然造訪,唐突兩位了?!?
溫溥儀面色平淡,“來者是客,你隨我們來吧?!?
客廳里,宋小雅與杜伊伊正聊著白睿羲的吃喝拉撒,這時候,溫溥儀與溫母回來了,自然要去打招呼。
當宋小雅被溫沛孺體貼扶起,看見公公婆婆身后居然還跟著一個許諾的時候,愣了愣,然后看向杜伊伊,用口型詢問,什么情況???
杜伊伊顯然也是意料之外,不禁抬眸看了白宇軒一眼。
白宇軒神秘一笑,在她耳邊耳語兩句。
杜伊伊白了他一眼,然后上前一步,微笑著打招呼,“叔叔阿姨,你們回來了,我們一家來打擾了!”
溫母笑吟吟地說道,“伊伊來了,都是一家人,說什么打擾。”
一番打招呼之后,眾人才看向微笑站在那里的許諾。
許諾環視著大家,“白董事長,沛孺,伊伊,溫少夫人你們好,”最后,把目光定在一襲淡綠色寬松旗袍的溫婉怡那里,語氣也溫柔的幾分,目光無盡纏綿,“溫女士,好久不見?!?
溫婉怡雙手優雅交疊在小腹,即使是在家里,發絲也盤得一絲不茍。
都說高跟鞋可以瞬間提升女性的氣質,然,此刻的她雖穿著舒適的拖鞋,依舊氣質不減,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為背景的楠木沙發前面,宛如從水墨畫里走出的仕女。
溫婉怡淡淡回視著他,以自己平淡無波的眸子回視著他炙熱的目光。
很顯然,對于他的突然造訪,她既不意外也不疑惑,仿佛,他來不來,都與她無關。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這兩個人,心中各有所思。
倒是溫母先開口了,“小婉,這位許諾先生是過來找你的!”
許諾目光一瞬不瞬看著溫婉怡,聲音充滿磁性,“今天有一個學生來T市出差,送給我一些糯米糍荔枝,我看你上次挺愛吃妃子笑的,就給你送來了?!?
“呵呵,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原來,是這么回事!”杜伊伊拍著手笑道。
“許教授,您快過來坐吧!”溫沛孺微笑著請許諾來沙發邊。
許諾邁著長腿走了過來,將手中精美的荔枝花束遞到溫婉怡面前,一舉一動都優雅而慎重。
溫婉怡對上他充滿期待的目光,并沒有馬上接過。
“這是今天清晨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路上都用冰塊鎮著,新鮮著,你不嘗嘗看嗎?”許諾又將荔枝往她面前遞了遞。
“最近上火,不適合吃荔枝。”溫婉怡說著,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許諾也不氣惱,很顯然已經習慣她的不近人情了。
“嗯,也好,等你不上火了我再給你送一份過來!”
“哇,許教授您好溫柔好體貼?。 彼涡⊙徘椴蛔越馗袊@道。
溫婉怡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小雅,難道我們家沛孺不溫柔不體貼嗎?”
她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宋小雅一時間被噎住。
杜伊伊開口道,“哎,說多了都是淚,這個世界上最不溫柔最不體貼的人非白宇軒莫屬了!”
白宇軒冷哼一聲,“關我什么事?”
溫溥儀微笑著打趣道,“那么伊伊,你今兒個可要把你家不溫柔不體貼的白先生借給我一下。”
白宇軒回視著他,“溫叔叔,今天宇軒可不奉陪了?!?
溫溥儀意料之外,只聽見白宇軒看了依舊站在原地拿著荔枝花束的許諾一眼,繼續說道,“今兒個有許教授陪叔叔對弈,我就不湊熱鬧了?!?
溫溥儀側過頭看著許諾,“許先生也愛好圍棋?”
“我和白董事長都是省圍棋協會的?!痹S諾轉過頭來回視著他,淡淡陳述事實。
“豈止,許教授可是省圍棋協會會長?!卑子钴幯a充道。
“是白董事長貴人事忙,否則若論棋藝,怎么著也是你做會長。”許諾有些慚愧,“終究是后生可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