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喜歡你黏著我,更喜歡和你負距離接觸!”許諾一本正經地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
溫婉怡不禁笑了,真是拿這個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還是答應央視的邀約吧,抓住機會好好表現。”
“好的,夫人說了算。”
第二天,正月初七,天氣陰沉沉的,看樣子不是什么好日子。
當許諾帶著溫婉怡來到民政局的時候,等候廳人山人海的。
“看來今天結婚登記的人還挺多的?!痹S諾微笑感嘆道。
溫婉怡不以為然,這過了年,走親訪友的,有些夫妻矛盾日益激化,想必今天來這里的,大多數只怕是來辦理離婚手續的。
前臺的工作人員看了看許諾與溫婉怡,問道,“兩位是來辦理離婚的嗎,來,取個號,等著吧!”
許諾連忙說道,“不,我們是來辦理結婚登記的?!?
工作人員有些意外,看許諾的樣子并不年輕了,她以為他們也是過來離婚的。
“先去那邊拍個合照,然后去那個窗口填表?!惫ぷ魅藛T熟門熟路介紹道。
“好的謝謝?!痹S諾微笑著道過謝,拉著溫婉怡走進攝影室。
在聚光燈下,許諾穿著白襯衣,發絲向后梳得油光水滑;溫婉怡穿著中國風白襯衣,發絲優雅盤起。
這兩個人一臉微笑,然后,被鏡頭捕捉,永遠定格下來。
許諾付了錢,又和她一起來到結婚登記窗口,開始填表。
很快,他們填完了表,工作人員看過他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照例詢問,“兩位是自愿結婚的嗎?”
許諾微笑答道,“是的?!?
溫婉怡卻是突然愣住了,片刻才說道,“是的。”
然后工作人員又問了一下他們現在所從事的工作,以及一些相關信息。
最后,兩個人再次簽字,按手印,一式兩份。
不久之后,兩個暗紅色的結婚證出現在他們面前,“恭喜兩位!”
“謝謝?!痹S諾道過謝,伸手拉著溫婉怡離開,旁邊離婚登記處還排著長長的隊伍,男男女女都是低頭各自玩著手機。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見一對夫妻在吵架,妻子指責丈夫沒有帶結婚證戶口本。
丈夫說他不是故意的。
妻子又說他根本就是不想離婚。
丈夫說今天誰不離誰是王八蛋!
溫婉怡沒有繼續聽下去,隨著許諾一步步走下臺階,淡淡地說道,“真正要離婚的人是不會吵架的,剛才那對夫妻,是離不成的?!?
許諾現在心情還是很激動呢,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和小婉結婚登記了。
溫婉怡見他沒有接話,心中一陣失落,怎么,現在領了證,他就不想理她了?
說了一輩子照顧她愛她,果然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嗯?小婉,你剛才說什么?”許諾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我說我要去公司報道了?!睖赝疋f著,在路邊招停了一輛的士。
“我送你去,”許諾伸手攔住她的手,“現在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太太了!”
“呃,我還是自己坐車去吧。”溫婉怡說著,拉開黃色出租車的車門,就要上車。
她不想因為他們變成了合法夫妻就過度依賴許諾。
“我不想新婚第一天就看見自己妻子上別人的車。”許諾說著,伸手一把把她抱起來,然后對司機說過抱歉,關上車門,走向自己的黑色寶馬。
溫婉怡無可奈何,真是不太習慣這樣一把年紀了還被他當街公主抱。
“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許諾啟動了車,英俊的臉上一臉春風得意。
“過年這幾天天天大魚大肉,感覺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下午喝點小米粥吧!”溫婉怡摸了摸小腹上的一圈肉肉。
“哪有,我覺得你反倒瘦了!”許諾神情極度溫柔,如今他對她身體上的每一塊肉都了如指掌,總結道。
“大概是這幾天吃得太雜了,天天上三次衛生間。”溫婉怡感嘆道。
“嗯,所以,喝點小米粥調理腸胃,真是不錯的選擇?!痹S諾對于她的決定,都是完全認同的。
“那么午餐就辛苦你了,許先生?!睖赝疋鶄冗^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溫柔地笑了。
“這是我的榮幸,許太太?!痹S諾心中所有的情緒,化成唇邊一抹溫柔的笑容。
黑色寶馬在麗人心雜志社門口停下,許諾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拉開車門,身穿一襲駝色大衣的溫婉怡下了車。
“我去上班了。”溫婉怡說著,提著白色包包就準備離開。
“小婉?!背醮宏幊恋奶炜障?,許諾突然喊她的名字。
溫婉怡驀然回首,淡淡看著他。
今天的許諾穿著一件中長款的黑色呢子大衣,里面搭配白襯衣,簡單的黑白兩色穿在他身上卻英俊瀟灑,尤其是那種由內而發的成熟魅力,讓人簡直不知道該怎么樣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新婚快樂!”
溫婉怡卻是淡淡笑了,不想說她都是二婚了。
“你也一樣?!睖赝疋f著,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走進雜志社。
許諾目送著她的背影,幸福地笑了。
溫婉怡雖然剛剛領了結婚證,還是若無其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工作。
孫總編笑瞇瞇走了過來,“新年好呀溫副主編!您還真是認真負責,一來雜志社就開始工作!”
“不認真工作,對不起我的工資?!睖赝疋戳怂谎?,卻發現他印堂發黑,兩個大黑眼圈比得上團團圓圓了,一臉疲憊的樣子,一看就是春節期間被榨干了。
李子晴這幾天都在朋友圈發自己出國旅游的照片,從她的太陽鏡反光中可以看出,給她拍照的正是孫總編。
溫婉怡自然不會理會這么多。
畢竟這是別人的私事,她來雜志社是來工作的,不是做什么道德標兵的。
“呵呵呵,”孫總編訕訕陪笑道,“婉怡哦不溫副主編,今年你跟著許總回家,有沒有聽到什么關于我們麗人心雜志社要換總編的事情?”
溫婉怡一聽這話握著鼠標的手頓了頓,說實話,對于這樣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頂頭上司,她真的是很厭惡。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要帶著面具繼續過下去,即使再不喜歡,也拿它沒有辦法,只能自我調節。
反正他們只是工作關系而已,生活中沒有任何交集。
“沒有?!睖赝疋皇呛喓唵螁未鸬?。
“不會吧!你和許總關系那么好!聽說許總弟弟一直都在追求你,還一直假公濟私指名讓你采訪他,你會不知道我們雜志社人員變動的事情?”孫總編一臉不相信。
溫婉怡就感覺去年雜志社采訪的主題都無巧不巧與許諾有關,原來如此。
看樣子,許諾和大姐還一直煞費苦心。
“孫主編你想多了吧,我和許總弟弟許諾,只是工作上有幾次交集?!睖赝疋堑湫偷谋犞劬φf瞎話,此時此刻她和許諾的結婚證,正躺在旁邊白色包包里呢。
“求求你了婉怡,你就透露一點點消息給我,好嗎?”孫總編肉肉的臉上滿是祈求之色。
許家是規規矩矩的人家,許言和她老公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許言自然是看不慣孫總編這樣和下屬搞婚外情的人做雜志社的領導。
難怪在許家閑話家常的時候,許言問她有沒有做麗人心雜志社總編的想法。
當時溫婉怡的回答是,“我覺得我不適合領導別人,還是安安分分被別人領導吧!”
許言還打趣說,“不會啊,我覺得你做我老弟的領導,就做得很好??!”
溫婉怡但笑不語。
想到這里,溫婉怡斂了斂心緒,淡淡看著孫總編,“孫總編,對于人事調動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許總的家庭一直幸福美滿,或許她也希望自己的雜志社分部領導者,也是一個對家庭負責的人,畢竟只有對家庭負責的人,才會對自己的工作負責?!?
孫總編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和李子晴的婚外情,會影響到自己的事業。
溫婉怡見他如此,不再多言,繼續工作。
另外一邊,匯嘉園小區。
許諾剛剛開著車回到小區門口,看著路邊的花店開門了,立刻熄火下車,來到花店。
“許教授您過來了!”花店老板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看見他立刻迎了上來。
這花店天天人來人往的,花店老板之所以能夠記住許諾,都是因為上次平安夜,他拜托老板幫忙從外地空運過來一千零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嗯,幫我包九十九朵玫瑰花,我要送給我的太太!”說這句話的時候,許諾一臉幸福,眼睛里滿是星星。
“好的許教授!”花店老板立刻麻利地開始修剪多刺的玫瑰花,讓它的枝葉和花朵達到最美麗的狀態。
當許諾拿著玫瑰花走出花店的時候,不經意間抬眸,看見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圓潤如豬風情萬種的美麗女人。
許諾自然是對她視若無睹。
楊敏今天臉上畫著甜美的妝容,新燙的大波浪頭發披肩,穿著一件玫紅色低胸V領包臀連衣裙,胸部擠得像滿城盡帶黃金甲那樣溝壑畢露,一雙腿上穿著誘人的黑絲襪,渾身上下散發著水性楊花的女人味。
“許教授——”楊敏聲音酥酥的,讓人心癢難耐。
許諾對她的呼喊充耳不聞,直接拿著花走向自己的黑色寶馬。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是關于溫婉怡的!”楊敏見他居然對自己視若無睹,連忙踩著高跟鞋追了上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