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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五老盜寶

  • 江湖神魔記
  • 路途路人
  • 12898字
  • 2019-04-12 23:50:52

白云天說完了神魔谷中的安天祈福大會,最激動的莫過于李鶴軒,李鶴軒強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說道:

“白師弟,安天祈福大會種種不可思議的景象,只怕是神主及各堂主的杰作吧,以神主為首的神殿眾人,自然修煉的是神典上的絕世奇功,管中窺豹,神典果真是不世的絕世奇功,難怪家父到死都念念不忘。”

白云天只是說道:

“凡神殿中,皆修煉的乃是神典上的武功,因人而異,皆只能練成神典上部分武功。”

玄空子聽完白云天述說天門五老,在神魔谷看到安天祈福大會這一段,只覺得整件事情聽起來十分的荒誕和玄幻,于是玄空子說出自己的觀點:

“白施主,貧道知道,當年天門五老武功絕世,見識更是不凡,天門五老即使誤入了神魔谷,神殿有些詭異的手段不足為奇。但是后來安天祈福大會發生的種種,貧道認為,恐怕有些夸大其詞了。神魔谷每年都會舉行安天祈福大會,這些手段多半是機關配合幻術,只怕五老當時也未曾覺察到,中了神殿的幻瘴而已。如此看來,所謂的至高神典,也只是一本機關和幻術配合的秘籍而已。”

李鶴軒對玄空子說的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

“玄老道,以家父,以及其余四人的武學修為會看不透這其中的門道?那幽靈死神古常天自神魔谷而來,豈是機關加幻術便能縱橫武林未逢敵手?皆因神魔谷神殿武學匪夷所思,家父在臨終時說過:神典,非凡人能敵。”

白云天也嘆息的說道:

“玄空子道長,若非天門五老誤入神魔谷,也不至于身死道消,一切的源頭皆是那未知的力量,這個世界上,人所有人對已知的危險只是噤若寒蟬,可是對未知卻是從內心充滿了恐懼。天門五老的武功毋庸置疑,否則也不能在江湖中建立一方勢力,維護武林和平。可是神魔谷的武功自成體系,已經完全有別于江湖正統武學,那是一種如天門五老這般人物,看了都滋生心魔的完整武學體系。”

白云天說完,便向玄空子問道:

“道長,一個人在熟悉的環境里,習慣了所有的事物,這個人突然發現了這個熟悉環境之外的環境,那里有迥同于熟悉環境的事物,他在告訴他人,他人有多少能信?新環境里的事物,有許多強于自己熟悉環境的事物,說出去,又有幾人能信?”

玄空子坦然的說道:

“若是只有這一人見識了這超脫事物之外的事,他人信之之人寥寥無幾,若是所有人都見識過,即使這人不說,也沒有不信之人。”

李鶴軒和白云天同時問道:

“這是為何?”

玄空子道:

“這不怪旁人,實乃是世人都是凡人,多愚昧,事事若非親眼所見,便不盡信,此舉實乃井底之蛙……”

說道這里,玄空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也說不下去了,然后訕訕一笑,道:

“貧道原道世人多愚昧,所見無異于井底之蛙,原來貧道也是這世人中的一人而已。只是從白施主你口中所述,天門五老在神魔谷所見太過匪夷所思了,此等境遇,很難讓人相信。”

“誠然,道長你說得不錯,這等天方夜譚的事情,若非親眼所見,只有傻子才會相信,所以,在當時天門五老的心中,就好像進入夢境一般,一切都是一場真實的夢。”

玄空子此時臉色才嚴肅起來,聽著白云天接下來的話,玄空子從白云天的語氣中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白云天說的都是真的,只怕這其中還有了不得的秘密。

白云天道:

“李師哥,碰到神主,護法神,堂主,你有何把握從他們手中帶出神典?”

“哼,神魔谷與世隔絕,皆是一群心思純粹的人,論武功,他們或許十分厲害,但是論計謀,他們完全不夠看。天門五老能從神魔谷帶出神魔鬼令牌,并逃出神魔谷,我李鶴軒未嘗不可。”

白云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楊昊完全不清楚幾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聽到幾人說來說去,都是為了拿什么都是,于是嘀嘀咕咕的說道:

“為了得到一個得不到東西,突增自己的煩惱,為什么不放棄么,這樣會少很多煩惱。”

在場之人,除了吳子明,哪一個不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絕世高手,楊昊的嘀咕聲,一字不差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李鶴軒呵斥道:

“你個小乞丐懂什么,這至高的武學,乃是所有習武之人所向往的境界,更是能讓人天下無敵。”

突然,李鶴軒話鋒一轉,向白云天說道:

“白師弟,自我來到常樂鎮,見到這小乞丐的第一眼,我仿佛就看到了當年小時候的你,簡直一摸一樣,莫非這小乞丐是你的什么人?”

李鶴軒說完時,仔細觀察著白云天的神色變化,白云天聽完后神色如常,哈哈笑道:

“李師哥說笑了,白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小兄弟,尚不知這位小兄弟的來歷。”

李鶴軒并沒有從白云天的神色發現什么端倪,于是繼續試探的問道:

“此子名喚楊昊,乃是你結拜兄弟楊龍吉的養子。當年,楊龍吉之胞妹楊清夢可是十分愛慕白師弟你,想來白師弟和楊清夢姑娘二人應該是共結連理了吧。”

“這是我義兄的養子?一別二十年未見義兄兄妹二人,不想義兄與我同在常樂鎮,更未曾想到,義兄一生未婚,卻收養了一養子,若是早知道義兄所在,我也可以日日與他作伴歸隱。”

白云天說的十分的明白,他與楊龍吉兄妹二人已經二十年未曾見過面了,更不知道隱居楊龍吉在常樂鎮,不知道楊昊是楊龍吉的養子。只是在李鶴軒和玄空子沒注意的時候,白云天看向楊昊的眼神充滿了溫柔、愛憐,轉瞬又恢復如常。

楊昊看著白云天,這張臉龐楊昊明明沒有見過,可是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白云天的眼神,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白云天繼續說道:

“既然是義兄的養子,能夠說出剛剛那一番話也不足為奇了,義兄為人豁達,心境更是寬廣,所處的境界非我所能比。”

玄空子說道:

“不錯不錯,徒兒,剛剛你所言大有順其自然之意,正合我玄妙觀的教義。”

楊昊一時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只是輕聲的嘀咕,居然被白云天、李鶴軒、玄空子聽個正著,然后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話,只得僵硬地笑了笑,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白師弟,我不管你是否與楊昊有關系,我只想知道神魔鬼令牌的下落。”

白云天說道:

“李師哥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

說著,白云天繼續說道:

神魔谷的安天祈福大會結束后,天門五老只覺得,一路追殺幽靈死神古常天,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更是在神魔谷待了許久,也是時候離開神魔谷了。可是神主等人十分熱情,硬是就五老在神魔谷多逗留了數日光景,更是以貴客之禮安頓五老。

這幾日,天門五老走遍了神魔谷的每一個角落,除了,神殿中的禁地,五老更是走遍了神的每一個角落,雖然神殿向內只有三個通道,但是神殿內的每一個通道通向的內部都大得驚人。

這一日,天門五老再次來到神殿中的一處書房,書放靠墻四周擺滿了各種不知名的書籍,中間卻很空曠。

推開書房的門,神主尹令天背對著眾人,在認認真真的翻看著一本書,目不轉睛,由于太投入了,都未曾覺察到天門五老的到來。

天門五老未曾多等,尹令天似乎有所察覺身后有人,于是說道:

“五位貴客臨門,不知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擎天抱拳行禮道:

“尹神主,我們兄弟五人在此叨擾多時,是時候離開了,他日若有閑,我們兄弟五人再來拜訪神主及各位。”

尹令天道:

“五位是我神魔谷的貴客,百年以來第一次有外人入谷,這乃是天意,也是難得的緣分,五位不若多在我神魔谷逗留幾日,神魔谷的許多人也想從你們口中了解外面的世界。”

天門五老臉露難色,畢竟從追殺幽靈死神古常天開始,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五人不在,也不知武林出沒有出什么亂子。雖然五老心中明白,即使沒有自己在天門坐鎮,以天門現在的實力,足夠處理絕大多數的江湖風波。可是現在畢竟是身處神魔谷,出來的時間長了,也不由的掛念我神魔谷之外的事。

徐昌文道:

“神主,這……”

尹令天說道:

“我知道五位貴客思家心切,但是我神魔谷百年以來,從無外人進來,五位貴客的到來,給神魔谷帶來了希望,希望五位貴客再逗留兩三日。神殿之眾有事請教五位貴客,三日后,我定親自送貴客到山洞口。”

尹令天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五老也只好無奈同意了,只是他們五人也不知道,神主把五人留在神魔谷有什么用意,本來這幾天懸下來的心,隱隱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好在在后面的時間,五老在神魔谷一切如常,神魔谷沒有任何針對五老的陰謀。

眨眼間就到了神主約定的最后一天,這一日,五老被神衛請到了神殿大廳,那里,神主尹令天,五行殿的殿主蘇曼青、雷堂殿主鄭圖南、風堂殿主孫若秋、鬼殿殿主寧閻王、巨靈堂殿主池月明、魔窟殿主何秋海、執法堂殿主百里鑫以及左右護法二神全都正襟危坐的等待著天門五老的到來。

五老見到此景,心不由的沉了下來,好似以神主為首的神殿眾人,為天門五老擺下了鴻門宴,五人一下子變得小心警慎起來。

白天星道:

“神主,你們這是?”

百里鑫道:

“五位貴客莫有誤會,我等專程在此等候五位的到來,有一事相求。”

五人頓時詫異,五老心知,眼前一眾神殿的人,有著不俗的本事,這里又是他們的地盤,還會有什么事相求呢?

天心道長說道:

“數日以來,我們受神主熱情款待,神主有什么事,若是我們五人能夠幫得上忙,定不會推辭。”

尹令天說道:

“貴客進谷,自然看到了那一塊巨大的石碑,那一塊石碑,記錄著我神殿武功的來歷,我神魔谷修煉的武學之道,出自于祖師留下一本武功秘籍,叫做神典,以神典為基礎,修煉自己的神通。神典武學,浩瀚無邊,博大精深,自祖師之后,更無一人能夠完整修煉,我等也只能修煉成神典中的某一種神通而已。”

“可是我們在祖師以及歷代祖師弟子留下的手札中,看到祖師以及祖師眾弟子提及,在神魔谷在,有著廣袤的天地和各色各樣的人,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修煉武學,只是神魔谷之外的武學,與神魔谷大相徑庭。若說區別,祖師提到,神典乃是另辟蹊徑,開創了一條新的武學之道,因此與正統武學相悖,于是不容于江湖。”

自然,尹令天提到的事情,絕大多數在入口處的石碑上有所提及,五老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們不知道,神主舊事重提意欲何為,李擎天說道:

“神主,這些事我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神主再次提到此事,難道神主相求之事,與此事有關?”

“自然,自從五位貴客進神殿以來,我便看出來五位貴客氣度不凡。不僅雙目有神,更是步伐輕盈,明明很出眾,可是又顯得極為平庸,明顯貴客們武功修為已經是返璞歸真了,想必在神魔谷之外,貴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我一生勤修至高神典,意欲修成神典,可是始終不得其法。天可憐見,五位的到來,簡直就是天意,我想,只有與神魔谷之外的武學,相互印證,也許就有修煉成神典的法門,因此,我想請貴客各自全力施展自己的手段。”

聽聞這樣的要求,天門五老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答應下來,佛魔僧善大師高唱了一聲佛號,道:

“阿彌陀佛,尹神主,在神魔谷之外,有一句話叫做,習武之事強身健體,并不是爭強斗狠。我輩習武,只是為了懲惡揚善,鋤強扶弱,并非為了爭斗,若與神主動手,有違學武的初衷,只怕我們不能答應。”

見五老理會錯了自己的意思,百里鑫忙接下話說道:

“貴客誤會了,我們并非是要與你們動手,而是相互印證武學,貴客只需要施展自己的武學,供我等觀摩學習,我等也接著觀摩的武學,試一試,能否突破神典絕學,若非如此,我們所有堂主又豈能齊聚一堂呢。”

原來如此,神主一眾人的要求如此簡單,天門五老欣然同意。

白天星向神殿眾人說道:

“各位,在神魔谷外,天下武功多如繁星,但是無外乎內功與外功,更兼有拳、掌、腿法,更有武器刀、槍、劍、戟、鞭、棍、判官筆等數十百種武器,內力或陰柔,或陽剛,細說,十天十夜也說不完。”

白天星一套說辭下來,直接讓眾人大開眼界,神魔谷的武學,是以神典為基礎。而眾人對外面的世界的了解,都是從祖師們留下的手札了解,所知道的有限,沒想到神魔谷外的武學,竟然是如此的包羅萬象,心中多了隱隱期待。

白天星抽出背后長劍,抖動手腕,挽了一個劍花,長劍發出“鏘”的一聲,清脆悅耳,很明顯,這是一柄寶劍,白云天繼續說道:

“我所修煉的是一門劍法,叫做追魂劍法,一旦我施展這門劍法,只要在我見光籠罩范圍之下,長劍便如跗骨之蛆,對旁人來說如影隨形,便如那地府中的勾魂使者一般,追著目標不放,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讓目標無路可退,無處可逃。”

說道動情處,白天星道:

“可否給我一張紙。”

此時,在神殿大堂正前方,一張白紙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舉而起,白紙飄飄蕩蕩,向著白天星的方向慢慢的飄了過去,完全就像有人將白紙拿到高處,然后脫手放開了白紙,此等神奇的手法,看呆了五老,也不知出自誰的手筆。

當白紙飄在里白天星不遠處時,白天星動了,只見一道寒芒閃過,白天星長劍早就刺向了那飄來的白紙,劍尖劃過白紙,鋒利的長劍竟然沒有在白紙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白紙如同定格在白天星的劍尖上。

白天星的劍法,在江湖中以前是數一數二的,但見白天星出劍快如閃電,但是白紙如同粘在了劍尖之上,白天星不管如何出劍,白紙跟著長劍而動,牢牢的附著在劍尖上。一套劍法下來,行云流水,如同鳳舞九天,龍游大海,強大的內力自然也給周圍之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好,好奇妙的武功。”

神主一眾人忍不住贊道。

白天星微微一笑,抽回手中長劍,附著在劍尖上的白紙脫落,白云天挽動劍花,再次向白紙刺出,速度依舊快得驚人,在劍尖快刺中白紙的一瞬間,突然變招,橫削而出。全力運轉內力,此時白天星內力運到了極致,眼神凝而不散,全神貫注的盯著長劍的一端,一時之間,凌厲的劍氣傾瀉而出,全都繞開了白紙,傾瀉的并未損傷到白紙一絲一毫。白紙順勢飄蕩,白天星拼盡全力,揮舞著手中長劍,一招快過一招,長劍貼著白紙削過,任由白紙如何的飄蕩,卻始終擺脫不了長劍。

在旁人眼中,看到的景象卻是白天星施展劍法,用強大的內力,讓長劍劍尖吸附一張白紙,白紙隨著長劍動而動。可是,在場的人,無一不是頂尖高手,只是幾個瞬間的功夫,眾人就看出了這其中的奧妙。

白紙朝著不同的方向飄去時,白天星的劍勢跟著著白紙的方向,長劍的速度,以及出劍的角度,與白紙的速度和方向一模一樣,并不是白天星的長劍帶著白紙而動,而是白紙帶動著白天星的長劍動。任由白紙如何飄蕩,卻始終擺脫不了長劍的追蹤,長劍如影隨形,仿佛是白紙的影子,一直跟隨著白紙,當真是追魂。

在白紙落地的瞬間,白天星長劍一挑,白紙瞬間碎成無數的紙屑,散落一地,此時,追魂劍法的精髓才盡數顯露出來。

原來,白天星在施展劍法時,早就將白紙分割成了紙屑,只是全靠白天星精妙的劍法和控制,使得白紙看起來十分完整。

一套追魂劍法施展完后,白天星額頭沁出微汗,收起長劍,白天星道:

“獻丑了。”

尹令天由衷的說道:

“簡直神乎其技,白兄弟這一手劍法,雖然我看不出劍法好壞,想來也不會差,但是這一手對劍法精細的控制,對事物的絕對眼力,當真讓人嘆為觀止。而是長劍散發出的無形之氣,有著十分危險的氣息。”

蘇曼青說道:

“神主說得十分的中肯,祖師手札果然誠不欺我,至高神典之外,在神魔谷之外,當真有著其他武學之道。”

孫若秋道:

“長劍威力,恐怖如斯,長劍發出的無形之氣。與我風神通中的某些招式,有異曲同工之妙。”

鄭圖南說道:

“白兄劍法通神,給我帶來了不少啟發,只是憑借此武學,我等想要堪破至高神典,那也只是鏡花水月,霧中觀花而已。”

鄭圖南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失落與無奈。天門五老雖有心成全神主等人,但從未見過神典,一時也不知不知如何是好,但心中卻以為,神典乃是一本幻術與機關術結合的一種武學。若非這樣,神典之中,那鏟除古常天的手段,安天祈福大會發生的一切,都解釋不通。

如果自己的武學,對神主等人有幫助,五老自然當仁不讓,李擎蒼道:

“各位且看,我擅長掌法,我的武功叫做騰龍掌。”

李擎蒼運轉內力,游走全身,周身頓時布滿了無形的

勁氣,從其散發的勁氣修為,可以感覺出其內力修為一點也不弱于白天星,澎湃的勁氣散發出無窮的威力,一身衣衫無風而動,直讓神典中的一眾人大呼神奇。

李擎蒼翻動雙手,一前一后連連拍出數掌,出掌極快,凌厲的掌風有開碑裂石之能,繞是神主一眾人神通驚人,也覺察出李擎蒼掌風的危險,迫不得已后退數步,拉開了與李擎蒼的距離。

只是幾個呼吸間,李擎蒼周身似乎泛起淡淡的霧氣,此時再次看去,李擎蒼的整條手臂變得柔軟無比,仿佛是在云層中騰飛的巨龍一般。

在神主一眾人眼中,仿佛看到,一條巨龍從茫茫大海中,一躍而起,擺動著整個身軀,沖入廣闊的天空之中,沒入了云海并很快的消失了,巨龍偶爾從云層中探出龍頭,偶爾在云端露出龍尾,偶爾在云浪龍翻滾著身軀。一會兒風云突變,天地變色,一會兒風雨雷電,狂風暴雨,端是變幻無窮無盡。

百里鑫忍不住鼓掌說道:

“精彩,李兄這一套騰龍掌法,好似真龍騰龍,神龍見首不見尾,真是讓我輩大開眼界。”

“百里堂主謬贊了,不知在下這雕蟲小技,能否幫到各位?”

池月明說道:

“這便是神魔谷外所修煉的武功嗎?太對我的胃口了。”

神主呵斥道:

“池堂主,不得對貴客無理,整個神殿中,唯有你巨靈殿十分特殊,不修至高神典武學,而是修煉巨靈玄功,巨靈玄功十分特殊,乃是神魔谷除至高神典外最特殊的武學,池堂主需勤修苦練。”

尹令天自然知道池月明突然對天門五老的武學有了興趣,可是尹令天有自己的算盤,自然不會讓池月明詢問五老,說完后,尹令天便讓五老繼續。

佛魔僧善大師修煉的武功叫作佛手魔印,瘋道人天心道長修煉的乃是陰陽顛倒拳法,惡鬼修羅徐昌文修煉的乃是修羅滅神指法。

五人均是當世武林的絕世高手,武功自然是不凡,待到五人各自將自己的武功施展完后,寧閻王說道:

“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若非天意讓五位進入神魔谷,我等如井底之蛙,不知世間武學紛繁多彩。”

李擎蒼說道:

“世間武學忽然成百上千,但是神魔谷的武學自成一派。在下觀神魔谷的武學,其路數好似幻術與機關之術的結合,不知在下猜得可對?”

沒想到李擎蒼居然問出這樣的話,白天星、善大師、天心道長、徐昌文急忙阻止道:

“李兄。”

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步,讓李擎蒼將話說完了。

而白天星、善大師、天心道長、徐昌文四人心中卻暗道壞了。

每一個門派的武功,屬于他們的不傳之秘,若是貿然打探他人武功路數,本就是江湖大忌,卻不想李擎蒼居然做出了如此糊涂的事情,這勢必引起尹令天等人的反感。

不想尹令天等人對此并不太在意,反而說道:

“我們不知道什么是幻術,也不知道什么是機關術,神魔谷修煉的至高神典,乃是歷代祖師尋仙蹤不成,而后自創的仙神手段,雖離仙神手段遠不可及,卻也是威能莫測的高深武學。”

“修煉神典,在體內丹田處練出一顆神丹,神丹是一切力量的來源。也不知因何緣故,除了將神典修成的祖師,練出了完美的神丹,之后祖師的徒弟眾人,無論如何也不能修煉出完美的神丹,只能修煉神典的一部分威力,而修煉出的神丹被我們稱為缺陷神丹,即使缺陷神丹,也依舊威力無比,衍生出各種神通。”

說著,尹令天伸出右手食指,并將右手食指展示給五老看,五老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尹令天的食指看。

“滋,滋滋,滋滋滋。”一陣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中。神殿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五老仔細的聽著聲音的來源,卻發現這滋滋滋的聲音,正是從尹令天指尖出發出來的。

但見從尹令天手指之間,突然竄出一簇細小的白光,白光一閃而逝,隨著滋滋聲越來越密集,白光閃爍得越快。

天門五老看得真切,白光耀眼奪目,散發出恐怖的氣息,仿佛能夠湮滅周圍的一切事物,讓天門五老心驚肉跳。這哪里是白光啊,這分明是雷電之光,一時間讓天門五老大駭不已。

天門五老一直以為,神魔谷的武功奇特,但是也在五人的武學認知以內,那怕百里鑫以天罰之刑處理古常天,那一幕雖然震撼了天門五老,但是五老在心中卻只當那一幕是幻術與機關術結合的的一種陣法,如今陡然間見到凡人之軀,竟然能夠驅使雷電,心中的震撼豈能用言語形容。

此時天門五老早已經目瞪口呆,口中不斷的重復著: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

說完,尹令天伸出手指朝著前方一指,一道耀眼的雷光劃過所有人的眼睛,雷光彎彎曲曲,擊中大廳中的樹苗,啪的一聲巨響,樹苗被雷光攔腰擊斷,露出焦黑的樹樁。

尹令天出手。讓天門五老是又驚又喜又怕,驚的是尹令天出手,當真是雷霆萬鈞,比古常天不知高明了多少,喜的是,神魔谷似乎給自己的武學之路,提供了一條不一樣的路,怕的是,神魔谷眾人武學修為不俗,缺只能偏居一隅,不能出谷,同時沒有任何野心,若是這樣的勢力放在江湖中,哪怕生出一絲絲的不軌之心,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對武林來說是巨大的災難。

天門五老想到了安天祈福大會那天,在神魔谷中的高臺,五人一直以為,安天祈福大會發生的一切,是十分厲害的幻術和機關術造成的震撼人心的場面……想到這里,五人心中突生后怕。

正此時,孫若秋走了出來,孫若秋雖然是四十多歲的女子,但是看起來年紀卻不大。本就嬌小玲瓏的身體,走起路來卻十分的輕盈靈動,仿佛整個身體沒有一絲的重量。

孫若秋抬起雙手置于胸前,掌心向上,五老并未感覺到有什么不同,只是呼吸間的功夫,孫若秋將雙掌推出,一道無形氣流憑空生出,在地上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約有一人環抱粗的,與神殿大廳一樣高的漩渦,若非這無形的氣流卷起地上的石子,五老根本察覺不到。

“這是旋風?”

五老心頭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冒出的旋風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破壞著神殿大廳的一切,好在神殿大廳除了栽種樹苗的土堆和那幾株樹苗,再無可以破壞的東西了。

孫若秋一下跳將出來,身體輕若無物,仿佛被風向前吹動,一下就站在了旋風跟前。

雖然大廳沒有什么可以破壞的東西,看起來這旋風的威力不強,五老心中卻猜測,旋風的威力,雖然不及神主尹令天使用的雷霆手段,只怕也不會差,當下擔心孫若秋會被旋風所傷。

五老正欲出手拉住孫若秋,豈不料孫若秋伸出右手,朝著旋風就抓了去,旋風就如同一條浸濕了的布條一般,被孫若秋抓在了手里。

在孫若秋手中的旋風一下子變得細小了許多,卻是一條風鞭,孫若秋將風鞭抽向大廳中的一塊大石,大石瞬間就被這一條風鞭抽得四分五裂。

孫若秋說道:

“我修煉成缺陷的神丹,未曾如同神主一般,修成雷神通,而是修成了風神通,以風的靈巧多變為手段。”

白天星忍不住贊道:

“各位的武功神乎其技,手段更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想不到天下間,竟然有如此超乎想象的武學。”

白天星語氣十分誠懇,但是多少有些不甘和落寞在里面,只是五老中其余四人和尹令天等人沒有聽出來。

待眾人各自將的武功施展完,已經過去了許久,尹令天說道:

“感謝貴客不吝賜教,今日我等收獲頗多,這對我們幫助巨大,從今以后,我們要閉關參悟神典,以求能夠修成神典上的至高武學。”

天門五老道:

“那我們祝各位得償所愿。”

神主此時并未開口讓天門五老離去,甚至沒有讓五老離去得意思,而是毫不避諱的奧秘懷中掏出一件東西,向所有人展示道:

“此物是神魔鬼令牌,雖是令牌,實際卻是一把鑰匙,神典乃是神魔谷的最高秘密,所以神典一直都放在特制的密室里面,任何手段都打不開密的大門,唯有神魔鬼令牌才是打開密室的唯一手段。神魔鬼令牌放在書法最里面書架的鐵盒子里,每一個月,各堂主可以取出神魔鬼令牌,靠著特殊的手法,打開密室大門參悟十天。”

尹令天話還未說完,左右護法天神、百里鑫、蘇曼青、孫若秋、鄭圖南、寧閻王、池月明、何秋海“”臉色頓時大變,不由出口阻止道:

“神主,慎言。”

同時,五老也意識到,尹令天此刻說出的話,乃是神魔谷的絕密,自己五人作為外人,實屬不應該再聽下去,正正欲離去,尹令天反而對眾人說道:

“無妨,在場各位也不是外人,至于五位貴客,本神主相信他們,更可況明日貴客便要離去了。”

眼見眾人還欲勸說,尹令天道:

“各位堂主,休要在多言語。”

在尹令天的強勢下,左右護法天神、百里鑫、蘇曼青、孫若秋、鄭圖南、寧閻王、池月明、何秋海也只好不再勸說,好在尹令天再未吐露出更多的信息,于是在有些尷尬的氣氛中,眾人紛紛離去。

神魔谷,客房。

天心道人說道:

“自從踏入了神魔谷,見識了他們諸多神奇的手段,貧道一直認為,這般逆天的手段,唯有機關之術和幻術才能做到,今日方才明白,原來這世間還有這樣的手段,真是不可思議。”

善大師道:

“天心道兄說得不錯,我們只是為了鏟除為禍武林的幽靈死神古常天,不想卻誤打誤撞,來到了神魔谷,這幾日在神魔谷中,好像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徐昌文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幸好我等誤打誤撞進去了這神魔谷,否則有可能是天大的禍事。”

李擎蒼道:

“嗯?徐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天星、天心道長、善大師、也同時看向徐昌文,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徐昌文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也許是我多慮了吧。可是,諸位兄弟,你們認為神魔谷的武學之道如何?換一種說法,我們五人誤打誤撞來到了這神魔谷,更是見識到了神魔谷的武學,以諸位兄弟的見識,這神魔谷的武學,假如出現在武林中,天下武林豪杰,能夠接下神魔谷武功招數的,有多少人?”

徐昌文說完,四人一陣沉默,不一會兒,李擎蒼說道:

“徐兄,照你的說法,天下武林,能夠接下神魔谷武功招式的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沒有。我們五人聯手對付古常天尚且吃力,而古常天在神魔谷只是一普通的武者。反觀神主、兩大護法天神、幾位堂主,他們的功力簡直深不可測。”

李擎蒼的意思很明顯了,五人對上李擎蒼口中的這幾人,完全沒有勝算。

天心道長說道:

“徐兄弟,你是擔心神主等人,會危害武林?”

善大師說道:

“老衲在神魔谷盤桓數日,神主眾人熱情相待,更是與我等相談甚歡。我觀神主之眾,言語真切,不似奸佞之人,徐施主有些杞人憂天了。”

白天星接下話來:

“善大師說得有理,神主這些人,其祖上原本也是與我們同樣之人,只是因為誤會隱遁神魔谷,若是他們有不軌之心,何必在這山谷蟄伏百年?他們隨時可以出谷,用他們的武功創出一片天地,可是他們并未這樣做。”

天心道長道:

“白兄、善大師所言甚是,我們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擎蒼說道:

“各位,在下與徐兄看法一樣。”

白天星不解,道:

“李世兄,為何你也如此這般猜測?這是沒有根據的事。”

李鶴軒道:

“諸位,自我們進入神魔谷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尹令天為首之一眾人的一面之詞。徐兄剛剛的質疑,讓我突然想到,神魔谷中的人,其實并不是特別多,幾乎所有人都相互認識。而神魔谷最重要的一條谷規,那就是神魔谷的弟子不能出谷。”

白天星道:

“不錯,谷口石碑上寫得明明白白,神主以及百里鑫也都說過,神魔谷弟子,均不得出谷,這有什么問題?”

徐昌文只是直覺神魔谷不簡單,但是自己也說不上一個所以然來,而白天星,天心道長,善大師人仍舊不解,神魔谷弟子不得出谷,是神魔谷的谷規,有什么不對,

李擎蒼說道:

“諸位,這又回到在下剛剛說的問題上。神魔谷弟子相互之間認識,但是若是有這么一個人,此人無病無災,更沒有死去,但是卻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而不被人發現,這可能嗎?”

“古常天是神魔谷弟子,神殿中突然少了這個人,在幾年時間內,從家未被人發現過,這本身就不正常。在下假設,如果古常天是奉命令,帶著某種目的出谷。而神殿中,有人特意交代,古常天的突然失蹤是正常的,那神殿的其余人也不會奇怪了,就這樣,古常天在神殿的操縱下,輕易地出谷了,這樣是不是就很合理了?”

天心道長說道:

“李兄,你這也只是猜測,我感覺神魔谷的眾人,不是這樣的人,否則他們也不會百年來一直遵守不出谷的約定。”

李擎蒼說道:

“也許之前,在下這樣猜測,有失偏頗。但是今天在神殿大廳中,他們請求見識神魔谷外的武學,到徐兄剛剛說出自己的擔憂,我才想明白。”

“當初,神魔谷祖師避世入神魔谷,他的追隨者自然以他為首,遵守神魔谷之人不出谷的谷規,可是匆匆百年已過,早已物是人非,往事已矣,后人總有人厭倦神魔谷的生活,向往著出谷。但是他們百年以來,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神魔谷之外的世界十分陌生,需要有人出去,給他們帶回來外面世界的一切信息。今日假借參悟神典之名,借鑒我們的武學,實際卻是通過我們,了解神魔谷外的武學,只怕是為了破解我們的武功。”

李擎蒼說得言之鑿鑿,有板有眼,仿佛就如同親身所見一般,只是這番說辭,似乎說到了其余人心坎上。

善大師說道:

“這樣嗎?李兄,你說的這些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些也只是我們憑空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若是神主眾人,沒有此想法,倒顯得我們小氣。”

徐昌文道:

“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以鈍示人,以鋒策己。雖然此言不合時宜,但是這神魔谷不就像蟄伏的猛獸嗎?在下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天心道長道:

“不無道理,神魔谷這樣一個實勢力,放在江湖中,絕對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的存在,貧道認為,對此方勢力,我們理應按正常對待,同時增強對神魔谷的防備,這樣也不算無禮。”

白天星本欲爭辯,還未開口,李擎蒼便搶過花來,無奈的說道:

“天心道長所言甚是,不過你們今日也看到了,神典之上記錄的武學太過驚世駭俗了,以我五人之力,尚不能有機會取勝,若尹令天真有危害武林的心思,如何能夠阻擋?”

李擎蒼說得事實,所有人都清楚,這讓五人都犯了難。徐昌文突然眼睛一亮,說道:

“我有一個十分冒險的計策,只是或有損諸位的名聲。”

李擎蒼道:

“若是能夠化解武林危機,即使毀了我的名聲又有何妨。徐兄何不如說出來,讓大伙聽聽,拿拿主意。”

徐昌文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拿走鑰匙。”

“鑰匙?”

其余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徐昌文說拿走鑰匙是什么意思。

徐昌文為難的說道:

“神魔鬼令牌,那個可以打開放至高神典的鑰匙。我想,如果我們拿走了那把鑰匙,他們自然打不開密室得大門,便不能參悟透神典上的武學。”

此言一出,白天星立馬阻止道:

“徐兄,此事萬萬不可,神主盛情款待我們,我們卻因為一個毫無根據的遐想猜測,而去偷神魔鬼令牌,這與強盜何異?”

善大師與天心道長沉默不語,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而李擎蒼卻道:

“有何不可?神魔谷這等勢力,難保不會危害武林,我們徐兄提出的主意,只是防患于未然,我覺得可行。”

天心道長道:

“這樣做,是否不妥?若是貿然拿走了神魔鬼令牌,勢必引起神殿大亂。到時候神殿勢必會傾巢而出,為追回神魔鬼令牌,只怕他們會出神魔谷,那時會引起江湖大亂,豈不反而弄巧成拙?”

李擎蒼道:

“這幾日在神魔谷,在下也曾與不少的神殿弟子聊過,這其中自然有許多神殿弟子,心向神魔谷之外的世界,若非谷規所限,他們自然是有出谷的心思。可見,神魔谷也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

李擎蒼說完,原本還有些猶豫之色的天心道長和善大師,心中突然有了決斷。李擎蒼繼續說道:

“在下猜測,神魔谷眾人并非不能出谷,而是出谷,必定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是非的苛刻,沒有人能夠完成,所以導致百年以來,神魔谷眾人,只能待在這里,出不去。從今日神主以借鑒武學邀請我們,我猜測,神魔谷出谷的條件,就是須參透神典。”

白天星眼見無人反駁盜取神魔鬼令牌,心下有些焦急,道:

“李世兄,這只是你無憑無據的猜測而已。”

李擎蒼自然知道白天星要說什么,可是李擎蒼那里容許白天星再說下去,道:

“如果在下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取走神魔鬼令牌,就是在無形中,化解了一場武林浩劫,同時,取走神魔鬼令牌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阻止神主等人參悟神典,使其終身不能離開神魔谷;二是,我等武功修為已修煉到了極致,再難更進一步,我們可以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次入谷,取走神典,以神典為契機,精進武學,豈不是有更強大的力量維護武林和平?”

徐昌文說道:

“神魔谷的武學確實另辟蹊徑,如果可以相互印證,那我們的武功的確可以更進一步,達到從來沒有過的境界。”

說到這里,白天星似乎也有些動搖了,不再堅持自己剛剛的想法,但是還是帶著疑問道:

“這樣真的能將武林浩劫消弭與無形嗎?”

李擎蒼道:

“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徐兄的提議卻是最好的辦法。”

白天星嘆道:

“既然如此,為了武林太平,些許名聲又何足掛齒,取走神魔鬼令牌,此事宜早不宜遲,免得夜長夢多,明日我們便要離谷,只好趁今日夜黑風高,去取走神魔鬼令牌。”

五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是夜,五人趁神典眾人睡著時,偷偷來到神典的書房,按著尹令天所說的地方,找到了神魔鬼令牌,和白天尹令天手上拿出來的一摸一樣,白天星抓起神魔鬼令牌,也不及細看,慌忙低聲道:

“走,出谷。”

拿到了神魔鬼令牌之后,五人一刻也不敢逗留,神殿和神魔谷的路,五人雖然早就爛熟于心,但是天門五老是何等人物?正直無私,可是畢竟是做了對不起神魔谷的是,心中要說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出了神殿,五人便全力的施展輕功,慌不擇路的向出口而去,只是白天星總覺得,拿去神魔鬼令牌太過順利了,而今晚的神殿顯得有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白天星也說不上來。

要看里出口沒多遠,突然聽得一聲如驚雷般的暴喝:

“無恥狗賊,我神魔谷真心待待爾等,爾等卻盜取我神魔谷至寶,屬實該死。若非放置至寶的箱子有神雷感應法,豈不是被你們得逞了。”

天門五老不知道怎么這么快就被發現了,加上本就是自己理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來追趕自己五人,不敢停下腳步,只好拼命的向出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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