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跟著師姐混,倒是熟悉了一個城市獨特的規則,雅參加了摩托賽,她的大腦和超控能力已經強化過了,比她沖的都是要翻的節奏。雅也去了酒吧,不同于港區的酒吧,也不是那天去的酒吧,是群給像磕了藥的人開設的酒吧,勁舞,歌聲。雅也去了各大景點,有些都已失修,有些在外區,她們回跑出去。餐廳的服務也不是天天上班,老板也是個三十多的小伙,看樣子也是過來人,至少聚餐時喝多了吹起故事時是那樣,每月都有四天假,可以聚在一起放,但前提是要保持餐廳人手。雅體驗了什么是內地的老春節,穿過紅袍,放過鞭炮,師姐就像引路人,或許沒她優秀,但她也不會表現出比她優秀,所以,在這個熱鬧的城市,在看不出一點劫后余生的世界里,她是雅,不再孤獨的雅,有林,有師姐,有餐館里的人,有那些躲著的神教徒,有那些街頭的藝術著,有著對這座城市的喜愛……林也是放開了點,只是林對男的和女的表現完全是兩個樣,男同學面前豪放大氣幽默,結果一遇到女生就不知所言,雅說過他感覺做作,有些不協調給人一種怪異有特別想法的感覺,林說可能是陰影,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他也很想交好女生,但就是放不開,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怪異,雅直接了斷,說為什么敢對自己這樣,難道不怕嗎,林說他相信雅,覺得雅能和他說對話,自己有這么好說話嗎?
夏風吹過,川都的美升到一個高度,火鍋,小吃,冰啤,會有老人在樹下來盤廝殺,會有紅房子里的麻將,也會有那數不盡的美腿。直到,她的電話響起……沒有特別的鈴聲,沒有Let it go,沒有熟悉的開頭,雅閉上了眼睛,然后睜開,如黑夜的明珠“喂,你好”“雅,我是冰”雅似乎早有預料“冰,是你嗎,你在哪里。”有些興奮,語速有些加快“雅,我回來了,你還好嗎,港區毀了,你現在在哪,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通……”“我很好,我在川都,你會來見我嗎?”冰的語氣也有些舒緩,得知雅安全后也恢復了那個穩厚的少年,如白馬王子亦如恭候的騎士“我會來,我馬上趕來,我……”雅把電話掛了,風輕輕的吹著,雅走在隧道里,來來的車輛帶著一束一束光,摩托都被她放在隧道外,沒有鎖,也沒有管,只身進了隧道。不知道為何,雅有點不想見冰了,那是她一直思戀的人,一直盼望的人,可為什么現在她不想見冰了,無關其它,更不是林,她真的不想見冰,可有種小期待,那種轉瞬間的期待,回頭的一剎……有燈光,有聲響,可不是她所等,一輛小轎車,從身邊開過,似乎也不是一輛了。雅的手機響了,任憑聲音在隧道里回響,在隧道里,在猛獸的嘴里,再怎么美的音樂都有些尖叫的感覺,伴著一束別樣的燈,伴著車輛的呼嘯。
雅接了“喂”“雅,你怎么了,不高心了嗎,是我惹到你了嗎?”“冰,我。你還是別來了吧,我有些累了,先掛了。”嘀嘀,手機被扔在了路上,車輛駛過,碾碎,崩壞,散去……雅閉上了眼,雙手插在頭發上,把發卡理開,讓頭發飄散,隧道門口的風很大,吹起了長發,雅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瘋了,可能不需要去知道。城市的聲響已不管她的事了,她有自己的音樂,有自己的旋律。騎上賽摩,這一次,是她主動去飚,沒有人跟她競爭,沒有人會超她的車,她是這座城市的幽靈。直到疲倦,開啟了緩行,她不知道去哪了,也開始思考自己的做法是否傷害了冰,亦或者更好的,但沒問自己為什么要瘋,要任性,已經沒有必要了。
雅看到了師姐,正被拉扯著,看樣子喝醉了,她認得那個男的,經常來餐館,很帥的一個人,吃起飯來也特別有紳士情節,餐館里的女服務生都迷醉了,都想著為去服務,雅沒有去,她有些不喜歡,總感覺比不上冰的渾然天成和那分自然,他有的只是那分時間剛好打磨出來的東西……師姐成了特別服務生,芊芊有理似乎能讓一切冰化的男孩,師姐戀愛,只是不敢表達出來。直覺告訴雅,她要上了,她也信這直覺,雖然明知道十不中九,但每次都不會去猶豫。她加速沖過去,翻車側身一腳踹開,旁邊有兩個男孩想來阻止,一個橫摔,一個飛腿摞翻,她的身體素質就是變態,除了體重不占優之外,就是拳擊手也不會打過,但她靈活。雅飛跨上車,一把手抓住師姐臂膀一扯扯上后座,估計師姐還醉著,或者還沒反應過來。狂嘯,雅沒有想多離去了。
師姐一直喊著停車,直到扣住雅的脖子,她們都回到住房樓下了。下了車,雅掏著褲包里的紙,啪,雅的頭微傾,時間禁止,詭異的安靜。雅也懵了,抬頭望去,看見師姐跳著什么鬼舞,手還在空中劃著“完了,全完了,哈哈”說完后睜大了眼的抓住雅的衣口,又想揮掌,沒有揮下,雅還是愣著,感覺短路也該回神了。師姐推開了雅“算了,你不會懂得”然后又大笑了起來笑累了就癱倒在地上,用手枕著頭抽搐著,不知倒是笑還是哭,雅想上去扶師姐“師姐”師姐把頭秘在手里,右手揮開了雅“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然后打了一個滾在地上擺出一個大字,笑的抽搐也有些癲狂……雅不知道該怎么辦,習慣的閉上了眼,跨上摩托,離去。師姐望著模糊的背影,像是挽留長征的將軍,直到世界也模糊。
雅開的橫快,繞著河道走,感覺像是開鬼車,路上的人都這么想的,去超生的路這么快不長了……雅不知道自己哭沒,好像自己已經刀槍不入了,好像自己沒有人的知覺了,死人不會心痛的吧……雅回去了,師姐還在地上,像條流浪的小貓蜷縮著抽搐著,這不是她見過的那個活潑熱情大方的師姐了,在這樣的社會里,還有師姐這樣的人本來也算少見了,她也被侵害了嗎?雅抱起已經爛醉近似昏厥的師姐上了樓,放下后本來想寫些什么的,但不知道寫什么索性算了,師姐累了,不打擾她了,雅走了。只是貓才是夜晚的主宰,才是夜下的精靈。
雅買了酒,望著河流對空暢飲,也給江河一杯,只是江河太大,不會醉,就像自己,也不會醉。雅不喜歡喝醉的感覺,她一直保持者,而現在,她很想醉去,醉到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時候這么想醉一次。閉上雙眼,靜靜享受著這獨特的旋律,體驗著風,體驗著安靜的自己,香煙,好久沒嘗過了,她戒了,現在不克制了……摩托發動……雅敲開了門。林顯然有些楞,今天的雅姐真的不一樣,還沒等林多想,雅右手杵在門上,吐了口氣,做出像是在罵媽了個靶子的口型,拉著林的手拖起。一甩扔到了床上,林的胳臂明顯有些痛,想去揉,而雅直接坐在腰上,把想去揉的右手壓住。林有些惶恐,這次輪到他的腦袋不夠用了,比見鬼了還難受“雅,雅姐”支吾的說著,雅的舌頭轉過一圈嘴唇,開口道“怎么,不想嗎?”說著壓了下去,添著林的臉蛋。林顯然像是遇到女鬼的感覺,極力的反抗著,雅重新坐起來,掐住林的嘴“怎么,怕了”林嗚嗚著。一口親下,慢慢變軟變軟,直到不再反抗,就算鬼也認了,估摸著就算鬼也血賺。
夜就是那么瀟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夜,都有不同的夢,雅累了,想美美的睡一覺,她不是幽靈,不是女鬼,她是只小黑貓,夜的寵兒。
就像出生的小貓,第一眼的世界就是認知,即使保留著天性,它也會成為環境里的一只小貓,或是頑皮,或是好奇,或是萌,亦或者齜牙,喜歡用爪子,但它還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只是貓長大了,離開了生活的環境,一個月后,它會忘掉記憶,會重新融入,直到老去,亦或者在崩壞里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