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若璃揉著眼睛，不滿陽光催她醒轉。

側轉身，躲避陽光，剛要合上的眼，看見枕邊俊秀的臉，驚得睜大了眼睛，猛地坐起了身。

“璃兒，”慕容澈亦起身，輕柔抬手，將楚若璃的亂發別至耳后，“你醒了。”

“昨夜……”楚若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不算凌亂，想必是什么也沒發生，就大了膽子，直起了身子，“那個……和親之事，你我都沒有辦法，不如……不如我們約法三章。”

“你已是我的王妃，還要什么約法三章，”慕容澈覺得楚若璃與從前不同，便又故意靠近了一些，“璃兒，與你之事，我已想了許久。昨夜我歸時，你已入睡。今日時辰還早，不如將昨夜未做之事，做了吧。”

“不行，”楚若璃伸手將慕容澈擋在一臂以外，“昨夜不算，從今日起，你我不可過于親密，晚間也要分房而睡。”

“這是為何？”慕容澈捉住楚若璃的手，又靠近了一些，“適才我說了，你我已是夫妻，有些事情，是做得的。何況，父皇還等著抱你我的孩子。”

“不行就是不行，”楚若璃猛地抽回手，往床角縮了縮，“我們還是約法三章的好。”

慕容澈斂了玩笑，仔細打量著面前的楚若璃，與從前的楚若璃，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莫非，楚若璃真的不在了，面前的琉璃公主只是容貌與楚若璃相似罷了？一想到此，慕容澈眸子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慕容澈？”楚若璃伸手，戳了戳慕容澈的肩，“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難過。”

“無礙，”慕容澈恢復了神色，“說吧，你想如何約法三章。”

“這第一，我方才說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做親密之舉，晚間不同寢，”楚若璃道。

“那第二呢？”慕容澈問。

“第二，我不喜歡那么多的丫鬟在旁伺候，所以只留一近身婢女就好，”楚若璃觀察著慕容澈的臉色。

“屋內只放一人，屋外也需人候著，不會進屋打擾于你，”慕容澈道，“第三為何？”

“你我如今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有何事牽涉到我，需告知于我，”楚若璃道，“當然了，我要是出府去玩，也會告訴你的。”

“都不算過分，我答應你，”慕容澈起身下床，“你再睡一會兒，晚些時候隨我進宮謝恩。”

“哦，”楚若璃扯過被子，看著慕容澈出門。

慕容澈走在廊下，想著楚若璃的言行，不由得嘆了口氣。本以為是娶得了心上人歸，昨夜還喜出望外，原來，不過容貌罷了。她既要約法三章，那便約法三章罷。

“王爺，”平凡候在廊下，“方才宮里傳話，免王爺三日早朝，三日后再攜王妃進宮謝恩便可。”

“知道了，”慕容澈揮了揮手，示意平凡退下。

“王爺，既不用早朝，你可要回去多睡一會兒，”平凡笑道，“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都什么時辰了，還春宵，”慕容澈一記栗子輕落在平凡頭上，“伺候我更衣，既已起了，便去練會兒劍，也許久不曾動彈了。”

楚若璃梳洗完畢，在后院走動著。遠遠就望見慕容澈在空地練劍，招式干脆利落，揮劍時，虎虎生風。

“好厲害，”楚若璃提著裙，一溜小跑，跑近慕容澈。

慕容澈見人跑來，忙收了招式，以免傷到。

“可以教我嗎，”楚若璃眨著大眼睛，看著慕容澈。

楚若璃，武功不凡，如今怎會要自己教她舞劍？慕容澈在心里嘀咕著，看來，果然琉璃公主就是琉璃公主，并非楚若璃。

“刀劍無眼，公主還是不要學的好，”慕容澈將劍回鞘，“既然你提了三條，本王也與你提三條，你給本王聽好了。”

“哦，”楚若璃低頭攪著衣袖。

“其一，本王練劍時，不得靠近。其二，在府中，本王不會與你親近，可一旦出了府，又或是外人入府，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這其三，你身為瑄王妃，就要打理好王府上下的事務，”慕容澈看一眼面前的人，“本王一會兒便差人把府里的事情交代與你。”

“哦，”楚若璃依舊低著頭，語氣里卻透著委屈。

“本王還有事，先走了，”慕容澈將劍丟給平凡，轉身便走。

楚若璃才抬起頭，眼眶微微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