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 妖嬈甜心:借夫上位
- 女子如蓮
- 5019字
- 2019-04-15 17:02:11
此刻,心里的所有委屈仿佛都涌上心頭,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我一把推開他遞來的食物,將周圍能摔的東西全部都摔在地上,讓自己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讓他有多難堪就有多難堪。一向脾氣溫和的我,竟會如此瘋狂,寧洛也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女子,一臉的陌生。
值班護士聞訊趕了過來,幫忙收拾狼藉不堪的地面,嘴上去忍不住輕聲的說:“姑娘剛做完手術,怎么也不好好休息,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才能再懷上。”
聽到好心的護士這么說,我簡直要把自己的頭發抓下來了。
“好了,乖。”寧洛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我,用那雙大手,把我的手從頭發上拿開,另一只手輕輕地在后背上安撫著。不知道寧洛我是不是中了他的魔咒,對于他的擁抱我沒有絲毫的招架能力,我用盡全力抱住他,希望這樣就可以把他留在我身邊,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會被人奪了去。
窗外,余末轉身把脊背靠在墻上,心情復雜的只想把醫院的地面踩穿。聞訊而來的江琳和欣悅沖進病房里,看到這擁抱的場面先是一愣,數秒之后,江琳沖了上去,一把推開寧洛,看了看四周,小心的低下頭在寧洛耳邊:“你幾個意思?”
寧洛一臉的疑惑沒有說話,只是轉身看著一臉病態的我:“有話以后再說,你先喂白荷吃點飯吧。”
說著,站了起來,把保溫盒里的飯倒進小碗里,交給江琳。他轉身朝窗外看了看,眼神里有幾分的擔憂,我似乎知道他在在乎什么,心里莫名的辛酸難受。
輕輕地閉上眼睛,不想去看他們隔空的含情脈脈,依照醫生的囑咐,我需要在醫院里待3天,之后江琳和欣悅把我接回了學校。
這些日子我始終在想那些抓我走到人是何目的?他們知道我在找媽媽,說明他們知道海島上的事兒,那媽媽是不是也處在危險之中,想起來就讓人擔心。但或許只是巧合他們拿這個做理由,只是想把我拐走賣到偏遠山區,或者是想把我拉到僻靜的地方挖了器官去賣,真是越想越恐怖。以前有寧洛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不會去想這些可怕的事,知道他的心離我遠了,我就覺得似乎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在我身上,那種無助感時常讓我崩潰。
幸好還有江琳,這些日子她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我,在江州我沒有什么朋友,她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她能為了我,跟自己相處9年的好友大吵一架,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女子,我很謝謝她。
晨光慢慢的撫慰這座城市,不管昨夜埋藏多少無奈,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熬了一周,身體漸漸有了力氣,呆在屋里久了,身體就像生銹了一樣,急需要出去透透氣。江琳似乎看出我的意思,約定下午到最繁華的建國路去shopping!
建國路是這座城市繁華的標志,各種大牌林立,各色人種游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讓我想到地球村的概念。建國路步行街有各種各樣的小吃,我們一路走一路吃,看到漂亮的衣服毫不吝嗇的買下來,不一會兒已經沒有騰不出手來拿任何東西了。
女人在傷心難過的時候,除了吃就是買衣服,既然精神世界得不到滿足,不如就讓物質豐富起來。精神和物質起碼要有一樣豐富才不至于覺得心里空牢牢的。
建國路上除了世界名牌之外,還有一個最著名的建筑,索菲亞飯店,這個超六星的大飯店,始終以一種高傲的姿態佇立在建國路口,出出進進一些看起來或家世顯赫或富可敵城的達官貴人們。門后站的門童似乎也是帶著勢利眼的,普通人從門后經過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但凡貴人經過立馬卑躬屈膝,恨不得把頭扎進地獄十八層。我真懷疑他們眼睛里裝了人臉識別器,否則怎么能這么迅速判斷出來人非富即貴。
“余叔叔、貢阿姨。”遠遠的江琳熱情的朝一對中年夫婦瘋狂招手,他們剛從這間酒店出來。
這對中年夫婦從衣著打扮看上去已是不俗,循聲朝這邊看過來,江琳拉著我跑到他們身邊,我認得這位女士,是余末的媽媽。
“叔叔,阿姨,你們好。”
“哎,真乖,怎么不見你和末末一起。”這時貢梅抬頭看到我,我忙朝她彎了彎腰,笑了笑。
貢梅看到我,表情又變得奇怪起來,之前我就被她的這種眼神看的極其不舒服,仿佛她是要將我的前世今生看清楚似的。
“余叔叔,你肯定還沒有見過我的同學白荷吧?”江琳轉身看了看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只能接著說:“白荷,這是我爸爸的朋友余博叔叔,是余末和余夏的爸爸。”
我忙向他們問好,卻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堵在心口里,說不出來。貢梅表情由奇怪,變得驚訝,不過她驚訝的對象不是我,而是他表情正常的丈夫。
“余博,你絕不覺得白荷同學長得特別像我們的一位故人?”余叔叔看著我的時候,我才敢抬眼朝他看去。他大約40歲左右,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濃密厚重,身體很消瘦,個子卻很高,不似我對商人的傳統印象,倒像是大學里搞科研的教授。
余博朝我看了一陣,便笑了,臉頰上還有酒窩,跟余夏一樣的。他看了看貢梅:“我不記得有這么一個故人,她看起來倒有點像王祖賢。”
貢梅看著我,有些尷尬的笑了。
江琳轉身看了看我,意味深長的說:“以前沒發現,現在乍一看還真有王祖賢當年的神韻。”
我用提著購物袋的手朝她身上不客氣的拍了一下,讓她不要開我的玩笑。
“對了,你們要回學校對嗎?開車了沒有?我剛好想給末末和余夏送東西,一起吧?”貢梅熱情的邀請著,剛好江琳的車需要更換一些零部件,便留在修車廠,請她家的司機幫她開回學校。
車子很快到了學校門口,下車后看見不遠的地方,有個穿著ESCADAsport新款運動風衣的女孩,正和一個男子倚在車門處開心的聊天,畫面靜止著,就像時尚大片。不要怪我這么形容,畫面里的男女,就像畫報里的模特,美得讓人討厭。
“余末。”貢梅的聲音如同一聲響雷,余末嚇的急忙轉身,看著自己的媽媽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我不想看這樣的畫面,把頭轉向另一個方向。江琳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他是誰?”貢梅走近他們,忍著滿腔的怒火,問道。在她的心里女兒是一個學習優秀,長相出眾、聽話乖巧,這世間一切美好詞匯來形容都不為過的女孩,怎么可能會背著自己談戀愛呢?
“媽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好了,你先回去,我之后再跟你解釋。”余末推著貢梅往后走,直到看見遠處站著的我和江琳。她放慢腳步走了過來,拉著江琳的手讓她的臉朝向自己,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一巴掌打在江琳的臉上。
“你干什么?余末”江琳捂著自己的臉,準備還手,卻被余末抓住胳膊。
“你跟媽媽說了什么,她要現在趕到學校?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余末瞪大眼睛,看著江琳說。
“對,我是故意的,怎么了,我們9年的友情你不顧,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打我,你瘋了嗎余末?”江琳不想解釋,但對眼前這個和自己在一起近10年的姐妹,趕到無限的陌生。
“對,我瘋了,我喜歡一個人有錯嗎?你們不要都以救世主的名義來教育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余末大聲的說道。
我看著遠處不知所措的寧洛,突然隱隱約約有些心痛,不是的,我們不是說過要彼此信任的嗎?沒有必要因為他和自己的室友說幾句話而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是這已經是我發現他們第三次在一起聊天了,不能不讓我心生懷疑。
“好了,你們夠了!”我大聲的叫道。
我覺得我必須阻止這場爭吵,畢竟這件事情我還是有發言權的,囂張的余末在我面前沒有理由趾高氣昂,也絲毫不敢理直氣壯。
轉身從后備箱里拿出堆積如山的購物袋,自顧自的先進了學校。
沒有上前理論,也沒有所謂的責難,只是我在等待一個說法,或許是繼續,或許是再見。
或許是忙著學習,許久都沒有見到過余夏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沒有往慈善社團去過了。現在一個人走在校園里,突然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如果前些日子的那次綁架自己沒有逃出來,現在會在哪里,會不會已經死了。會不會被安排嫁給一個極丑的鄉村懶漢,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結局。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回到暮城小島上去,簡簡單單的生活,沒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有一個像陸銘一樣的弟弟,有幾個吵吵鬧鬧的同學,有一個像方凱一樣的知己。但時過境遷,一切都回不去了。不如就往前看,命運給我什么我就享受什么。
語言課上,老師第二次提問我問題,記得上一次提問我的時候,是我第一次上課,還給老師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次,仿佛是老天在給我彌補的機會,語言老師提問了我一個西班牙語的問題,剛好這個問題在放暑假的時候,方凱教過我的,當所有的同學等著看我笑話的時候,我竟準確無誤的回答了出來。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尤其是老師,還帶頭給我鼓起了掌。怪不得小學生都需要老師表揚太會天天向上,我想不僅是小孩,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需要別人的表揚,以此產生的滿足感,足以興奮一段時間了。
生活一半是難過,一半是讓自己不難過。
我試著把自己關進屋子里,用一下午的時間去學習,充實的生活讓我不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不知何時余夏發給我一條短信,認真起來的我居然連短信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余夏說有一個關愛服刑人員子女的活動,問我愿不愿意參加。我滿口答應,活動這么有意義,應該參與的。
還有3個月大二的同學們就要進行期末考了,師姐退出了社團,余夏還在苦苦的堅持著,還好有欣悅和我還愿意陪著他做這些有意義的事情。
車子開到一個破舊的居民區,繞過居住的人們,一個類似廢品收購站的地方出現在我們面前,再往里走是一個狹小的院子,院子四周圈上了低矮的小棚,下面分類放著各種廢品,塑料瓶子、紙箱、家電之類的。拐過這個小院子,看到門口擺著一個用大紙箱支起來的小桌子,四周坐著3個小學生模樣的孩子,正在認真的寫作業。
其中一個大一點的小孩看到有陌生人進來,忙用家鄉話朝屋里叫爺爺,不一會兒,一個70多歲的老奶奶走了出來,手里拄著一根不知道哪里撿來的棍子,蹣跚著走過來。我們急忙走過去攙扶老人,沒想到她擺擺手,不讓我們過去,還說自己能走能跑的。
這三個孩子來自不同的家庭,父母都在這個城市的監獄里,有兩個孩子的爸爸犯了搶劫殺人罪,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孩子的媽媽改嫁了,爺爺奶奶年事已高相繼過世。另一個孩子是這個奶奶的親孫子,孩子的父母都已經執行了死刑。2年前,孤獨的老人獨自去監獄領回了兒子媳婦的尸首,安葬在老家之后,為了讓孫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把他帶到了城里,就讀一所農民工子弟學校。
奶奶看起來精神矍鑠,不像市里70多歲疾病纏身的退休職工。她的臉上時常掛著微笑,那種給人以力量的微笑,總會讓人瞬間會意,進而變得堅強。
“奶奶,我們來看看孩子。”余夏把帶來的慰問品拿到屋子里,便坐在孩子們身邊看他們寫作業,孩子們的字跡很工整,翻開前面的作業,得了好多的優。奶奶很驕傲的給我們介紹這三個孩子的學習成績,這是她一直以來努力的洞動力。
奶奶每天早上4點多,騎著那個別人送給她的破舊的小三輪,游走在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垃圾桶附近,撿回那些可以換錢的廢品,買些生活用品和孩子們的學習用品。我們三個看著堅強的奶奶,內心都涌動著一份佩服,尤其是總覺得自己委屈的我,在艾琳那樣的好的學習環境里,我干嘛老讓自己沉浸在悲傷之中呢?如果我好好學習,說不定真的可以出現奇跡。
做完好事之后,總是會給我許多啟迪,就像成龍大哥歌詞里面唱過的:平凡的人們給我最多感動,再沒有恨,也就沒有了痛。
欣悅因為有事回了家,只有我和余夏一起回學校,一路上我就覺得余夏沒有以前那么愛講話了。
“余夏,你怎么了?”我試著問。
“沒關系,只是沒有想到你今天會一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社員,當然要一起來了。”
“沒事,我只是聽說,你想退出社團,因為學習比較忙。”
“你聽誰說的?”我不曾說過這樣的話,不知他從誰的嘴里聽到的這個消息。
“沒有嗎?哦,我覺得你最近挺忙的,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余夏看著車,表情不似以前般親近。
“最近語言學的怎么樣?能跟得上嗎?”余夏接著問道。
“不行,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我繼續回答著。
我們的對話簡直像個陌生人。
“我聽說你在語言課上表現很好,一定有世外高人指點吧。”余夏接著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只是碰巧遇到了會的問題,你若有時間我還得向你請教呢。”我尷尬的笑了笑。
“你不是托人告訴我,不再需要我幫你了嗎?”余夏繼續輕描淡寫的說,但這句話里明顯感覺到有些生氣的意思。
到底是誰說了我這么多沒有邊際的話,是何用意?這是在故意挑撥我和余夏之間的關系嗎?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嗎?我忙解釋道:“怎么會,這些日子我有事情所以不能找你。”
“你有什么事情?沒有錢我可以借給你,不要再去做些不好的事情了。”余夏的話讓我覺得越來越懷疑,誰到底和他說了什么話,讓他對我有這么大的成見?而他現在說的這句話讓我知道,對方不僅是在讓和余夏的關系疏遠,而且還在誹謗我的人格。
“停車。”我讓余夏把車子停了下來,想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至于你說的退出社團和不去補習的事,我承認,這些日子我沒有來的及跟你溝通,是我的錯。可是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聽到了什么,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