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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何處不相逢(一)

  • 不識不歡
  • 多顆糖
  • 4187字
  • 2019-03-15 21:11:38

古瑾正窩在墻角里數銅板,她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畢竟她身邊統共才一百文錢,不對,除去剛才買包子的兩文,只剩九十八文,除去一身破破爛爛的衣物和一直貼身放著的木頭簪子,就這已經是她的全部家當。

包子在她懷里熱乎著,古瑾將錢揣到內袋里便開始啃包子。

肉包子她舍不得買,她買的包子是腌菜餡的,皮不算薄,個頭卻有古瑾一個巴掌那么大,一個便填飽了她的肚子。肚子一飽,她便泛起了瞌睡,蜷著身子往角落里又鉆了鉆,便心安理得地午休了起來。

古瑾管在夢里錦衣玉食叫作做了個富貴夢,不巧的是今天的富貴夢才做了一半,便被一陣又齊又重的腳步聲給鬧醒了。

古瑾的右前方有塊告示牌,腳步聲便在那里停了下來。

來者是一小隊披甲拿矛的士兵,領頭的把一張白紙往墻上一貼,便道:“現軍營急缺人手,具體已在這紙上了,大家伙看一看,有意愿者,再過一個時辰去東街市口找老姜頭,凡來者待遇從優。”

說完,領頭的帶著手底下人走了,告示牌周圍的百姓便圍了上去

“中營雜事,廚房幫廚……”

“這一下子要招這么多人啊,前幾日我看到營子那邊冒火光響聲巨大,難道……”

“大嬸話不能亂說,禍從口出啊!”

“誒,我這不是怕征兵嘛,雖然我家兒子今年還沒到年齡,但我這還是憂心,哪個識字的念念還寫了些什么……”

古瑾朝告示那邊探了探腦袋,見人群聚成一堆一堆地在議論,便仗著自己身形小沒人在意,捂著心口的銅板,鉆到了告示牌前。

古瑾細細想著剛才的人說的話,老姜頭她是認識的,老姜頭每個月都要和隨軍戲班子的班主結錢,在被送到隨軍的戲班子后,她和老姜頭打過好幾次照面,當然最近看得最清的一次是昨天下午。

古瑾隔著衣服摸了摸懷里的九十八文錢,這錢是她昨天將一個小將士送回軍營后,大將軍讓老姜頭給她的,大概是獎賞的意思。

古瑾認識的字不算多,五歲前還有人教,五歲后便沒人管了,所以也只認識些最基礎的,她從上往下看告示,看到最后便只記得些數和零散的字:“……五百文一月……廚……三百文一月。”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雖然她還現在還沒有山窮水盡,但是也還是需要個可以謀生的職業。

古瑾在心里計較,她來邊城時就是跟著軍營戲班來謀生,現在去軍營里找點事做做管吃管飯還有錢拿也不錯,那么多數字肯定對了不少位子,再加上原先她就在隨軍戲班子里打雜,總能碰上她會做的。

想罷,她便往東街市口跑。

懷中的錢叮鈴嘡啷響著,古瑾跑到了市口便等在那里。

估摸著過了大半個時辰,一個下巴處有顆黑痣,看起來很精明中等個子的小老頭,領著四個將士沿街走了過來。

古瑾一瞧,和腦袋里的對上了,便湊到他跟前先說了句:“姜叔好。”算是打了招呼。

與此同時,老姜頭倒是一愣,既而表情也也有些微妙,跟著說了聲:“是你啊。”

古瑾直言道:“姜叔,您看我這雖拿了賞錢,可這一百文我也走不遠,我剛看營里頭招人,您看我能去試試么?”

老姜頭上下掃了古瑾兩眼,哼了聲說道:“你既是個一個姑娘,又是個小身板,我就算雇你縫補洗衣,都要比旁人少洗少縫幾件,要我說你拿了賞錢便換身衣裳,去城里找份活也過得踏實一點。”

“姜叔,我雖然力氣小,但我能干活,原先我就是跟著隨軍的戲班子打雜的,若您不放心,你就每個月少給我一百文錢。”古瑾并不放棄,“我是習慣了原先營子里的生活,在外面反倒不習慣了。”

老姜頭道:“你說你曾跟著何班主,我倒沒印象,但要說那老何也是挺慘的。”說完頓了頓,“算了算了,你跟著給廚房做個幫廚,每月月錢問我拿,月錢比旁的幫廚少一百文。”

“好嘞,謝謝姜叔。”說罷,古瑾笑了幾下,便往老姜頭后頭一站,不做聲了。

愈接近傍晚,街市愈鬧忙,晚間的菜雖沒有趕早的新鮮但便宜實惠,買的人也不少。日光既而變得昏黃,隨著街邊吆喝聲不斷,來應征的人也陸陸續續抵達了。

古瑾往旁側站了站,將位子騰了出來,便專心地在老姜頭身后有一搭沒一搭地瞧著。

驀地,她的目光掃到了老姜頭手上翠色鐲子,一般來說,只有女子才會佩戴鐲子,但老姜頭手腕細,鐲子套上去還大了一圈。

這鐲子款式簡單常見,古瑾瞅著也有些眼熟,倒是同原先戲班子里的宋阿姐手上戴著的有些相像,通透翠綠,看起來水頭不錯。

古瑾愣了愣,心下雖然疑惑,但隱隱又覺得宋阿姐的翡翠鐲子要比這個晶瑩許多,這個鐲子已經略顯得暗沉了,遂不做聲,看著老姜頭點了幾個人,跟著大隊就往軍營里走。

日出東方,日落又至西方,東劉國東面靠海,西面卻不太平,時不時會有各種外敵的侵擾,古瑾所在的便是這西邊的邊陲小鎮,也是整個東劉國看日落看的最清楚的地方。

無限天光并成一條線,將云頭染得橙紅,也就小半個時辰的路,天色便越來越暗了。

剛抵大營,老姜頭便一一安排下去,連古瑾在內一共有六個人,湊了個順頭數字,均是衣著破爛,沒什么行李的人,到了地方袖子一卷便直接開始干活了。

軍隊沒有正正經經的廚房,拿石頭在空地中圍幾個爐子,架幾口大鍋,大鍋飯便可以煮了。

管事的叫米榮,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個子大,體型健碩,看起來也要比老姜頭憨厚許多。

軍隊里攪大鍋菜的勺子巨大,米榮將勺子抗在肩上,看著古瑾有些吃驚道:“你是新來的吧,個子那么小,還是個姑娘,這也不能給你安排什么重活啊。”

古瑾趕忙上前:“米叔,我什么苦都能吃,您……”

沒等古瑾說完,米榮便打斷道:“那這樣吧,你先去給左側的四處爐子看看火,往里面添添柴,等飯食做好了,你就將幾處大帳的飯食領了往那里送,今天頭一天先讓小米子給你領領路。我們都是大老爺們,你一個小女孩就不給你安排什么重活了,送完餐再去收個盤子然后幫忙洗洗盤子就行了。”

古瑾忙跟著應道:“好的,謝謝米……”但沒等她答完,米榮便扛著勺子往另一頭去了。

古瑾看著他的背影,去一旁抱了些柴火,便預備著往面前比人高的四口大鍋下添柴。

負責做飯的人并不多,連著剛來的古瑾,兩女八男,另一個女人年紀和米榮差不多,跟在米榮身后給他打下手。軍隊里的飯食本身就粗糙,無非有什么便切切往鍋里丟,活多但是操作簡單,每個人都有條不紊的。

古瑾將柴木圈在懷里,絲毫不敢怠慢。

不多時,米湯菜湯的香味便竄了出來,她看著米榮將幾兩肉絲倒入最邊上的小鍋,又聞著新飄出來的肉香,雖然她本身是個不容易感到餓的人,但是聞著香味難免跟著咽了幾口口水,畢竟上次好好吃一頓肉是是三五歲的時候。

古瑾的身世倒也不算離奇,也就正常窮苦人家顛沛流離一點,惹人非議一點。

古瑾的母親是個被燒壞半邊臉的女人,父親是個瞎木匠,她是個不足月出生的野孩子,從她能聽懂話開始,除了爹娘和她說的話,她便很少聽到好聽的,但是她娘說過,要對誰都客客氣氣的,要讓別人伸手難打笑臉人,她便學到了,無論怎么樣也不跟人生氣,幫到自己的她就說聲謝謝,想要欺負自己的,她就笑笑躲遠點。

五歲快半的時候,村子里鬧了場不大不小的疫病,古瑾的父母死了,她被官府配到遠郊的收留所,收留所里的孩子多半身體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管事的見古瑾身體好,便轉頭把她賣到了隨軍的戲班子,交給了何班主,對于這些事古瑾的記憶倒不多,只記得她被賣了二兩銀子,就那么一小塊,就讓管事的眉開眼笑了。

那是古瑾第一次見到銀子,原先跟著爹娘,他爹幫人打個東西收原料費五百文,不收原料費兩百文,她只見過一摞一摞的銅板。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錢是個好東西,如果等她攢到二兩銀子,說不定也能將自己買下來了。

想罷,她又摸了摸貼著胸口放的九十八文錢,講實話,這九十八文銅錢都帶著挺重的,但是也只有感受到它的重量古瑾才覺得踏實。

隨后古瑾就跟著戲班子,隨軍到西邊駐扎了,雖然在戲班子里每日要打各種雜,但是虧了班子里唱花旦的宋阿姐的照顧,沒受什么欺負,平平穩穩一過也過了四年半,直到前天他們住的營子處起了火,雖然所有人都被追著散了,古瑾才又變成一個人。

沒等古瑾繼續往下想,一個半大不小衣著整潔的少年,便推著推車過來了,古瑾想到這便是米榮口中的小米子便想起身想要幫忙,卻聽得他說:“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你先跟著我認認路,送完你就在這兒等,然后收了盤子自己回去。。”

古瑾應了聲:“好”,眨眨眼睛瞧了瞧小米子,便乖巧地跟在了他后面。

他撓撓頭,倒有點不好意思,道:“你這樣我都不習慣,我給你介紹下這廚房里的人吧,我爹米榮,管事的。”他挨個指著,有些自來熟,“旁邊的是我娘,你叫他米嬸就行,我嘛,沒名字的,在軍營里出生的,大家都叫我小米子,那邊那個是……”

古瑾安安靜靜地聽他絮叨,慢慢地竟覺得心沒那么空了,一切都踏實了許多,這種感覺倒比懷中揣著九十八文錢還要安穩幾分。

古瑾就這么瞧著小米子,待他說完才細聲細氣地說了句:“謝謝米哥。”

“誒?這地兒還沒有人叫我哥呢。”小米子又撓撓腦袋,“就沖你這句話,以后有事你便來找我,我一定能幫就幫。”

“小米子別在那里扯皮,快把大營里的飯食給將軍們送過去。”遠遠地米榮朝這邊喊了一聲,硬是嚇得小米子打了個個激靈。

“總之大家人都挺好的。”小米子匆匆補了句便領著飯食往大營邊上退。

古瑾跟在后邊跑著,一邊記路一邊細細地說道:“我知道的,原先……我也在這里……待過……”她的聲音很小,夜晚的風又有些大了,小米子也沒聽見。

大帳離得不遠,但規矩多,餐食抵達后先要和看守帳子的侍衛打招呼,等通報后才能往里送,這種情形下,饒是大大咧咧的小米子,也低著頭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古瑾跟著他進去,雖然走的慢,但腳步卻不怎么踏實,她不敢看人,便也學著小米子一樣,低著頭,只顧著把推車上的菜往桌上端。

要送的大帳共七處,送完了,小米子便把古瑾帶到了等候的地方,囑咐道:“等會等將軍們用完餐,便會有侍衛們喚你去收盤子,你就按著剛才的順序去收,等七處盤子收全了,你就推著車回來,路還記得嗎?”

古瑾點點頭,說:“記得。”

小米子看看古瑾,又四下瞅了瞅,從懷里掏出了個饅頭:“按理說,我們這群下人,要比將士們還低一等的,要等他們吃完才能吃飯,但你剛來怕你不習慣,這饅頭是我中午吃剩下的先給你填填肚子。”說罷,把饅頭往古瑾懷里一塞便跑走了。

古瑾看看被塞到手里的饅頭,那饅頭個頭不算大,已經涼了,捏起來有些硬邦邦,味道也有些古怪。她扯下一點往嘴里一塞,雖然有些干,但是米面的味道在她的嘴里竟被嘗出了一絲絲甘甜。

她朝小米子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她想,她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又想這世界還是好人多,還想了很多很多亂七八糟的。

她一口一口地把饅頭啃完,肚子也漸漸殷實了,忽的,她想起前天逃亡時,牽著自己往前跑的宋阿姐,她想起她的手,她記得她的手有繭子,摸起來很粗糙,她想起整個戲班里只有她會拿她的手摸她的頭。

古瑾低下了頭,淚也跟著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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