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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期而遇

  • 相師堂
  • 牧行云
  • 2372字
  • 2019-04-04 19:37:44

冬桑蹲在客棧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車馬行的人加緊修理馬車,遠遠瞧見自家爺與顧諳的身影出現在橋頭,頓時一高躥起來,飛也似地奔過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眼圈有些發紅地直看向南宮軼。

“這是怎么了?怎么臉還腫了?這手印?冬桑,你被人打了?”南宮軼驚道。

冬桑狠狠地盯著坐在客棧里與殷滌聊天的章兒。章兒扭回頭,一臉的嘲笑。

南宮軼輕嘆道:“你在她手下也算常敗了,就不能躲著她些?”

“爺,我丁點都沒惹她!”冬桑硬了口氣沖顧諳道,“你們顧家好歹也算名門望族,怎么能教出這么沒有禮數的丫頭?”

顧諳眉頭一蹙,方才還看戲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其一,顧家是不是名門,既用不著你來評定,也擔不起好歹二字;其二,章兒是我妹妹,不是什么沒有禮數的丫頭,你最好收緊你的舌頭,不然半夜三更被人拔了,可再不能跟你主子訴苦了。”說罷,顧諳甩袖而去。

冬桑惴惴地看向南宮軼,不敢言語。南宮軼看著顧諳的身影對他道:“冬桑,除了她,我眼里再無別的女子,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冬桑抬起頭,不明白爺的意思。

“我的心里,包括身體,都不抗拒她;我喜歡同她一起哪怕她三句話里有兩句話是在套我的話,我依然喜歡;即使她并未將我放在心上,對我忽冷忽熱,我還是喜歡她。她說一個人的命運是天定的,那么我想和她在一起這個念頭也是天注定,天憐我,賜這樣一個她給我!”

“爺?”

“所以不要再動小心思,更不許動她分毫,否則你即刻回南杞。”南宮軼低聲厲道。

“爺------”

“記住了嗎?”

“是!”冬桑垂頭應下。

章兒似沒聽到冬桑的話,而是對顧諳道:“他本來對咱們就滿心不喜,還幾次三番被耍被打,過過嘴癮也很正常。”

“也不是我小氣,是他主子膩著咱們,主動被動這事,可是涇渭分明的。”顧諳邊說著邊沖殷滌點頭含笑道,“我一人跑去游船,卻將你們丟在這里,真是失禮。”

“師妹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有自己打算。”殷滌輕柔答道。

顧諳近前憐愛地掐了兩個女娃蔥嫩的小臉,哄著她們坐到自己身邊,拿了桌上幾顆栗子剝了喂過去。殷滌笑道:“你這細致小心的樣子,不像姐姐,倒像姆媽。”

“從前我娘就是這樣喂我的。”顧諳看了眼外面的馬車,問道,“馬車修好了嗎?”

“車行的人很務實,個把時辰的事兒。”

“很好!”顧諳輕輕拭去第七安嘴角殘留的栗子渣,笑道,“我就喜歡這孩子的吃相,很有福氣。”第七安得到表揚,開心地笑著。

“你倒不懼,長途遠行也帶著兩個孩子。”

“悧兒離了我睡不安穩。安兒我可是打算收做徒弟的,自是要帶在身邊調教。”

伙計恰在此時過來收拾碗筷,小心地問道:“幾位客人,這剩下的米粉能不能收了?”章兒擺擺手示意。伙計更恭敬道,“可不可以送給她?”

章兒順著伙計手指手方向,好似看到客棧大門邊搖晃的一只尾巴,不由一笑,道:“一點剩湯面,不過喂個狗兒,用得著你這樣嗎?”

伙計搖頭解釋道:“不是狗兒,是我老娘,也不是老娘,她叫陳娘,腦子有些毛病,來明峽鎮兩年了,剛見著我時就抓著我的手不放,說我是她的兒,說跟著她的狗也是她的兒------可憐的我,我家里有老娘的,可我若是不應她,她就打著滾兒地哭鬧,我尋這活計也不容易,只得應了她,天天哄在客棧門口,撿些客人剩下的飯食給她吃一口。陳娘嘴很挑,常常邊吃著邊罵人家做的不好,有時連施舍的客人也罵,連累我也經常被掌柜的訓斥,所以我不得不小心。”

顧諳聽著伙計的介紹,好事地朝門口望去,一截臟灰的補丁,一只松垮的狗尾巴,心里升了同情:“囑賀叔買碗新的送她,再給她些碎銀子。”

“是!”章兒聽了吩咐出門安排,伙計一個勁兒地道謝。

“你不必謝我,我做是舉手之勞,你做卻是盡心,我不及你。大家都不易,有能力時讓她吃碗熱乎的。”

“是。”

“你很善良,必會有好報。”

悧兒這時抬起頭,指著面前南宮軼帶回的鴨血湯道:“把這個送與她吧。”

伙計忙又鞠躬致謝。

悧兒扭頭對顧諳道:“姐姐,接你的人來了。”

門口處,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光頭和尚,一臉的風塵仆仆。

顧諳回頭一笑,起立示禮,道:“兩位師父一身的塵土,這是走了多遠的路?”

兩個和尚走進客棧卻并不落座,只是稽了佛禮,答道:“在北地轉了一圈,識了些民風。”

兩個和尚面貌相像,寬額長目,方鼻闊口,都著了一身布衣,足下褐色羅漢鞋已破爛。

“去年離寺時方丈身體不太好,想著他又要結夏安居,所以路上走得急了些。”

顧諳笑道:“他分明是心情不好,似我這般隔幾年就要摘他的心肝,他哪受得了?”

“進來時看見顧施主的馬車了。”居左的和尚笑道。

顧諳也是一笑,回頭對亦起立的幾人介紹道:“流聲剎云水堂的彌安、彌遠師父。”又回頭對兩個和尚道,“章兒你們認識。我二師姐殷滌、悧兒喊我姐姐、安兒是我徒弟。”

兩方合十見禮后彌安道:“這時辰上路,今晚就能回寺了。”

“午時有雨,二位師父還行腳?”

“是!”

顧諳合十答道:“便依兩位師父。”

一行人剛起程,雨便落了下來。顧諳倚在車窗邊,伸手試了試雨,然后便微閉雙眼開始

聽雨聲。

因為兩位行腳僧,車行進的并不快。

“小姐,空坐著太無聊,講個故事聽聽?”章兒建議道。

顧諳不睜眼,道:“不是給你找了個會講故事的嗎?”

“書生懂幾個?翻來覆去的總是書生與妖怪的故事,太不真實。”

顧諳嘴角一抿,道:“下次讓他給你講個書生與仙女的故事。”

章兒未理她,只是哀哀的叫了聲“小姐”。

顧諳撲哧笑了出來,睜開了眼睛,嗔道:“就知道粘著我,看你將來出嫁了怎么辦?”

章兒一歪脖笑道:“出嫁了我住小姐家廂房。”

顧諳手一甩,又是一聲嗤笑,道:“老和尚真是埋怨錯人了,我搶來的那些古書,多半是為了你這個不愛讀書的懶蟲。”

章兒活動活動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努著下巴,眼神急灼地看著顧諳。顧諳鼻呼了

一口氣,慢慢道:“知道元日打秋灰的習俗吧?”

“這個當然知道。”

“關于這個傳說知道嗎?”

“這個還有傳說?”章兒一愣。

(燒戒疤的習俗,據說起源于元代,亦說始于南朝梁代的梁武帝。本文架空,或有詩詞文史上的朝代追溯,但沒有固定的代入。所以本文中和尚無燒戒疤之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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