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金鑾似乎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你也發現問題了?”我問道。
金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按道理說,六年沒人過來,這早就成為一座荒墳了,可是這周圍看起來不像啊,而且,誰沒事會把墳葬在柳樹林,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金鑾說的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此地肯定有人來打掃,至于他說所葬之地,也并不是空穴來風,人說安葬之地都想葬在風水寶地,哪怕亂葬崗,也會選擇靠山近水之地,從未有人把墳地葬在柳樹、白樺之地,這不是讓死者的魂魄故意逗留人間嗎?
“開墳!”金鑾在我耳邊說道。
我大驚,問道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開墳。
金鑾告訴我,如果他猜的沒錯,這棺材葬法肯定和普通亡者不同,他懷疑那道士借助這女鬼行傷天害理之事。
我招呼來陸老爺問道:“這棺木的葬法是不是很特別?”
陸老爺大為吃驚,他沒想到的是我居然知道他們六年前所葬棺木的事情。
只見陸老爺點了點頭和我著急的說道:“法師,果然神通,居然知道這棺木所葬不同。”
“又是那道士所為”我皺著眉頭問他。
我隱約的感到這道士不同尋常,至少不是什么好人。
陸老爺告訴我:“這丫鬟死的時候怨氣極大,在安葬的時候天邊飛來一片黑壓壓的烏鴉,在場的人都嚇壞了。然后道士就命他們把棺材豎著葬下去,并用雞血朱砂封住棺木”
我大為吃驚,對于一個死去的人,那道士居然使出這么陰毒的招,豎葬原本乃是好事,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受用,這丫鬟死的本就冤枉,先前已經壞了死者的安息,讓死者魂魄得不到超度,一直游蕩,而用雞血朱砂封住棺木,更是有損陰德,這是硬把亡者的魂魄控制在棺材里。
這道士到底想做什么?我心里很疑惑,難道他也要“煉血。”我隱約額感覺到這道士或許和那妖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開棺!”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本來打算過來燒點香燭紙錢了結,沒想到我到了之后居然要開棺。
“法師,你沒說錯吧,人都死了六年了,這個時候開棺恐怕不好吧?”陸老爺恐慌的望著我。
“不好?當初你們這么對她的時候怎么沒感覺不好?不開棺也可以,你們會有什么后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并沒有亂說,據我所知,開棺后的景象或許更嚇人。這女人或許六年還沒有腐爛,甚至還如剛死一般情況。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二叔曾說人死不腐是為僵,僵者刀槍不入也,吸人血,人亦變之。如果開棺尸體變為僵尸,那將十分棘手。
陸老爺一行人聽我這么一說感到十分害怕,趕緊招呼人過來準備開棺。
“等一下”我示意他們先不要動,然后指著陸天鳴說道:“讓他過來,燒紙錢叩頭懺悔”
陸天鳴似乎不愿意,我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來,恐怕以后就不止是臉受傷了!”
陸天鳴一聽,嚇得腿在發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邊跪邊爬到墳前,嘴里不停的喊道:“采夢,我不對起你,請你原諒我”只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若是旁人不知,還真以為他哭的采夢是他的真愛,可現在我只覺得惡心。
我看了一眼陸老爺,指了指地上,示意他也過來叩頭認錯,陸老爺猶豫了一下,可還是過來了。
他跪在陸天鳴旁邊,用手顫巍巍的點香燭,可怎么也點不起來。看來這個叫采夢的女子并不原諒他們。
陸老爺也發覺問題所在,驚慌的看著我,我示意他們叩頭,這陸天鳴一聽,頭砰砰的往地上砸,他的臉被震的生疼,可他似乎像忘記一般。不管不問就這樣砸著。
我擔心在這樣下去會出事,陸天鳴雖然該死,他他不能在我的指引下去死,如果他死了,萍萍可能就找不到了。
我示意他們不要在叩頭,從腰間拿出陰陽判,咬破手指把血往底部一抹,陰陽判化為陰陽筆。
隨后我拿了一張紙錢,用陰陽筆在紙錢上寫上一段往生咒,隨后筆尖一點,紙錢燃燒了,發出藍色的光,在場的人無不驚訝。或許他們不理解我年紀輕輕怎么會有如此的道行。
“開棺!凡屬豬、雞、猴、狗者請轉身回避”我這么一說,人群中有幾個人轉過身去。
開棺果然不出我所料,棺材是豎著葬下去的,當棺材抬上來的時候,大家都嚇的汗毛一豎
棺材里有聲音,似乎有人在里面用手指在抓棺材,那聲音聽起來特別滲人,而棺材上赫然訂了六個鎮魂釘。。。
我此刻也寒毛直束。里面怎么會有聲音?難道說大白天的詐尸?這采夢究竟是有多大的怨氣。
眾人都怯生生的看著我,躲著這口棺木,我咽了咽口水走到棺材邊,發覺這抓痕聲越來越小,從里面還傳來微弱的女聲。
“不對,里面好像是人?”金鑾在我耳邊說道
與此同時我像觸電一般大叫了起來,眾人被我嚇了一跳,我趕緊大叫:“快開棺,救人”
因為我聽到的聲音再熟悉不過--那是萍萍的聲音。
我像發瘋了一般,眼睛通紅趕緊用手去拔釘子,手被釘子扎的都是血,也感覺不到疼,我大叫:“你們還愣著干嘛?里面是人”
李大勇聽我這么一說趕緊招呼人過來,剩下陸老爺和陸天鳴在原地發愣。
棺材打開的一瞬間,我腳下一軟,里面躺著的--萍萍。
他的衣服換成了那夜我見到女鬼時,那女鬼穿的衣服,在她的手上攥著那夜我從那孩子身上撕下的紅布。此刻我不知萍萍是死是活。呆坐在地上動也不動。
“二狗,快醒醒”是金鑾的聲音。萍萍沒死,她昏過去了,快用化魂酒。
我像被閃電電了一般,猛然驚醒。趕緊掏出化魂壺,小心的托起萍萍滴了一滴化魂酒在她的嘴里。
此刻萍萍臉色蒼白,我見他喝了化魂酒并沒有醒來,著急的吼道:“怎么還沒醒,說著便繼續要讓萍萍喝化魂酒。
金鑾見我如此,趕緊攔下來:“你想讓萍萍死嗎?她區區一具肉身,和你我又不同怎受的了那么多的化魂酒。”
我恍然醒悟,如果不是金鑾阻止我,恐怕萍萍會命喪與我。到時候我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也彌補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