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施法困住我了。”金鑾向我說道。
只見他使出渾身力氣在掙脫,而金鑾的身邊圍繞著點點的光。我走了過去,用手一碰,那光就消失了。金鑾無力的栽到在地,痛苦的呻吟著。
那抹血跡在他的額頭似乎要燒灼進去,我趕緊擦掉血跡,血跡一擦,金鑾少許恢復過來。
我趕緊去拿化魂壺,還好化魂酒并未灑出,拿出來就往金鑾嘴里灌。
金鑾喝了化魂酒靈氣穩定了下來,我趕緊問他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我,指著我的肚子上的血,示意我不要靠近他。金鑾雖是順應天道而生,無所克制,可單單被我的血克制,當時我用血把他從盒子里放出來后他就很懼怕我的血,至于為什么,他也沒告訴我。
“方才你說,有人施法控制住你了,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很認真的告訴我:“不是他的法術,而是你的血,不然就憑那點道法也想困住我?”
“我的血?”我問道。
我雖然肚子被劃破,可我知道金鑾并沒有粘上我的血。至于那血哪里來的,我說不清楚,只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并不是我肚子上的。
金鑾點了點頭:“除了你的血,還有什么能控制了我,此處不僅有邪祟,我想應該還有人在助她。而且他還知道你的血克制我。”
“你說有人用道法?會不會是我要找的那妖女?“我向金鑾問道問道。
“不像,那道法我似曾相識,像是王世貴使用的。”金鑾說完很認真的看著我。
“二叔?”我幾乎是跳了起來。
“怎么可能,二叔他怎么會傷害你,他若是在,怎么可能不出來見我,反而幫那個女鬼來傷害我,在說了,在白府的時候霜兒的魂魄不是說二叔被那妖女困住了嗎?”我不相信是二叔所為,此刻我很激動的朝金鑾叫道。
可是,話又說回來除了二叔又會有誰知道我的血克制金鸞,在關鍵時刻,控制了金鸞,從而讓那女鬼逃走呢?
不知為何,最近我的脾氣總是容易暴躁,方才我一心想殺掉這女鬼,被阻攔了下來。剛才金鑾說那道法像二叔,我居然也對金鑾起了殺心。
金鑾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激動:“我是說這道法像是你二叔,并非就是他,或許就是其他人呢?”
我緩解了一下情緒,向金鑾賠了不是,剛才不該對他那樣激動。
忽然我想起那雙繡花鞋,跑了過去撿了起來,這是一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紅色小腳繡花鞋,上面繡著一朵牡丹,因為時間久遠,很多線腳都崩開了。還沾了許多的黃泥巴。
我拿起繡花鞋,走到金鑾面前,金鑾看了看繡花鞋,告訴我:“或許這件事,我們是躲不開了。”
此刻我的肚子,此刻已經沒有流血了,我想到了天明或許就能復原了。
金鑾告訴我明早拿著繡花鞋去找陸家的人,或許能問出點什么。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聽見外面一聲大叫,好像是陸天鳴的聲音,我趕緊推開門跑出去,只見陸天鳴似乎發瘋了一般,用手捂著臉在走廊里跑,從他捂著臉的手上,我看見到他滿手的血。
他的臉,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咬去一塊,此刻他半邊的臉凹陷下去,鮮紅的肉裸露在外。他忽然看到了我,當他看到我手里提著的繡花鞋,只見他像發瘋一樣跑開,嘴里不停的喊道:“鬼,有鬼。別殺我,不要殺我。而他的后面跟著陸老爺也在追趕。
我大概知道了,這女鬼肯定和他陸家脫不了干系。我想不用許久他們陸家人就會找我的。
其實我不想過問這陸天鳴的傷怎么來的,此刻我只想見到萍萍。
我趕緊跑去找萍萍,來到門前,我心里一驚,發現萍萍的門是虛掩著,我趕緊推開門,可是房間里卻空無一人。。。
我趕緊跑到門外大喊:“萍萍你在哪,你快出來”可是卻不見人。
金鑾告訴我:“也許是去用早膳了,你去找李大勇問一下。”
我聽金鑾這么一說心想也是,趕緊跑去找李大勇。
李大勇還在追趕陸天鳴,陸天鳴邊跑邊叫:“鬼,有鬼。”血順著他的臉往下流,他似乎也疼的麻木了。
我攔下李大勇著急的問他:“我家妹子呢?”
李大勇被我這么一問,顯得有點納悶。“白小姐不是在屋里嗎?”
“什么在屋里,我去了沒見她人,她人呢?你不是說幫我看著她嗎?”我此刻眼睛通紅如銅鈴一般望著李大勇質問道。
李大勇見我如此,也是慌了神,一方面他看了看受傷的陸天鳴,一方面又想對我說些話但又不知如何說起,只好立在原地使勁的剁了一下腳,發出哎的一聲嘆氣。
“我問你話呢,我妹子人呢?”我此刻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怒火。
“我沒見到她啊?真沒發現她房間有異樣,怎么會不見呢”李大勇此刻也很愧疚。
金鑾在我耳邊傳來:“二狗,冷靜點,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萍萍。”
我聽金鑾這么一說,緩解了一下情緒。
李大勇可能被我的語氣個嚇住了。他呆呆的不知說什么是好,我拿出繡花鞋冷冷的對著他說道:“帶我去見你們老爺。”
李大勇看到這繡花鞋后表情從呆呆的變成害怕繼而顫抖:“你。。。這。。繡花鞋。。哪。。哪來的。。”
我見他說話如此害怕,他肯定也知道那女鬼的事情了。依舊冷冷的說道:“昨夜那女鬼身上的。”
他吞了一口口水,向我小聲的問道:“王兄弟,你說我們都逃不了,現在。。算。。開始了嗎?”說著他指了指正在發瘋的陸天鳴。
“你說呢?你們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應該清楚,如果我家妹子有什么三長兩短,別說那女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我冷冷的說道。
李大勇見我拿著那繡花鞋,知道我也不是普通的江湖術士,他對我說的話此刻深信不疑。
我這就帶你去見老爺。此刻他說話有點沙啞,或許是因為害怕,又或許是覺得有愧于我。
陸天鳴還在跑,他的血流的到處都是,如果在這樣流下去,我想他肯定會死。這陸老爺就他一個兒子,如果陸天鳴出事,我想肯定很多人會遭殃。
李大勇跑到陸老爺面前攔住了他,陸老爺正要發火,只見李大勇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陸老爺就往我這邊跑來
他顯得很著急,沒有了昨天的官氣,面帶哭容的問我:“法師,法師,求求你救救犬子,他這是怎么了啊?”
我此刻根本沒心思去管陸天鳴的死活,但又不得不管,因為要找到萍萍,必須要答應這陸老爺的請求。
我淡淡的說道:“先打暈他,他再這樣跑下去,會死的”
陸老爺先是一愣,然后招了招手:“快,快把天鳴打暈,不要讓他在跑了。”
沒多久,陸天鳴被一棍子打倒在地,我想他活這么大只知道欺負人,還沒想到會被自己家的傭人來這么一下子吧。
我走了過去,拿開他的手,看見他的臉頓時感到惡心。
他的左臉頰已經潰爛的不像樣子了,皮開肉綻的臉感覺都快掉下來了,白骨清晰可見。似是被什么動物連皮帶肉的扯下來的。
我忽然想起昨夜的那只黑貓,難道說他的臉是被黑貓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