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孝成山:一個家族的四百年家國夢
- 馮飛
- 11字
- 2020-09-01 18:04:06
卷一 國史及各地史志選錄
《清實錄》成山唐氏史事
編者按:《清實錄》,全稱《大清歷朝實錄》,4484卷。系清代歷朝的官修編年體史料匯編。主要選錄各個時期的上諭和奏疏,皇帝的起居、婚喪、祭祀,巡幸等活動亦多載入。已編成的十二朝實錄,篇幅不等,若十種之間相差頗為懸殊。各朝實錄記事細目多寡不均,但主要類別大多相同,舉凡政治、經濟、文化、軍事、外交及自然現象等眾多方面的內容皆風羅包納,篇幅較《明實錄》多1400卷,字數多一倍半,可稱鉅帙。
一、唐廉入祀鄉賢祠
道光十八年(1838)
貴州故山西陽曲縣知縣唐廉、入祀鄉賢祠。從總督琦善、陶澍、林則徐、瑚松額、鄂山、伊里布、鄧廷楨、巡撫色卜星額、裕泰、錢寶琛、富尼揚阿、顏伯燾、陳鑾、賀長齡請也。
二、陜西按察使、湖北布政使唐樹義宦跡
道光二十五年(1845)
以甘肅蘭州道唐樹義為陜西按察使。
道光二十七年(1847)正月
以陜西按察使唐樹義為湖北布政使。
咸豐三年(1853)正月
命在籍前任漕運總督朱樹、陜西布政使陶廷杰、湖北布政使唐樹義等,督辦貴州團練事宜。又:前任湖北布政使唐樹義赴湖北幫辦撫輯事宜。
咸豐三年(1853)十一月
又諭:據吳文镕崇綸奏,逆匪竄踞漢陽一帶,江面賊船蟻聚,武昌省城勢甚危急。已命江忠源帶兵急攻漢陽,唐樹義前赴武昌助剿。惟賊勢猖獗兵力甚單。著張芾迅速飭令夏廷樾將前所帶兵勇盡數帶往應援武昌。如該員業已啟行,無論行抵何處,著即飛催前進。無稍延誤。將此由六百里加緊諭令知之。
又諭:前因安徽地方緊要,諭令江忠源前赴新任。現在安徽集賢關業已收復,巢縣賊匪退去,皖省情形較緩。而楚北賊勢狓猖,江忠源著暫留湖北,統帶兵勇迅赴漢陽一帶直搗賊巢設法克復。以為武昌聲援。此時省城望援、萬分緊迫。若我兵急攻漢陽,亦可牽制賊勢以解省圍。唐樹義系本省臬司。仍應設法渡江,與該督撫等、并力守御。此時德安情形如不甚吃緊,自應移兵先其所急。舒興阿由河南帶兵入楚,江北諸郡當可聲勢聯絡,遏賊北竄。總以統籌全局、保衛省垣為要。將此由六百里加緊各諭令知之。
又諭:前據吳文镕等奏,賊船停泊黃州,省城未可撤防。本日復據青麟奏,德安精兵調空,鄉勇未盡可恃。是該督與該學政一則防賊回竄,一則慮賊旁擾。均系就所駐之地而言。此時巴河一帶為賊蹤蟻聚之所。自以急剿黃州逆匪為尤要。楚省兵單即并力進剿。猶恐不能得手,豈可再于無賊之地分布設防。現在青麟已飭副將駱永忠馳赴黃州。本日復傳諭唐樹義盡力跟剿,著該督等悉心體察。如防城兵勇尚可分撥,即行酌量調往庶可得力。其德安府城系北連豫省之地,亦關緊要。已諭知青麟妥為防守。據青麟奏,十月二十三四日,唐樹義獲有勝仗。二十八日復有大股直撲黃州,兵皆潰散,未據該督撫奏報,朕心甚為懸系。又據奏稱,潮勇素稱頑健。儻散布句結尤為可慮。此項潮勇用之固難。若驅之不用,又恐助逆為患。應如何駕馭彈壓?著與青麟妥商辦理。將此由六百里加緊諭令知之。
咸豐四年(1854)正月
諭內閣,臺涌奏遵查督臣臨陣捐軀、駱秉章奏湖北臬司殉難各一折。湖廣總督吳文镕歷任封圻,均能盡心職守。自調任湖廣,即值逆匪復擾武昌漢陽,當經督率官兵擊退,迨該逆竄聚黃州,吳文镕出省迎剿。先經獲有勝仗。正月十五日。以力攻堵城。中賊詭計。連營被燒。遂致陣亡……二品頂戴湖北臬司唐樹義,督帶水勇炮船趕赴金口,扼賊上竄,疊次襲擊獲勝。旋因賊船蟻集,極力督戰。被賊將船只擊破,落水身死,亦堪憫惻。唐樹義著加恩開復革職處分,照臬司例賜恤。尋均予祭葬世職,吳文镕謚文節。
三、有關“越南事變”及唐炯辦銅史事
編者按:中國近代史上,唐炯是一個頗具才干的政治人物。但其一生命運坎坷,多次親歷中國近代史上之重要事件。但是迄今為止,涉及唐炯的歷史文獻優劣難分,良莠不齊。在這當中,《清實錄》系清代歷朝的官修編年體史料匯編。是記載和反映清代官員升遷浮沉真實狀況的文字依據,可信度高。是研究唐炯不可或缺的重要史料。其中,光緒十五年至光緒三十年的記載中,不難看出唐炯辦銅之艱難處境。
光緒八年二月甲申(1882年4月15日)
以四川建昌道唐炯為云南布政使。
光緒八年三月庚戌(1882年5月11日)
又諭(軍機大臣等):“前有旨將唐炯補授云南布政使,著丁寶楨傳知該藩司迅赴新任,毋庸來京請訓,并將起程日期奏聞。將此由五百里諭令知之。”
光緒九年六月庚午(1883年7月25日)
以云南布政使唐炯為云南巡撫。
光緒十年三月壬辰(1884年4月12日)
又諭(內閣):“前因法國、越南構釁交兵,云南邊防緊要,迭經諭令唐炯出關督率防軍,固守邊疆門戶。乃該撫并未奉有諭旨,率行回省,置邊事于不顧。以致官軍退札,山西失守。唐炯不知緩急,遇事退縮,殊堪痛恨! 前已密諭張凱嵩馳赴云南,傳旨將唐炯革職拿問。現計張凱嵩已至滇,即著派員將該革員迅速解京,交刑部治罪。云南巡撫著張凱嵩補授,貴州巡撫著李用清署理。”
光緒十一年五月庚戌(1885年6月24日)
又諭(軍機大臣等):“岑毓英奏:‘已革云南巡撫唐炯,前官四川,辦事認真,操守廉潔。此次身罹重辟,可否貸其一死?’等語。唐炯失誤軍機,罪由自取。刑賞大權,操之自上,豈臣下所得瀆請?岑毓英代為乞恩,實屬冒昧,著交部嚴加議處。”尋吏部議:“云貴總督岑毓英照不應重公罪降二級留任例,從嚴加等,議以革職留任。”
得旨:“著加恩改為降二級留任。”
光緒十二年十一月乙巳(1886年12月11日)
諭軍機大臣等:“徐延旭、趙沃著發往新疆效力贖罪。唐炯著發往云南交岑毓英差遣效力贖罪。張誠著發往臺灣交劉銘傳差遣效力贖罪。”
光緒十三年二月辛巳(1887年3月17日)
賞已革云南巡撫唐炯巡撫銜,督辦云南礦務。
光緒十五年二月壬辰(1889年3月17日)
巡撫銜督辦云南礦務唐炯奏:“廠務廢弛以后,商貨不能流通,民間養馬之戶,大都歇業。現運銅日多,需用多馬,擬籌借銀一萬兩,分發東川、昭通兩府殷實馬戶,使多購馬匹,以供馱運。所借之款,每次于應給腳價內,分成扣收。”如所請行。
光緒十五年三月乙丑(1889年4月19日)
諭軍機大臣等:“前據唐炯奏,云南礦務漸有起色,請撥銅本銀一百萬兩,當諭令戶部如數指撥。茲據該部詳議復奏:‘請于欠解項下,令江西解銀十五萬兩,浙江解銀二十七萬兩,共銀四十二萬兩。江蘇、湖北、福建、廣東于加發俸餉項下,各改解銀十二萬兩,浙江改解銀十萬兩,共銀五十八萬兩。以上兩頃,已足一百萬兩之數。著各該督、撫飭藩司于本年六月間解到一半,年底全數解清。’云南銅本關系緊要。江西、浙江前己任意拖欠,此次如再遲宕,即著該部將該二省藩司指名奏參。其余各省均不得諉卸遲延,致于參處。其同治十二年暨光緒三年兩次部撥各省、關銅本銀二百萬兩,及歷年云南司庫借用銀兩,應行提還各款,未還銀四十余萬兩,江西、浙江、廣東省并太平關、廣西、四川等省,尚未解清,著各該省、關督、撫、監督等,各將應還、應解銀兩,迅即解滇應用。至云南歷年欠解銅斤,為數甚鉅,唐炯督辦礦務,責無旁貸,務當實力煎采,源源解運,不得仍前短欠,致糜鉅款。本年煎獲銅斤,即行提前起解,以資鼓鑄。其貴州各鉛廠,并督飭盡力開采。現在已獲鉛斤若干?年內可解若干?迅速復奏。原折鈔給唐炯閱看。將此諭知曾國荃、裕祿、卞寶第、張之洞、劉秉璋、德馨、崧駿、奎斌、沈秉成,高崇基、唐炯,并傳諭黃彭年知之。”
光緒二十四年三月丁酉(1898年4月4日)
三品頂戴督辦云南礦務唐炯奏:“河南等省欠解銅本,請飭催令如數迅解,以濟要需。”得旨:“著戶部轉咨各該省從速批解。”
光緒二十五年三月丁丑(1899年5月9日)
湖南巡撫俞廉三奏:“奉撥云南銅本,迭次籌解,尚欠二萬兩。請展緩分匯。”得旨:“所欠銀兩,仍著陸續籌解,毋誤要需。”
光緒二十七年六月戊申(1901年7月29日)
三品頂戴督辦云南礦務唐炯奏:“法員彌樂石來滇開廠,擬與礦務公司合辦,行否請飭核議。”下政務處速議。尋奏:“應準如所請辦理。惟以后續行勘辦各礦,必須妥訂合同,自宜先行查勘,確有礦苗處所,詳載合同,不得任意開采。仍專立公司名目,以杜含混。并請飭下魏光燾、李經羲會同唐炯,將合辦章程悉心妥議。”從之。
光緒三十年二月庚申(1904年3月27日)
三品頂戴督辦云南礦務唐炯奏:“趕辦京銅,常年銅本不敷,請飭添籌有著的款予限解滇,以濟要需。”下部議。
光緒三十二年閏四月戊子(1906年6月13日)
諭內閣:“唐炯奏年衰病劇,懇請開去礦務差使一折。唐炯辦理云南礦務多年,運解無誤,尚有微勞。著加恩賞還巡撫銜,準其開去差使。所有該省礦務,著責成丁振鐸督飭藩司妥為籌辦。”
光緒三十四年三月庚寅(1908年4月5日)
以鄉舉重逢,賞前督辦云南礦務大臣唐炯太子少保銜。
宣統元年閏二月乙酉(1909年3月26日)
云貴總督錫良奏:“滇省改鑄京運凈銅,非寬籌銅本,厚給銅價,礦務萬難振興。現經心籌酌,應以例價二十兩盡數給商。每凈銅一百斤,由滇運至瀘州,應準以三十七兩開支。擬請飭部寬籌銅本,添撥常年的款二三十萬,以免竭蹶,而圖擴充。”下度支部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