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補,再升級
- 妖魔設(shè)計手冊
- 湫實
- 2988字
- 2019-04-03 00:20:32
魯周的精神稍微恢復(fù)了些之后,便埋身進入工坊之中。
對肉山的修復(fù)工作倒不算是多么棘手,本來改造前的妖魔本體就是有殘缺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多了一道傷口,并無大礙。
妖魔造物本就是工程再造之物,除非徹底散架,不然都有修補的可能。
魯周一點一點對照著《妖魔設(shè)計手冊》,將肉山胸前的大洞用鐵汁澆筑起來,肉山便恢復(fù)了生機。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肉山的這層冰甲還是太薄弱了,需要想辦法加固才行。”
玄冰鐵鑄造的冰甲,已經(jīng)遠(yuǎn)比普通鐵甲要堅固得多,普通的武器根本傷不及其根本,但是面對一些特殊的法寶,就有些不夠看了。
據(jù)魯周所知,單單一個雪幕城,就有不止一件法寶,之前珍寶閣拍賣,就時常有大戶人家拍下法寶防身。
魯周想起當(dāng)時在珍寶閣拿到的那塊玄冰鐵足足有十斤重,現(xiàn)在還有很大一塊剩余。
他便全都拿了出來,然后在魯天全的協(xié)助下無數(shù)次的打磨提純,重新為肉山打造了一件更加厚重堅實的冰甲。
用接近十斤的珍稀材料做一件冰甲,已經(jīng)算得上是奢侈了,新冰甲的厚度比之前要多三倍有余,這樣的厚度相信即使是那把寶槍也無法輕易刺穿了。
他還突發(fā)奇想,在冰甲上面做了些許手腳,用了特殊的釘板工藝。冰甲不再像之前那般純粹只為防御,而是多了一層細(xì)密的冰刺,從而提高肉山的攻擊性。
“之前一直就把肉山當(dāng)成一個盾牌來使用,顯然是不明智的,現(xiàn)在有了這冰刺甲,對付那些赤手空拳的人就輕松多了。”
重獲新生的肉山,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人,渾身長滿細(xì)小的冰刺。
修補完肉山之后,魯周的精力就用在端詳那把奪來的寶槍。
寶槍的槍頭是用純金打造的,無論何時看都顯得锃光瓦亮,槍頭和槍桿的連接處有五顆碩大的寶石,光彩奪目。
槍桿之上,用金體刻著“金弘”二字,縱使在黑暗之中,都在閃爍著金光。
“金弘?這名字一聽便不是凡品。”
魯周愛不釋手的將寶槍放在手中把玩,即便是他這個不會武功人都能把這槍耍的虎虎生風(fēng)。一不留神槍頭在他手背劃了一道,立即就劃出一個很深的血口子。
“好快的槍,這樣的寶貝若是能裝在妖魔造物上面,一定會是所向披靡的。”
縱使手在流著血,魯周依舊難掩心頭的興奮,他飛快地拿出《妖魔設(shè)計手冊》,想在其中找到可以利用這把金弘的方法。
他反復(fù)翻閱那一頁《妖魔升級方案示意圖》,看著毒、風(fēng)、炎、金、雷、冰、土、木、暗九個圓圈,還有頂頁那一行話:【妖可佩同類神寶,神寶可激妖潛能也】。
“金弘這個名字,代表著這把槍一定是金屬性的法寶。”
魯周在金字圓圈之外尋找著,果然在圓圈的最外層找到一圈小字。
【金弘槍,金系異寶,天階神器,槍頭金洪石,槍楹五色靈珠,槍桿玄金木。若金系妖魔佩帶,可提升一境界之力量。】
說實話魯周并不懂兵器,這段話也沒法全部參悟,但光是看字面意思,他也知道天階神器四個字的分量。
而且這金弘槍的名字出現(xiàn)在金色屬性圈的最前列,想必已經(jīng)是金屬性的頂級器物了。
提升一個境界的力量,等于說是一個先天境界的妖魔有了這把槍就可以擁有化丹境界的力量,這般饋贈字面看著就感覺太過華麗了。
“只可惜這寶貝需要安裝在金屬性妖魔身上才有效果。”魯周暗暗思量。“可我現(xiàn)在根本沒有金屬性的妖魔。”
魯周有些不甘心,便繼續(xù)向下翻閱,發(fā)現(xiàn)在這《妖魔升級方案示意圖》最下方還有一行小字:【鄰性材亦可用,其功未知。】
“相鄰屬性的材料也可以互通使用,但效果未知……”魯周又看了一遍那九個圈圈,大體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就比如金屬性的相鄰屬性是炎和雷,若是有炎屬性和雷屬性的妖魔,那強行裝上金弘也未嘗不可,只是效果未知。
“可是我也并沒有這兩個屬性的妖魔啊,我現(xiàn)在手上的肉山和血妖姬,一個是冰,一個是風(fēng),和金實在是相隔甚遠(yuǎn)……”
不管怎么想,魯周都覺得這把槍暫時是用不上了。
而且就算不考慮屬性的問題,這種短槍裝在肉山或者血妖姬身上也是有些違和。
有些事情現(xiàn)階段解決不了,即使想破了腦袋也無計可施,魯周索性不再去想,把一切都裝進須彌戒之中。
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漸漸平穩(wěn),魯周與溫婉的大婚之日也消無聲息的到來了。
魯、溫兩家紛紛準(zhǔn)備著婚禮的各種零碎物品,大家都沉浸在喜事的喜悅之中,就快忘了場外妖魔作祟。
大婚前日,魯周同溫婉一同在街市上選著各種禮品,還去服裝鋪剪裁了一套大紅色的漂亮嫁衣。
兩家都不是大戶人家,婚禮不會像城里公子小姐那般光鮮隆重,但一件嫁衣還是必須的。
溫婉是個乖巧的姑娘,對生活沒有太多奢求,婚禮便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事。
兩人閑逛累了,便坐在街邊石凳上休息,溫婉捧著紅嫁衣和買來的嫁妝,安靜地倚在魯周的肩上。
她臉色有些微紅,細(xì)若蚊聲地說道:“周哥哥……穿上這件婚紗,婉兒就是你的人了。”
這樣的話,溫婉平時是不敢說出口的,今天不知為何便有了勇氣。
“周哥哥你知道嗎?起初我只想著跟你過平凡日子,窮點苦點都無所謂。我從來沒有羨慕過那些修行者,也沒有奢望過自己的夫君會成為那樣的人……畢竟婉兒自己也就是只臟兮兮的小麻雀。”說著說著,溫婉眼中就浸出了淚水。
“可是我沒想到原來周哥哥也和那些修行者一樣厲害,甚至比他們還厲害……原來周哥哥也是可以保護婉兒的。”
“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你在外斬妖除魔,我就家里給你煮飯洗衣,然后替你生幾個可愛的小孩子……”
說這話時,溫婉害羞地把臉伏進了魯周的懷里。
這些話平日若是聽了,魯周也許會覺得有些矯情,但今天他卻覺得分外溫暖。
他來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jīng)三個月了,起初他覺得自己會孤獨地活下去,但溫婉就像是這個殘忍世道中透射而出的一絲暖陽,融化了滿城冰雪。
一切的一切,都讓魯周開始覺得這個世界并沒有那么糟。
“婉兒……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風(fēng)雪彌漫,兩人就擁抱著在風(fēng)雪中互相取暖。
魯周不知道,此時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陰暗里,一個人影卻用力攥緊了拳頭。
本是溫馨的一幕,在這人的眼中卻是冰冷刺骨。
**************
此時郭府上下,氣氛沉悶得厲害,再也沒有往日的張燈結(jié)彩。
郭興回到府上,便把房間里的東西盡數(shù)摔了個粉碎。
自己的法寶被人奪走了,肩膀還受了重傷,他算是徹底敗了。
那日黑風(fēng)落敗,他心有不甘,便想著自己親自出馬去殺掉魯周,他以為深夜魯周便沒有妖魔器物的保護,可以一擊得手,結(jié)果自己竟比黑風(fēng)敗得還慘。
若敗他的人是個神通廣大的高手也就算了,偏偏那人是一個不起眼的工匠,是一個他平日里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人。
“少爺,別生氣了,不然傷口會加重的。”一旁的丫鬟膽戰(zhàn)心驚地嘀咕著。
“滾開!”郭興一下把那丫鬟打在地上,狠狠踢了兩腳,直把丫鬟踢得抱著肚子哭泣。
“自己技不如人!拿下人出什么氣!”郭仕達快步走了進來,一下把郭興攔住。
這些時日,郭仕達心情也差到了極點,本想著靠著傅遠(yuǎn)山這座大山節(jié)節(jié)攀升,現(xiàn)在看來卻是徹底沒戲了。
“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又為何管教我!在那巡撫面前你就像一條狗,回了家卻沖我來勁了!”
“逆子!”郭仕達狠狠給了郭興一巴掌。
“就因為你的一點小聰明,壞了你爹的數(shù)十年準(zhǔn)備,你還敢說這樣的話。”
郭仕達咆哮起來。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我的仕途已經(jīng)毀了!我們整個郭家的希望便在你身上,你應(yīng)該發(fā)奮練功,修道成仙,才有機會振興我郭家。”
郭興在趴在地上,癡癡地笑著。
“修道成仙……我連一個工匠小子都打不過,還把金弘給弄丟了,這還修的哪門子仙?爹啊,你醒醒吧,兒子的道心已經(jīng)毀了,再也修不了道了!”
想要修行,靜心是關(guān)鍵,若是一個人心有郁結(jié),確實是沒法修行的。
“連這么幾個人都解決不了,還被人壞了道心……我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廢物兒子?”
郭仕達甩了甩手,將郭興推到一邊,然后長長嘆了口氣。
“看來不殺掉那魯家人,你就爬不起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