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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 武士魂與女人
  • 波板糖果
  • 4579字
  • 2019-08-01 22:24:36

漆黑的夜,沒有繁星的點綴,厚實的云讓人有點壓抑。

顧惜柳和冷霜是踏著斑駁的陰影回到客棧的,回到客棧后,冷霜覺得眼皮無比的沉重,便躺在床上,縮在被子里,閉上眼睛,顧惜柳又開始難得苦苦哀求,冷霜實在耐不住他的哀求,便和他又做了幾場運動后才睡去。

“阿爹,你在這里啊,跟我打一場,我看看你是不是比我厲害。”末奇拿著那個冒著火焰的錘子突然就出現(xiàn)在肖滿面前。

“好。”肖滿向來對別人的挑戰(zhàn)從來不抗拒,管他是妖怪,還是小孩。他馬上睜開眼睛,眼睛里的倦意一掃而盡。

他拔出那把刀鋒已經(jīng)有點破損的普通的刀,示意末奇出招。

末奇雖然在仙人師傅受了兩年的指點,但是使用兵器的技巧并不高,說實話,他的技巧就是他的兵器。一個會冒火的堅硬無比可以變大的錘子。任何人靠近那錘子,都會感覺一陣灼痛。

肖滿不是普通人,他根本不用靠近那錘子,他的刀法已經(jīng)達到出神入化,風(fēng)刃、刀壓、冰刀,破魂刀法使用已經(jīng)了然于心,團團風(fēng)刃化作堅硬的墻,末奇的錘子如何也攻破不了。舞了一回的錘子,見打不贏,末奇干脆也不打了,干錯躺在瓦片上,“阿爹,帶我走。”他開始從內(nèi)心將肖滿當(dāng)作自己的爹。

“我都不是你的爹。”肖滿也停了下來。干什么呢?未婚先抱娃,他可不干。

“帶我走,阿爹,我聽你的話。”末奇抱著他的小腿開始撒嬌。“他們會拔我的角。”

“那你不讓他們拔,就可以了。我覺得你的角挺好看,不用拔。”肖滿搖搖頭。

“可是他們?nèi)硕啵瑳]有人和我玩。我沒有朋友。”末奇繼續(xù)道。“我沒有朋友,阿爹。”

“你這一點很像我們公子,他經(jīng)常說他沒有朋友,可是我看他根本就不需要朋友。”肖滿繼續(xù)道,“為何你要需要朋友,弱小的人才需要朋友。”

“阿爹,阿爹。”末奇繼續(xù)撒嬌道。

“回家吧,你這錘子的用法實在不行,等你超越我了,再來找我吧。”肖滿嘆了一口氣道。

“那你教我。”

“錘子是象征力量的兵器,你要多加練習(xí)啊,最好一招就打破別人的防御。孩子,回家練習(xí)吧,我要睡覺了。你喜歡就呆在這里,不過別打擾我。”說完,肖滿躺在瓦片上,閉上了眼睛。

“我很餓,你別睡了,煮點魚給我吃。”末奇一見肖滿快要睡著,就拉扯著肖滿的衣袖,加重語氣道。

“好了,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處河邊,肖滿視力、聽力一向過人,即使在暗黑的夜中,抓魚能力也是一流。才下水片刻,便抓了三條大魚。他利索地用隨身的刀刮走魚鱗,內(nèi)臟。掏出隨身帶的香料均勻涂在魚身上,然后用干凈的樹枝分別將魚串起來。

他撿了些干燥的樹枝,搭起架子,末奇的錘子在這些場合真的派上了用場。一個火苗馬上竄了起來。

橙黃的火光之下,肖滿重新打量了一下末奇,六歲的孩子,臉上幾乎沒有多余的肉,被凍得紅撲撲的,暗灰的衣裳上肩頭上一個白色補丁四周密密麻麻的針腳,雙腳踏著一雙黑色的布鞋,末奇的眼睛滿是興奮的光彩,雙手不住地相互搓著。

“阿爹,你教我刀法啊。”末奇道。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可以教你刀法,不過,我可不是你的爹爹,你要回家。”肖滿道。

“可是我沒有家,那里的人總要把我的角除掉。”

“你娘親畢竟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你應(yīng)該保護她,不過對她的話,你不一定要聽,你的角那么好看,干嘛要除掉。”肖滿再仔細瞧了一下末奇的角,然后將一串烤得金黃的魚遞給他。

“阿爹,我跟著你不行嗎?我那個娘親什么時候都在下跪,你不知道,那個穿藍衣的哥哥也去找她了,她都在下跪。”末奇大口啃下一塊白嫩的魚肉。

“你說公子嘛?公子去找她不就是為了你嘛,公子答應(yīng)你娘親要找到你。”

“真的多管閑事。”末奇緊抿雙嘴,沒有繼續(xù)說話。

“也不是,公子或許是想到了自己了吧,他的母親在他六歲左右的時候就死了,在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和他說過話。”肖滿看了他一眼道。

“那他母親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嗎?”末奇道。

“不是,不會刀法,而且體弱多病,是一個弱女子。公子是庶出,在那個府中很多人都想他死去,可是他從來沒有向我們抱怨過這一點,我也不知道他小時候怎么過的。”

“真的是這樣嗎?”末奇用帶著狐疑的眼神看著肖滿。

“對啊,你何必要苦苦尋求你的父母呢?你應(yīng)該努力將你的武功學(xué)好。到了我這種年紀,還不是一切都靠著自己嗎?”肖滿道。“吃飽了就回去吧,好好對待你母親,你有空也可以找我切磋一下刀法。不過你的武功實在是太爛了。”

“那,我有空真的可以找你嗎?”末奇睜大眼睛問。

“當(dāng)然。”肖滿道,“誰欺負了你,告訴我。”肖滿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個小孩生出了如此的憐惜之情。

“對了,你先回去,有空再過來,我要回去了。”

末奇離開的時候,鉆進肖滿的懷里,把腦袋在肖滿的胸膛上蹭了許久,才離去。

冷霜醒來的時候依然是五更時分,天色依然昏暗,冷霜翻了身,卻發(fā)現(xiàn)頭上一陣被拉扯的痛,好不容易把他枕著自己頭發(fā)的手拿開,那種困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不由得費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些。

窗外的霧薄了些,冷霜坐在床旁,點了油燈。

冷霜看著窗外,聽著那窗外風(fēng)輕輕刮過樹葉的聲音,街上的末奇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拿起黑霧,看了看床上的人一眼,興許他是真的累了,眼睛仍緊緊閉著,冷霜撿起自己的披風(fēng)卷成一團,塞到他的懷中,便想走出房間。

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便聽得他低聲而著急說道,“阿霜,你去哪?你是不是又要離開我?”

“不是,我去看看末奇去哪里,你先睡吧。”冷霜說完便想走出房間。

“不要啊,不要,我也去,等我。”、

冷霜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末奇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蹤,便一急,用力推了他一把,“都怪你,你怎么老是像一個小孩,我不理你了。”說完便走出房間。

“先別走,等我,我們?nèi)フ揖涂梢哉业健0⑺瑒e走。”顧惜柳在里面大叫道。

冷霜覺得心煩,便不管他,走出客棧,她在附近找了一個時辰,也看不見末奇的蹤跡,便率性直奔殷大娘的住處。

在殷大娘家旁邊松柏的旁邊,殷大娘朝著三個少年跪著,那三個少年看起來十五十六的樣子,滿臉的囂張,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殷大娘,眼神中飽含著厭惡、不屑還有譏諷。

“你那個長角的怪物呢?讓他和我們出來玩玩吧。”

“怎么,你怎么還不把那個小怪物的角剪下來?”

“那個怪物是你和另一個怪物生下來的嗎?”

冷霜正想出去,便看到了末奇。他躲在一旁的樹下氣得渾身發(fā)抖,一下子沖到殷大娘面前,指著那些少年破口大罵,“別以為我殺不了你們。”

殷大娘趕緊拉著他的手道,“道歉,末奇,聽話。”

“我們都沒有錯,道什么歉,你是不是傻樂。”末奇滿目的憤怒。

“小怪物。”帶頭的少年拿起一顆石頭扔在了末奇身上。

冷霜正想出手,一個紫衣的武士突然從瓦片跳了下來,他毫不猶豫地對著那三個少年用了揮了一下刀,頓時風(fēng)卷起地上的灰塵朝著那三人襲了過去,三人頓時覺得眼睛一股酸痛,“走啊。”很寬,那三人便跑得沒了蹤影。

冷霜認得這是都尉府的武士。那武士看了殷大娘一眼道,“好了,你也不用下跪,末奇可不是怪物。怎么,還不邀請我進屋嗎?”

冷霜看著殷大娘感激流涕地拉著末奇不斷地朝那武士鞠躬后拉著他走進了木屋,她也沒心思偷聽他們的話,只是想著既然末奇回來了,便好了。

回到客棧,謝曉風(fēng)驚訝地問她,“公子沒和你一起嗎?”

冷霜一愣,反問,“他不是在客棧嗎?何況你們不是在看著他嗎?”

“糟糕了,我們把他弄丟了。”謝曉風(fēng)驚道。

“什么?他這么一大活人竟然可以走丟,真是可笑。”冷霜有點急了,“你們不是整天盯著他嗎?”

“怎么盯著他,他不是整天和你在一起嗎?算了,先去找吧,我讓齊煥、肖滿一起去找。”

“好。”冷霜腦子里都在想這么一個大活人究竟會去哪里,“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吧,公子的刀法不錯。”

“可輕功太差了,被刺客圍堵了,十有八九跑不掉,你說呢,冷姑娘。”謝曉風(fēng)緊接著道,“對了,你別單獨行動,你刀法太差了,黑霧給了你是實在是太浪費了,他難道沒有告訴你這刀的正確用法嗎?你別單獨行動,我喊肖滿和你一起去。”

冷霜點點頭,但同時頭也不回走出客棧。

“大娘,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藍衣的公子。”冷霜逮住一個賣烤土豆的大娘便問。

“當(dāng)然,我剛才見他可憐,還給了他一個烤土豆。他一個人向著北面走去。”

“那個土豆多少盤纏,我給你。”冷霜尋思著顧惜柳身上沒帶金纏,肯定是沒付賬。便掏出一個銀纏遞給大娘。

“不用客氣,真的不用客氣。”大娘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銀纏,“姑娘,你是他娘子吧,他剛才還說要找一個穿綠衣裙的背刀的姑娘,說是他娘子,我剛才還在想哪有這樣的人,現(xiàn)在看來他要尋姑娘你啊。你快去找他。”

冷霜點點頭,心里生出幾分懊悔,便急忙和肖滿朝北走去。

巷子深處。

十幾個蒙面刺客將顧惜柳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蒙面刺客拿著一個綠色的麻袋子,“聽說你怕蛇,主上特意讓我們抓了一些讓我們送給你。”

“哼,我可曾說過我怕蛇?真是可笑之極。我再次警告你們,不想死的趕快離開,我只要拔刀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走。”顧惜柳握住背后秋霜的刀柄,掃了一眼這些黑衣刺客。

那帶頭的刺客揚起手中的麻袋,刀光一閃,十幾條手臂粗的蛇從袋子里掉下,一陣夾雜著寒氣的白霧從懸空的蛇彌漫了開去,凝聚著寒氣的刀光從白霧中破勢而出,十幾條蛇頓時斷成幾百段掉落地上,刀光一掃,剛才拿著袋子的刺客只覺得一痛,拿著刀的手臂瞬間被砍斷,掉落,一股冰冷之意瞬間涌入身上,“刀法不精,就不要做刺客了,其他人要想試試嗎?”顧惜柳手持秋霜,看了看其他蒙面的刺客。

“我不是武士,還不習(xí)慣一刀致命,你們遇上我,死得可能有點痛苦。見諒。”顧惜柳接著道。

“廢話少說,武士也不怕死。”其他的刺客一擁而上。

白霧再次從秋霜上彌漫而出,那冰冷之意不禁讓周圍的人打了寒顫,動作稍有遲鈍者,手臂頓時被刀削了去。剩下的武士見勢頭不對,紛紛落荒而逃。

肖滿和冷霜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顧惜柳臉上露出一笑,用秋霜將自己肩上的衣袖割去一片,便挑了個干凈的地兒躺下。

冷霜一看見地上的人,嚇得快破了膽,趕緊趕過去,使勁搖了搖,“公子,醒醒,醒醒。”

肖滿看了看地上的幾條斷臂,聳聳肩,站在一旁,像看戲看著那兩人。

顧惜柳緩緩睜開眼睛,然后坐了起來,拉了拉冷霜的衣袖,指了指地上,道,“阿霜,他們想殺我,還用蛇來嚇我,幸虧有人救了我。”

“誰救了你。”冷霜見他肩部的衣袖破了一處,有點心疼,便將他的左臂拉了歸來,小心揭開那破損的衣裳,認真尋找了有沒有血跡,不過,當(dāng)然是一點血跡也沒有的。

“你沒事跑出來干什么?不是叫你繼續(xù)睡嗎?”冷霜一把抱住他,哭了起來。

“別哭,阿霜,我沒事。”顧惜柳抱著冷霜安慰了起來。

肖滿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皺著眉頭,只得跑到那些斷臂處蹲下來仔細查看打斗的痕跡。

冷霜哭了一會兒,便止住了,便想轉(zhuǎn)過頭仔細瞧了瞧那些斷蛇和斷臂。

“阿霜,別看,我們走吧,我怕蛇。”

“那些蛇都死了,你怕什么。”冷霜掙脫他的懷抱,看到了那些蛇凝結(jié)著冰霜的斷處,她認得那是秋霜留下的斷口。這斷口有多整齊就有多整齊。

一個怕蛇的人會將蛇砍出這樣的斷口。冷霜不信。

但是看見他充滿擔(dān)心和不安的眼神,冷霜又不想戳破他的謊言,便道,“起來吧,你也不嫌臟。”

“阿霜,你扶我起來。”

“別了,肖滿也在這里。”冷霜將他一把拉了起來,才想起肖滿還在一旁,想到自己剛才還哭了,便覺得有點尷尬。

“肖滿,你沒事跟著阿霜干什么?你先回去啊,我要和阿霜去玩。”

“公子,你記得我們應(yīng)該去八角比武場吧。”肖滿蹲在地上查看著剛才打斗的痕跡。

“明早就出發(fā)。你先回去準備。”

“好。”

冷霜想著去拜訪一下殷大娘,但是到了木屋,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便有點失望。

“興許是出去玩了。”顧惜柳道。

“你來的時候有沒看見他們?”冷霜問。

“沒有呢。”

“剛才追殺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

“你也不問一問。”

“不想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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